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他的未婚妻

作品:《飞鱼服上没有鱼

    花草鸟兽完成了两样,绣的是水仙花,勾的是兔尾草。


    刺绣的花式大多色泽明艳,到这小漳娘手里却呈黑白之色,看着黯淡无光。


    陈宛七不予回应,埋头绣着鸟兽两样,在这犄角嘎达坐了一天。


    天色渐暗,直到傍晚才抬起头来,长长的舒了口气。


    “姜尚衣,我绣好了。”


    姜尚衣不疾不徐的走过来,心里正盘算着如何挑刺,一张口竟是瞠目结舌。


    鸟类绣的是凤凰,兽类绣的是麒麟。


    鸟兽用的是凸金绣的打法,凤羽麒身用的是叠鳞的绣法。


    姜尚衣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凤凰麒麟宛若浮雕刻在红帕上,颜色艳丽夺目,既看得见也摸得着。


    她又重新审视着那两样花草,墨色水仙一搭眼不咋地,这会儿却越看越上头,犹如一副栩栩如生的水墨画,深浅不一的墨色花瓣平添一股清冷感,宛若立于水面的凌波仙子。


    那兔尾草稍显逊色,但也中规中矩,挑不出太大的毛病。


    宫女们也都默默观望着,这般绣工虽是算不上一流,但在这尚衣局里也是够用的了。


    姜尚衣作为尚衣局总管,眼下若是连好赖都分不清,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权衡利弊之下,最终默认她通过考验。


    陈宛七如释重负的走出尚衣局,外头天都黑了,恍然间想起以前下班后也是黑压压的,哪怕结束了工作,身上还是会带着打工人的怨气,看什么都不顺眼。


    今日却稍许有些不同,心里莫名有股成就感。


    陈宛七正要走回去,转眼瞥见角落里蹲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李祈安?”


    那道身影微微一晃,李祈安踉跄起身。


    陈宛七走到他身前,“你还好吧?”


    “姐姐,我没事,蹲久了腿有些麻。”


    “你是来找我的吗?等很久了?”


    李祈安稍稍颔首,陈宛七探见他褶皱的衣领,抱疚道:“对不住,他……性子是急了些。但他不是坏人,你莫要同他计较。”


    “我就是个奴才,还是个罪奴,哪敢同锦衣卫计较。”


    “你别这么说,你又没做错什么,我替他跟你道歉。”


    “姐姐莫要折煞我。”


    李祈安抿了抿唇,似乎欲言又止。


    陈宛七试问道:“你找我是想说什么吗?”


    他卑微的开口,“我自知身份低贱,不配过问姐姐的事。但,那个锦衣卫……”


    陈宛七回应着:“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我是从他府里出来的。”


    李祈安摇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姐姐,先前我去西厂干活,见过一个女医从你房间里出来。那个姑娘,可知她是谁?


    “我知道,她是谈家的姑娘,怎么突然提起她?”


    “那你可知,这个姑娘曾与那名锦衣卫有过婚约?”


    ……


    雨水飞入眼底,滑过震惊的瞳孔,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打湿了干净的裙摆,步子都显得有些沉重。


    今早还是个大晴天,夜里却下起了细雨。


    春日的雨水稀稀疏疏,打在身上不痛不痒,陈宛七独自淋着雨回到屋里,呆呆的坐在床上,打湿了碎花床单。


    过了许久,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一下,两下,三下……


    陈宛七回过神来,木楞的盯着门板,缓缓深吸一口,起身打开房门。


    门口的人影浑身湿淋淋的,她没去看他脸上的表情,转身回到狭小的屋里,身后的人跟着进屋,小心翼翼的合上房门。


    她背对着他问道:“朱大人,深夜来此可是有话要说?”


    “你又这样?”


    “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若是无话就请回吧。”


    “你能不能别这样对我?”


    陈宛七转身道:“那该是哪样啊?”


    “你就为了一个太监对我如此冷漠?”


    “一个太监?”陈宛七冷笑一声,“你觉着我会因为一个太监同你闹?”


    继尧沉声质问道:“难道不是吗?你敢说你没给他做过衣服?陈宛七,你长本事了!你都没给我做过半身衣服,你还给一个太监做衣服?”


    “朱继尧,你听风就是雨!脑子里都在乱想什么?”


    “我乱想?这事你难道没做过吗?你还觉得是我在乱想?”


    陈宛七不爽道:“手长在我身上,我爱给谁做就给谁做,我就算给太监做衣服你也管不着!你爱跟谁过,我也管不着!从今往后,你我互不干涉!”


    继尧定定的看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没数吗?这话非要我来说是吧?好,那我问你,你同谈昙究竟是何关系!?”


    继尧顿时一愣,诧异道:“谁告诉你的?”


    陈宛七怒斥道:“你管是谁告诉我的!你为什么不敢自己告诉我?你们是有婚姻的人,合起伙来在我面前演戏是吧?你不敢说,谈昙也不曾说,你们就把我当做傻子耍得团团转!”


    继尧喘了口闷气,无奈道:“婚约是长辈定的,可我是不情愿的,从始至终我同她没有半点关系,这门婚事早就退了,我怕你心里膈应才没提起,还不是怕你这样。”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怕我这样?我哪样,你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所以你觉得自己订过婚也没有说的必要是吧?”


    继尧百口莫辩,这事他压根没放在心上,若非这回在宫里遇到谈家姑娘,情急之下找她帮忙,否则他们之间根本不会有交集。


    可他没想到,陈宛七竟已同她深交,两人对此皆是心照不宣,默认不提及婚约之事,没曾想却弄巧成拙。


    “李祈安告诉你的?”继尧很是不悦,不停的追问道:“你还在同他见面?我跟你说的话全当耳旁风是吧?你宁可听他的话也不相信我?”


    “他说的难道有错吗?若非他告诉我,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怪不得你一回来谈昙就要走,你们之间若是坦坦荡荡,何必还瞒着我?”


    “陈宛七,我除了你就没有过别人,我何时不曾坦荡!?我再跟你说一遍,我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她要走是她的事,与我毫不相干!你若是生气,打我骂我随你便,但你不许再跟李祈安有所牵扯!”


    陈宛七反唇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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