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施琬产子 大悲大喜,大喜大悲

作品:《夫君越穷我越富

    曾映难以置信地看向宋闽,脑子转了几圈终于反应过来,这难不成是宋闽在外面偷偷养的女人?宋家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吗?这女子怎么越看越有几分面熟?


    不待曾映将这些问题都考虑清楚,宋闽已经发现了她。


    “二,二弟妹?”


    宋闽大惊失色,有种被抓包的感觉。可是旋即又想明白了,曾映如今已经不是宋家的人了,应该也不会吃饱了撑的去宋家告密。


    他干脆利落地换了称呼:“曾夫人,好久不见。”


    曾映不屑地撇撇嘴,懒得回应,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披着斗篷的女子,总觉得似曾相识。


    宋闽见她看向贺绿,下意识便转了个身将贺绿挡住:“绿儿,咱们回去吧,这里风大。”


    贺绿可有可无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可是就在她转头的刹那,曾映脑中一阵电光火石,猛地记了起来:“你不是无孝庵……”


    话说了一半她匆匆掩住口,可是贺绿听到这几个字却是浑身一震,转过头便死死盯住曾映。


    其实她对曾映并没有什么印象,当初准备在无孝庵出家时,她只觉得心如死灰,哪里还能注意到别的人?可是如今听曾映喊出这个名字,她隐隐约约意识到,那一日左玉的身边似乎有个妇人,莫不就是眼前这个?


    曾映话说到一半便知不妥,想起左玉提起过她们在无孝庵遇到的两位美貌的年轻小姑娘,似乎是要借她们的手牵制宋家。只是左玉也没有详细跟她说过,自己可不要一时冒失坏了左玉的计划。


    宋闽显然也有些疑惑:“无孝庵?”


    贺绿收回定在曾映身上的视线,倒是说得坦坦荡荡:“是的,我曾经在无孝庵与这位夫人有过一面之缘。”


    “你去无孝庵做什么?”


    贺绿的脸上浮现一抹哀戚:“遇人不淑,我当时只想一心求死。偏偏我的好姐妹将我看得紧,我无奈之下便想出家了断红尘。”


    这些都是实话,曾映倒听得疑惑了,这些过往没什么好隐瞒的吗?


    哪知道下一秒,她的表情就破裂了。


    贺绿抬头欲语还羞地看了一眼宋闽:“若不是后来遇到你,我……我……”


    她“我”了几次都没能说下去,可是偏偏就是留下的这几分遐想空间,让宋闽顿时热血沸腾。先前的那一点疑惑尽皆消散,只剩下满腔的柔情蜜意,也不管是什么场合,就将贺绿搂紧:“我必不会负你,这辈子也绝不伤你的心。”


    曾映与一众干活的妇人们都是目瞪口呆。


    天色将黑时,曾映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心下不安,叫了马车回了趟小院。


    左玉听曾映转述白日里的见闻,面上却只是带着浅浅笑意,似乎并不惊讶。


    她为曾映续上茶,这才悠然开口:“这不是刚好?宋闽一心想当个救人于危难的大丈夫,贺绿一心想求个白首不相离的重视依靠,这可不就各取所需了?”


    曾映哑然,虽然男子气概并不以身高来论,可是宋闽不但长得矮墩墩胖乎乎,那心性也不好,贺绿跟着他,那不是又跳进了一个火坑吗?


    似是看出了曾映的担忧,左玉轻轻摇摇头:“伯母,我之前总听人说,男人是永远不会为了女人改变的。但是您知道唯一的例外是什么吗?”


    “是真爱?”


    曾映想当然地猜道。


    左玉却唇边带着些讽刺:“真爱有什么用?除非这女人不但不爱这男人,而且要比这男人聪明百倍。”


    贺绿与宋闽,便是满足了这两点要求。所以贺绿能将宋闽玩弄于股掌之间,左玉一点都不意外。


    曾映看着左玉面色中无意透漏出的点点冰冷,忽觉得心下有些发沉。这个也算她看着成长的小姑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感情的态度竟然如此偏颇。


    曾映第二日便回了地里,七八日才会回来一次;宋玺元则是按照书院的规矩,每半月回家一次。其他时候,左玉就跑去窦将、司榆和鱼芝那里挨个串门,有时候甚至还组个局,大家一起玩乐一场。


    贺绿的信从一开始三四天一封,到后来七八日一封,入夏后,甚至十几日都未必能收到她的信。鱼芝有时恼火难免抱怨两句,可是左玉看着那字里行间渐渐温平的语气,似乎察觉出了一丝蹊跷。


    只是她并未点明,她的目的如今已经达到,剩下的路要怎么走,贺绿有选择的权利。


    一切似乎都是如此平静,左玉甚至胖了一圈,那张原先过于尖削的小脸如今倒圆润了点,加之她年岁渐长,更显颜色娇嫩。宋玺元有时坐在她对面,无意间瞥到她眉间那一点嫣红,倒不大好意思向先前那般直视了。


    直到入了末伏那日,天气炎热,倒让人不免心情焦灼。左玉为了静下心,索性拿起许久不碰的女红,别说,绣了几笔后自己都惨不忍睹,的确挺能给人降温。


    而她手下的针刚刚又扎进锦缎,便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珠玉带着恐慌的声音:“左姑娘,左姑娘!您快跟我出去一趟!”


    珠玉一向稳妥,鲜少有这般慌乱无措的时候。左玉心中一窒,手上便没了准头,那针尖微微一挑,雪白的绣缎上便滴上一圈暗红。她有些茫然地站起身,指尖后知后觉传来些刺痛,她张了张嘴,忽觉得这天上刺拉拉的日头,与手上这染血的绣品,处处都透着不吉。


    跟在珠玉身后匆匆上了马车,那一向舒适柔软的靠垫此时突然让她如坐针毡。她几乎不敢抬头去看珠玉的神情,只是低头闷闷地问了一句:“发作多长时间了?”


    珠玉下意识回答:“已经快半个时辰了。”


    说完之后她才恍然回觉,一脸诧异地看向左玉:“你怎么知道……”


    她尚且还没来得及说是什么事,左玉怎么就知道是施琬姑娘生孩子的事?


    左玉没有回应她的惊诧,只是声音带着些苦涩:“早了两个月,早产异常凶险……”


    珠玉压下心头那点奇怪的感觉,一听左玉这话眼眶又红了:“可不是?我们姑娘请了好几位郎中和稳婆,偏偏顾忌着卓则,为了不被卓家发现她们,连回春堂的郎中和城西的钱稳婆都不敢叫。”


    回春堂是朝林府最好的医馆,坐堂的柳郎中医术在十里八乡都是出名的。而城西的钱稳婆则是有着“圣手”的称号,接生了一辈子,次次都能保母子平安。


    可是卓家如今在整个朝林府搜寻施琬的下落,想着她总要生孩子,便先派人日日看住了那些知名的医馆和稳婆家,所以鱼芝也不敢冒险。


    到了岸边后,左玉才发现鱼芝的画舫已经挪了地方。珠玉划着小船带左玉过去,才发现她的画舫已经停在了河的最深处,周边一艘船都没有。


    按理说鱼芝已经是非常小心了,可是进到画舫内之后,才听到鱼芝带着几分哭腔劝道:“施琬姑娘,你实在疼了便叫出来,不要自己硬忍着。”


    施琬的声音听上去已经有气无力了:“不,不能叫,要是,要是让卓家人,发现了,这孩子就,活不成了。”


    珠玉想起幼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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