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

作品:《玫瑰唇

    奕女士现在的状态就像被陌生气味激怒的大熊猫母亲,无比警惕地守着漪清,谁都不准靠近。


    曲先生一进门,她就收到消息,漪清怼他们时也没避着阿姨,回家的路上,阿姨就悄悄跟奕女士打了小报告。


    听到将来女儿的女儿也要跟她姓时候,奕女士心里五味杂陈,既欢喜女儿肯拒绝柴曲两家,替她说话出头,又恨她怎么偏偏放不下那个柴隽。


    望州年轻才俊多得很,凭她女儿的样貌和性情,选哪个青年才俊都可以,怎么偏偏是柴隽。


    奕女士叹口气,始终意难平,天下男人多么多,怎么偏偏非得哪一个。


    至于她自己,既然女儿不需要父亲,期望她离婚,这段婚姻也没勉强维持的必要。


    漪清可不知道她的纷杂心绪,每天练练歌,看会儿书,整天都在过米虫的生活。


    曲先生上门后,奕女士终于放松盯梢,漪清重获自由。


    其实她早就想去找柴隽,但为了安抚奕女士,不得不忍着。


    她还没订机票,孟烨就火急火燎地给她发消息:【奕大小姐,救命,公司快垮掉了。】


    知道他平时嘴巴没个把门,竟然咒隽清科技垮掉,漪清回了他三个黑人问号脸。


    孟烨回了三个夸张的哭脸:【真的,隽总通过张律把自己名下所有股份转赠给你,然后跑得无影无踪,张律联系不到你,公司一团乱。】


    漪清只以为柴隽休年假,没想到他竟然舍弃自己一手创立的公司,真是,她气得哆嗦,这么不负责任,当初何必夙兴夜寐创立公司。


    隽清科技毕竟也有她的一份,漪清急忙回消息:【我能做什么?】


    【明天开股东大会,你一定要来坐镇啊,大小姐。】


    第二天的股东大会惊险万分,漪清向来不介入公司管理,好在Q先生余威尚存,股东们到了她跟前都恭恭敬敬的,可能是被Q先生的传说洗脑了。


    等散会后,孟烨紧紧跟着她,漪清让奕女士派的两个保镖先出去,两个保镖对视一眼,说要请示奕女士,漪清发了顿火儿,他们才退开。


    他们一退开,师兄高瓴也凑过来,就差扯着她袖子,气急败坏问:“你和……柴隽到底怎么……回事儿?”


    孟烨拍拍他肩膀,哼了声:“你慌什么慌,我们奕大小姐都不慌。”


    漪清白了孟烨一眼,跟一头雾水的高瓴解释一番,毕竟高瓴也是创始人,有权知道背后缘由。


    他听得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长大嘴,好半天才醒神:“你们……你们还是……青梅竹马?”


    别说他,孟烨知道这事儿的时候,也懵了好半天,怎么都回想不起奕家那小丫头的模样,又恍然大悟,平白无故的,没人会和另一个人长得像。


    怪他们从未朝这个方向想过。


    孟烨踌躇再三,忽然递给漪清一个旧手机,他半举着,有点为难:“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看看?”


    漪清一眼就认出那是柴隽四年前的旧手机,怎么会在他那里。


    像是瞧出她的疑惑,孟烨主动解释:“当初菜卷疯狂给你打电话,发短信,都没有回复,我看不过,抢了他手机,让他死心。”


    漪清接过后,总觉得沉甸甸的,不太愿意去面对柴隽四年来难言的痛楚和思念。


    她知道孟烨的意图,无非怕她恨柴隽改变自己一生,怕他们感情破裂。


    她觉得好笑,却又无从解释,过去是过去,未来是未来,她从来都分得清,也不需要别人来提醒。


    但他终究是帮着柴隽的,漪清也欣慰柴隽任性出走,孟烨不怪他,还试图激起她四年前不告而别的愧疚。


    他真拿柴隽当兄弟啊。


    开机后,屏幕骤然亮了,屏保是两人在望州广场拍的合照,那时,冬雪未化,他们冷得脸都红了,却笑得那么开心。


    点开相册,都是她的照片,吃冰淇淋,喝奶茶,唱歌,去爬山,第一次游泳……


    漪清一张张翻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然后她点开通话记录,密密麻麻都是未接通的电话,对象只有一个,那个被她弃掉的电话号码。


    漪清甚至可以想象,在无人的夜里,他站在窗边望着万家灯火,眼眶微酸,一次次拨电话,然后在无人接听的女声中,一次次翻看照片和过往聊天记录。


    锥心之痛后,连吵架的内容都变得甜蜜起来,每句话里都藏着无法诉说的爱意,甜蜜过后,哀愁和痛苦翻涌而来。


    孟烨忽然抢过手机,点开信息,让她看短信,忍不住继续写道:【漪清女士,你是我的紧急求助人,我在望州市金铭大厦顶楼(东经122°53′,北纬31°53′),请你救我。】


    永远骄傲的人,永远不羁的灵魂,却近乎卑微的语气。


    漪清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乱溅在屏幕上,她心疼得有点喘不过气。


    她换了号码,短信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她欠柴隽四年,这四年可抵一生。


    高瓴和孟烨无声地陪着哭泣的漪清,神色复杂,各有各的心思。


    *


    宋老师自诩中年钓鱼佬,四里八乡的朋友都是钓鱼佬。


    他拎着自己拌的玉米面,带着柴隽朝河边走,一路打招呼的人形形色色,个个都热情得很,可见他在乡里的地位。


    宋老师放下当饵料的玉米面,鱼竿指向对岸水草丰盛的地方,跟柴隽说:“喏,在那儿,我捞起漪清那丫头,当时吓走我好大一条黑鱼。”


    柴隽遥遥望着茂密的水草,心有余悸,后怕地喘口气,要不是宋老师及时捞人,漪清可能会被水草缠住脚,这辈子都在水底不见天日。


    宋老师坐在小马扎上,提着竿子赶人:“往后,往后,长这么高,影子吓到我的鱼。”


    柴隽忍不住嘀咕,还没钓上来呢,怎么就成宋老师的鱼了。


    宋老师甩竿后,一直没动静,耐不住寂寞,忽然问柴隽:“知道漪清之前的名字吗?”


    柴隽瞥了他一眼,不知他怎么突然问这事儿,迟疑着点点头,也没说话。


    宋老师啧了一声,嘴上嘀咕:“漪清什么眼神啊,选个闷罐子,话都不爱说。”


    柴隽不爱跟人闲聊,但鉴于这算是漪清的父亲,以及恩人,于是闷闷答了:“知道。”


    “她为什么改名,知道吗?”宋老师架着鱼竿,悠闲地坐在小马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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