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你饮酒了?……

作品:《美人今天掉马了吗

    谷子期不自觉开始颤抖,连忙跪了下来,朝他求饶认错:“是子期今日一时色迷心窍,这才出言不逊,纯属无心之举,还望表兄念在亲戚一场的份上,饶恕子期这一次。”


    裴千衡本就生得高大,如今垂眼犹如看着一块秽物一般,居高临下道:“你我非亲非故,何来饶恕一说?”


    谷子期顿时急了,连忙抬起头,“虽说阿姐一事闹得世子与我们不大愉快,但到底我们还是表亲。”


    “表亲?”裴千衡就像并不认识这两个字一般,加重了语气。


    “先前你姐姐执意退亲时,你可念及我们是表亲?才入京便对我府上的人无礼时,又可曾念及过我们是表亲?如此步步紧逼,在国公府上恣意惹事,你可曾有半分忌惮?想起自己只是府上的远方表亲?”


    裴千衡同样是步步紧逼,直到行至谷子期跟前,脚下的皂靴毫不留情地踏了上去。


    没带半分的手软。


    谷子期看着手背被踩得已磨出血珠,痛得龇牙咧嘴,痛苦哀嚎:“是子期错了,还望……世子,饶、饶恕……”


    “日后你若是再敢如此,大可猜测后果。”


    裴千衡抬了脚,却未立即散去,反倒是示意身后的程硕上前。


    谷子期额角都疼得青筋暴起,如今总算是死里逃生,连忙心痛不已地握住了他那右手,低声吃痛。


    “起来吧。”裴千衡负手而立,眸色晦暗。


    谷子期连连说是,正想好好再赔个不是,不料程硕亦是脸上没带好的脸色,上来便折断了谷子期的右手,疼得他倒地哀嚎。


    沈湘雪在一侧。如今除了剩下惊恐,便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断你右臂,也算是对你惩戒,几月后便又能执笔握卷,”裴千衡抬了抬眉梢,“我期待你高中那日,定当为你备份厚礼。”


    谷子期痛的在地上叫苦连连,满脸的泪衬得他分外狼狈。


    此刻他除了喊痛,一句话也喊不出来。


    只剩下沈湘雪在一旁,心事重重。


    虽是世子也算是为自己出了一口气,结局也颇让人看得畅快。


    可那毕竟还是下手颇为狠了些。


    如若是有朝一日,自己也被这般对待该如何是好。


    尤其是,她的身份泄露后。


    裴千衡见她在原地失神,脸色并不算好,随即走到她跟前,试图查看她手中的伤势。


    一瞬间,她回过神来,连忙握拳,缩在身后,“世子不必担心,奴婢无事。”


    待将此处诸事处理好,沈湘雪随后一道随裴千衡出了酒楼,头却隐隐作痛起来。


    在裴千衡即将上马车之际,她叫住了他。


    “今日之事,不知世子是从何得知?”


    裴千衡收回手,顿了顿,“恰巧罢了。”


    可哪来这么多的恰巧呢?


    裴千衡目光扫过她手中的一篮丝线,轻描淡写道:“日后莫要和不相干的人牵扯,易会惹祸上身。”


    可谷子期哪里是她未卜先知,知晓会遇上的呢?


    若是说惹祸上身,自己最该远离之人,不正是他吗?


    裴千衡后撤半步,招她先上马车。


    “是。”


    沈湘雪只好谢过。


    却在登上车辙之际,身子不由得晃了一下,险些向一旁倾倒。


    所幸裴千衡在一旁扶了她一把,她才有些恍惚般地清醒过来。


    “怎么了?”


    “没事,多谢世子。”沈湘雪缩回手,面颊微烫。


    可却在她上了马车后,裴千衡却迟迟未曾上来。马车也停在原处,外头只有商贩的叫卖声,不知裴千衡究竟在作甚。


    是在惩处谷子期吗?


    她缓缓垂眸,注视自己红紫的手腕,如今指尖轻触仍有痛感。


    今日之事是裴千衡在街上遇上她搭救,可那不过是因为他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份,再者自己是国公府上的婢女罢了。


    先前,世子为了顾全自己的形象,便直接了结了一条婢女鲜活的性命。


    今日,又因为表弟的大法谬论,触到了他的底线,践踏了他的尊严。便如此不顾惜亲缘,也要这般对待。


    那日后,自己的事若是传得人尽皆知,她会是怎样的结果?


    ……


    裴千衡到最近的一家医馆,稍微查看了一眼周牧的伤势。


    “叫人这几日好生照料。”


    程朔心中自是有数,只不过看着眼前那位被雇凶行刺的人,如今浑身是伤,昏迷不醒地躺着,心中有些唏嘘。


    若不是世子昨夜叫自己留意今日他的动态,怕是如今已然成了一具尸体。


    从偏室走了出来,裴千衡倏然止步,随后便到医馆柜前,对着一位年轻的徒弟淡淡道:“将你们店最好的药膏拿出来。”


    徒弟放下手中还在称药材的秤杆,连忙继续询问,“请问公子需要哪一种药膏?”


    裴千衡扬声:“活络消肿便可。”


    ……


    裴千衡折回马车,却见沈湘雪正垂眸摆弄着篮中的丝线。


    适才被翻倒在地,如今丝线全都交缠在一起。


    裴千衡眉心微蹙,注视着她露出的那节手腕,红痕在似雪的肌肤上,更是惹眼。


    车帘随后落下,他也上了马车,随后朝外吩咐:“走罢。”


    马儿发出嘶鸣,步态矫健,车辙缓缓驶过街巷。


    裴千衡握紧藏于袖口中的药膏,余光落在一旁的女子身上。


    今日倒是奇怪,自从他上了马车,她便埋头打理着丝线,丝毫未曾因自己而有半点反常。


    “手上的伤如何?”他目光收回,轻描淡写地关怀了一句。


    还未等到沈湘雪的答复,他的面前却忽然多了几缕丝线,花色分明,整齐地堆叠着。


    裴千衡看着忽然被塞入自己手中的丝线,眉心一跳,侧身道:“这是?”


    沈湘雪认真道:“丝线啊,不是你叫我捋的吗?”


    眼底的疑虑在此刻陡然放大。


    只见沈湘雪两腮绯红,双眸一泓醉意,就连眼神也不似往常那般清明,反倒是迷离又朦胧。


    注视她的眼暗了暗,他继续追问:“你饮酒了?”


    他才恍然想起赶到之时,的确是瞧见地面上撒着零星的酒水,桌面的酒盏也已见了空。


    他本就对谷家姐弟印象算不上好,今日先是知晓谷弦月□□一事,又是谷子期今日的种种。


    如今看来,府上是留他们不得。


    不过他下月便要前往沂县调查当年一事,倒是也能清净不少。


    沈湘雪愣怔了一霎,才慢悠悠回复:“没有啊,我没有喝呀。”


    果真是醉得不轻,往日里那双灵动的眸子今日越发飘渺,就连措辞也大胆了许多。


    裴千衡想起平日里沈湘雪那般畏惧自己的姿态,反倒是衬得她如今的坦诚。


    “手伸出来。”


    沈湘雪倒是当真不假思索地将手递到他眼前。


    想来她酒醉,应当也是不会记起这些。


    裴千衡从袖口中将玉痕膏取出一块,轻微地点涂在她患处。


    自己的掌心到底比起女娘不知粗粝了多少,裴千衡也只是轻轻打转,也怕抓痛了她。


    想来是她酒醉未醒,倒也不怎么畏惧,反倒是听话。


    两人此刻离得极近,裴千衡不仅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酒气,更多的则是她身上淡雅香气。


    心神恍惚了一瞬,连带着手中的力度也不自觉的重了些。


    他看着她低垂着的脖颈,只觉此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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