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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最后一页

    陈砚泽出院那天恰好是虞笙生日, 她当时的感冒也基本上算是痊愈了。


    剧组那边,她出演的是女三号,戏份其实并不多。早在陈砚泽刚到芬兰那天,她的戏份就还剩几场戏, 刚好赶在生日前杀青。


    她的杀青仪式搞得不算小, 结束后已经是当天夜里十点了。


    那天是2020年的元旦,剧组也放了半天假, 从片场出来后, 虞笙接过谷玉递过来的羽绒服, 裹上之后才出门。


    她刚走出酒店,就看到门口停着自己那辆保姆车。


    回剧组之前,她和陈砚泽讲了,让他不用来接自己,安心在家里待着就好。


    所以在她上车后,看到车上坐着的人后, 顿时愣在原地。


    呼啸的冬风吹着, 她裹着黑色过膝羽绒服站在原地,露着一小截白皙的小腿,脚上踩着雪地靴, 脸上的淡妆早就在休息室卸得干干净净。


    小姑娘顶着那张未施粉黛的小脸, 一副懵懂的样子直接把陈砚泽心中的躁动都抓住了。


    陈砚泽睨她一眼,目光从下往上地盯着她,轻佻地说:“还不上车?要我下去抱你?影后耍大牌啊。”


    语气里的调侃很重, 像是在逗小姑娘玩儿一样。


    虞笙抿抿唇,上了车,刚坐稳就被身边的人捞进他怀里,头顶着车顶, 弄得她难受。


    她忍不住拍了下男人宽阔的胸膛,“你干嘛!”


    男人闷哼一声,吓得她以为自己打到她伤口了,忙紧收回手,一脸歉意地问:“我弄疼你了?”


    却不料,这男人顺手抓紧她手腕,放在不可言说的位置,哑声道:“宝宝,生日快乐。”


    虞笙感觉到手心中的燥热,眨眨眼,“你先松开我。”


    陈砚泽才没松,还用力往下摁,“回我那儿,给你过生日?”


    虞笙见状,索性埋进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嗯。”


    之后,虞笙的25岁生日是在床上度过的。


    -


    次日一早,虞笙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


    她揉了揉眼,这才觉出自己是被这人抱在怀里,男人身上好闻的苦柠将她包围,一如从前。


    “醒了?”头顶传来一道带着倦的哑声。


    虞笙嗯了下,喉咙沙哑,这才想起昨晚发生的荒唐。


    她下意识戳了戳身边这人的胸膛,小声道:“禽兽。”


    陈砚泽也没想到自己一醒就被自己老婆骂,他愣了下,低头吻了吻小姑娘前额,没个正行:“别招我啊,要不会让你见识更禽兽的事。”


    这话一出,虞笙身子僵了一瞬,她自然是清楚地感觉到了什么东西。


    男人察觉到她的僵硬,闷声笑了,“想回国还是在这儿待几天?”


    虞笙仰头,戳了两下男人下巴,细声细语:“回国吧。”


    “嗯。”


    那天下午,陈砚泽提前调了私人飞机,一众人回了北京。


    出机场的时候,虞笙才从陈砚泽那儿得知,夏梦意和谢怀要结婚了,就在两周后。


    上了车,虞笙盯着窗外发呆,顿时觉得自己当年是不是做得太狠了,自己单方面切断了和所有人的联系。


    其实读大学的时候,有过湘恩的手机号给自己打电话,但她一律都拉黑了,从未接过。


    “想什么呢?”


    陈砚泽动作自然地牵过虞笙的手,捏在掌心里把玩着,时不时地揉搓两下,手劲儿是收着的。


    毕竟这姑娘细皮嫩肉的,一不留神就能弄出一片红。


    虞笙扭头看向他,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出口,就听到这人轻哂一声,“虞笙,你不乖啊。”


    虞笙目光茫然,啊了一声。


    “啧,和你老公有什么藏着掖着的话不能说?想说什么就说。”


    他皱了下眉毛,手下力道加重了。


    虞笙敛下眉眼,低声问:“那他们结婚你会去吗?”


    合着墨迹了这么半天就问了句废话,陈砚泽忍不住笑了,胸膛发出颤动,他干脆把这姑娘揽进怀里,让她靠着自己,声音低沉:“当然去,你不也得去?”


    虞笙沉默着,不知怎么接话。


    头顶忽然传来男人淡淡的嗓音,“别想那么多,这周有个聚餐,老公带你去。”


    他的话像是在安抚虞笙一样,“没人会多想,我们笙笙现在可是个大明星,大家也都会记得你。谢怀之前还说夏梦意整天吵着闹着要见你,你的电影她看了不下十遍。”


    虞笙脑子一片空白,莫名其妙地想哭,但她还是忍住了。


    “那你呢?”她问。


    陈砚泽低眸瞧她,目光缱绻,慢悠悠地重复了一遍:“我?”


    小姑娘在他怀里点头,温吞地说:“嗯。”


    “我什么?”陈砚泽有心逗她,勾着她。


    虞笙抿抿唇,以为他是没听懂自己的话,耐心解释:“你有没有看过我的电影?”


    “真想知道?”陈砚泽问。


    虞笙嗯了下,指尖点在男人的掌心里,细细研磨着。


    两人腻腻歪歪地窝在车后座,保姆车的挡板也在虞笙没注意到的时候升了上去。


    周围的空气中格外黏腻,仿佛香甜的气味在回荡。


    男人低低沉沉地笑了,笑声连同着他那磁性低哑的嗓音钻进虞笙双耳,弄得她心尖发痒。


    这人说混话向来不看时间地点场合,也根本不管那么多,张口就来:“晚上我都得看着你的单人剪辑消火,懂吗?“


    虞笙有点发懵,两秒过后才明白他这话的真实含义,下意识给了他一拳,“流氓吗你是。”


    居然可以不分场合地发.情!


    陈砚泽勾唇,掌控着她的手,放在一处位置上,让她感受什么叫滚烫。


    “刚刚不是你说自己好奇想知道?”男人热气拂耳。


    虞笙只感觉自己的手像是钻进了火炉里,她低声反驳:“我说的和你说的分明是两回事。”


    陈砚泽轻哂,“怎么就两回事了,不都一样?”


    “不一样。”虞笙强忍着心悸,费劲儿地想把手抽出来,但无奈自己那点挠人的力气在他眼里都不够看。


    耳边一阵阵的喘.息声,烫得虞笙直打颤,肩膀抖了又抖。


    她抬眸想瞪他,目光却被吸进那双紧盯着自己的黑眸。


    男人的眼神带了些凶,语气无端地狠戾下来,“宝宝,待会儿回家让你见识见识,好不好?”


    这话仿佛是在吓唬她,弄得小姑娘卷翘的长睫直打颤,“见识什么?”


    “见识你是怎么给我消火的。”


    下一秒,虞笙觉得自己可能要被烫晕在他怀里。


    那天回到家之后,已经是夜里了。


    黑一般的卧室里,虞笙再一次见识到了这人的流氓程度,被迫观赏了他是怎么用自己的那些单人cut消火的。


    大学时期,她客串过很多男主演的白月光角色,都是穿着校服,周身散发着白光的清冷造型,脸上的妆容很淡,黑长发披在肩上。


    然而每次一到她穿校服的片段,她就会发现陈砚泽的眸色渐深,动作更快。


    最后他索性让她握着那东西,一点一点哄骗她,教着她怎样给他消火。


    半小时后的浴室里传来了潺潺水声,身影高大的男人斜斜地倚着墙,低眸盯着面前的人。


    大概过了半分钟,他薄唇微启,嗓音发淡,“我帮你洗?”


    虞笙洗手的动作顿住,不看他一眼,停了两秒后继续冲洗五指,“不用。”


    陈砚泽笑了下,走上前,从背后搂住她,像是听不到她说的话一样,双臂环绕住怀里人的身子,挤了点洗手液,帮她洗手。


    “陈砚泽!”虞笙双手被他捏着反复搓洗,耳边的发丝也被他潮热的鼻息喷得凌乱,“我手酸,自己洗就好了。”


    陈砚泽仿佛听不到似的,“宝宝,你这话有逻辑错误啊。”


    虞笙目光茫然地偏头看他,红唇擦过他的喉结,没注意到男人深邃的眼神,“什么逻辑错误?”


    “手酸自然得你老公帮你洗。”陈砚泽声音发紧地解释。


    洗个手被他磨蹭了五分钟,虞笙最后实在没忍住,索性踩了下他的脚,转身准备回卧室,不想看身后那人一眼。


    陈砚泽站在原地,想起刚刚没占到便宜,反被她挠了下,倏地低头笑了下。


    回到卧室的时候,虞笙已经钻进了被子里,看起来今晚貌似是真的让她生气了,被子都没给自己留一点。


    他关了吊顶的大灯,走到床头啪的一声开了小灯。


    整个卧室瞬间落入一片昏暗,只有床两侧笼罩着一股淡淡的光晕。


    陈砚泽瞥了一眼,床上那个蜷缩着的身影,索性走到她那一侧,钻了进去。


    虞笙正酝酿着睡意,就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搞得睁开眼,才发现陈砚泽挤到了自己这边。


    她抬腿踢了一脚,想把他踢下床,却没想到脚腕被人拽住。


    陈砚泽稍稍用了些力道,虞笙就被迫钻进了他怀里,感受着他发烫的体温,以及那股淡淡的苦柠香气。


    “你干嘛挤到我这边!”小姑娘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听得陈砚泽反应更大了。


    他双臂屈着揽紧她,凑到她耳边,低声:“你这边舒服。”


    虞笙受不了他耍流氓的行为,但力气上又降不住这人,只好采取以柔克刚的策略。


    她轻轻抬脚,踩上他的某个部位,细声细语地说:“你换到另一边。”


    哪成想这人直接扣住她的脚腕,接着往下摁了摁,声音嘶哑:“宝宝,踩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