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乱风云

作品:《玉玉思清辉(重生)

    白驹过隙,四季如昨。


    永平十八年秋。


    这三年来,东杨帝常常感到体虚多病,为谋远虑,这一年宣布开始让太子监理朝政。


    定京城内看似平静无波的外表下,已暗中翻涌着浪潮。


    去岁末,三皇子宁璟不知怎的得罪了四皇子宁琰,被状告至东杨帝面前,向来清冷宽厚,也对两位皇子一视同仁的淑妃娘娘,竟也大发雷霆,当众让三皇子下不来台。


    东杨帝草草将三皇子宁璟封为昭王,逐出宫自立王府。


    人都说果然养子不如亲生的。


    虽说三四两位皇子都是在淑妃膝下养大的,但终究是不同的。


    淑妃娘娘因伤心过度,得圣上垂怜,再度夺回荣宠,日日伴君侧,悉心照料圣上龙体。


    这一年春闱,太子伴读袁昇摘得头名,入翰林,与周尚书家嫡子周予诠,颜子真,几人一同成为太子心腹,辅佐其监政。


    北方边境。


    兴许是重启定北军此举惊动了北狄,这两年来他们屡次三番骚扰东杨北境,惹得边境百姓苦不堪言。


    严将军趁机清整定北军,严守北境,几乎是跳过基础训练,直接实战。


    此过程中,明辉郡主姜翎,宣平侯次女冯云舒,皆立下战功,不枉为将门之后。


    这两年的边境作战,将北狄打得一时半刻不敢再来,重现了定北威名。


    正值三年之期已到,圣上宣召令严将军回京述职,姜翎与冯云舒带一小波人随行,北境则由副将霍商继续镇守。


    那边且方才整备出发,定京城中却已波澜四起。


    ……


    东宫。


    一个身着兜帽披风的身影正伫立在偏殿之中,静静等待着什么。


    太子在绵绵秋雨中疾步而来,他冲破细密的雨帘,踏入殿中,朝那人恭敬地喊了一声:“岳丈大人。”


    那人伸手放下兜帽,转过身来,赫然是周尚书。


    周尚书板正地朝太子行礼,沉声道:“太子殿下。”


    “岳丈大人您冒雨前来,是为了明辉郡主婚事的事?”


    “正是。”周尚书端正地打量着面前这位年少的一国太子,宁玥是他看着长大的,心思纯善,未来必是一位明君,可如今正值权利相争之时,这位太子殿下的善意可能并不是一种好的助力。


    思及此处,周尚书暗叹一声:“太子殿下,您今日在朝堂之上当众反驳陛下,实在是不妥。”


    太子紧蹙着眉头,抿了抿唇:“的确是不妥,可当时若是本宫不出声阻拦,那明辉郡主可就真要被许给昭王了!”


    “明辉郡主身份特殊,况且姜家二老皆不在定京城中,郡主若是不愿,此事便很难成。”周尚书无奈摇头,“如今定北军起势,陛下又龙体欠安,淑妃娘娘在此时提了这么一个人选……只能说,的确是一招妙棋。”


    太子轻哼一声:“依本宫看,他们便是趁着皇兄不上朝,先入为主,禁锢住父皇的想法罢了。”


    “太子慎言。”


    周尚书拧眉,这小太子真是被宠坏了些,太过天真。


    “太子殿下在外切莫如此口无遮拦。”


    见他神情严肃,太子有些恹恹,点头应下。


    “陛下也并不是听信淑妃娘娘的话。”周尚书讳莫如深,“而是谁的话,都不信。”


    “此话怎讲?”


    周尚书与太子坐在案几边上,烛火轻轻跳动,映着墙上的人影明明暗暗。


    “居高位者,一旦身体与精力开始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便是对亲儿子……也要忌惮三分。”周尚书声音沉沉,望着太子郑重道,“如今朝势稳定,这定北军交予了谁都会破坏了局势平衡,而淑妃此时提出了昭王这个人选,亲母过世,母族无人,没有任何偏向,此为最中庸之选。”


    太子的眼神落在哔剥的烛芯上,盯着火焰一动不动,半晌才开口道:“可我总觉得,淑妃推荐昭王并不是出于好心。”


    周尚书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太子与老臣想到一处去了。”周尚书拂须,顿了顿,“不过去岁那场闹剧,闹得是震天动地,最起码明面上淑妃与三皇子已经再无交集,而且……逻辑不通。”


    “是,淑妃明明有一个亲生子,没理由将明辉郡主和定北军明晃晃地推到一个养子手中。”


    “正是如此,所以陛下并无起疑。”


    周尚书捏了捏眉心,很是忧虑。


    不过他不宜在东宫久留,又嘱咐几句便匆匆告辞。


    太子独自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着急,不一会儿召来侍卫匆匆问道:“如何?与皇兄传信了吗?”


    “回太子殿下,已与贤王殿下传过消息了,不过贤王殿下说……他知道了,让太子殿下稍安勿躁。”


    “这么说他心中已有抉择了?”太子轻拍了下胸口,舒了口气,幸好他的皇兄无所不能,一切都该在掌控之中。


    想必明日他便会进宫与父皇说了。


    ……


    可事与愿违。


    小太子这几日除了处理事务,便在担心着宁珏与姜翎的事情,可一连好些时日也并未等到宁珏进宫的消息,仿佛他真的只是个不闻世事的闲散王爷。


    这一日下朝后,东杨帝一反常态的精神好,将几位皇子与近臣招致养心殿,状似闲谈,却明里暗里提着定北军之事。


    太子被周尚书那般嘱咐,此时也是着急却不敢明着反驳。


    瞧了周尚书一眼,却见他眼观鼻鼻观心,立在那儿仿佛事不关己。


    李尚书轻咳一声,旁边立马有朝臣明白,笑着提议:“这明辉郡主巾帼不让须眉,的确颇有其母之风,不过郡主今年已年满十八,该是陛下与长公主殿下为其操劳婚事之时了,不然恐会寒了九泉之下定北将军的心呐!”


    圣上靠于榻上,面色比起前几年来的确苍白不少,眼下都是深深的乌青与褶皱。


    病气催人老。


    闻言他嘴角扯出一个玩味的笑,片刻后才微微点头:“不错,这些年她都不在定京城,长公主也甚是想念啊。前日里还说呢,虽说老三做过些糊涂事,但自幼是大家瞧着长大的,性子也平和,说不定与明辉……”


    话音未落,却有宫人匆匆赶了进来,脚步见很是慌张。


    “陛下!”


    圣上略有不悦,明安公公见状呵斥:“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


    宫人扑通一声跪下,双手呈上一份信件,言语紧张:“陛下,北境传信,严将军带队归途中受到北狄游军伏击!明辉郡主为严将军挡下一刀,身受重伤,送信时仍旧……生死未卜!”


    殿内哗然。


    这……这这…怎会如此啊!


    近臣们皆大惊失色,太子更是差点没握住手中的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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