58. 吃醋

作品:《佞臣思慕公主久(重生)

    “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魏横江追问,他心中不解,殷恪为什么放着康庄大道不走,偏要携公主走一条布满荆棘之路,这从一开始,殷恪选择辅佐公主,他便百般不解。


    仅仅是因为爱慕吗?


    有些话,殷恪从未对任何人说过,也许是今天起了这个话头,也许是他在心底已经说过千百遍了吧,今天,他忽然很想透露一二。


    “肯春受谢,白日昭只。愈是风雨如晦黯淡无光,愈舍不得璀璨光华,昭昭之日。”


    《楚辞·大招》的开篇名句,不指望魏横江这个大老粗心领神会其中深意。


    “从您一年前见公主开始的吗?”果然,不开窍如魏横江想象不出是怎样汹涌澎拜的情感,会让殷恪付出至斯。


    他想起的是最后一次“挑衅”殷恪失败后,殷恪悠悠望着嵯峨宫殿的眼神,深远难测。还有殷恪安排缀玉作公主的贴身侍女一事,老大究竟从何时起就筹谋接近公主?显不是一时一地之功。


    殷恪却不想再透露更多了,他往后靠了靠,眼风一扫,示意魏横江去开门,他听见公主的脚步近了。


    同长乐一起回来的,还有裴时南。


    殷恪的眉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


    裴时南端的热心肠,他长腿一迈,抢先长乐一步走入了卧房,无视魏横江端来的凳子,大咧咧往殷恪床榻旁斜靠,旁若无人,如入自家门庭一般坐下。


    “殷兄,听闻你醒了,兄弟我晚饭都顾不上吃了,火速跑来看你,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你不知道,你昏迷这几天我可是一日看三回,比那军医来得还勤呢。”


    殷恪不动声色地将手放回锦被中,魏横江嘴角抽搐,暗道不好,裴将军这般不见外地坐在老大床榻上,老大怕是洁癖要犯。


    你看,可不是如此吗,“心情不豫”的殷恪淡淡瞥了眼风风火火的裴时南,并未搭理他的殷勤备至,反而,转头凝视着托盘站在门边的长乐,温言道:“外面风大,快进来,冻着不是顽的。”扭头,吩咐一侧魏横江道,“托盘重,接过来。”


    一前一后两句话,前者暖如春阳,后者,未见刃光却不容拒绝。


    这“冷漠”的反应,更像是作证了魏横江的预判。


    魏横江低声应是,忙不迭上前迎回长乐,躬身“抢”过托盘,请公主坐下。


    不明就里的裴时南还在那儿由衷感叹:“殷兄同嫂夫人,当真是琴瑟和鸣,羡煞旁人啊。”


    倒是长乐看到裴时南便想起了坠马案,悬心多日,总想知道新的进展。


    她主动问道:“裴将军,今日你来,可有坠马案的新消息?”


    裴时南一拍大腿,说得义愤填膺,“嫂夫人,我正是要过来同你说呢,还记得先前说的那马夫自悬粱上对吧?我当时就怀疑他是替死鬼,让人细细排查他近三月来接触人群及家人安置情况,果不其然,终归让我发现一丝可疑之处——自十一月起,马夫因母亲患重疾、妻子小产,手头捉襟见肘,频繁出入一家名为顺昌旗的当铺,折返的现银远高于市值,当铺不是开门做善事的,无事殷勤,必然有诈,我随即派人去暗中查这当铺的铺主是谁,嫂夫人你猜是谁?”


    长乐略一思索,便迅速答道。“军中之人?”


    裴时南本是顺口一问,未预备有人作答,没想到长乐真猜出来了,不由惊奇地称赞道,“嫂夫人当真是女中英豪,这是怎么猜出来的?”


    “是崔凤池的人。”殷恪却忽然发话,打断了裴时南对长乐的好奇。


    裴时南果然被带跑了思路,这回,他又开始啧啧称赞殷恪了,“殷兄果然是什么都不瞒着嫂夫人。缇营卫也查到啦?那当铺的幕后之主,正是崔凤池的心腹,校尉崔冀乡。”


    殷恪不以为意道:“裴家军和崔家军同驻北地,难免有擦碰。裴将军预备怎么办?”


    “怎么办?”裴时南可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儿,“我已经一本给他参了上去,请陛下圣裁,他崔凤池敢行这些宵小之事,就不要怪我裴北施不给他留颜面了。”


    “不同你祖父商量商量?”


    裴时南不在乎地摆摆手,“没什么好商量的,老爷子墨水吃多了,难免瞻前顾后,若告诉他,让他劝阻了,我是参还是不参呢。”


    念及此,他起身,冲殷恪拱手道:“圣人面前,还望殷兄多替愚弟陈情几句,兄不知道,这些年来,我裴家军真是受够崔凤池这人的鸟气了。”


    言罢,颇为抱歉地对殷恪道:“崔凤池同我不对付,这次坠马定然也是冲着我来的,不想连累殷兄受伤,实在是过意不去,此处简陋,又急着赶路,诸事不宜,日后定当好好向殷兄赔礼道歉,殷兄有什么差遣,派个人知会北施即可。”


    “哪里,哪里。”殷恪“贴心”地解释道,“殷某是因查案,来的北地,无意得罪崔将军,也是常事,殷某习惯了,缇营卫干的,不就是得罪人的差事吗。”


    裴时南待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被手下说有事要报,急急请走了。殷恪大伤初醒,躺在床榻上,行动不便,长乐现下是“嫂夫人”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女主人,应有的待客之道不可废,她敛裙起身,正准备相送,却被一只手挡住了起势,殷恪状似无意,坦坦荡荡嘱咐魏横江道,“去送裴将军,顺便把邸报取来。”


    而后,柔和叮嘱长乐,“让横江去,北地不比京中,冷。”


    仿佛吹到了屋外凛冽西风,长乐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心有不安:“这样不好罢。”


    殷恪勾唇,“这样最好。”


    室内只余他们二人,长乐为殷恪端来晚膳,正要喂他,被他抬手阻止了,“臣自己来。”


    先时是同公主玩笑,真让公主干这端茶递水伺候人的事儿,他第一个不情愿。


    他低头吹散鸡汤的縠纹,热气氤氲中,长乐恍惚听到一句,“殿下委屈了,臣不会再让人走在殿下前头。”


    长乐愣神,过了一会,才意识到他是说方才裴时南抢先自己一步进屋的场景。


    长乐不觉得有什么,裴时南并不知道她是谁啊,他看到殷恪苏醒,一时悬心落地,步子迈得大些,再自然不过,没料到,倒惹得殷恪耿耿于怀。


    原来,被人维护是这种感觉啊,十五年来,长乐“受委屈”的机会不多,自然,相应更没啥机会体会,何为维护。


    同殷恪相处久了,长乐摸到了一些窍门,她知道,此时,大方应下,顺毛捋是最合适,你若同殷恪谦虚,他能再噎你半箩筐的话。


    “好啦好啦,我下次离裴时南远远的,让他没机会跑在我前头,好不好。”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不知哪处对了殷恪的脾胃,只见殷恪的面色逐渐云销雨霁,闲闲倚靠在引枕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道:“这是殿下说的,殿下是君,君口诺言胜百金。臣记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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