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 16 章 绕路进京……

作品:《月光白不白(重生)

    蒋离垂眸,侧耳认真听着尚游民提出的方法。


    这人果真如他的书信风格一般擅直入主题,丝毫没有朝堂的圆滑于狡猾。


    这点倒是让蒋离有些意外。


    只能说尚游民不愧为爹爹一手带出的人,行事作风与蒋时有八成相似。


    他们这类人不愿走旁门左道的固执之人,能够在官场上平步青云而不受阻碍,要么吃过很多苦头毅然坚守清涟正直,要么实力了得旁人不能随意拿捏。


    二者皆是当今不可多得之人。


    “清和书院短期内不会再度招生,纵使宜王远离朝堂,但京中仍有长期跟踪他的眼线,世家的加入,与他而言并无好处。


    依在下认为,现下最好的方法,便是率先进入华裕书院。”


    华裕书院?


    蒋离不解:“照我所知,华裕书院不过是寒门书院,进去之后若是不读满学期,会被永久扣留。”


    再说,华裕和清和又有什么关系?


    “阿离不知道吗?”曲淮礼这时才装作惊讶的样子看向她,笑眯眯道:“华裕书院的院长同宜王是故交。”


    蒋离眉头轻皱,她对这类事情尚不了解,但这又如何?


    尚游民接道:“正是,原本这件事也不足为道,但前几日宜王突然上报离京一段时间,说是去秦时修养身心。”


    眼下朝堂局势混杂,清和书院接纳下不少世家权贵,就是再不管朝堂政事的宜王多少也会受到威胁。


    所以他才决定离京规避风险。


    “宜王人际之交并不广泛,他在秦时必然会寻华裕书院的院长,并会在书院小待一段时日。”


    话已经说到这了,蒋离要是在不知道这两人打的什么算盘,她也是白读了这么多年的书。


    她踌躇片刻,便开口:“你们是想让我进华裕书院后,在宜王面前露脸?”


    曲淮礼颔首:“宜王对聪慧伶俐的书生多是偏爱,若是能得他的赞赏和应允,不日回京必然将你纳入清和书院。”


    这一番话不可谓不让蒋离动摇。


    为蒋家复仇,踏入朝堂的第一步,便是混入参与调查了的官府中寻找线索。显然,掌管一切大小案件的大理寺便是最好的选择。


    往后一步,若是要进入大理寺,无非只有两种方法。


    一.通过乡试一路考入殿试,但需花费较长时间,且入场考试会搜身验身,有暴露的风险,此乃下策;


    二.混入清和学院,提早完成课业后毕业,毕业之后可选择分配相应官职,风险稍低,权衡之下为上策。


    如若按照他们的方法去做,目前宜王离京去秦时,对她来说是不可浪费的时机。


    但问题是,华裕书院虽为寒门书院,应当也是不好进的。


    “华裕书院可有入院考试?”蒋离问。


    见她并没有急于反驳这个方法,尚游民面带笑意道:“有,但入院也是需要引荐信和旁的特殊要求,不过这方面蒋小姐不必担忧,埋藏火药之人便是华裕书院的夫子,利用他的引荐信便能轻松入院。


    但若是想在宜王面前露得上脸,还需有旁的大作为。”


    蒋离只觉得这话听着有些奇怪。


    作为哪能说有就有,凭空捏造吗?


    她有些涣散的瞳孔突然跃入一个身穿粗布,但一直乐呵呵的青年书生,思绪划过脑海,扭头正好对上曲淮礼盛着笑意的眼眸。


    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尚大人虽是以曦城瘟疫一案之名赶至嘉峪关,但曦城之事已经缓和,尚大人也不能白来一趟。”曲淮礼面上一派儒雅,嘴里却是当着人的面毫不掩饰地算计:


    “让他辅佐你治好淮安一代的水利,恢复水坝运行,这样的作为可是只大不小的。”


    蒋离闻言,看了一眼被算计的尚大人。


    他似乎并不在意这样的算计,甚至更像是为此而来。


    尚游民见蒋离面有犹疑,上前一步低声道:


    “蒋大人于尚谋有提携之恩,就算云潇王爷不说,我也会自行前来,蒋小姐莫要因着先前的忧虑犹豫不定,蒋家一案世人心知肚明,只待蒋小姐再度回京,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话毕,尚游民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函,递给蒋离:“蒋大人在世时帮扶了不少寒门学子……蒋小姐若是成功回京,他们必然会暗中相助。”


    一番信息砸下已是晕头转向,蒋离难以言喻自己此时的心情,她甚至有些无奈。


    在这个世道上,她完全不能依靠自己步步成为一方权臣,甚至就连进入书院都万分艰难。


    她怎么好意思收下这封单薄又沉重的信纸?


    “高位者并不都是形单影只。”曲淮礼见她迟迟不愿伸手,直接带她收下,塞进自己的衣袖中,“学会用人,可比背地里一心算计要好得多。”


    “况且他们并非无条件帮你,有朝一日你成了座上宾,自然要将好处回给他们的。”


    不得不说曲淮礼很擅长梳理蒋离的郁结之处,她不擅长收下别人的好意,那直接换成互利共惠便是。


    果不其然,蒋离点头应下。


    ——


    白日烈日当空,夜半凉风徐徐,蒋离先是同尚游民将淮安城走了一遍,最后再次停在水坝下游。


    曲淮礼则是安排人在河水中打捞浮尸,并让淮安流民一一认领。


    白日还仅是缺了一个大口的水阀,经山洪再度冲击,成了河流中孤傲伫立的石块废墟。


    “当年蒋大人修筑水坝之时,我也才同如今的蒋小姐一般大。”尚游民看着水坝一旁的石柱,上面大大地刻印着“时兴水坝”,被河水冲得光滑。


    “同我那时的懵懂相比,蒋小姐如今的言行思虑,要胜过很多同龄的少年。”


    蒋离没有说话。


    她看着粼粼的河面,第一次觉得被认可并不是什么值得欢欣的事情。


    她如今的成长,接来源于仇恨。


    “水坝修复在短期内应当是不能办到的吧?”蒋离开口问道。


    尚游民知晓她不愿过多感伤,便回道:“最短也需三月。”


    修复时间花费长,再建水坝更是繁琐,蒋离只是问了一嘴便将方向转移到旁的规划上去。


    “前年内陆兴修水坝,尚大人可有参与?”


    尚游民颔首,但眉间轻皱:“嘉峪关地势特殊,水坝兴修也仅是为了蓄水防旱。内陆则大不相同,目的多为防洪。”


    蒋离噤声看着河流走向,顺着流向一路往淮安城而去。


    淮安城老幼妇孺居多,仅有少数持家的青壮年,他们大多以售卖手工制品,或是农作物鱼类为生。


    淮安虽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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