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共寝 他身上的热意透过轻薄寝衣附着在……

作品:《妄求她(重生)

    明月高挂在广垠的苍穹上,温柔地俯瞰大地,围场上,白色的营帐散发出暖融的光。


    九皇子府的营帐中,一盏暖黄的烛光柔和地跳跃着,光线浅浅侧打在杜憬卓身上,勾勒身形的轮廓,素日他有几分凌厉的眉眼,如今却融化下去冷意。


    沈之窈就这样静静看着他,一时间忘了言语。


    他来做什么!?她愣在床上,一动不动。他不是不愿意同寝吗?昨日不来,今日怎么来了?


    这帐中只有一张床,又不能像在府中一般,睡榻,睡厢房...她总不能去旁人帐子睡吧?


    可元晴在家侍疾,根本未曾来夏狩啊!


    心中思绪翻江倒海,面上丝毫不显,见杜憬卓久久未有动作,只得硬着头皮,身体超前探了探:“殿下,要唤侍女来为你铺床褥吗?”


    杜憬卓却只淡淡扫她眼,终于有所动作:“不必。”说着,准确地从箱笼中翻出备用的席子,随手铺到床前。


    她垂目微微松口气,看来杜憬卓是打算铺个地铺,不过,他难道没给自己留帐子?


    忽而身前投下片阴云,她愣在原处,缓缓抬起僵硬住的脖颈,正对上杜憬卓垂目望来的凤眼。


    若有若无的冷香萦绕在她鼻尖,她吞咽下口水,一动不敢动。


    他他他他..他这是要做什么?不是要在地上打地铺吗?站在床前做什么?忍不住蜷起手指,成亲那晚,不是已经说了要做假夫妻,时机成熟便和离吗?


    若他...真要...那也不行!


    抓紧被褥,真要硬来,凭她的武艺,绝不会让他得逞。


    可关键...杜憬卓也不像这样的人啊!


    难不成是让她睡地下?


    杜憬卓俯下身,她往后一缩,双臂交叉护在胸前,扑面而来的冷香充斥在周遭所有的空间。


    太近了...甚至呼吸都交织在一起,他身上的热意透过轻薄寝衣附着在她肌肤上,独属于杜憬卓的气息笼罩在她四面八方,无孔不入。


    床前烛火不轻不重地跳动下,投在帐上的双人影子交叠在一起。


    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住,寂静地营帐中,只有轻轻浅浅地呼吸声。


    杜憬卓伸出手臂,直冲她...身后的被褥,拿起摊开在席面上。


    原来是拿被褥,她迅速往床铺深处挪了挪,拉起被子盖在身上,低头地瞬间,却错过杜憬卓唇角若有若无的弧度。


    许是白日狩猎太过疲惫,不多时,沈之窈平稳均匀的呼吸声便传来。


    只闻声轻叹,床铺下传来动静,杜憬卓坐起,静静半垂着目光,看向沉睡的沈之窈。


    发若鸦羽,肌若白瓷,纤长而又卷翘的睫毛宛如蝶翼般,静静栖息在她的芙蓉面上。


    安静的时候倒有几分京城贵女的样子。


    他起身吹息蜡烛,复而躺回地铺。


    月光透过帐帘闪开的缝,静悄悄的落进来,留下地上一缕细长的白霜。


    “咚咚咚”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席卷而至,恍若一只蝴蝶在他心间煽动翅翼。


    道不清,说不明。


    就连他也不清楚今夜是为了赌口气,还是什么驱使他走进这不该踏足之地。


    许是夜晚太过静谧,所以才显得他的心跳格外清晰。


    数十年未曾体会到如此鲜活的感觉,本能的让他想要逃离,却又忍不住靠近。


    他仰面躺在地铺,定定看着帐顶,忽而曲起手指抵在额间,无声地扯扯唇角。


    哪里是蝶翅动?


    是他规劝不住自己,起身,掀帐,大步离去。


    月色无边,有人好眠,有人难寐。


    朝阳生,霞光起,又是一日好天气。


    “王妃,王妃。”春翡的阵阵呼唤,传入沈之窈耳中。


    睡眼朦胧的睁开眼,就看到春翡那张恨铁不成钢的脸。


    怎么了是?


    对了,杜憬卓!她抬眼环顾四周,帐中再无旁人,这人是什么时候走的?怎么悄无声息?


    “王妃别看了,殿下昨日夜间便离去了。”


    不难听出其中恨她不中用的意味,不过...


    “他为何离去?”


    “这不得问王妃您吗?”


    她也不清楚啊,昨日晚间...


    不期然又想起那股热意,鼻尖似乎有残留些许冷香。


    杜憬卓...许是不愿同她共处一室吧。她顿了顿,岔开话题:“去拿衣物来,今日...还有场好战。”


    日头毒辣,又是比试的最后一天,各位贵胄们肆意地在偌大的围场上纵马狩猎,马踏草地间,尘土飞扬。


    偌大的原野上,沈之窈策马奔腾,上半身于马上稳如磐石,拉弓,眯眼瞄准正在逃窜的梅花鹿。


    弦弓拉满,松箭,几乎是同时,猎物应声而倒,勒停马匹,她正要唤秋金前去捡猎物。


    未想,箭矢破空而来,正中倒地的猎物。


    她眸色闪了闪,顺箭矢射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宝庆公主高坐于马上,得意洋洋得晃荡手上的弓箭。


    身边的侍从正赶忙去捡猎物,却没秋金身手敏捷,先一步拿到猎物。


    二人隔着原野遥遥对视,风似乎都凝固起来,空气中火药味十足。


    宝庆公主慢慢悠悠御马朝她走来,沈之窈却轻夹马腹,挡在秋金身前。


    “九王妃是要抢本公主的猎物?”


    “抢?哈。”她轻笑声:“皇姐莫不是在说笑?这只猎物是我先射中的。”


    “你先射中?哼,这只鹿身上有两支箭,你说是你先便是你先?”宝庆公主扬起马鞭甩了下,清脆的鞭响声,惊得她坐下马匹后退两步。


    抬手轻勒缰绳,她安抚坐下马匹,抬眸,直勾勾看向面露得意的宝庆公主。


    “天日昭昭,皇姐这是要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嗤。”宝庆公主神色轻慢:“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按照皇姐所说,这鹿身上有两只箭,亦不能确定是皇姐先中。”她似笑非笑地盯着宝庆公主:“皇姐又该如何自证?”


    “你...”宝庆公主直起身子,又像是想到什么般,笑了笑:“你我既争执不下,那便比试一番,围场上有练箭的靶场。你我二人谁胜,这只鹿便是谁的。”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她抬眼看看日头,宝庆公主此举,无非是想让她在此次夏狩中输掉头筹,再为五皇子出口气。


    可这种小事即便闹到陛下面前,也只会被当做女儿家的玩闹。


    不仅得不到公正,还会被扣上不敬重皇姐的帽子。


    攥紧缰绳,她抿抿唇。


    平原上未有遮挡物,日头渐盛,初夏的热气渐渐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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