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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最后一页

    虞笙被陈砚泽抱上车的后座, 然后他自己绕过车尾,上了另外一边,坐上车后,吩咐孙霖开车。


    虞笙一直盯着他, 半秒都不曾从他身上移开视线。


    从上车起, 陈砚泽的手机就没停过,他刚开始耐着性子接了一两个电话, 发现都是些长辈的训斥后, 最后利落地把手机关机。


    他关机后, 电话自然而然就打到孙霖那边。陈砚泽蹙眉,吩咐孙霖也把手机关机,之后车内才安静下来。


    虞笙靠着他的肩,忽然问:“你怎么不问我那个人对我做了什么?”


    陈砚泽揽紧她,淡声道:“没必要。”


    “陈砚泽,他是你的什么人?”虞笙忍不住说。


    陈砚泽蹙眉, “我祖父的秘书。”


    虞笙点点头。


    虞笙被陈砚泽带去了他在北京的住所, 下车的时候,虞笙戴好墨镜,被陈砚泽牵着进了单元楼。


    这里她很熟悉, 因为这户高档小区就是之前公司给她配的房子所在的小区。


    两人进了家门, 虞笙刚想换鞋,自己就被陈砚泽抱着去了沙发上。


    她双手紧紧揽着陈砚泽的脖颈,盯着他的眼睛, 眼眶又开始泛酸,“今天我的事情有没有让你很为难?”


    陈砚泽低笑一声,吻了吻她的嘴角,“不会。”


    声音格外沙哑。


    虞笙一想起那个男人给她看的手机上各种被他糟蹋的人的惨状, 忍不住瑟瑟发抖,“陈砚泽。”


    陈砚泽注意到她的反常,喉结上下滚动,“嗯?”


    虞笙贴近男人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随后,她吻住他的薄唇,含糊不清地问:“好不好?”


    陈砚泽嗓子都快哑得没声了,眼尾泛红,“别闹。”


    虞笙一听他这话,吸了吸鼻子,“你不爱我了是吗?还是说,你觉得那人对我做了什么?”


    “我爱你,虞笙。”陈砚泽盯着她,双手紧紧扣住她,让她坐在自己身上,“要让我说多少遍,我爱你,你才肯信?”


    虞笙愣了下,心跳如擂鼓,“那你为什么不碰我?”


    室内很安静,能听到的只有双方的心跳声。


    “你为什么不——”


    虞笙的话被陈砚泽打断,“虞笙。”


    女人低眸盯着他,眼中是散不开的委屈。


    陈砚泽手扣在虞笙的脑后,摁着她,强迫她,让她同自己接吻。


    这个吻延续了十分钟,陈砚泽才松开对她的禁锢。


    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在客厅不停回荡,许多年后,虞笙都记得这个晚上发生的事情,陈砚泽对自己说过的话。


    “虞笙,我是真的爱你,疼你,舍不得你。你能不能别把我想的那样难堪?我爱你的所有,性格,穿衣风格,为人处世的态度。你的坏脾气,你的美好,你的眼泪,你的所有。”


    陈砚泽盯着她,在她手背上缓缓落下一吻,“你的全部,在我这里,都是美梦一场。”


    虞笙被他的话搞的愣在原地,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若是非要说的话,那就是她的泪腺被人激发,眼泪一直出来,无法控制。


    陈砚泽见状,轻叹了口气,倾身拿起桌上的纸抽,用纸巾帮她把眼泪一点点逝去。


    最后,陈砚泽低声说:“宝宝,什么时候嫁给我?”


    他盯着虞笙的眼睛,表情无比认真:“我想娶你。”


    虞笙垂眼盯着他的衣服发呆,闻到他满身的酒气,也能猜到他应该是刚从饭局上下来。


    她再一次开始逃避这个问题,生硬地转移话题:“你身上好大的酒味。”


    陈砚泽闻了闻自己身上,不以为意,“刚刚喝了点酒。”


    虞笙头贴着男人宽阔的肩,轻声问:“喝了多少?”


    陈砚泽垂眸看她小女人的姿态,手下又揽紧她,“一斤白酒吧。”


    虞笙蹙眉,从他肩上起来,“那我给你煮点醒酒汤。”


    说完这话,她就想从男人身上下来,腰部却被他紧紧锢住,“别动,让我抱会儿。”


    虞笙顿时不敢动了,任由他抱着自己。


    这个姿势,男人埋在她的怀里,闻着专属于他的馨香,全身上下只剩下一道道情,前不久的那些戾气都收了起来。


    虞笙轻轻把手放在他肩上,垂眸看了他好一会儿,慢慢把手放到他的脑后,上下抚着。


    “下半年行程多吗?”陈砚泽问她。


    虞笙摇摇头,“不多,十月份会进组拍戏。”


    “去哪里?”


    “芬兰。”


    “要拍多久?几个月?”


    虞笙乖乖回答:“三个多月。”


    陈砚泽仰头盯着她下颚,“我去陪你,好吗?”


    虞笙回视着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今天这个意外,不仅仅吓到她了,也吓到他了。


    紧接着,陈砚泽又埋进她的怀里,沙哑又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上来:“虞笙,我其实也没外面传得那么厉害,我也又害怕的事情。”


    虞笙声音发哽,“你怕什么?”


    “我怕得不到你,也怕你出意外,我也想让你好好地拍戏。”


    虞笙吸吸鼻子,鼻尖发红,喉间发出一声嗯。


    她又忍不住要掉眼泪了,“你干嘛这样。”


    陈砚泽抱紧她的身子,第一次以这样无比脆弱的模样在她面前展现,明明刚刚在那个包厢里,他还是格外嚣张的。


    “我不卖惨,你怎么会心疼我?”


    虞笙又听到陈砚泽问她,“虞笙,你心里有我吗?你说实话。”


    虞笙胡乱地擦掉眼泪,对于陈砚泽现在这个模样,心里软成一片,哭腔愈发浓重。


    “我心里有没有你,你还不知道吗?你真的感觉不到吗?陈砚泽,你是在装什么?你不是最清楚我这人就是喜欢嘴硬了吗?”


    陈砚泽意识到什么,心脏一抽一抽地疼,但依旧听着她讲话。


    “高中的时候,你不是都了解了我的家庭了吗?你明知道我自尊心是那样强,所以才会在我把最后一笔债款还过去之后,才来找我。你装什么啊?你最清楚我的嘴硬了。”虞笙磕磕绊绊地说,话都连不成句子。


    陈砚泽听到自己想听的,这才从她怀里起身,抽出一边的纸巾,为她拭去那些泪痕,低声哄着她,“好了,宝宝,我知道了,别哭了,是我不好。”


    虞笙被他哄得脾气越来越大,到最后忍不住把沙发上的抱枕重重地砸进他怀里,“你混蛋!”


    陈砚泽笑着吻了吻女人嘴角,把阻挡在两人面前的抱枕拿下去,抱紧她,让她钻进自己怀里,“我混蛋,是我的错。”


    虞笙在他怀里哭得一颤一颤的,让陈砚泽心脏抽疼,他连着说好话,哄了这姑娘足足有半小时,虞笙才慢慢稳住情绪。


    最后醒酒汤陈砚泽也舍不得虞笙做,他把这姑娘抱回卧室,给她盖上蚕丝被,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虞笙当时半梦半醒状态,被这动静弄地睁开眼,茫然地问他去哪。


    陈砚泽又哄了哄她,说自己去洗澡。


    然后虞笙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说自己也要去。


    陈砚泽无声笑了两下,亲了亲她嘴角,“别闹了,宝宝。”


    虞笙开始耍无赖,就那么靠着床头,双手环抱住陈砚泽的脖颈,勾着他的脖子往下坠,在他耳边轻轻吐气,“我要陪你一起去,你抱着我去浴室,我刚好也没洗澡,身上味道好大。”


    陈砚泽被她搞得最后没了办法,还是抱着她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