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唯一首发 他的心,乱了……
作品:《撩出一个甜夫郎(女尊)》 墨九循声回头,连忙弯腰捡拾碎片:“公子,您没事吧?”
卫明言沉默着起身,绕开他走向门外,前行的脚步在门口猛然收回,靠在石墙边迟迟不敢迈出那一步。
他该去看吗?
“哎,你说国主今日是怎么了,醉得这么厉害,吓得我都不敢靠近。”
小厮捂着嘴道:“嗐,能怎么样,不就是和之前一样,又去外面找小倌喝得呗。你没发现国主身上带着异香?”
“嗯,这么说倒是有点,我光顾着躲她了,都没注意。”端着破衣服的男子回想着,恍然,“所以,国主是带着白夫侍去找小倌了?”
“你什么脑子?哪有带着男人去找小倌的,自然是国主醉得不行,才会叫来白夫侍帮忙啊。”
“可白日里我明明瞧见国主和安庆王坐车一同外出,身后就跟着颜护卫和白夫侍。再说了,我们国主更离谱的事都做过,带男人找小倌算什么?”
“也是。”小厮捞过他手里的衣服,啧啧道,“国主身上的香味我虽不认识,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这衣服都撕成什么样了。”
“毕竟是祥松阁的香,质量定是上乘。”
旁边的男子拉起衣服,嬉笑道:“我刚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白夫侍胸前露出一大片里衣,估计国主快要受不住了。今晚之后,这院子里的风水就要变了。”
卫明言站在暗处,十分后悔,他方才就该坚定一些,不出来就好了。
思及此,他又瞟了眼那件破烂,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国主很少会穿如此艳丽隆重的衣衫,今日竟穿着它去了祥松阁,又带着白尘醉酒而归,眼下连里衣都……
卫明言不敢再想,扭头后退就要离开,却听得那两人提到了自己,他不得不停下脚步,歪头仔细听了起来。
“可是国主一向很宠国夫,甚至还让他做医馆的老板,为什么不叫他去服侍?这个是个好机会啊。”
“国主都急得把衣服撕成这模样,哪还有空闲等他来?”男子收好衣服,不屑道,“这几日国主都没去找他,估计是受不了他了呗。”
“就他那性子,要不是有国主的宠爱,谁愿意去他那儿做事?你愿意吗?”
小厮立刻摇头:“算了吧,国夫可不好相处,我怕他哪天一个不高兴,就把我毒死了。”
男子耸肩笑道:“你这不是比我都清楚嘛。”
当啷——身后房间传出一声脆响,两人对视一眼,匆匆跑开了。
等在门外的卫明言循声望去,只见窗上映出两道极为亲密的影子。虽然不太清晰,但他一眼便认出那是国主和白夫侍。
瓷器碎裂的声音不断传来,窗上人影晃动,十分混乱。
“公子,您没事吧?”刚收拾完的墨九追到他身前,小心翼翼问。
“你回去吧。”卫明言冲回房间拴上房门,盯着烛光愣神许久,待隔壁的吵闹声停下,这才清醒过来。
她们这是歇下了吧?白夫侍的确很厉害,竟能把醉成那样的国主哄住,想来白夫侍今晚是不得闲了。
卫明言轻轻坐在床边,望着屏风忽地庆幸起来。
还好国主今晚叫去的不是他,若他待在那儿,恐怕国主会做出比那日搂腰还过分的事来,而他又不能伤了国主,届时事情只会变得更复杂,他再想离开这里就难了。
是啊,还好没叫他。
如今这般便是最好的安排。
卫明言轻抚心口安慰自己,可心头还是觉得闷闷的,脑子也乱得很,到底是为何?
国主没叫他去不正是他期望的吗?连院中的仆侍都说国主无法忍受,说明他的愿望就要实现了,他应该高兴才是。
“定是这熏天的酒气也将我传染了,才会生出这么多无端的猜测。”
卫明言拍拍脑袋,起身合上所有窗户,吹熄床头烛火,拉起薄被盖过头顶,将一切声音隔绝在外。
—————
于此同时,隔壁房间热闹极了。
酒劲上头的姜小寇已然忘了自己是谁,顶着乱糟糟的长发在屋里到处乱跑,嘴里不停叫着:“继续喝,谁不喝就是孙子!”
清溪刚把地上的碎瓷打扫完毕,就见她摸索着墙体往自己跟前来,他急忙躲向颜慎身后:“颜护卫,拦住主人。”
武功高强的颜慎也慌了神,这可是国主!
他拎着清溪跃至门外,急切道:“白夫侍,快把送来的醒酒汤给国主喝了。”
见有仆侍前来,白尘简单拢上松垮垮的外衫,接过醒酒汤送到姜小寇跟前:“主人,酒来了!”
“在哪?快给我闻闻是不是好酒,不是好酒我不喝!”姜小寇晃晃悠悠凑上前,埋头就往碗里冲。
“主人小心,这可是上等陈酿,清溪跑了好几家才寻来,您还是坐下喝吧。”
白尘扶着她的胳膊往桌边带,还没走出半步,便被她拉到了地上。
“那你赶紧呈上来啊,跑什么?”姜小寇席地而坐,靠着桌腿质问,“你,你是不是想偷我的酒,是不是!”
“属下不敢。”白尘得了颜慎的指令,蹲下身子把醒酒汤送到她嘴边,“主人请用。”
“嗯,这还差不多。”
姜小寇打了个酒嗝,眯眼抢过瓷碗倒进嘴里,边喝边咕哝:“这酒什么味儿啊,不会是放变质了吧?味道倒是还行,不呛人,还挺好喝。”
“嗯?这就没了?”她仰头举着碗等了会儿,偏头看向白尘,“你怎么不喝?不够义气,让老板再来一瓶,我们俩对瓶吹!”
“主人,属下不会喝。您先歇着,我这就去让人再拿些酒来。”
白尘扶着她躺倒在床上,收起小碗送到门口:“颜护卫,我实在没法子了,若是醒酒汤也不见效可怎么办呐?要不还是请卫公子来一趟吧。”
颜慎瞄了眼隔壁,摇摇头:“不可。主人既然交代过我们,便不能去打扰卫公子。今晚动静这么大,卫公子却没有半点反应,估计是……”
“不行,不能找明言,千万不能去找他。”
姜小寇冲到门口,扶着门框晃悠悠抬起头,双眼圆瞪,很是严肃:“事情还未查清,不可打草惊蛇,更不能连累他。”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今晚白尘留下打掩护,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不可让人起疑。”
说着,她一把拉过白尘,单脚踢上房门,将还在发愣的两人隔绝在外。
“白尘,你就在外间歇息,睡前换件像样的衣服穿上。”姜小寇指着矮榻,歪头轻喃,“这都乱成什么样了,可不能让明言瞧见。”
“是,主人。”白尘见她眼神迷离,虽有疑惑但还是躬身应下,乖乖走到矮榻旁整理好衣衫,守在原地随时待命。
摇摇晃晃走进里间的姜小寇倒在床上,龇着大牙傻笑呓语了好一阵,终于在酒精作用下沉沉睡去。
翌日,从宿醉中醒来的姜小寇望着床帐,将昨晚的事回忆了好几次,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
她慌忙对着门外大喊:“清溪,你进来。”
“主人,这是醒酒汤,再喝一碗吧,头痛能好得快些。”
姜小寇接过瓷碗猛地灌下喉咙,双手揉着太阳穴道:“昨晚我喝醉以后,没去找明言吧?”
“没有。”清溪收起小碗,看着她欲言又止。
见他这模样,姜小寇暗道坏了,面上却装作镇定自若,微笑问:“你尽管说出来,我心里有数。”
清溪晃了晃手里的空碗,支支吾吾回道:“昨晚,是颜护卫驾车把您送回来的,然后……”
“然后怎么了?”姜小寇急得跳下床铺,抓住他的肩膀催问,“你说话啊,之后发生了什么,我说了什么离谱的话吗?”
“这倒没有。一开始您很安静,我根本都不知道您已经回来了,是后来闹得凶了被颜护卫叫来帮忙,这才知道您醉得厉害。”
清溪顿了片刻,见她神色没有异样,这才继续:“当时您砸了屋子里好些东西,又吼又叫的,我和颜护卫都劝不住,连白夫侍的衣衫都被您扯散了。”
“因为动静太大,院子里的人基本都知道昨晚您……最后是白夫侍骗您喝了醒酒汤才安静下来。”
“还有吗?”姜小寇尽量保持微笑,看着他追问。
“还有就是,您千叮万嘱让我们不要去打扰卫公子,说什么不可打草惊蛇,当晚也只留了白夫侍在房内守夜,我和颜护卫都被您赶了出去。”
清溪越说声音越小:“我想着您对卫公子的心意,便擅自做主在后半夜把白夫侍换了出来,免得天亮后叫人瞧见误会。”
“只不过昨晚动静那么大,卫公子的房间又紧挨着您,我觉得他可能已经误会了。墨九一大早便来了我这儿,说从昨晚开始他就没能进卫公子房间,到现在都没敲开门呢。”
姜小寇闭眼回忆了会儿,昨天跟着那几个小倌上楼后,她好像只喝了几口酒就觉得脑子发晕,连话都没说两句,更别说打探消息了。
怎么会这样,她分明提前喝了解酒药啊!
姜小寇捂脸沉默,要是知道那药不靠谱,她哪里还会去喝酒,就该直接让姜小函顶上的。
都怪那假药,害人不浅。
看来她要想继续查探,必须从明言那儿弄些有效又方便解酒药来才行,正好昨晚的事得赶紧与他解释清楚,不如就现在吧。
可是他一整晚都没理墨九,硬把人叫来定是不行的,得寻个合适的契机。
姜小寇揉着太阳穴想了会儿,抬头看向清溪问:“给明言的新衣可做好了?”
“昨日就从宫里送来了,还没来得及跟您说。”
“好,你去把明言叫来,就说我头痛得厉害,让他来帮我瞧瞧。”
她眨眨眼又道:“再去把那些新衣取来,在门外等我命令。”
“清溪明白。”
一刻后,卫明言提着药箱来到姜小寇身前,躬身行礼:“明言这就给妻主看诊,还请您先坐下。”
姜小寇见他眼底挂着淡淡的青色,连忙上前接过药箱道歉:“对不起啊,昨晚我本想着不打扰你休息,便没让人去叫你,你没生气吧?”
“没有,妻主有自己的考量,明言不敢妄言。”他匆匆提起药箱后退两步,低头闷闷道,“请妻主坐下,明言这就为您把脉。”
不敢看她?姜小寇窃喜,看来她还有机会!
“好,我听你的,这就坐。”
她赶忙扶着圆桌坐下,撑着脑袋拧紧眉心道:“也不知是怎么的,我头痛得很。之前虽有过宿醉但也不至于如此厉害,而且我喝酒之前还特意服了解酒药,按理来说应该不会这样的。”
“明言,你快仔细帮我瞧瞧,是不是那药惹得祸?”
卫明言两指轻按她手腕,又闻了闻她摆在桌上的药片,咳了两声才道:“妻主头痛应与此药无关,这的确是解酒良药,只不过……”
他收回手指,偏过头捣鼓着药箱:“妻主昨晚所饮之酒应是加了助兴之物,非此药可解,故而您会觉得头痛非常。”
他连助兴之物都能看出来?难怪他今早都不肯出来。姜小寇尴尬一笑,恍然道:“原来是这样,我也是第一次去,不太懂这些,你别介意啊。”
“那个,明言啊,你可否配出应对这种酒的清醒药来?”
卫明言合盖的手一滑,这么着急找他做解药,那便是还要去祥松阁了?
呵,什么第一次去不太懂,不过又是她哄骗自己的说辞罢了。
“明言可以一试。”他抱着药箱回身,下意识提高声音叮嘱,“不过妻主还是要注意凤体,那酒饮多了就算是服药也无用,只会适得其反。”
“这是自然,平日没事我也不喝酒的,我就是害怕以后出去有歹人对我下毒手,防患于未然嘛!”
姜小寇搬着圆凳,靠近他身旁又问:“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你可能再做一种万能解药,就是关键时刻能续命的那种?”
续命?她竟要因那种事续命?卫明言大骇,当即背着药箱起身,弯腰掩去愤怒,小声回道:“是,明言知道了。”
“不过此药明言从未做过,需要回去查阅医术典籍,还请妻主宽限些时日。”
“无妨,需要什么你尽管告诉墨九,他会准备好的。”
姜小寇听出他的不满,起身挡在他跟前笑道:“这几日你便专心先做那解药,保命药不急。”
她当真是着急得很!卫明言压下心中不悦,平淡开口:“是,多谢妻主。明言这就回去为您配药,妻主好好休息。”
“哎,别走别走,我话还没说完呢。”姜小寇展开双臂,把人困在圆桌旁,“前些日子答应给你做的新衣都做好了,看看呗?”
“清溪,拿进来。”
“是,主人。”清溪领着一群人走进屋内,放下衣服便匆匆离去。
姜小寇含笑拉起他的手,走向那堆新衣道:“明言,你来看看喜不喜欢,若是不合心意我让他们再做一批来。”
“明言的衣衫足够,用不上这些,妻主送给别人便是。”卫明言挣脱她的手,躬身道,“明言还要研究医书,告辞。”
“都说了那个不着急,跑什么?你先穿上试试合不合身。这新衣全是按照你的尺寸做的,给别人也不合适,你说对吧?”
姜小寇柔声轻哄,拿起手边的素色薄衫道:“试试这件?”
卫明言抓紧手中的药箱布带,撇过脸没有回应。
她如今这般算是什么,讨好还是心虚?
说到底,不过也是个把他当做物件的人罢了。
虽不会被她随意丢弃,还有舒适的住处和至高的地位,但与之前并无不同,他依旧是那个不得不听女子吩咐的物件。
姜小寇见他不悦,换了件新衣又道:“这个蓝色的如何?”
“妻主,明言不想试,请放明言回去。”他连着后退好几步,跪地叩首道。
“不想试就不试了,你跪着做什么,赶快起来!”
姜小寇吓了一跳,迅速迈步伸手将他扶起,劝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颜慎站在门外通报:“主人,郭县令求见。”
姜小寇不耐挥手:“不见不见,没看我正忙着么?”
“妻主,正事要紧,明言告退。”卫明言急忙抽回手臂,抱着药箱转身就跑。
姜小寇悬在半空的双臂晃了晃,最后还是不甘心地放下。
“清溪,把新衣送去公子房间,让墨九好生照顾他,我很快回来。”
她揉揉太阳穴,深吸口气走向颜慎:“郭县令来做什么?”
“回主人,属下不知。不过属下见她好像是着了魔,您还是去前院问问吧。”
这么邪乎?昨日她只是打听消息而已,这个郭县令今日就找来这里,背后定然不简单。
“走吧,我们去会会她。让你的人把小院守好了,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立即拿下。”
颜慎抱拳坚定道:“是,主人。”
前院堂屋,姜小寇刚露出半个身子,跪在地上女子乍然哭嚎:“下官该死,求国主治罪!”
“放肆!”颜慎持剑跨步,拦下她道,“敢在国主面前胡乱吼叫,你当此处还是你潜山县衙吗?”
“国主息怒。下官实在是太害怕了,并非有意惊扰圣驾,望国主饶过下官这一回。”
“颜慎,你让开吧。”姜小寇背手走进堂屋,定睛一看,总算是明白为何颜慎方才会说郭县令着了魔。
眼前人官服上满是血迹,面容憔悴,发髻散乱垂下,官帽更是不知所踪,若是她不说话,确实像刚见了鬼跑出来的。
“你就是郭县令?”
“回国主,下官正是潜山县令郭玉荀。”
姜小寇见她双眼猩红,默默后退半步,躲进颜慎身后:“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下官是来认罪的。海货囤积一事,皆是下官之过。”郭玉荀叩首,颤声道,“其实那日颜护卫来调查时,下官就在府衙,只是不敢露面。”
“是不敢还是不在?”姜小寇沉声质问。
“回国主,下官是真的不敢。”
郭玉荀弯腰低头,偷偷瞄了眼一旁的颜慎,懊悔道:“那日下官本打算从后门先走,可听到手下说有男护卫来了县衙,便猜到事情不简单。”
“镜月国的护卫都是女子,只有国主您身边的那位是男子,下官听到他要查海边的官文,大概猜到海货之事怕是瞒不住了,就没敢出去。”
姜小寇不屑轻笑:“那你现在又怎么敢来招供的?”
郭玉荀后背一僵,这两日非人的折磨历历在目,家中女儿还那么小,她要是不按照那人说的做,只怕……
“回国主,下官这几日夜不能寐,茶饭不思,自知囤积海货罪孽深重,特前来请罪。”
她顿了片刻,随后重重磕头道:“此事皆是下官一人所为,与我的女儿无关,还请国主网开一面,放她一条生路。”
“颜慎,私囤海货的罪很重吗?”姜小寇认真问道。
“回国主,属下听闻先前老国主在位时,有官员便是因此事被砍了头,其家眷流放银山,永世不得出山。”
原来是这样,难怪这个郭县令会主动送上门来,搞半天是想用自己换子女的前程,什么好处都给她占尽了,真是会打算呐。
“囤积海货真是你干的?”她装作不解追问。
“是,一切皆是下官所为,国主派人一查便知。”郭玉荀言之凿凿。
姜小寇眯眼轻笑:“知道了,你的事我会让人查清,该你还的债一分都不会少。颜慎,把人给我看紧了,明日我们就启程回别宫。”
“是,主人。”
郭玉荀被他亲自押走,屋内只剩姜小寇一人,她转转脖子瘫倒在身后的木椅上。
“终于走了,出来玩也没个清净的时候,真是累啊。”她望着头顶的横梁,无奈轻叹。
虽说当初她的确想借医馆引蛇出洞,但为了能查得更深入,她也在极力隐瞒身份,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一个小小的县令找上门来,而且她那狼狈的模样明显是从哪里逃出来的,说不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如今下毒的真凶还没找到,若是继续在这儿待下去,她就是个明晃晃的靶子,指不定会招来什么祸事害了大家。
为今之计,她只能先回别宫暂时躲躲,之后再找机会另寻线索。就是明言那儿有些麻烦,若是强行带他离开,以后相处只会更难,她得想个让他无法拒绝的法子才行。
——————
傍晚,小院里每个人都因为姜小寇的回宫令忙碌不已。
除了一心查阅医书的卫明言。哪怕墨九在房间里进进出出,小院人声嚷嚷,也没让他好奇半分。
他就那么定定地坐在书桌前,好似与他们隔绝般安静。
“公子,这些新衣明日要穿吗?”
卫明言捧着医书,头也没抬道:“不用管它,放那儿便是。”
“可是……”
墨九刚要劝说,就被姜小寇高声打断:“当然要穿,明日回去那么多人看着,必须要穿这里面最漂亮、最能衬托明言美貌的。”
“主人。”墨九急忙躬身让出新衣行礼。
“你先去外面忙别的吧,明言这里有我。”姜小寇对着他挥挥手,“带上门。”
“是,属下告退。”
房门吱呀合上,屋内只剩寂静。
卫明言端坐在书桌前,依旧没有抬头。
姜小寇轻咳两声,缓步来到他身旁:“明言,匆忙回别宫皆是情势所迫。你放心,等郭县令的事处理完毕,你就能回来继续开医馆。”
卫明言听到医馆二字,视线终于从医书上移开:“望妻主能信守承诺。”
不咸不淡的语气将抱怨都冲淡许多,若非有今早那档子事,姜小寇差点认为他都消气了,看来必须得与他说实话才行。
“那是自然,以往哪次我食言了?眼下我是实在不敢拿大家的性命冒险,尤其是你的。”
她站直身子,严肃道:“明言,实话与你说吧,这次出行我的确是想帮你实现心愿,但海边物价昂贵,我不能坐视不理。”
“昨日我去祥松阁也是想打听些不为人知的消息,并非去玩乐,此事颜慎可以作证。”
书桌后的人握紧医书,低头不语。
“明言,我知道这么说你不会相信,原本我没打算把你牵扯进来,可白日郭县令能找到此处,我便知道这事瞒不住。”
姜小寇俯身撑在书桌前,继续解释:“既然被人找上门,那也没有藏着的必要。我今日特意来找你,就是想当面与你说明缘由。”
“你有任何疑问都可以现在说出来,我定知无不言。”
卫明言放下医书,绕过她走向门口:“墨九,妻主的药可是熬好了?”
“还未,属下这就去催催。”
“不必,我去看看,你留在这儿守着妻主。”他对着屋内之人颔首,抬脚便迈向门外。
“主人,这……”墨九站在原地踟蹰,“要不要让人跟上?”
姜小寇守在门口,望着那道身影没入厨房:“让他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p
<b>【当前章节不完整】</b>
<b>【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b>
<b>aishu55.cc</b>
<b>【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