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闻清欢之墓

作品:《浠爷下魔都,众大佬抢不过江纨绔

    “白浠。”江野小声呢喃,眸光瞥到他手里的纸条,挑眉道:“她刚才给你的,是她的联系方式?”


    管理一听兴奋地点点头。


    忽地,手上一空,攥在手里的纸条被人拿走。


    管理双眼瞪大,看着始作俑者。


    江野脏兮兮的手指夹着那张白纸,上面简单的一串数字,是她的微信号。


    江野晃了晃手指:“她的钱我出。”


    说完不看管理什么表情,转身离开。


    管理张大嘴巴,双眼震惊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指,将对方的身份抛掷脑后,低骂一声:“这哪里是军人,


    这不活脱脱土匪吗!”


    闻浠回到苏家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


    门口值夜的保安认出了她,笑得一脸和蔼:“闻小姐,您这么晚才回来啊,苏家已经熄灯了。”


    嘴上说着,手上动作不停,给她打开了门。


    闻浠:“嗯,谢谢。”说罢,摸着黑往里走。


    保安约莫五十岁的年纪,看着闻浠孤单消瘦的背影,像是看到自己的女儿一样,


    不禁叹息道:“唉,可怜的孩子,好不容易回家了,也是爹不疼,她妈妈怎么舍得把她送到这种虎穴里啊!”


    闻浠听到保安的话,内心一片平静,这种话在年幼就听过,只不过说的是另一种。


    她脚步刚踩在楼梯上,就察觉到一抹灼热的视线,顺势看去。


    二楼上方,苏以墨穿着睡衣站在上面,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笑得一脸鄙夷。


    “我妈说得没错,乡下丫头就是贱,鬼混到凌晨,真是让人恶心。”


    闻浠眼皮都没眨一下,对于他的话,只觉得幼稚,抬脚继续往前走。


    在距离他三步时,苏以墨忽然伸手按在她肩膀上。


    闻浠瞥了一下肩膀上的手,下一秒,


    苏以墨惊叫一声连忙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太大声音,要是爸妈知道自己不睡觉在这里守闻浠,


    肯定要骂死自己。


    “痛痛痛,放开我!”苏以墨咬牙切齿道。


    闻浠:“嘴巴不干净,就好好洗洗。”


    见他老实了,一把甩开他。


    苏以墨顺势摔在地上,此刻他手疼,屁股更疼,他望着闻浠上楼的背影,咬了咬牙,站起身捂着屁股离开。


    闻浠刚关上门,口袋里的黑色手机传来叮铃一声。


    打开后看到一个陌生的好友申请,猜想应该是管理那边来送钱的。


    随手点了同意,然后将一串银行账户发了过去,就没再管,


    知道她规矩的人,都不会找她聊天,


    找她聊天还不如直接转账,看到的概率还大点。


    彼时,江野刚从浴室出来,身上还有沐浴露的清香,完美的肌肉线条,腹肌上面还留有水珠,


    下半身的浴袍松松垮垮,似乎轻轻一扯就能掉。


    褪去一身脏污,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和一双蛊惑人心的丹凤眼,像一只狐狸。


    单手擦着头发走到沙发上,打开手机看到新好友发来的一串数字,


    擦头发地动作一顿,嘴角扯起一抹浅笑:“还挺冷。”


    他想到管理说的九百万,凑了个整让人给她打过去。


    转头切换聊天框,


    “谢谢你给我兄弟最后的体面,钱已经给你打过去了。


    我叫江野,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发出去后,江野等了几分钟也没有见回复,


    啧了一声将手机关掉转头睡觉。


    闻浠从浴室出来时,身上穿着棉麻睡衣,长发湿哒哒地搭在身后,脑袋上挂着白色毛巾,


    踱步来到桌前,拿起手机看着一排排的微信消息,统统直接忽略,


    目光定格在最上面的银行账户消息。


    “xx年5月15日,20:40您尾号4330账户什利亚银行收入{他行汇入}1,0000000,余额535,300,000元,对方户名:什利亚银行,对方账户尾号:5339。【什利亚银行】”


    闻浠看着多出来的一千万,想到管理说的话,三倍,那也应该是九百万,多出来的是什么?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银行短信,半晌,她将手机关掉仍在一边,


    伸手捞起书包,从里面拿出一台电脑,整体呈现纯银机身,盖子中间一个蝶恋蛇logo,


    打开后,主页壁纸是一条眼镜王蛇匍匐在蝴蝶身边,诡异又让人觉得就该如此。


    翌日,闻浠从房间里出来,别墅里空空荡荡,除了管家就只有佣人在打扫。


    她回房拿了一个帽子便离开了别墅。


    魔都西边的蔷薇墓园里,闻浠身着白色衬衫面无表情站在一座新墓碑前,


    上面刻着‘闻清欢之墓’


    闻浠盯着墓碑上的照片,看得出神,上个月母亲去世,外婆消失,唯一留下的信里是让自己回苏家找父亲。


    她便将墓碑安在了魔都,好方便随时来看。


    照片里,女人笑颜如花,眉目清秀,一双桃花眼盛满星光,嘴角挂着浅浅的笑,不难看出生前是个很温柔的女人。


    半晌,闻浠说了来这里的第一句话。


    “妈妈,他连你长什么样都忘了,真能像你说的一样,值得托付吗?”


    话音一落,清风裹挟着蔷薇花香,似在代替女人回答她的问题一般,


    轻轻吹动起闻浠的长发,鸭舌帽被这阵风吹落在地,一朵蔷薇花瓣稳稳落在里面。


    闻浠闭上眼睛,微微抬头感受着微风。


    不远处的蔷薇花树下,几道颀长身影屹立在那里。


    黑牛吐出粗气:“江哥,你站在这看啥呢,我们该走了,不然飞机不赶趟。”


    江野没理他,目光定格在远处墓碑前的女孩身上。


    “放心,机场都是江哥的,还怕不赶趟。”一旁戴着银丝眼镜框的男人拍着铁牛的肩膀缓声开口。


    思索了一下又道:“不过,江哥,你盯着人家小姑娘干啥?”


    江野微抬下颚:“你不觉得那个女孩很眼熟吗?”


    黑牛一听,伸长脖子去看:“眼熟?江哥你小情人啊,


    不过太远看不清,要不上去打个招呼?”


    江野扫了他一眼,目光微冷。


    黑牛身子一颤,抬手挠着脑袋不解:“不是小情人,那是谁啊。”


    江野收回视线,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戴眼镜的男人推了推眼镜框,笑得邪魅:“黑牛,说话要动脑子,江哥玩的花,


    但你看他二十五年来,身边有一个雌性生物吗?”


    说着转身离开。


    黑牛更加懵逼,眼看他们都走远,反应过来快速跟上,


    “不是等等我!”


    风停,花落。


    闻浠睁开眼,望着墓碑,眼神没有丝毫变化:“那下次,我来告诉你这个答案。”


    说罢,她捡起鸭舌帽,将那朵花瓣放在墓碑上,转身戴上帽子消失在墓园里。


    那朵花瓣在她走后,被一阵风卷起,飘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