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密道

作品:《佞臣思慕公主久(重生)

    这又是什么意思?


    殷恪颔首,早有千户执刀冲到了院落的假山后。


    李德豫卸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地上,面上浮上了一层灰败之色,闭目,再不发一言。


    有吵嚷、有啼哭、有咒骂,亦有感激。嘈杂的人语声从假山后传来,寂静的小院倏忽热闹非常,与外面喧闹的街市无异。


    魏横江压刀上前向殷恪禀报。


    “老大,假山山石下,发现了一个暗道,共四人缩挤其中。”


    四人被带到了殷恪的面前,匍匐在地,大口喘气。长乐抬眸,男女老少皆有,美丑高矮各异,看外貌衣着,也不甚相似,要说共通点,只有一样。


    瘦,异常的瘦。


    带路而来的妇人终于按捺不住,抱住最瘦弱的女孩,抽泣着帮她顺气。


    “儿啊,你可千万要撑住,阿娘给你带了药,快快服下。”


    那女孩面色发白,呼吸急促,靠在一瘦弱妇人怀中,勉力接过药,不及就水,一股脑儿吞了下去。


    搀着女孩的瘦弱妇人,同带路啼哭的妇人有三分相像,长乐心中估摸着,二人应是姊妹。


    一开口,正是先前的应门声,“阿姊,你可算来了。再晚些,囡囡小命恐怕要丢。”


    带路妇人面色愁苦,低泣道,“我晓得,拼得鱼死网破,我也要保住我自己的孩子。”


    说完,俯身朝殷恪行了一个大大的礼,“大人,奴先前说过,只要能救小女的命,奴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殷恪抬手,止住了妇人的感谢。


    “无妨,殷某先前就说过,缇营卫今日不审案,只是救人。”


    魏横江早带着千户将众人押了出去,顺带带走了面如死灰,不再发一言,瘫在地上如烂泥的李德豫。


    喧闹的小院复归沉静,只余下殷恪和长乐。


    他侧首冲她微笑,邀功道,“如何,殿下,臣今日可攒了些功德?”


    “自然是大大的福报。”


    “哦?何解?”


    “这屋子原先是赵家的,现在成了李德豫的私宅。”


    “嗯,”殷恪点头,“虽然他不承认。”


    “这宅中藏着秘密。他宁可活生生害死几条人命,也要藏住这条密道,可见秘密在密道之中。”这一点长乐十分笃定。


    不仅如此,长乐还学会了举一反三,融会贯通。


    “如果说,徐娘子身边的遗物指向恒昌金银铺,尚且同李家瓜葛不深,那现在李德豫莫名现身金银铺店主的家宅,已然证明了李家在徐娘子之案中,并不无辜。就是不知徐娘子的遇害,是临时起意还是蓄意谋之,无论是哪样,他们都应该被严惩。”长乐寒声道。


    “一般设密道,一为脱身,二为藏私。殿下觉得二者取何?”殷恪不动声色地将话题的重点引回当前的小院。长乐虽然聪颖,到底初涉刑案,一味纠缠情绪之中,只会裹足不前,甚至一叶障目。


    “藏私。若为脱身,则刚才被困四人,不会在性命有威胁之时还不逃匿。”


    “可是殿下,金银珠宝自己不会长脚跑开,李德豫为何要在百日宴这天私自离席,独身来到此处,莫不是他有每日清点宝物的怪癖?”


    长乐困惑地点头,“这也是我方才想不通之处……此举除了招摇过市,再无别的作用。”


    殷恪食指轻敲桌子,“殿下,可记得阿婆包袱里掉落出来的物件?”


    长乐不由有些红了眼眶,“是映雪泪。”


    兀地,长乐脑海中一片清明,如醍醐灌顶。“他们是聚在这密道里做一件事,密道黑暗,需要长时间的照明,他们甚至因此甘愿铤而走险,不惜盗用故太子的陪葬蜡烛,也要做成这件事。如晦哥哥,我猜测得可对?”


    殷恪不置可否,只提醒长乐注意。“殿下,这样还是没有解释李德豫为何要在重阳节百日宴这天招摇过市,特意来这小院的行为。”


    但长乐很是相信自己的直觉。“要么是此事中途不能中断,每日必至;要么是此事迫在眉睫,半分耽误不得。如晦哥哥,我想去这密道入口看看。”


    殷恪提着灯笼,引着她来到丛树遮掩后的密道入口,从上望去,洞口极狭,里面黑洞洞一片,不知有何物。


    “洞下恐有污秽,殿下还是莫要离得太近。”殷恪好心提醒她。


    长乐心中暗笑,这洞口如此狭小,即使如自己一般的未出阁纤纤女子,也是决计掉不下去的。


    等等,所以被困的四人才是如此这般不正常的瘦弱。这不是巧合,而是为了能顺利出入密道,而特选的人!


    究竟是怎样的惊天秘密,让李德豫特意安插这些精心准备的人,而出入其中呢。


    有涔涔冷汗从心头冒出,她抬头望向殷恪,希望一解己惑。


    或许是她的目光过于炽烈,殷恪倒有半分怔住。


    他很快调整心绪,笑着摇摇头,解释道,“凡事讲究证据,臣心中有怀疑,但还需一日时间证明。”


    风过,树摇影动,月上中天。


    殷恪递过长乐的幂篱,待长乐穿戴好,淡声道,“天晚了,臣送殿下回府。顺便,有件物什,劳烦殿下还给臣下。”


    “阿?”长乐循他目光望去,赫然发现他的佩剑,还握在自己手中。


    “唐突了,唐突了,方才一时情急,都没来得及征询如晦哥哥的意见,多有得罪。”她忙忙双手虚托着剑,恭恭敬敬躬身交还与殷恪,习武之人,武器就是身家性命,她乍然抽剑,实在是无礼。


    “无妨,剑锋利,殿下别割伤自己个儿。”


    月光下,佩剑泛着寒光,光莹摄魄,显是绝世名剑。


    “此剑何名?”


    “日月照霜雪。”


    “是它?!”长乐瞠目。


    高昌兵马如霜雪,汉家兵马如日月。日月照霜雪。回首自消灭。


    “高昌之战的伏击擒贼首之功是你立的?一仗歼敌五千人那次?奇怪,为什么阿耶不给你封侯拜将?不赐宅邸赐绝席?”


    后方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因为将军固辞不受,坚称志不在沙场,亦不在朝堂,惟愿效法薛公,一意壮大厂卫,以报君恩。”


    长乐回头,不知何时,有一银甲少年立于己后,冷然之气,望之亦寒。


    “缇营卫千抚使霍狩,见过贵人。贵人应知,缇营卫同世家势不两立,封侯拜将者,不可担缇营卫职。”少年冷冷道。


    少年倨傲,长乐却无芥蒂。如此年轻,身居千抚使要职,可见本事高。长乐由衷感叹,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阿。


    殷恪嗤一声,似乎对少年颇头疼:“陈年旧事,提他作甚,风尘仆仆回来,寻你魏大哥换身干净衣服。”


    “逃兵案告罄,下安西四镇都督两名,副都督四名,羁瀚海军经略使1名,霍,幸不辱命。”少年单膝跪地复命,语意铿然。


    殷恪哂笑,“看来同丹厥的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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