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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农门寡嫂养家日常

    与此同时,在离苏雅君很远的地方。


    天边连续滚过几道响雷,接连几记霹雳将阴森可怖的树林照的忽明忽暗。


    林中一处树干上挂着一个摇摇欲坠的年轻郎君,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在黯淡天光的映射下朦胧破碎,点缀在夜色里更显冷寂。


    他看起来如死了一般——闭着双目,没有动弹,单薄的身形亦看不出呼吸起伏。


    这郎君身边还藏着一人——正是王永新。


    王永新趴在树干上用力捂着自己的嘴以免发出声音,指甲嵌进脸上的皮肉,泪与血往下滴滴掉落,几滴混进地上的血河之中。


    血河连着的是不少残肢断臂、横七竖八的尸身,再往远去,还有一群身着夜行衣的人正与官兵厮杀。


    不知过了多久,王永新身边的郎君有了动静。


    好似黑白无常终于将魂引来,捆紧的锁链拽着他一把拉入这个身体,深提一口气才将这命续上。


    苏醒时动了身体,失去平衡间他本能的抓住身边黑乎乎的东西。


    “扑通!”


    “呜!绍寻!”


    李绍寻缓慢地感受到身体传来的剧痛,而被月光映射着的剑锋就这么在他眼前晃出凉意。


    李绍寻赶忙在地上滚了一遭,躲过破风而来的剑招。


    这显然在出手之人的意料之外,不过那刺客一时顾不得他,毕竟身旁还有官兵要他的命。


    王永新心有余悸,艰难的起身跑去李绍寻身边。


    李绍寻余光瞥见这忽然靠近的可疑生物,一个打挺起身,制住他两手压在他后腰,从后头掐住了他的脖颈。


    “绍寻!是我呀!”王永新低声急切道。


    李绍寻眉头微微一蹙——是你?我要知道你是谁还用得着出手?


    看这人像是个被骂一句要哭晕三天的,更莫说对他出手,眼下应该并无甚么危险。


    简言之,弱鸡。


    于是李绍寻索性一把抓着他的衣领将他带到一边去。


    王永新的表情实在很丑,丑到李绍寻的意识更为归位了一些。


    “绍寻,咱们快些逃跑。”王永新刻意压低声音,生怕又被那些杀神注意到。


    跑?


    跑什么。


    正此时又有刺客注意到了他们,驾马提刀而来。


    李绍寻推倒王永新,自己则躬身躲过马上挥来的刀刃,趁其轻敌,抓住那人手腕用力一拽,却不料想自己力气不足,只叫那人身形不稳却没有跌下马来。


    不过就算只是身形不稳也给了李绍寻发挥的余地,他用尽全身力气去反折刺客的手腕,一声脆响,那人吃痛脱力使得刀掉落,李绍寻迅速捡起大刀,向那人砍去!


    为躲刀刃,刺客只得向一旁倒下了马,李绍寻抓住时机翻身夺马,控制住马倒转一圈。


    这马虽然惯是见过生杀场面,此时也难免被刀光剑影激地受了惊,李绍寻控制的艰难,只得用腿勾住马背,伸手想要提起王永新一起跑。


    若换作从前,就这般提起王永新也不成问题,但如今他真是被自己这身子的柔弱一而再再而三的气住!


    ——没办法,他已经许久没有吃过一餐饱饭了,更莫说睡一次安稳觉。力量不足,情理之中。


    好在最后王永新还是成功的上了马,大多还是靠着王永新自己求生本能挣扎着坐了上去。


    方才的刺客也被他人牵制住,许是因为他们看起来穷到不像是配死在他们刀下的人,李绍寻顺利带着王永新跑出了一段距离。


    “王永新?”喘着气,李绍寻沉声。


    “是是是……是我,绍寻。得赶紧……赶紧逃出这地方,不要送了命。”王永新已经被吓破了胆,好歹如今还能借着李绍寻的沉稳,自我镇定一番,不至于尿了裤子。


    “嗯。”


    “村里人都说你死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绍寻没有回答,反倒是反问一句,“你怎么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李绍寻在王永新的印象里一贯沉稳谦逊,此刻虽秉着沉稳本性,却透出森寒的冷意,不难察觉他的防备之心。


    王永新感受到了这一层压迫感,逼得他快问快答,以免被丢下:“说来话长,我与我家婆姨和离了,屋子和田都给她们二姊妹,我揣着些盘缠便到这里来寻亲戚,想着重新生活,去打猎时看见的你,便跟了一路,哪成想同你一起被拉入这修罗场来!”


    “跟了一路?”李绍寻轻问。


    “哎!其中有些波折,难以言说啊李兄!不过,你可知道,你家婆姨——苏小娘,自从以为你死了以后,整日与左三郎混在一处!你既没死,怎的一封信都没有?”


    “……”


    李绍寻听了之后,一直没说话,王永新也不敢再搭声。


    马仍在狂奔,喧嚣早已远去,周遭从茂密的树林换作了一片荒芜。


    而前方又有一群人打马而来,举着火把,似是官兵。


    两方相遇时,官兵拦住了李绍寻与王永新去路,火光照映李绍寻的面容,他眉目间寒意渐褪,换上了从容。


    为首之人不怒自威,有些发白的胡须透着不小的官威,目光轻扫过李绍寻手上的大刀:“你是何人?为何深夜在此处纵马?”


    李绍寻翻身下马,行了一礼:“标下李瞻言,字绍寻,是潜渊军一士卒。前方敌军后援皆被击溃,派来与内奸里应外合的刺客也尽数拦截。此番纵马是为通报主军。”


    王永新此时也挣扎着艰难的爬下了马,摔在了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又飞快的摆好身子,磕了个响头。


    为首之人并不在乎王永新的礼仪形象,目光只落在李绍寻身上:“是你自作主张?”


    “是,标下有罪。”


    旁的话王永新都听不懂,只一听自作主张,和自认有罪,王永新哪里还禁受得住,连连磕头。


    只是眼见着这人似乎不关心自己的身份,王永新才不敢开口答话。


    “好啊,好啊。”为首之人赞许的点点头,“有勇有谋,不惧生死。罗将军还同我说潜渊军里大部分士卒逃的逃,叛的叛。我就知道,并非如此。”


    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但目光里仍存迟疑与探寻,显然不会因为李绍寻的三言两语便对他听之信之。


    末了,又俯下身子,近看看李绍寻:“呵呵呵,你可知,内奸是谁?是罗将军吗?”


    李绍寻从怀中掏出一块布包着的纸来:“此为他所有罪证,请都督察验。”


    王永新听不懂,只在心里迭迭叫苦:李绍寻啊李绍寻,你婆姨害得我妻离子散,你还要害得我命丧于此啊!


    ……


    苏雅君打了个喷嚏。


    春日里凉天居多,此行参加竞厨春争赶得急,衣裙穿的单薄了些。


    台边挤挤攘攘的聚集了许多百姓,美食飘香十里,看客只增不减。


    一组四个进行比拼,只晋级一个,参加下一轮比赛。


    判官里最具权威的便是尤南最大酒楼的东家,据说是县令亲自请来,其中也有县令的小心思,为了增多来湘水旅游的民众,提高经济发展诸如此类。


    苏雅君第一轮比赛做了道蟹黄豆腐。


    豆腐块切的不大不小,既适合入味,又不易碎。


    焯水时轻轻晃动锅子,豆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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