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秘密

作品:《佞臣思慕公主久(重生)

    狼子野心!包藏祸心!


    宇文汲腾一下站起来,看着笑里藏刀的弟弟,气涌如山。


    他这个帝王,如同一个傻子般,安坐朝堂,安坐太极宫,心觉满朝文武臣服,皇室宗亲伏拜,殊不知,后院被人挖了个底朝天,也许在不远的将来,他会在睡梦中,不明不白在乱刀中被取了首级。


    他努力平复呼吸,深深吐了口浊气,心有后怕,幸亏缇营卫发现得早啊,由此可见,高祖皇帝设置缇营卫之举,确然是高瞻远瞩,防患未然。


    “传旨,邢王颠覆朝纲,意欲窃国,置祖宗基业江山于不顾,实不配为宇文氏子孙,今着令褫夺王爵,圈禁府中,听候发落,并查抄府中一应资财,全数充公。”


    邢王府的查抄,整整用了三天。承朝第一富贵王爷的府邸,豪奢财巨,让人瞠目。


    但令宇文汲失望的是,并没有从中搜寻到私藏的武器兵库,玉玺龙袍。


    殷恪再一次踏入太极宫,已是宫宴五天之后,牵扯事巨,宇文汲信不过,也不放心让其他人经手。


    他去武卫金花落换了身衣衫,向宇文汲复命后,便径直往淑景殿来。


    长乐正在廊下喂她的白鹦鹉,见到他,忙搁下食碟,提裙从阶上迎了下来。


    “二哥他怎么样?”


    殷恪看她眼下一片乌青,知道她几天定然没有好好休息。


    “吃喝如旧,作憩照常。”与嚎啕大哭、几欲晕厥的王妃相比,宇文漱显得是淡定得不能更淡定。


    长乐蹙眉,她这二哥,实则是父亲的子女中,最一身傲骨、桀骜不驯的。风流骄奢,只是他扮给世人看的假象。


    “他说,想见长公主殿下一面。”


    “我那大兄如何说?”


    “陛下允了。”


    实则宇文汲答应得并不痛快,殷恪忆起禀报后宇文汲阴沉着脸,半晌,冷笑,吐出一句话:“到底他们才是兄妹情深。”


    末了,扬手指向殷恪。“你跟着一起,朕倒要看看,他有什么遗言要和亲妹子交待。”


    因着皇帝的首肯,长乐此次出宫,十分顺畅。


    立于邢王府前,长乐逆着秋阳,看着被摘去匾额,空落落的王府门檐,心中涩然。


    身披甲胄的卫士为她推开大门,粘在朱红门扉上的封条,分外刺眼。


    她熟门熟路地绕过三面间正堂,穿过游廊,行过七孔汉白玉石桥,停在了一座小院前。


    红肿着眼的王妃开门将她迎了进去,又泫然关上门离开。


    重重帷帐里,宇文漱斜倚在榻前,自斟自饮。


    “二哥哥——”


    宇文漱闻言抬头,挤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向长乐招手。


    “昭昭,你来啦,来,到二哥身边坐。”


    是她熟悉的兄长模样。


    她依言坐下,一滴泪就这么禁不住地从眼眶中夺路而下。


    宇文漱苦笑,“哭什么,二哥这儿可没有帕子给你擦眼泪。”


    她吸了吸鼻子,勉强按捺下哭腔,“谁说我哭了,是外面风沙大,迷了眼睛。”


    宇文漱点点头,“好,记住,可没有人值得咱们小公主哭鼻子。”他抚了抚伤痛的瘸腿,叹了口气道:“昭昭,你知道,二哥,为什么喊你来吗?”


    长乐摇头。


    “宫宴那天晚上,我看到你了,躲在木芙蓉树下,探头探脑的,当时我就在想,二哥那副模样,怕是吓到你了。”


    “没有,二哥哥……是我对不住你……人……人是我引来的……该责备的人,是我。”


    “怎么会,昭昭,不要总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从缇营卫开始查李德豫开始,我就知道败局已显,不然,我怎会这么快地拿出密信,传遍上京?也算打他宇文汲一个措手不及。”


    他复把话引回正题。“今日喊你来,是因为二哥知道自己不中用了,有件事,只能托付于你。”


    长乐心中酸涩,“什么事?”


    他抬头仰望着天,嗟叹道:“你当知道,密道中有一处连往琉璃巷。”


    长乐点头。“知道,先前有两个黄门私贩北苑财物,走的是这条路。”


    “昭昭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不缺钱,单是赌坊的生意,足以让我金玉满床,何以开这条路,多辟一条路,多一个人知晓,可不就多一重风险吗?”


    “二哥哥的意思是?”


    宇文漱答得不明就里,“知道密道里的映雪泪吗?”


    “嗯,听说是李德豫安排用来延长照明时辰的。”


    “这是一重,昭昭,接下来我和你说的话,你要牢牢记在心中,除非在万全无虞之时,否则,千万不要说出来,切记,切记。”


    宇文漱严肃起来。


    长乐不由跟着紧张,攥紧双手,重重点了下头。


    “我曾豢养过十只黄雀,织织喜欢,我便赠予她五只。再后来,明怀太子薨逝,东宫旧眷皆要服丧三年,她们母女便托人把黄雀鸟送还与我,我没太在意,吩咐下人在偏殿养着。可就在送还第三日,五只黄雀鸟一一死掉,心生疑窦下,我暗地吩咐宫外的医郎查之,先后换了数十个医郎,最后还是一位苗疆蛊医在本古医籍中发现了酷似雀鸟死症的描述。是种奇毒,名唤两仪诉。施于一室一阴一阳二物之上,就会合和生出无色无味的慢性毒素,长期处于毒气氤氲中,生出依赖,一旦脱离,时日一久,便会毒发身亡,可谓精心研制,杀人于无形。”


    长乐陡然想起明怀太子在巡幸水利之时,已然孱弱不适,心下有了不好的猜测。


    “二哥哥,你是怀疑……”


    “不错,我正是怀疑沧弟,是被毒害的。”


    长乐捏紧了拳头,“是谁?”


    宇文漱摇头,“尚且不知,东宫一应旧物全部迁至了北苑,要想查明真相,必须从北苑着手,可北苑人只出不进,我等宗室男臣,根本无法触之,所以我利用了黄门的贪心,私运北宫财物,看看有没有收获,半年下来,也算有所进展,已从映雪泪上查出了毒素,另一物,尚不可知。”


    映雪泪,源于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敦敦教诲,满腔寄望,被人掺了毒,成了夺命的刀。


    “二哥哥有怀疑之人吗?”


    宇文漱复摇头,“无色无味的毒药,从何查起?查到这一步,已是二哥哥的极限,算是我偿还孝温皇后多年的教养之恩吧。后面的事,就要拜托昭昭你了。查与不查,全在你一念。”


    他伸手交给长乐一本医书。长乐垂眸,线装书靛蓝色的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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