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暴露(二十一) 可是他好……

作品:《山河照破

    “早就听闻朱雀阁阁主身边的玉簪能力高强,今天怎么不在身边?”


    蔡元兴向来老奸巨猾,方才回过头扫了一眼,便发现玉簪不在护卫的死士中。


    楼近月笑了笑,本来也没打算瞒得过他,索性将心中所想之事全盘托出。


    “军营凶险,本王留一个人在外面通风报信,蔡公子向来不会在意的吧?”


    两个强手交锋,看的从来都是细节,蔡元兴微微颔首,嘴角带着礼貌的笑,算是应允了楼近月的做法。


    越往前走,四周便越来越黑,一开始刚进军营的时候尚且还有一些火把照亮,如今到了深处,已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楼近月竖起耳朵听着周边的动静。


    除去她一直听见的脚步声外,周围又多了一些动静,她微微敛目,心中清楚了大概。


    蔡元兴让人悄悄包围了她,只是这样的伎俩实在拙劣,楼近月甚至不屑于戳破。


    若是方才没有遇见蔡元凝,她如今指不定心中该有多么发怵,可如今有了蔡元凝给的金蝶小印,现下她越是深入蔡家军士的内部,对一会儿她反杀蔡元兴越是有利。


    周边漆黑一片,楼近月抬眸,一片朦胧中她只能看得见蔡元兴挺得笔直的脊背。


    “我们还要走多久?”她佯装不满地开口。


    蔡元兴生性多疑,她若表现地过于镇定反而不利于一会儿的行动,她需要表露出一些害怕,才能让他坚定自己的计策并继续推进下去。


    “快了,再有百步就能到了。”蔡元兴指了指位于山脚下的一方石室。


    “好。”楼近月勾了勾唇。


    他还是太心急了些。


    黑夜隐藏了蔡元兴脸上的神情,他便以为楼近月看不清他一闪而过的慌乱了。


    可在她这种夜视能力极佳的人眼中,他的一举一动宛如白天般清晰,任何一个举动,甚至微小的细节,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继续往前走了将近五十步,楼近月能明显感觉到周围人步行的速度越来越慢。


    原先围在她身边的刺客和她之间尚且能留下一个人站立的位置,如今再一看只剩一个拳头的距离,周围的人像是一张逐渐收紧的网,而她便是他们目标中要捕捞的鱼。


    似乎突然获得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她注意到蔡元兴的脚步一停,在他转身命令刺客下手的前一秒,楼近月猛然吹响了口哨。


    尖锐的口哨声将粘稠的黑夜划开一道口子,卫渠身形一滞,一种无力感没由头地从心口向四肢百骸漫开。


    他知道这阵口哨声意味着什么。


    卫渠看向山下的一片混沌,努力支撑起疲软疼痛的身体,听着动静,下面应该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


    今夜没有月光,他看不清楼近月在哪里,在兵器的碰撞声中,他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


    他双手撑着路边的树喘着气,一拳砸在粗糙的树干上,再一次痛恨自己这副病怏怏的身子。


    蔡元兴为了不让楼近月发现他布置在她周边的刺客,特意吩咐手下熄灭了军营深处的火,这才使得山下一片漆黑。


    在这种条件下混战,连是不是自己人都分辨不清。


    身后的追赶声逐渐靠近,卫渠咬牙切齿地回首看了眼身后的侍从,转身向方才的亭子走去。


    亭子里有尚未熄灭的灯火,这座山尽是枯木好烧得很,只要能有机会点燃一角,便能轻而易举地引燃整座山峰!


    他装作体力不支倒在地上,蔡元兴的侍从见了他这才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撒气般扯着卫渠脱臼的胳膊往回拖。


    “他/妈的,还好没让他跑了,老子命差点没了!”


    卫渠麻木地睁着眼,呆子一般抬头看着天边浅淡不一的黑。


    衣服被路边的树枝划破,露出他洁白的皮肤,华贵的布料被磨成破布,再也不能帮他抵挡地上锐利的石块。


    半件抹布般的外袍被树枝勾在了半路,粗糙尖锐的石头越过剩下的半截衣裳磋磨着他细嫩的皮肉,留下一片令人触目惊心的血肉模糊。


    “给老子在这里好好待着!再敢偷跑出来老子直接扒了你,也让大家看看咱们曾今的皇帝陛下是怎样的身姿!”


    侍从骂骂咧咧地恐吓着卫渠,撑腰盯着手下将一个从厨房临时要来的猪笼搬了进来。


    卫渠看了眼肮脏的笼子,失神的眼睛中寒光毕现。


    侍从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见他毫无还手之力,抬脚狠狠地踢了他一下。


    “看什么看?还以为你是皇帝?醒醒吧,识相点自己钻进去,若是让兄弟们动手可有你好受的!”


    卫渠虚软地从地上爬起,俊美的面容因失血过多变得更加苍白,再加上如今几乎衣不蔽体一身破烂,行动之间竟有种和他平日姿容不相称的柔弱之美。


    一进亭子,他便在观察房中何处留有火源,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亭中央防治的炭火盆上。


    他拖着破烂一身的躯体无视侍从们的目光向炭火盆走去,却被身后恶狠狠的男人一把扯过。


    下一秒,一个火辣辣的巴掌扇到了卫渠的脸上,棍棒宛若密集的雨点向他袭来。


    “他/妈的,你不是不听话吗,倒要让你看看老子的厉害。”


    为首的侍从吹胡子瞪眼地指挥着手下人对着卫渠的伤口打去,见他快要没了气,才吩咐手下将他塞进准备好的笼子里。


    “啪嗒”一声,笼子落了锁,世界重归寂静。


    卫渠缩着身子躲在笼子里,偌大一个人小得可怜,那排山倒海的刺痛宛若擎天巨狼向他打来,他就像亭子里照亮用的那支蜡烛,只差一阵微风便能将它吹灭。


    侍从们拍了拍手整了整衣服,满意地离开了亭子,只留卫渠一人待在亭中。


    “要我说,早用这种方法,兄弟们也不用这么麻烦……”


    卫渠呆呆地注视着尚在燃烧着的炭火盆,耳边侍卫的声音伴着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炭火盆就在笼子的不远处,只要一伸手,他就能够到。


    蔡家用的炭向来很好,除了不生烟以外,还能比寻常的炭火多烧上一个时辰。


    卫渠在笼子里挪了挪,靠得炭火盆更近了些,温暖的火光像是太阳,将他的脸照得光亮。


    应该会很烫吧……


    这样一个声音在卫渠脑中响起,他麻木地将手伸出笼子,向炭火盆够去。


    若放在平时,从笼子到炭火盆,这样短的距离,他勾勾手便能拿过来。


    可今日不同,他的两条胳膊都脱臼了,原先轻而易举的动作在他身上都变得格外困难。


    他快要将半边身子硬生生地挤出笼子,这才摸到了炭火盆的一个边,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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