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变故 陛下,您要找的人终于找到了!……

作品:《我死后皇帝后悔莫及

    众所周知,普天之下生有异瞳的,有且只有——


    大夏皇族萧氏。


    秦升想象不出,眼前这个从小长在随明城,被当做死士训练长大的少年郎,能跟上京的萧氏有何关联。


    要知道随明城与上京之间,天南海北,隔着数不尽的高山江流,相隔何止千万里。


    随明城的杜鹃花开不到上京的宫阙,上京的牡丹也栽种不到随明城的土地上。


    这太荒谬了。


    或许是他的惊讶太过显眼,屋内的一众人都停下来扭头瞧他。


    红鱼见他神情早就心头一震,以为是青溪身体还有何问题,从青溪背上跳下来,略有焦急地询问:“怎么了?”


    青溪亦好奇看过去。


    咦?


    秦升揉了揉眼睛,没有了?小官人两只眼睛分明还是琥珀色。


    他又使劲揉一下,揉得眼冒金星,双眼发红。


    苗春柳也凑过来,奇道:“你方才不还说小官人身子好了?怎么如今却要哭了?”


    还是琥珀色。


    秦升挠挠头,难不成当真是夜里太黑,自己眼花了?这可不成,做大夫的,望闻问切,眼睛是顶要紧的吃饭家伙,可不能出差错。


    然而最后绕了一大圈,却发现并非眼睛出了问题,而是——


    “小官人无事,是我,我太饿了,哈哈......”


    一整日没吃饭,难怪眼花。


    众人这才放了心,红鱼撸起袖子,“我去做饭。”


    苗春柳一听,连忙使眼色给青溪,青溪轻轻咳了下嗓子,追上红鱼,“我陪你一起。”


    结果还是青溪做菜,红鱼给他打下手,她往灶台里添了一把柴火,叹气说:“瞧把他们吓的,我做饭有这么难吃么。”


    青溪自然要捧她的场,“难吃?难不成是我的舌头跟他们生得不一样?”


    这么会说话。


    红鱼被他夸得心花怒放,虽知道他不过是在哄自己,心里还是喜滋滋的,把两只快要冻僵的双手放在火边烤着,可仍旧觉得冷。


    这个冬天太长,太冷,真希望快些过去。


    ‘噼里啪啦’的柴火燃烧声渐渐淡下去,火快灭了,青溪给灶里添了一把柴,转头看红鱼。


    红鱼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在想事情,忘了。”


    话音刚落,手已经被少年整个握在手中搓着,“我在这里,你别怕。”


    红鱼的心被狠狠锤了一下,她咬了下嘴唇,感受着自己的手被少年一点点搓热,一颗心奇迹般地安静下来。


    “嗯,我不怕。”


    她会成功的。


    她会好好把陈袅娘接出来,然后带着她找到皇帝的大营,为阿爹翻案,她脑海里那份云阳军事布阵图足够结束这场战争,也足够证明阿爹阿娘这么多年的忠诚。


    等一切事了了,等事了了......红鱼反握住青溪满是伤痕的双手。


    她就带着阿娘和青溪自去过自己的日子,再不理会外头这些人的是是非非。


    她这里和青溪手拉着手温情脉脉想事情,那边王玄进灶房来,瞧见这一幕,不由老脸一红,轻咳出声。


    青溪要把手抽出去,偏红鱼拉着不让,也就没动。


    “王捕头可是饿了?这里有烤地瓜。”红鱼说着,就要从灶里拿棍子掏出一个地瓜来。


    王玄侧着身子摇头:“关姑娘,打听到了,陈夫人就在通古县的驿馆里住着,等后日就要随云阳王走了。”


    红鱼的手一顿,拉着青溪起身,“多谢,还请王捕头再帮我一个忙。”


    王玄拱手:“荣幸之至。”


    -


    待到第二日一大早,便有几个士兵跑到驿馆外说王爷正在县外的通福寺祈福,差他们来接陈夫人过去,他们手拿王府近侍令牌,又雷厉风行,因此守卫之人不疑有他,请陈袅娘出来。


    谁知陈袅娘一出来,打眼一扫便瞧出端倪,推脱不去,正在守卫疑虑之际,一士兵出来跪下,请陈袅娘上马车。


    “夫人,王爷正在等您,请速速过去。”


    瞧见他头盔内露出的一缕百索子,陈袅娘脚一顿,上了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飞快驶出城门。


    陈袅娘对马车内的红鱼道:“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到河对岸去。”到了河对岸,便是朝廷的地界,红鱼叫青溪快些。


    陈袅娘的脸上露出一种向往的神情,可很快她便道:


    “带着我,你们是过不去的。”


    “过得去,我们早在安排好了人,只要我们一下马车——”


    话音未落,轰隆隆的马蹄声便已经远远响起,红鱼额头青筋一跳,知道是计划失败了。


    “阿鱼。”陈袅娘轻声叹气,摸着她的脑袋,“你长大了。”


    曾经那个在她和丈夫怀中,喜欢撒娇的小姑娘如今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若是柏哥瞧见,定然会很高兴。


    她多想再瞧瞧她,瞧着她长大,瞧着她嫁人生子。


    可是不成了。


    她必须要亲手杀了徐文期,决不能功亏一篑,为了这一刻,她已经等了太多太多年。


    她从衣袖里拿出那张唇纸,在唇下沁了沁,只是轻轻一碰,便殷红如血,摄人心魄。


    “记住,一直往前走,别回头。”


    趁着红鱼愣神空档,她一把推开她,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阿娘——!”


    红鱼往前扑,身形不稳,被青溪接在怀里。


    他们被徐文期的士兵团团围住。


    山风阵阵,吹得印着猛虎的黑金旗帜飒飒作响,飞琼扬蹄嘶鸣,险些一脚踏空。


    他们被赶到了人迹罕至的鬼崖。


    青溪把红鱼抱进马车躲好,随即抽出早先藏在马车底的长刀立于马车之前,以一人血肉之躯为身后人抵挡风雨。


    “夫人——!”徐文期下马抱起滚落在地的陈袅娘,神色像是要杀人。


    “......王爷。”陈袅娘痛苦呻.吟,将脑袋埋入他脖颈,“放他们走吧,就当是为我积德。”


    她似是痛苦得紧了,下意识地咬上他脖颈来舒缓疼痛。


    徐文期皱着眉头‘嘶’了一声,却没有出言责怪,冷冷瞧那曾经是自己奴才,如今却敢跟自己作对的少年一眼,随即安慰怀中人道,“好好好,都依你。”


    下一刻却示意手下动手。


    弓箭如雨一般齐刷刷向少年和马车而去,若少年此时明哲保身,孤身离去,或可活命,可他偏要分神维护马车里的人。


    可那么多箭,他哪里顾得过来,任凭他三头六臂,也只能是螳臂挡车。


    一只箭直直地射进他的左肩,离他心脏不过数寸。


    “青溪——!”


    悬崖上回荡起小姑娘撕心裂肺的哭喊。


    可那少年轻声安慰小姑娘后,伸手利落将露在外头的箭矢折断,便再次举起了刀。


    无数的冲杀嘶吼声如火山迸发,直冲冲向少年而去。


    陈袅娘趁徐文期不注意,一把从他怀中溜走,站到悬崖边,“王爷,我说了,还请放他们离开,他们只是两个不懂事的孩子。”


    她身子纤弱,悬崖上风又大,此时她晃晃悠悠,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吹下去。


    “回来!”徐文期这回当真是生气了,脸色阴沉地可怕,下意识就要上前一步拉回陈袅娘,可脑袋里却是‘嗡''的一声响,一低头,连大地仿佛都在晃动。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身体出现这种状况了,近一个月,他头昏耳鸣的次数频发,竟有数次上不得马,可为了稳定军心,他只能装作无事,令身边人三缄其口。


    这是最严重的一次,他险些站不住。


    他抬头看向陈袅娘,尚来不及思考,便见她身子一歪,脚下石子纷纷落入万丈深渊,心中一急,上前一步。


    等反应过来时,整个身子竟直直向悬崖下歪去,他下意识拉住陈袅娘的一条腿,把她也带了下去。


    可他们二人谁都没掉下去,徐文期满脸青筋地抬头,只见是红鱼拉住了陈袅娘。


    她额头青筋暴起,牙齿咬着陈袅娘身上的袖子,有血慢慢从她嘴里渗出来,滴落在他脸上。


    那一刻,他仿佛从这个小姑娘脸上看到了那个叫他恨之入骨的故人——


    她的父亲关柏。


    “松开。”他听见陈袅娘对红鱼说,而红鱼只是睁大一双眼睛摇头。


    陈袅娘要杀他。


    徐文期仿佛到了此刻才彻底明白了这一事实,他有些不明白,自己这么多年待她这样好,她为何要杀他?为何?


    忽然,他想到一件要紧的事,“你给我的那幅北边三省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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