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瘦马 那等虎狼之药最是伤……

作品:《窈窕月色

    按说一行人南下为的是治水赈灾,旨在肃清官场,彻查此事,可顾敛之偏偏不走寻常道,他自个打算前往方太守府中去探探虚实,至于虞孝南则是领了他的手信,再带着一队乔装打扮过的人马往损毁的圩田堤岸去了。


    虞窈月则是叫他吩咐的侍卫周廷送往此行落脚的揽月园。


    只是瞧他纵马西行扬长而去,虞窈月并未上车,环顾四周瞧着这熟悉又陌生的街景,意欲缓步游街。


    娘子的意思,桂枝心领神会,当即出声,“周侍卫,不如你且就在此等候一番,待娘娘闲逛一二便再行回去。”


    哪知这周廷是个一根筋,摇头闷声回话,“这怕是不妥,属下若不跟着,如何能确保娘娘安危?”


    这周廷并未是从宣王府出来的,而是伏羲堂的人,自打前些时日得了十二律令之首黄钟的传信后,各地分堂的人无不是翘首以盼,等着堂主的身影。


    眼下顾敛之身上并无堂主印信,却也因着齐生白的帮助,成功与这些人接上头碰了面。


    却不成想这到手的第一个任务便是守护好王妃娘娘的安全。


    周廷虽不解,却也并未多言,只是他如此不知变通,倒是叫虞窈月好一番为难。


    此地不远处便可到张府,如今她身份不比从前,若是依着规矩上门递帖子,少不了让张府为迎接她一顿忙活,倒是不如她现在悄悄地去。


    暗地思忖一二,虞窈月冷着张脸,沉声道:“周侍卫有这心便是好的,只是方才这话日后可莫要再说,倘若叫有心之人听去了,还要以为我们王爷是觉得这杭州城不大安稳,对太守刺史们有意见呢。”


    经她这么胡搅蛮缠一攀扯,周廷自然是不敢再多言,也就候在马车前,目不转睛地瞧着王妃带着两位婢女往沈家铺子买糕去了。


    虞窈月甫一入门,就直寻掌柜的老游头去。


    原本还在拨弄算盘的老游头听见人说有位夫人来寻他,还当今日是走了大运要来大单子呢。


    谁曾想一抬眼瞧见满头珠翠,华光灿灿的虞窈月时,一时之间还愣了愣神,这才试探地咕哝一句,“青天白日的莫不是我花了眼,怎么瞧着像是小鱼儿那丫头?”


    听见这个旧称,虞窈月面上露出温软笑意,“游伯,是我,不知你眼下可曾得闲,能否带我去寻你家郎君?”


    闻听她这般相问,老游头正要满口答应,却又想起如今的虞家娘子贵为王妃,若是带她去寻郎君落人口舌,只怕是不好。


    虞窈月像是知晓他的犹疑,复尔不以为意,淡声道:“如今张伯父锒铛入狱,整个张府陷入困境,我若是不去,淮彻哥哥的药又该如何是好?”


    张淮彻那病穷凶恶极,即便是用药也只能暂且压制住,根本就无法根治,可若是没有药,他便每年都要痛得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自打她去了盛京,每月都会修书送往张府,却从不见他回。


    故而即便她再忧心也始终没有法子替他减轻一二分痛楚。


    虞家娘子的心思老游头是知道的,想着郎君自她走后,清减成那般模样,到底是心疼得很,这才匆匆吩咐脚程快的小厮,往郎君那边去了个信,也好做些准备。


    于是等虞窈月踩着泥泞小路,跟着老游头辗转几番来到张府后院时,瞧见的便是淮彻哥哥面容清癯,羸瘦乏力的模样。


    替他搭过脉后,虞窈月神思一滞,颤着声问道:“是药三分毒,你是不知道吗?那等虎狼之药最是伤根本,你且同我说实话,那金石散是如何得来的?如今用过几回了?”


    到底是没能瞒过他,张淮彻无声叹了口气,虚咳一声,淡笑道:“看来这出去一趟,我们小鱼儿的医术又精进不少呢。”


    听他这般说,虞窈月心中油然生出一股子挫败之感,即便后来她的确治好了不少沉疴杂症,可他的这身病因为错过时机,导致无法替他根治。


    成功转过话头,却见她低着头没再做声,张淮彻哪里不晓得她心里想着什么,正想如往常那般伸出手拍拍她的肩时,却又想到如今不比从前,到底是收回落在半空中的手。


    这厢儿虞窈月正思量着要为他这身病用什么药时,顾敛之自个则是孤身一人往方太守府上去了。


    闻听方太守府上今日为老夫人办寿宴,款待的不仅是整个杭州城有头有脸的宾客,更是善心大发地在城隍寺门口搭了粥棚,就地安置流民。


    若非知晓方仲望此人是个无利不起早的,顾敛之只怕也要叫这表象给骗了。


    行至方太守门前的那条青石巷,已经有位身着窄袖圆领袍,缠着高高的髻,通身气派的男子候着了,顾敛之与他对上视线,心下了然,“既碰了码,不如报个蔓?(既然见了面,不如报上名姓)”


    “春点半开,阁下不像是熟脉子。(你虽懂点行话,但不像是自己人)”那人双手环抱于胸前,不为所动。


    顾敛之倒也颇有耐心,不紧不慢地接话,“并肩子,空中飘蔓没与你发叶子?打密埝来的。(小兄弟,姓齐的没和你通信吗,我是从北边来的)”


    听他口中提及齐生白,这人当即抱拳行礼,“总瓢把子小弟失礼了,在下白给蔓,单名一个理字。(老大小弟失礼了,在下宋理)”


    顾敛之心中暗哂,他久不露面,底下之人倒是只知身居黄钟之位的齐生白。


    这位江南一地的分堂主宋理,听说是个生意人,想来今日定然能助他一臂之力,


    “敢问宋老板做的是何营生?”顾敛之开门见山向他打探。


    在堂主面前,宋理自然无有不言,却到底谦逊,“江南鱼米之乡,最是富庶,在下也只是因势利导,盘下了城中那家祈盛粮行而已。”


    顾敛之闻言挑眉,心中暗地一惊,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向他招了招手,“如此,本王倒是有一事还往你相助。”


    旋即宋理附耳过去,重重点了点头。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二人行至方太守门前,却碍于并未有请帖,不得进门赴宴。


    正要犯难之际,就听得前面的两人与门房起了争执,讥讽道:“难怪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不过是条看门狗,竟敢挡了你爷爷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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