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解药 “姐姐疼惜则个,我……

作品:《窈窕月色

    一直闹到三更,陪着他在小小浴桶里翻涌沉浮的虞窈月像是一尾了无生息的鱼,昏昏沉沉的晕在人怀里。


    等翌日在房中醒来,才瞥见一抹晃眼的白压在香馥馥的娇躯上。


    这人竟霸道如斯,即便是睡着也要将腿搭她身上。


    虞窈月无奈叹气,正欲坐起身,却叫腰间的酸胀痛意为之一颤,仿佛通过这些窥见夜里那些翻腾涌动的证据。


    满面羞意布上心头,虞窈月偷偷别过眼不去看他,却是不经意间窥见自己那件早已不见的暗红色诃子压在床角。


    因着这布料难得,又衬得她肌肤如雪,这件诃子小衣是她极爱的。


    如今失而复得,虞窈月也并未多想怎会出现在这里,就伸手去拿。


    谁成想竟碰得满手滑腻,想到昨夜氤氲水汽蒸腾,玉指凝肤相贴近时,心中荡然生起的快意。


    虞窈月顿时思绪飞走,脸红如霞,她伸手拍了拍自己,妄图拍散相思绮梦,却到底是徒劳。


    从前并不得其中之道,只觉得此事委实难捱,每回自个都是如临大敌,竟是错过神魂颠倒的快哉滋味,当真是追悔莫及。


    诚然,二人先前冷淡疏离,并不亲近,与她并不得其中奥义相关,但或许也与顾凛好洁,不喜脏污有关。


    如此说来,幸得眼前这人是顾敛之,而并非那一板一眼不知趣的宣王顾凛。


    虞窈月心中冷不丁腾出一个念头,倒是叫她自己也心生不安。


    眼下他一分为二,可倘若有一日又合二为一,变回原先那般模样,她可如何受得了。


    不成不成,只要一想到顾凛冷着张脸同她说话,虞窈月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如此说来她日后定当时刻谨记,切莫对顾敛之太过费心,待他日病好痊愈,还是要与之和离的。


    像是安慰自己,虞窈月心头总算是舒了一口气,正欲起身时,一转眼却见顾敛之不知何时醒来,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


    叫他这般聚精会神地盯着细看,虞窈月哪里遭得住,当即就要逃。


    却还是慢了一步,叫他长手长脚地捉在怀里禁锢其中。


    听得他胸膛震鼓如雷的心跳声,虞窈月不着痕迹地伸手推了推,离他远些。


    生怕他大清早的又兽性大发,像只疯狗一样。


    顾敛之哪里不知晓她的意图,遽然轻笑,声音沉如碎玉,温柔如昨,“姐姐疼惜则个,我就抱抱。”


    殊不知话音刚落,虞窈月稍一迟疑又是中了他的计。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他这才肯放人,被衾间染上片片湿痕,他不知从哪里抽出帕子,环着虞窈月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修长如玉的手指沾着透亮水痕,窥见她嫣红娇小的耳朵,顾敛之呼吸沉沉,俯下身尽情舔/舐亵/玩。


    将将结束颤栗的虞窈月觳觫一怔,忍不住嘤咛出声,“别……别闹。”


    怎奈却犹如掉落在一望无垠荒原上的一颗火种,彻底点燃他在胸膛中沸腾喧嚣的□□。


    只是到底念及昨夜她不胜体力,欢愉过后疲累地彻底晕厥过去,顾敛之渐渐打住念头,深埋于高耸雪峰,这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口中嗫嚅一句,“真想同你日日不下床。”


    青天白日里又说这样不正经的,虞窈月轻轻眱他一眼,面色薄红,“再不起身,可是要误了向太后请安的时辰。”


    此番来永安行宫为太后庆贺千秋,诸位皇子公主自然是要依着规矩,承欢太后膝前,以尽孝道才是。


    是以二人起身梳洗,草草用了早膳,虞窈月顺手搭上他的脉,这才稍稍抬眉,“那药已然解了。”


    虞窈月也并不多问,到底是谁要害他。


    起身往外走走,瞧瞧又生出什么乱子也就知道了。


    他既然有本事暂且避过,想来或是运气好,或是一早就有所防备。


    可这些事顾敛之若是不提,虞窈月也并不会多问。


    倒也确实如她所料,早在宫中弘文馆里遇到太医叶横时,顾敛之便记住了他仔细翻阅查找的那味药材松香散。


    后来齐生白又故技重施,买通采办的宫人,将藏有字条的糕点送往含凉殿,二人借此传信,顾敛之同他约在弘文馆,得以将那本《金汤秘要》成功调包。


    至于顾敛之所生的离魂之症,齐生白先前不过是心中猜想,为他搭过脉后,却是愈发笃定了去。


    难怪先前在宫中与宣王无论接触过多少回,也不见堂主与之联络。


    想来是被压制住了,可眼下堂主倒像是并不知晓此事,不可贸然告知一体二魂之事,否则若是叫原先的宣王出来,事情反倒是难办了。


    只是堂主那动辄头晕倒地的毛病,眼下却也只能暂且压制不得根治,想来是原先的宣王在作祟,想要争夺这具身子的主导权,却捱不过此时堂主更胜,这才没能争过。


    这些内里详情齐生白并未多言,只一脸凝重,顾敛之只当是这症状难解,便并不做为难。


    又想起那日叶横也在寻这本医书,顾敛之说起他找的那味松香散时,却见齐生白脸色骤然生变,连说话的声音都高了俩个调,“松香散,此乃宫廷禁药,殿下万不可碰。”


    话虽如此,齐生白到底不放心,将那松香散的来历、用处和如何辨别同他说了个干净。


    此等会让人失去心智,俘获神思的禁药,会彻底激发人的兽性,犹如原始的动物只想屈从本能□□。


    传闻前朝有宫妃为获宠,在帝王身上施用此药,最后却害得双双死在床上。


    且此药之难解,并非一时纾解过后便不会再生出异状,日后恐怕会痴迷此事,造成气血亏空。


    虽说言明了其中厉害,可齐生白却心生疑虑,这叶横常在后宫奔走,莫不是哪位主子生出争宠的心思,想要效仿前朝宫妃吧。


    待他稍一打听,这才知那日叶横去的是韦昭仪宫中。


    要说韦昭仪有这样的胆子,齐生白是不信的,整个后宫谁人不知,韦昭仪依着皇后的脸色行事。


    既如此,想来是皇后要对人下手了。


    思来想去,齐生白心中有个恐怖如斯的念头油然而生。


    是以,这才又依着糕饼递信的法子与顾敛之通了个信,提醒他在千秋节定要小心。


    早在齐生白与他讲明其中缘由时,顾敛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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