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难道不是你亏欠我?……

作品:《濯英

    许韧来势汹汹,钟浴却只看得见寒晳。


    “啊,是清微,你又来看我了。”


    寒晳微笑点头,“濯英姊,近来可好?”


    钟浴仍然站在秋千上,姚颂不帮她,她就伸出足尖轻点,慢悠悠地荡。


    “我当然好得很呐,你不正是因为知道我过得很好,所以才没来打搅我的吗?”


    这确实是寒晳很久没有再来找钟浴的原因。


    她怕见到寒夙同钟浴在一起。


    “濯英姊……”


    寒晳笑得苦涩。


    钟浴笑道:“你来的正好呢,要是再晚个几天,你只怕见不到我。”


    “啊?”寒晳有些吃惊,“为什么?”


    “我很快要到漳南去了。”


    “漳南?”寒晳想起来了,“是了,濯英姊曾经提起过,你说你本该在那里的……”


    “对啊,我原本就是要到那里去的,没想到在这里耽搁了这么久……如今是一定要去的了。”


    寒晳问:“去漳南做什么呢?”


    钟浴只说:“这个不好同你讲。”


    寒晳也就知趣的没有再问。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忽然,钟浴笑着道:“我见到你实在太高兴,忘形到怠慢了来客,你还没讲呢,跟着你来的这位,是谁呀?啊,怎么还哭了?”


    寒皙这才想起自己的表妹来,忙转过头去看。


    许韧已经流了很久的眼泪了。


    表姊转过头来看她,她也转过头去看表姊。


    满脸的委屈。


    寒皙也诧异,“兰姿,怎么哭了?”说着就去抽帕子。


    寒皙捏着帕子小心地给表妹擦眼泪。


    许韧哭着说,“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么一个啊?”说着,她哭得更厉害了,帕子被她从寒皙手里夺走,她捧着帕子哭。


    “这个就是兰姿么?”


    寒皙点了点头,其实有些难为情的,“她一定要见濯英姊你……”


    钟浴笑道:“我也想见她,清微你难道忘了?我早同你讲过的,可是你却一直不带她来。”


    “是的,濯英姊早说过的,是我忘了。”


    其实并没有忘。


    钟浴又道:“她可真美。”


    “你胡说!”


    许韧大声地驳斥。


    她的心完全的死了。


    “虚情假意!你是嘲讽我吗?”


    钟浴疑问:“怎么这样讲?”


    许韧方额广颐杏眼桃腮,娇嫩灵秀,确是个美人无疑,虽然如今哭肿了眼,但也还是能瞧出来是个实至名归的美人。


    “你还不是嘲讽我?有你在,旁人也能算得上美人吗?还是你如今就想讨好我?想……”说到这儿,她打了一个哭嗝,然后就只是哭,再不说话了。


    钟浴很好奇,“我讨好你?我为什么要讨好你?”


    “你想……你想讨好我,然后……然后叫我同意你给三郎做妾,我死也不会的!”


    她哭的更厉害了,完全绝望的哭法。


    “兰姿!你太无礼了!濯英姊……”


    “啊,你这……”


    钟浴看向寒皙,眼中满是无奈,“你这妹子……人虽然生的美,但是……到底还是年纪小……”


    寒皙也道:“她确实年纪还小,还望濯英姊不要同她计较……”


    钟浴笑着道:“我倒不至于同个小孩子计较。”


    寒皙暂且松了一口气。


    钟浴从秋千上下来,对寒皙道:“先到我那里去吧,叫你妹子洗个脸,你哄哄她,叫她别哭了。”


    寒皙于是对许韧道:“可听见了?怎么,还要哭吗?叫你不要哭了。”


    钟浴本走在前头,这时候回头,笑着道:“不是叫你哄她吗?”


    寒皙就道:“她真要哭,哄不了的,就是要告诉她,别哭了,她才肯听话。”


    果然,她才说完,许韧就不哭了,擦眼泪的时候冲钟浴瞪眼睛。


    钟浴哈哈大笑,对寒皙道:“真好,是不是?”


    很快就到钟浴的住处,满院子晒着东西,使女们穿行其间,各自忙碌着。


    寒皙叹道:“这样多?”


    “因为要离开了,所有的东西都要整理。”钟浴笑道:“因我几乎整年都在路上,所以东西很多。”


    因为天色正好,钟浴就叫人把烹茶的器具都搬到檐下。


    “清微还没喝过我煮的茶呢,今日一定要尝一尝。”


    说着挽起衣袖,露出一双白玉似的腕子,还有一串绀色的琉璃。


    寒皙看见了,赞道:“好精致的东西。”


    钟浴转了两下腕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琉璃珠子,日光下熠熠生辉。


    连许韧也被吸引了目光。


    “释家的东西,说是可以祛病消灾,我父亲就给我挂了一个,一直戴着,那时候要在腕子上绕两圈……小时候常生病,身上挂满了累赘东西,不仅释家的,道家的也有,只要能解病……后来长大了,身体康健,很难再生病了,那些东西也就不再挂,只留了这个……”


    许韧就问:“为什么单留了这一个?”


    “因为这个好看。”


    钟浴笑着回答她。


    许韧听到好看两个字,哼了一声,再不想理会人,于是到庭院里去,这里翻一翻,那里看一看。


    倒也自得其乐。


    寒皙却担忧,嘱咐她:“你不要弄坏了东西。”


    钟浴却劝她安心,“由她去吧,我是没有什么东西怕坏的,坏了就丢掉,左右会有新的。”


    寒皙听了,小声道:“真羡慕濯英姊。”


    钟浴笑着说:“我才要羡慕你呢。”


    说这话的时候,水开了,钟浴不再讲话,身心全在茶上。


    寒皙也倾身看着。


    这时候正是日昳,阳光是炽热的,风很平静,鸟也不叫,只是跳树枝玩,院子里的人虽多,却处处有条不紊,声音是没有的。


    实在是很安宁的一个午后。


    钟浴估算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把茶盏推过去给寒皙。


    寒皙先是浅尝了一口,然后低头又饮,抬头时,她满脸的赞叹。


    “我母亲最痴迷这等技艺,我原以为再不会有人胜过她,真是想不到……我真应该带我母亲来,叫她也来见识一番。”


    钟浴笑道:“清微你实在过誉了。”


    寒皙却是很正经的神色,“我是肺腑之言,濯英姊不必过谦。”


    钟浴朝她举盏,“那多谢你的赞赏。”


    寒皙同样以盏相属。


    两人相视一笑。


    这时候许韧走过来,问:“不是在煮茶么?怎么饮起了酒?”


    寒皙笑道:“是茶,好茶呢,兰姿你也来饮些,作一番领略。”


    许韧道:“我不爱饮茶,我倒爱这个。”说着她拿出手里的东西,问钟浴:“这是你写的吗?”


    一摞麻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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