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41章 这场梦,她整整做……

作品:《联姻对象与初恋撞脸后

    时近黄昏,禅房靠窗的位置,夕阳透过木质窗棂撒在光洁的木地板上,时音音和温楠席地而坐,正一本本地翻阅着聼雨寺的功德簿。


    被翻开来摊在地上功德簿,上面的日期除了年份不同,皆指向九月。


    九月初九,既时音音的生日。


    “音音…”看她盯着手里的功德簿已经半天都没动过了,温楠拍了下她的肩膀问:“你没事吧?”


    时音音眼睫动了动,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这里少了一页。”


    “少了一页?”


    温楠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坐下,伸手扯过她手里的功德簿,“我看看。”


    忽听“哧”的一声,时音音不由得心头一跳。


    然后,她就看见温楠手里多出了一张刚被撕下来的功德簿。


    “温楠,你疯啦。”


    时音音将功德簿从她手里抢了回来,低声斥责:“这知道这功德簿承载了香客们多少的希冀吗,你能不能有点敬畏心啊。”


    “给我。”温楠反手又将她手里的功德簿抢了过来,“这撕一页是撕,撕两页也是撕,再说了,我一会给它黏上去不就行了吗。”


    “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


    “温楠,你……”


    “行啦。”温楠打断了她的话,“你就别叨叨了。”


    而后起身走到禅房的窗边,仔细地对比着两张撕裂口的颜色。


    “不用对比了。”


    时音音坐在原地没动,“撕口是新的,应该是刚被撕不久。”


    像是才发现那般,温楠急急转身坐回到她的身侧,指着手里功德簿说:“这上面的日期刚好是六年前的九月份,是你和季星野第一次来聼雨寺的时间吧?”


    时音音点了点头,没说话。


    “那你找到你俩六年前的捐款记录了吗?”温楠问。


    时音音轻扯了下唇角,“我们晚了一步,刚被人撕走了。”


    “谁干的啊?”温楠不解:“不过是张香客名单,谁没事,要它做什么?”


    时音音突然觉得很累,她强行压下了心里翻涌的情绪,开始一本本地将摊开在地的功德簿合上。


    过去的五年,每年的九月初九日,功德簿里都记载了同一个名字。


    书写有些奇怪——贺·时安


    每合上一本,贺时桉的名字就会在她的眼里过一遍。


    最后的最后,她终究也没能找到季星野。


    她那美好而热烈的青春,季星野独占了六年。


    可这世上连最后一处能证明她与他相爱过的证据,全部都消失了。


    直到这一刻,时音音都不愿承认——她和季星野是真的结束了。


    可这场梦,她整整做了十二年,也该醒了。


    “欸,欸,欸…”


    看她情绪不对,眼泪还大颗大颗地往外滚,温楠赶紧去包里拿了纸巾跑回来,手忙脚乱地跪坐在她的面前,边给她擦眼泪边说,“小祖宗,这里可是禅房,咱可不兴哭啊。”


    “一会……”


    “呜……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时音音就仰着脸冲着她哭开了,哭得那叫一个放肆。


    “……”


    天不怕地不怕的温楠,就怕她哭。


    因为时音音自小就有个毛病,要么不张嘴哭,一张嘴那铁定得天崩地裂。


    温楠急得满头的细汗,除了不停地给她擦眼泪,嘴里就只剩车轱辘的话来回碾了,“祖宗,咱能小声点吗。”


    “照你这个哭法,一会这聼雨寺非得给你淹了不可。”


    “再说了,我们这一趟也不是完全没收获啊。”


    温楠随手抽了本被翻过的功德簿,绞尽脑汁的哄她,“你看啊,咱虽然没找到季星野,但每年的九月初九都有贺时桉的名字啊。”


    “而且你看他的这个名字多妙啊,贺·时安,中间还被标点符号给隔开了。”


    “咱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贺愿时安。”


    “我也是今天才发现,贺时桉的名字和你简直是绝配啊。”


    说到这,时音音反而哭得更凶了。


    “……”


    看着一贯重仪态的人儿,哭得跟个三岁的孩子般,就差鼻涕冒泡了,温楠是真的头疼,“行行行,我不说了。”


    然后边给她擦眼泪边唱:“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水漫金山也没事,狐狸是游泳健将,可怜了凡人……”


    越唱越离谱,时音音终是听不下去收了声,抽抽搭搭的喊了声,“闭嘴。”


    看她终于是不哭了,想到自己刚才的唱腔,温楠也没忍住笑出了声,“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我同时拥有作词和作曲的天赋,要不姐们也去歌坛混混?”


    “……”


    时音音没搭理她,扯过她手里的纸巾又指了指地上的功德簿,一副抽抽搭搭的哭腔,“赶紧收起来吧,我们一会准备下山。”


    “去哪?”


    “回南湖。”


    “不是。”温楠改跪坐为屈腿坐姿,一边揉着有些麻木的小腿一边抱怨,“我跟你在这上山下山的折腾了半天,你这就要回去了吗?”


    时音音擦脸的动作一顿复又继续,鼻音严重地回:“那你是盼着我在这剪了三千烦恼丝,入寺为尼吗?”


    温楠乐了,“还能开玩笑,就说明人还没傻,有的救。”


    “欸,问你个问题呗。”


    “什么?”时音音问。


    “你哭啥啊?”温楠说:“因为贺时桉?”


    “不是。”时音音擤了下鼻涕,眼眶格外的红,“我只是很难过。”


    “明明曾经是那么亲密的人,最后却连个名字都找不到。”


    温楠听了后特别的心疼,轻声问她:“那贺时桉呢?他的名字连着五年都出现在了聼雨寺的功德簿上,而且那日期可都是九月初九日啊。”


    “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时音音抬眼看她,“你是不是忘了九月初九是什么日子了?”


    “你的生日啊。”


    “是重阳节。”时音音纠正。


    “重阳节又怎么了?”温楠反驳道:“南湖离这里一千多公里,贺时桉是闲的啊,年年都得跑这来登高啊?”


    这样的巧合,时音音也不愿意相信,可很多的事,她没法和温楠说清楚。


    “楠楠。”


    时音音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还记得你去年去过的婳倾城度假山庄吗?”


    “记得啊。”温楠问:“怎么了?”


    “婳倾城度假山庄离这里就三十公里。”时音音说:“那是莫家的产业。”


    说完便开始收拾地上的功德簿。


    温楠抬手敲了下脑袋,“对哦,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后又自言自语地说了句:“那季星野莫名其妙地人间蒸发,贺时桉又哪哪都巧合得像是为你而生的一样,我这是见鬼了,还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啊?”


    “不行。”温楠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音音,你在这等我下,我去去就回。”


    “你去哪?”时音音拉住了她的胳膊,“赶紧帮忙收拾下,再晚天就要黑了。”


    “我去找住持问问,看最近还有谁借阅过功德簿。”


    “不……”


    “哎呀,我知道了。”


    不等她开口,温楠就甩开了她的手,“我不会乱跑的,很快就回来。”


    从禅房出来后,温楠径直朝着丈室走了去,路过大雄宝殿时,余光瞥见一道身影,她下意识地顿住脚步往后慢退了几步。


    隔着几百米的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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