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eet.

作品:《最后一页

    虞笙懒懒地靠着床头, 捂上他的嘴,表示不想听他讲话。


    陈砚泽闷闷地笑着,笑声从她的指缝里穿出来, 弄得她掌心一阵阵酥麻,都是振动的。


    “我刚刚说的不对?”陈砚泽顺手扯下虞笙的手, 捏在掌心中把玩,时不时地揉搓着。


    他好像很喜欢摆弄自己的手。


    虞笙打了个哈欠, 现在才七点,还是有点困。


    她没管男人刚刚说的那句话, 慢慢地躺平到枕头上,拍了拍旁边的被子, 拍得发出噗噗几声响。


    “你陪我睡。”虞笙言简意赅。


    陈砚泽站起身, 双手交叉抻着衣摆,就要往上脱。这举动吓得虞笙愣住了, 她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 只露出一双眼睛不停地眨, 眨啊眨,“你脱.衣服做什么?”


    男人居高临下地睨她一眼, 头朝门口的方向一偏, “洗个澡再睡。”


    虞笙哦了声, 把头伸了出来, 捂了捂发烫的脸,“那你赶紧去吧。”


    她还以为陈砚泽要大早上地和她做那种事。


    陈砚泽仿佛猜出她的内心所想, 光着膀子忽然弯下身子凑近她, 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故意用气音讲话,声音也是故意压低之后的沙哑:“宝宝, 痒了?”


    后面那两个字把虞笙羞得紧闭双眼,她皱皱鼻子,“你才痒了。”


    结果这人哑声说:“我没痒。”


    又低声说了句话,惹得虞笙睫毛不停打颤,像蝴蝶用力扑闪着羽翼。


    虞笙开始装死:“……”


    陈砚泽接着说:“要不你看看?或者碰一下?”


    过了两秒,他再次补充了句话。


    虞笙:“……”


    陈砚泽瞧见她涨得通红的小脸,上手把被子往下拽了拽,露出她的那张脸,忽然笑了,“待会儿宝宝帮我?”


    虞笙慢吞吞地睁开眼,“怎么帮你?”


    陈砚泽扬眉,“以前帮过我那么多次,你都忘了?手脚都可以,要是用别处我当然也没意见。”


    话是这样说,但虞笙分明注意到他的目光是放在自己衣服处的。


    她偏过头,身子背对着他,把脸埋进枕头里,只传来闷闷地声音:“你赶紧去洗澡,洗完再说。”


    陈砚泽又笑了两声,亲了亲她露出来的脸颊,说:“好,那待会儿帮我。”


    两分钟后,还是那道闷闷的声音:“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陈砚泽洗完澡出了浴室。


    再半个小时后,虞笙有些犯困,打了个哈欠,哈欠还没打完,就被这人重重地拍了下。


    再然后,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虞笙总算是可以睡觉了。


    她背对着陈砚泽,侧身朝着窗户那一侧,双眼紧闭,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没多久,身后的人凑了上来,弄得她困意消散了点。


    虞笙蹙眉,有气无力地拍了下他的手,但没有拍走,只得作罢。


    意识彻底消散那一刻,耳边传来一道声音:“变大了。”


    “……”


    -


    十二月初,临宜少见的下了场雪,算是近五年内的第一场,罕见得很。


    那天是个工作日,阮云在公司,虞笙自己在家,陈砚泽还在医院陪床,算了算日子,后天虞劲秋才能出院,她打算今天煲个汤给她爸送过去。


    路不好走,虞笙干脆放弃了开车的心思。说实话,她车技一般,也不喜欢开车,当年考驾照也是高考结束的暑假,虞劲秋给她报了个驾校,这才去学。


    打车到医院后,虞笙没让司机开进去,反而是在门口停车下去,打算走过去。


    一路上,住院部院子里的人还挺多,毕竟这是临宜的第一场雪,大家都挺激动的,有人在院子里堆雪人,堆得样式还挺可爱,雪人的脖子上围着个红围脖,还挺有那味儿的。


    到了病房,虞笙没看到陈砚泽,把保温桶放在小桌板上,边拧开盖子边问虞劲秋,“他去哪了?”


    虞劲秋接了手,“医生喊家属,阿泽去的。”


    虞笙点点头,没再说话。


    等虞劲秋喝完,陈砚泽还没回来,虞笙蹙眉,给陈砚泽发了几条消息,没收到回复。


    她站起身,说:“爸,您有事儿给我打电话,我去看看。”


    虞劲秋摆摆手,示意她去。


    主治医生的办公室不在这栋楼,虞笙边打电话边往外走,出了住院部的楼,就看到迎面走来的那个男人。


    他个子高,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同色系的裤子,脚踩一双棕色的马丁靴,整个人完全像娱乐圈的艺人。


    虞笙朝着他走过去,张开双臂刚想抱住他,就被他挡住了。


    她微微皱眉,“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陈砚泽掏兜,拿出手机,说了句:“静音了。”


    她点头,“医生怎么说?”


    “后天正常出院。”陈砚泽答。


    虞笙嗯了声,再次张开双臂,朝着他走了一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陈砚泽往后退了一步,没让她抱自己。


    虞笙仰头看他,“你还不给抱吗?”


    陈砚泽拉开拉链,垂眼盯着她,“不觉得外套凉?”


    说完这话,也没等虞笙反应过来,男人就扯着她的双臂围住了自己的腰,环着他,又把羽绒服朝着她那边拢了两下。


    虞笙笑嘻嘻地说,“那不是我太想你了吗。”


    陈砚泽扯了个笑,“咱们就两个小时没见。”


    “你干嘛这样说,我们新婚燕尔,应该每分每秒都黏在一起。”虞笙笑得两眼弯弯。


    陈砚泽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凑到她耳边说:“那我洗澡的时候,你也要在我旁边。”


    他顿了顿,补充道:“上厕所的时候,也是。”


    虞笙:“……你好变态。”


    陈砚泽笑了,笑得开怀,“这就变态了?”


    虞笙扬眉,“那不然呢。”


    “更变态的还没让你见过呢,怕吓到你。”陈砚泽用气音讲着,“怎么样,要不要回了北京让你见识一下。”


    虞笙缩缩脖子,“不用了,我害怕。”


    陈砚泽啧了声,“傻不傻啊?”


    虞笙乖顺回答,生怕陈砚泽回北京之后兽性大发,不管不顾,“不傻。”


    陈砚泽听到这回答,愣了下,随即笑了,这次的笑容格外欠揍。


    虞笙察觉到自己是被他耍了,忍不住锤了他一拳,“陈砚泽!”


    这人应了,“哎,陈砚泽在这儿呢。”


    虞笙轻哼,拿腔拿调,“你有时候真的很烦!”


    陈砚泽笑:“什么时候?”


    “现在!就是现在!”虞笙抬高音量。


    陈砚泽点头,“那我就多这样几次,烦得烦了你就不烦了。”


    什么啊,跟绕口令似的。


    虞劲秋出院之后就在家静养,每天都不用出门,也没法出门,偶尔会去散散步,但也只是在小区内走动而已。


    虞笙和陈砚泽在临宜呆了有一周的时间,准备回北京的前一天,江政打电话说要过来。


    陈砚泽当时正站在阳台和江政通话,隔着玻璃门给了虞笙一个眼神。


    虞笙懂了他的意思,和虞劲秋说了声,就走了过去,格外默契。


    “怎么了?”虞笙小声问他。


    陈砚泽把免提打开,江政的声音骤然拔高,“这是条小路,导航根本不显示这里好吧,让你来接一趟怎么这么费劲,还是不是兄弟了。”


    虞笙愣了下,“江政来临宜了吗?”


    电话那头的江政听到虞笙的声音,音量趋近往常,“虞笙也在啊。”


    虞笙和他打了个声招呼,身子朝着手机听筒靠近,却仰头看着陈砚泽,话是对着那头的江政说的:“你是迷路了吗?”


    陈砚泽憋着笑看她,点了下头。


    江政顿时有些磕巴,“嗯,应该是吧。”


    虞笙抿抿唇,“你把位置发给陈砚泽吧,我们去接你。”


    “行,谢了。”江政换了种轻松的语气说,“瞧瞧你媳妇儿,再看看你,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陈砚泽懒得理他,挂了电话。


    两人回到客厅,和虞劲秋说了声,就出了门。


    “路上小心!”


    驱车朝着江政发来的位置那边赶的路上,虞笙才明白江政是来做什么了。


    国庆他交了个女朋友,对方刚好是临宜人,当时是在北京旅游认识的,互相看对眼了。成年人的世界比较直接,两人约了几次见面,就理所当然地好上了。


    然后江政那臭脾气把人女孩给惹生气了,现在这是千里迢迢来临宜哄人的。


    虞笙听完,顿了顿,“江政脾气很暴躁啊?”


    陈砚泽把着方向盘,偏头瞧了她一眼,嗤笑一声,“还行吧,没我脾气好。”


    说自己兄弟的时候还不忘夸自己,也是服了。


    虞笙点点头,没再吭声。


    越野刚拐过一个弯儿,就看到小路尽头站着一男人,身上穿着黑色大衣,也不嫌冷,身边放着一个行李箱。


    虞笙指了指那儿,语气有些不确定,“那是江政吧?”


    陈砚泽都不用仔细看就知道是那货,嗯了下,直接把车开了过去,还嚣张地摁了下喇叭,顺便降了虞笙这边的车窗。因为江政是站在她这边。


    江政正蹙眉,心想哪个二缺在这摁喇叭,一抬头,看到一辆熟悉的越野。


    他看了眼驾驶座上的男人,给虞笙点了下头,对着陈砚泽说:“这就是你买的那辆越野?讨好你老丈人的?”


    陈砚泽啧了声,“会不会讲话。”


    “我说的不对?”江政也学着他啧了声,“赶紧下车行不,老子快冻死了。”


    虞笙一听这话,手去碰车门,结果被身边的男人扣住,“下面冷,你待着。”


    说完这话,陈砚泽便利落地下了车,见面先来句嘲讽:“不容易,终于脱单了,我还以为你要寡到老呢。”


    江政无语,笑骂道:“滚蛋。”


    上了车,江政给他发了个酒店地址,让陈砚泽先开车去那边。


    陈砚泽让虞笙调出导航,从后视镜里看了江政一眼,“不用去先追对象?人姑娘别再不要你了。”


    江政骂了个滚,随后说:“她没回家,就在那酒店待着。”


    陈砚泽束了个大拇指,“成,你也算爷们了一次。”


    “得了吧你,”江政嗤笑,“老子不比你爷们。”


    陈砚泽懒得再搭理他。


    虞笙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听着两人一来一回地互呛,忍不住多看了陈砚泽几眼。


    借着等红灯的空档,陈砚泽偏头瞧她,“怎么?一直看你老公。”


    虞笙顿了顿,没想到他竟然当着别人的面这样讲话,一时之间有些羞。


    “说啊,怎么了?”


    男人边说着,边朝着她凑了过去,轻声在她耳边问,“刚刚怎么一直看我?”


    从江政的角度看,两人似乎是在接吻。


    他这个刚被女朋友冷落的人自然是看不得这种画面的,他啧了声,打断了前排的暧昧不清。


    “我说,后面还有人呢,注意一点,克制点,成吗?”


    陈砚泽坐直身子,踩了油门,面不改色:“忘了你了,后排还坐着个可怜追妻人呢。”


    江政:“……”


    把他送到酒店门口,两人就走了,没再管他。


    结果刚到家,江政的电话就进来了,当时陈砚泽正在玄关换鞋,虞笙听到他的手机铃声,随口问:“谁啊?”


    陈砚泽趿拉着拖鞋,搂着她朝卧室走,关了门才看来电显示,是江政。


    虞笙纳闷道:“他是被他女朋友赶出来了吗?”


    陈砚泽毫不留情地笑了下,看着有些幸灾乐祸,“谁知道呢。”


    接通电话后,江政言简意赅:“兄弟,帮个忙呗,明天先别回北京了。”


    陈砚泽不吃他这一套,“有话就说。”


    江政顿了顿,语气讨好:“明天咱们出去逛逛临宜呗。”


    陈砚泽啧了声,“我不和男人一起出去逛。”


    这话气得江政倒吸一口气,能听出来他是咬牙说的这话,“老子也不和男人去。”


    “哦,”陈砚泽点头,“那江总是怎么个意思?”


    他不正经地问,吊儿郎当的。


    江政说:“明天我叫上我女朋友,你带着你媳妇儿,出来玩呗。”


    陈砚泽挑眉,“你女朋友?人家肯理你了?”


    江政气得够呛,“你出不出来?”


    陈砚泽点到为止,“我问问虞笙。”


    话音刚落,一抬眸,就看到虞笙用口型再说:可以出去。


    他停顿两秒,问那边:“这大冷天的,我们出去有什么好处?”


    奸商,绝对是奸商。


    江政在心里骂他,脸上却是在赔笑,“你说呗,你随便提,回了北京我肯定答应你。”


    陈砚泽嗯了声,“那成,等我想想。”


    挂断电话之前,他不忘提醒道:“我录音了,别想赖账。”


    江政没忍住,直接开骂,只不过都被陈砚泽利落地掐断电话,骂声也戛然而止。


    虞笙坐在梳妆台旁,在脸上拍打水乳,听到他打完的动静,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对江政这么不好啊?他会不会生你气?”


    陈砚泽没所谓地看了眼手机,上面显示着江政发来的地址和时间,“都大老爷们,没那么矫情。”


    虞笙听到这话,哦了声。


    卧室内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虞笙拍打水乳的声音。


    过了半分钟,陈砚泽才回过味儿来,他补充道:“先心疼心疼你男人,我高中毕业被这货灌了十几瓶酒,吐了好几次。”


    虞笙听到这个消息,拍打的动作停了下来,回头看他,“啊?为什么啊?”


    陈砚泽回了江政消息之后把手机扔到一边,“高考拿了个状元呗,可算是被他揪住敬酒的幌子了。”


    男人走下床,扯了个椅子坐在虞笙身后,身前贴着她后背,下巴搭在她肩上,埋在她脖颈间闻了闻,低叹一声,“宝宝,你怎么这么香。”


    他讲话的热气全都喷到她脖子上,弄得发痒,她向旁边躲了躲,心里还在想陈砚泽刚刚那话。


    高考他居然参加了?还拿了状元?


    陈砚泽心思全放在她身上,手扣着她的细腰,搭在两侧,不让她动弹半分,再次深埋进去,嗓音含混:“真的好香,老婆,你涂了什么?”


    虞笙浑身没了力气,在他怀里还不忘问:“你当年参加高考了吗?”


    陈砚泽继续着,漫不经心地回她的问题,“嗯。”


    “然后就拿了状元?省状元吗?”虞笙有些意乱。


    陈砚泽再次嗯了一声。


    虞笙低头看了他一眼,五指在他发间,“你怎么没和我说过?”


    陈砚泽抬头看了她一眼,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她:“护肤结束了吗?”


    猝不及防地转移话题让虞笙有些没回过神,她先是啊了一声,然后慢吞吞地点头,“结束了。”


    “那成。”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到身子忽然悬空,腰下腋下同时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抱起,被吓了一跳,又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尖叫声就出来了一半,剩下一半都被陈砚泽吞了。


    这个始作俑者还看似贴心实则坏心眼儿地在她耳边提醒:“宝宝,小声点儿,隔壁还有爸妈呢。”


    虞笙最后只能在他怀里,毫无威慑性地瞪他两眼。


    随后等来的却是这人的浑话:“别这么看我,真受不了,宝宝。”


    不等虞笙开口,他又开始:“要不来一次吧,就一次?你不觉得刺.激?”


    虞笙学乖了,最后索性闭嘴,不再吭声,任由他讲话。


    陈砚泽递给她一个方片,挑眉,“帮个忙?”


    虞笙动作很慢,“要不算了吧,我——”


    “快点,”陈砚泽脸上没什么表情,有点吓唬她的模样,“非要我用力?”


    虞笙抿抿唇,乖顺地给他戴上,忍着羞涩,小脸通红,有些磨人。


    陈砚泽就被磨得难耐,他仰了下头,喉结上下滚着,重重地吐了口气,“你想搞死我啊宝宝。”


    他重重地拍了下她的腿肚子,语气逐渐狠戾,下达命令:“对准点儿。”


    一切停止后,虞笙被帮忙洗了个澡,浑身舒爽地回了卧室。


    温馨昏黄的床头小灯开着,陈砚泽拍了拍虞笙后背,轻声哄:“明天出门?”


    虞笙有点困,半眯着眼,含糊不清地回答:“你不是都答应江政了吗?”


    “你刚刚没听出来?那货是想让咱们帮忙做说客。”陈砚泽嗤了声。


    虞笙嗯了下,困得有些迷糊了,“要不明天再说?我真有点困了。”


    陈砚泽倾身吻住她嘴角,用气音开口:“睡吧。”


    “晚安。”虞笙闭上双眼。


    陈砚泽嗯了声,“晚安,老婆。”


    次日一早,虞笙带着陈砚泽在她小时候经常吃早饭的店铺吃了早饭。


    南北方的口味不一样,虞笙带他尝了甜豆腐脑,结果他一口没吃,很不给面子。


    虞笙有些气,开始撒娇,“你尝尝嘛,真的好吃。”


    陈砚泽当时正回消息,头也不抬,一副很冷酷的模样,“不吃。”


    干脆利落两个字。


    坐在他们旁边那一桌是几个女孩,朝着他们这边看了过来,有人察觉到什么不对劲,悄声和同伴说:“你看看,那边那个是不是虞笙啊?”


    虞笙耳尖地听到这话,顿时小声喊了下陈砚泽,陈砚泽抬头,眼神问她怎么了。


    “那边好像有人认出我了。”她眼神朝着旁边那桌瞄了一眼。


    陈砚泽立刻懂她,坐直身子挡住了那些外来视线,低眸瞥她一眼,吩咐:“吃你的,不用管。”


    其实虞笙在外很反常这种行为,因为她演过的角色类型比较杂,喜欢挑战各种各样的角色,所以风评有些两极分化。


    喜欢她的人完全特别迷她,是她的影迷。而不喜欢她的则是到了恨她的地步,网上之前还有各种造谣她私生活的帖子,只不过后来都被删掉了。


    今天虞笙的注意力被陈砚泽带跑偏了,所以心情没受影响,以往遇到这种事情,她会一整天都不开心。


    现在不一样,她仰头缩在陈砚泽怀里,小声问:“我喂你一口?”


    陈砚泽蹙眉,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了。


    虞笙只当看不到,边撒娇边拿勺子挖了一小块儿送到他面前,“哥哥,尝尝嘛,给个面子,真的好吃的,我不骗你。”


    陈砚泽盯了她两眼,最后张口,任由她一勺又一勺地喂自己。


    “够了吧,”陈砚泽及时制止住她停不下来的动作,“你老公都快成甜豆腐脑儿了。”


    虞笙没说完,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


    两秒后,陈砚泽叹了口气,“喂吧。”


    真是服了她了,就吃准了他受不了这眼神。


    虞笙一秒变脸,笑着把勺子递了上去,一口又一口地喂他,那晚甜豆腐脑儿最后都进了他肚子里面。


    而虞笙则是含笑喝着手边的牛奶,陈砚泽看着她,才明白这姑娘哪里是想让自己尝尝新口味,而是她自己吃不下了。


    “哥哥,你对我真好。”


    某个得逞的女孩笑得开心,对陈砚泽说。


    陈砚泽掐了一把她的脸,哼笑:“知道就行,晚上回报给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