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想没想我?

作品:《日夜相对

    许迎撞进了他怀里,脑袋被他摁着,脸颊紧贴他呼吸起伏的胸膛。


    耳畔心跳声响如擂鼓。


    “怦怦怦”的动静,像是要蹦出了胸口。


    不是他的心跳声,而是她自己。


    她抬起胳膊,挡了挡自己左心房的位置,欲盖弥彰般掩饰着心动的证据。


    手心贴在他的衬衫上,衣服微凉,他的体温却滚烫。


    陈敬洲的下巴,抵着她的发心。说话的时候,嗓音低低沉沉,喉结似乎也在颤动,性感极了。


    “白天在京川那边,做了一整天的收尾工作,晚上又是连夜赶回来的,现在好像特别的累。”


    见她没挣扎,他松了些许力道,抚了抚她的长发,低下头说“我不想那么麻烦,再回楼上睡了。今晚…能不能睡在你房间?睡在你的床上?”


    许迎纠结了一下,没说话,老老实实地让他抱着。


    她不出声,就是默认。


    陈敬洲揽着她的肩膀,又关了床头灯。


    房间里顷刻陷入了一室幽暗。


    彼此沉默的那几分钟里,他落在她额头上的呼吸声,似乎粗重了几许,带有一种无声的暗示。


    揽着她的那只手,也悄悄沿着她的脊柱,一点点地向下……


    不久之前那仿若电流淌过的酥麻感,瞬间又卷土重来。


    许迎蜷缩了一下身子,本能地攥紧他的衣服。


    他温热的五指,穿入她的发丝,稍稍用力,迫使着她仰了头。


    那记暧昧的亲吻,跟着就落在了她的眼皮上。


    许迎不禁轻颤了一下,手臂圈紧了他的腰。


    他的吻顺着她脸庞的轮廓,寻到了她的唇,压着她的唇角辗转缠绵。


    亲一下、停一下……像要勾起她胸中野火。


    许迎抱着他的那只手,攀上了他的肩膀。


    视线逐渐适应了幽暗的环境,望着他模糊又清晰的脸,气息微喘。


    陈敬洲声线喑哑低沉“想没想我?”


    “……还行。”


    “……”


    陈敬洲沉默了一下,笑了“什么叫还行?”


    他问的认真,且紧追不放“想了,还是没想?”


    许迎手心一片濡湿,心底也泛起了丝丝暗潮,眨了眨眼睛,嘴硬着“不知道。”


    陈敬洲还想再问,许迎忽然攀着他的肩膀,仰起头去够他的唇,成功地堵住了他所有声音。


    他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脖颈,另一只手箍住她的细腰,轻松地一带,她稳稳地在他之上。


    夫妻之间无比默契。


    都说小别胜新婚,这话是不假,一段时间没见,陈敬洲总觉得,她的身体好像更柔软了,也更配合了。


    刚下飞机的时候,他还十分疲倦,到了这会儿,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精神百倍。


    忍不住地,拽着她在卧室里乱来了数次。


    ……


    许迎第二天清早起床时,眼下有一点乌青。


    起得晚了,也没时间再化妆,就这么神色倦倦的下了楼。


    陈敬洲是一个自律的人,时间这东西,把控的极其严格。


    他起的倒是准时准点,早起健身、洗漱、穿的衣冠楚楚。斯文温雅的坐在那儿,等着她一起吃早饭。


    看上去一点也不像纵.欲一夜的样子。


    真是不公平。


    许迎心里不高兴了一下,但还是语调温温的,同他说了声“早~”。尒説书网


    淡淡的回应一声。


    陈敬洲坐在她对面,从她进餐厅的那刻起,视线就没再从她身上离开,沉默的看着她吃东西,有几分秀色可餐。


    他手里拿着个勺子,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勺柄,心中思忖之后,出声问道“我们前段时间,在微信上都聊了些什么,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许迎没抬头,认真的吃饭。


    陈敬洲松了勺子,双手交握的搁在桌上,道“陈家在京川有个度假山庄,这个月份正好没什么人,我手上的项目也暂时告一段落了。你有时间吗,我们这几天就过去?”


    说完这话,他心中有一丝紧张。


    怕许迎又出尔反尔。


    她若即若离,也不是一次两次。昨晚在床上缠着他,不代表睡醒之后还会依赖他。


    他在心里默默的,设想着她会拒绝的话,心事百转千回。


    面上平静至极,心下却漩涡丛生。


    半晌,听到了她的答案…


    “可以啊。”许迎捏着一片吐司,抬眸看他,说“万丰最近也不忙,待会儿去了公司,我向上级请示一下。”


    陈敬洲闻言,紧握着的双手,终于缓缓放松。上下起伏的心情,也趋向平稳。


    他重新拿起了勺子,慢条斯理地吃东西。


    许迎临上班前,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不过,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神经敏感了……”她犹豫了一下,说“最近几天,好像有人在跟踪我。”


    陈敬洲顿时紧锁起眉头,脸色有几分凝重。


    他第一时间安排了两个保镖跟着许迎,在暗中保护,不影响她平时的生活与交际。


    其实,刚结婚的头一年,他就安排过保镖。


    但许迎很排斥,说他是暗中监视。


    不敢同她争吵,又怕她因此反感,这才把人撤了回来。


    他给保镖张望发了微信,让注意着跟踪她的,都是些什么人。


    下午两三点钟,陈敬洲在处理公务。


    张望给他打来了电话,告诉他“已经查清楚了陈总,跟踪陈太的,不是本地人,说话一口江港音,老板姓温。”


    “他们应该没有伤害陈太的意思。”张望顿了顿,又请示道“要我们出手,把这两个人处理了么?”


    陈敬洲缓缓地靠进大班椅里,搭在扶手上的食指,有节奏的轻敲了几下,淡淡的回“不必。”


    他说“保护好我太太的安全就行。让他们跟着,一有什么动向,及时告诉我。”


    张望“嗯,明白!”


    他这里电话刚刚挂断,敲门声正好响起。


    “进来。”


    陈敬洲说着,放下了手机。


    陆立言推门进来时,手里拿着两份律师函。


    一份上午送来的、一份下午送来的,还都掐着点来的。


    “法务部这段时间,快要被陈清野的律师函给淹没了!他也是真不嫌费事儿,一封接着一封的发。瞧这样子,是打算把你给烦死。”陆立言崩溃了一下“把我们也烦死!”


    说着,啪的一声,往他大班台上一扔,无奈的问“我说陈大老板,您怎么想的,由他这么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