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厌学 送香

作品:《真美人她又在上学

    老太太在赶人了,针对的是谁,柳氏心里明镜似的,她也厌烦罗氏的紧,时不时地插手府中的管事,给她生出些事来。


    偏生妯娌之间,她这个做长媳的得周全着些各房的面子。


    再一眼看陈氏姣好被幸福润出来的面容,还有被老太太搂着不放的月姐儿,这对母女可真是如出一辙的有人疼的。


    转念间又觉得罗氏无差别的挑事挺好,不然陈氏也太顺遂了些,同为女人也眼红。


    这些念头在脑中不过一瞬,她便主动带着楹姐儿同老太太道了安离开,罗氏也跟在后,只陈氏迟疑地停驻在原地,不停地给顾清月使眼色。


    顾清月这时跟瞎了一般,就是不看,还往老太太的怀里拱了拱,“祖母,我今日想和你睡。”


    她动作亲昵,活像惹人疼的某种小动物,老太太哪里有不欢喜的,直应道:“好好,好,阿月今天就住在我这儿。”


    “巧桂,你将后头的碧纱橱收拾一下。”


    巧桂是老太太身边侍候的嬷嬷,当即笑着应下去收拾。


    陈氏有些急了,“娘,阿月这病才刚好,莫要将残余的病气过给了你,还是让我带她回去的好,况且,她功课也落下了几日,也该补补了。”


    “郎中既然看过阿月已经好了,就不妨事。至于功课,你遣个丫头给送来,我看着她做。”


    老太太四两拨千斤,将陈氏的话堵死,陈氏还能如何,只瞪了一眼躲在老太太身旁小没良心的女儿,示意晚点收拾她。


    有老太太坐镇,陈氏哪敢一股脑地将几日的功课都安排下去,只挑拣了一日份的送到玉璋堂。


    彼时顾清月正陪着老太太用着乳酪,看到真送来的功课,又苦了脸。


    她娘是真执着啊,还以为就算祖母开口了,她娘也不敢劳烦祖母看她功课的。


    她的那点小心思,老太太都看在了眼里,她是乐意见到小辈活泼些的,而且今年来陈氏着实将顾清月拘得紧了些,几次来请安眼中都没光彩了,一问下是早起背书了。


    这才病好,恢复了小姑娘该有的光彩,可不能又被束了回去。


    陈氏送来的功课不算多,老太太当着顾清月的面挑出了背诵的篇目,让送回去,“阿月的身体才刚好,背书太伤神了,字帖留下就行。”


    顾清月的眸子又亮了,“祖母真好。”


    她一边夸一边拾起老太太碗中的汤匙,喂了老太太一口乳酪。


    老太太顺势将那口乳酪咽下,又接过她手中的汤匙放下,点了点她的额头,板着脸训了训:“是个淘气的,我看你娘是铁了心地要揪着你,我可护不了你。”


    她这话倒是没有说错,她当老太太的,也不是那等强势的,没道理总插手儿媳对子女的管教。


    而且多念些书也不算是错,她也就是年纪大了,见不得喜欢的小孙女儿蔫了。


    顾清月皱了皱眉,也知道有些事终是躲不过去的,可她晕字,看到书中密密麻麻的内容就开始晕。


    她还没调整好要重新接受这一切的心态,上辈子,她好不容易从过往的执拗中挣脱了出来,看开了很多事,可重来一遭,她依旧是舍不得看陈氏难过的,陈氏要她念书,她自是不会拒绝,甚至很多内容早已深入骨髓,都能背出来,可这又能顶什么用?老本早有用完的一天,她的上限有限,她不想给了陈氏希望又让她失望。


    而且,非要重活一次的话,她更想过得松快一些。


    得想个法子让陈氏不拘着她才好。


    *


    这夜,顾清月就在玉璋堂住了下来。


    她写完了大字才去碧纱橱后头睡觉,许是她今日粘人得紧,老太太亲自哄她睡觉,还同她讲故事。


    老太太讲的是《史记·刺客列传》中的豫让,引经据典却并不晦涩,反妙趣惊险,一字未提家国与忠义,却尽显豫让士为知己者死的慷慨与激荡。


    这篇她其实也是读过的,但它非重点篇目,草草读过便了事,远没有老太太讲的那般有趣,凭空地多出了几分想再读读的兴致,梦中都在回荡着豫让吞炭漆身刺杀的惊险与刺激。


    老太太看着她入睡后才起身离开,巧桂嬷嬷为她斟茶,道:“老夫人为二姑娘真是用心良苦了。”


    老太太润了润口,抬眼,“你看出来了?”


    巧桂抿唇笑了笑:“今日二夫人那边送来的功课也是人物传记。”


    老太太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阿月这次的病啊,我看得出来,是被逼狠了,你看今日,提到功课就往我身后躲。”


    “我就怕啊,这孩子起了厌学的心。”


    大业开国百年有余,兴起女子上学堂也就在这百年间,全盖开国之初的东方皇后兴办的女学,各地争相模仿,规模也便铺展开了来。


    到了如今,家中稍有余钱的人家,都会送女孩儿去学堂,或许当中不乏有些心思不正的,有如罗氏一般想的依靠学业改变门第,也有以此为攀比的,但这又何妨?


    她年岁大了,多少能看出东方皇后计之深远,越来越多的女孩儿念书,明事理,虽还不能同男子一般出仕为官,但总归是不一样的,好比永定侯府昔日的宋六,只因不满夫家,便能说和离便和离,如今在女学中当先生,其学问多有受推崇,这是除家世外自身带来的底气。


    她倒不指望阿月学这样的做派,也不求阿月的学问能有多好,只是总不能厌学了,便是多念些杂书,也能怡情养性,多些自己的主张,不至于人云亦云。


    可经阿月病了这一事,她看陈氏是个糊涂固执的,只懂在后头推着逼着学,不懂得疏导。


    有些话老太太可以说,巧桂却不能附和,这毕竟涉及到了二夫人教导孩子,她只避重就轻道:“二姑娘还小。”


    老太太点了点头,觉得也是,她今日讲的传记看得出阿月是喜欢的,日后她多提点着些陈氏也就是了。


    老太太还不觉得困,从案几上捡起几张顾清月写的大字看了看,这一看,倒是觉得有些惊喜,同巧桂道:“你看这孩子,倒真印了罗氏的话,病了一遭功课长进了不少,这才隔了几日的字迹,进步不少。”


    巧桂也跟着看了一眼道:“二姑娘一直是个努力的。”


    谁会不喜欢听夸赞的话,老太太的唇角带上了笑,让巧桂将顾清月往日的功课也取来。


    这一对比,笑意更深了些,以往的字迹看得出来很是稚嫩,一个字的笔画便是一笔都多有阻塞,能看的出来写的人对自己很是犹疑,而最新写的一篇,字虽然还是那个字,下笔却很是顺畅,还透出些随性来。


    老太太提笔将顾清月的功课批阅了一番,深觉得她这个孙女儿是陈氏的教导方式不对,合该松弛有度一些才好。


    睡梦中的顾清月自然是不知自己已经收着的字迹,依旧被老太太发现了端倪,还觉得她是个可造之材。


    只第二日开始,发觉祖母看她的目光更亮了些,很有兴致教导她功课,不知不觉间学了比陈氏布置得还多的课业。


    她觉得自己快要兜不住了,再让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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