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第 93 章 看见你就窝火
作品:《魔尊的女装黑月光》 把月宛抓回来,其实真没有什么用。
月宛那种修为的人,杀了她怕脏了自己的手。
只不过就是想给她一点教训。
洛拂笙吩咐水榭把月宛关进密幽月潭幻境里,而开启幻境的钥匙则是她的梦境。
换言之,她不睡着,谁都进不到幻境中去救月宛。
这是魔门独有的异度空间。
仙门和鬼门有仙门道和鬼门道,亦是属于异度空间。魔族为了设立自己的秘境,才会创立了梦境幻影的异度空间。
不同于仙门和鬼门,梦境幻影不是魔族的人进去了也没关系。
过了正午,阳光透过水雾,朦朦胧胧地照进幽月潭,阳光时隐时现,仿佛躲在了云后,被云层遮挡住,显得光芒微弱。
洛拂笙坐在床边,盯着床上晕迷的男子,唇角不自觉地挑动。
她探身过去,双肘支撑在床边,伸手轻轻从他的鬓角一直抚到下颌。
好像没有这样看过他的睡颜,长睫黑浓,鼻挺唇淡,脸骨精细白皙。
他只穿了一件单衣,锁骨露在外面,漂亮得好像两个月芽玉坠,精致细滑。
目光再往下看。
锁骨下面正用纱布裹缠着,纱布上浸了鲜血。
洛拂笙双眸定在纱布上,慢慢出神。
玄遥挡过来的那一刻,应该就想好了要代她受伤。
他不受伤,玄殊便会一直抓着她不放,就算这次作罢,下次还会出手。
不止是玄殊,仙门的几位仙君,乃至津度,哪一个不想她死呢?
玄遥以自己的性命相要挟。
——“若想杀她,先杀了我。”
从此以后,仙门若不想失去玄遥,便不会找她麻烦。
她真的,好喜欢。
洛拂笙与小遥不同的是,她们虽然都对自己诚实,但小遥却畏手畏脚,有时候还有些自卑。
但洛拂笙不会。
她从来不知道自卑两个字如何写。
她对玄遥只有两种态度,要么得到,要么干脆放手。
从元隐宗离开时,她是选择了放手的。
玄遥追来幽月潭时,她都觉得他是一时冲动,觉得那是引魂在作祟。
经此一事,洛拂笙再也没有了顾虑。
她想得到这个男人,一直都想。
阳光渐渐淡了下去。
床上的男子也睁开了眼。
他没有什么睡气,一醒来乌眸浅淡,拧眉看着她。
洛拂笙的心情似乎不错,淡笑的瞳仁似轻轻撩他一眼,却没有挑逗的意思,笑得真诚而又高洁。
她将一碗褐色的汁液摆到他眼前,一如在山洞时一样,只是叮嘱道,“把这碗药喝了。”
玄遥抬手接过药,浅淡的瞳仁染上了几分暗晦,显得有些不太自然,“月宛仙子呢?”
一开口就问别的女人,怎么不问问她的伤势如何了。
洛拂笙撇了撇唇,如实道,“被我关起来了,”斜斜地凝视他,吐字清晰,“我不喜欢她。”
药碗刚到嘴边,他屈臂的姿势停住,抿起的唇中轻轻叹了声气。
将药碗放下,他直直地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看向她,“若你有气,可以冲着我来,把月宛仙子放了吧。”
洛拂笙一愣,什么叫有气冲着他来,好像他愿意代月宛受过似的。
好心情瞬间淹没,她反唇相讥道,“你气的我已经够了,恐怕再加上月宛那份,你这一辈子都走不出幽月潭了。”
一语双关,她不信玄遥听不出来。
玄遥凝眸半晌,只是眉头微微蹙着,眼中的神色几乎淡得有如流烟,看不出半分情绪。
良久后,他才转开眸,“把月宛仙子放了吧。”
“哦?”洛拂笙挑动了眉稍,唇角也弯了下去,“这么说来,你一辈子都呆在这里?”
她想要他的一个答复,一个准确的答复。
洛拂笙虽然性情狠辣,但不是强取豪夺之人。元隐宗诋毁她抢夺灵矿石,那也是她有本事能抢得来。
抢灵矿石也好,玄遥也罢,她从来都对自己很有自信。
她不想管别人怎么说,只要她自己觉得没有强取,也没有豪夺便好。
对灵矿石是如此,对玄遥也是如此。
他要心甘情愿留在这里陪她,如果不是,她宁愿永不相见。
玄遥咬了下牙,眼底有些涩然。
闭了闭眼,他声音有些沙哑,“忘了吧。”
洛拂笙的心咚地沉了下去。
天黑了下来,外面起风了,伴着瀑布的水寒,幽月潭里显得格外清冷。
这么让人气愤的一句话,她却觉得一点都不气。
只是觉得讽刺。
昨晚那个与她缠绵悱恻的男子翻脸不认人,就好像到青楼嫖了姑娘,转天早晨拍拍屁股走人。
关键是还没有嫖资。
真他.妈犯贱。
洛拂笙反而笑了,还是抑制不住地想笑,“忘了?”她俯下身去,身体碰到他的手臂,碗中的汁液洒出来一些,染了他的白衫。
她看着那有了污渍的雪衣,突然觉得兴奋起来,“你怎么不忘了昨天晚上你干了什么,你怎么不忘了你那副让人恶心的嘴脸?”
洛拂笙扳过了他的下巴,碗一下子倾倒,药汁全部洒到了他的衣服上和被子上。
她看都不看,只是觉得自己从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哪怕他说一句‘我喜欢你,但是却不能和你在一起’这样的话,她都能接受。
一句忘了就想打发她吗?
他以为她还是那个又蠢又笨的小遥。
她可是洛拂笙,一句话能毁灭六界的洛拂笙。
所以,她不可能这么便宜了他。
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洛拂笙又狠又冷地笑道,“你想让我放了月宛......”轻柔地一字一字道,“不,可,能。”
玄遥眼底生出了一层水雾,瞳仁依旧平静。
“还有,”她拍了拍他的脸,歪着头道,“你这张脸我还是挺满意的,我正好缺一个禁脔。”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凄凉。
玄遥只是看着她,眼中的水润渐渐模糊。
楚令看着对面喝酒的女人,不禁摇了摇头,“一点都不像你,你可是洛拂笙。”
情之一字,令多少英雄折腰。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洛拂笙也不能免俗。
只是她这个样子,楚令看了不免心疼,“早知道我就不让你恢复记忆了。”
他端起酒杯,也喝了一杯下肚。
洛拂笙既是他的亲人也是他的知已,九百年了,他自出生便没有父母兄妹,只有她一直守在自己身边。
他活得肆意,没把任何人放在心上过,只除了她。
若不是她,他根本不会插手进来。
可现在,他有些后悔了。
到底不曾了解过女人,一个再强的女人终究还是女人。
在他端起第二杯时,洛拂笙摁住了他的手,“别喝了,你身体不宜喝酒。”
她的脸色有些潮红,神色开始涣散。
千杯都不醉的女子,现在却是醉了。
人是醉了,可心里却清明,她对楚令说道,“把鬼道令给我,我打算到鬼门道去看看。”
楚令一顿,有些支吾,“等我身体好点吧,我现在不想折腾回赤夜天。”
鬼道令在月宛手里,而月宛在洛拂笙的梦境里。
他得去把鬼道令要回来才行。
洛拂笙点点头,“行吧,过两天再说,反正你一时半刻也沉睡不了,”她抬眸,瞳仁有些混沌,但不影响她的思维,“我炼了些灵丹,你一会儿吃了吧。”
托住了腮,她开始苦恼,“要多寻些灵矿石才行,一旦我们都不在,要保证魔徒百年间有足够的生存资本。”
鬼门大多是鬼魂,可以不吃不喝,但魔门不行。
洛拂笙和楚令都不在,魔徒要靠什么吃饭修炼。
如今世道,不管是仙修还是魔修都靠灵丹赚钱,而灵丹离不开灵矿石,所以她还得多寻一些回来,让魔徒这百年间不至饿死。
楚令阖首道,“辛苦姐姐了。”
洛拂笙笑了笑,抻着胳膊,拍在了他的肩上,“说什么傻话,跟我还这么客气。”
楚令笑道,“我不跟姐姐客气,姐姐也听我一句,别这么折磨自己,放了月宛吧。”
“放?”洛拂笙根本听不进去,只觉得可笑,“那个女人从前没少害我,你觉得我洛拂笙是一个有仇不报的人吗?”
又饮了一杯酒,她漫不经心道,“且让她受点苦吧。”
夜已觉,洛拂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楚令使了个法术,进入到她的梦境里。
洛拂笙的梦境是随着她的心境而变的,并不是一成不变。
就像此刻,她睡着了,自然情绪就平缓下来。
但梦境中的场景却是让楚令愣住。
这是在一个山洞里,四周零乱,地上好多碎石杂草,墙壁疙疙瘩瘩,看上去十分糟糕的环境。
但洞口有一个稻草编的竹帘,洞里还生起了火。
火光燃烧间,竟平添了几分安逸与美好。
她居然梦到了这里。
月宛此时正被绑在墙壁上晕晕欲睡。
她好像刚刚经历什么不好的事情,脸上一道道的污渍,头发蓬乱,额甸幽红。
但就算狼狈成这样,不知为何,楚令还是觉得她的气质优雅,就连脑袋都不是随意耷拉着,而是微微倾斜,不靠墙壁,仿佛脖子下面有东西枕着,居然能这么安稳。
楚令唤了她一声。
月宛睁开眼睛,先是四下一旋,目光定格在楚令身上的那一刻,她再也优雅不起来,反而哭喊道,“鬼王,你放了我,我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了,我实在是受够了。”
“这个地方,还不错。”这是当初洛拂笙和玄遥生活过的地方。
她居然觉得这里是鬼地方。
那受够了又指的什么呢?
他猜测道,“刚才你经历了什么?”
月宛几近崩溃,双腿虚化,若不是有魔绳捆绑,她双腿根本站不住。
她抽泣着摇头,咬着唇,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
即使她哭得眼睛红肿,满脸斑驳,身体虚悬在绳索中,楚令竟也觉得她的气泽盈润,让人见了,只觉得是她颇有志节,只是心中愁苦。
并非觉得她狼狈卑陋。
楚令上前一步。
以前月宛总是一副高贵优雅的姿态,他当真没有发觉。
如今只是奇怪,想一探究竟。
这种能让她如谪仙般掩都掩不住的气泽,应该不是她本身所带的。
那么.....
眼前一道微弱的红芒闪过,他的意识好像恍惚了一下。
楚令闭了下眼,再睁开眼,月宛却是卖惨道,“我刚才看见了许多妖兽,它们在撕咬我,吞噬我,还有许多鬼怪,它们在吸食的灵力,真的好可怕。”
这些不过是洛拂笙幻化出来的梦境想要吓唬她的。
那些东西不会真的伤害到她,但她却能感受到真实的疼痛。
她如今的模样也算是好的了。
有多少人从魔门幻境出去后都被吓傻了。
她这一接话,楚令倒是忘了自己的新奇,接着她的话便问道,“鬼道令呢?”
月宛抬起了泪眼。
他双手负背,不禁哼笑一声,“我做到了我的承诺,带走了洛拂笙,你该把鬼道令还给我了吧?”
楚令从没觉得自己是个君子,但有一点,也是他的优点。
他答应别人的事,不管是谁,一定会信守承诺。
所以这件事他连洛拂笙都没有说。
“鬼道令?”月宛瞪大了眼睛点头,“我一定会还给你的,只是它现在不在我身上,你放我出去,我拿给你。”
楚令抿了下唇,上下打量了她几眼。
衣衫单薄,衣袖也不是广袖,根本没有地方容纳东西。
他收回目光,略有些为难。
将月宛绑在这里,他实在觉得没什么用,只不过是洛拂笙为了泄愤。
但若是放她走,自己也没法跟洛拂笙交待。
楚令是典型的外热内冷了,他外表看起来总是嬉笑玩略,但心里却对与自己无关的事,绝对都漠不关心。是个十成的务实主义。
对感情更是如此。
他觉得洛拂笙在感情上浪费时间,实属无疑。
倒不是为了帮月宛,他反而是想帮洛拂笙放下自己的执念。
打了个响指,他笑道,“好,我帮你,但若是你回去后不把鬼道令还来,我就只好说出我们之间交易的事情了。”
这个节骨眼,月宛毫无选择,也不能讨价还价,她重重地点头,“我要鬼道令也没有用,一定会还给你的。”
这句话倒是实话。
“这里是洛拂笙的梦境,我无法把你带出去,你且安心等我几日,我找人来救你。”
洛拂笙的梦境,的确他不能擅自更改,只能让她自己将月宛放出去。
洛拂笙这一醉,直接从傍晚醉到了第二日的下午。
她醒来时,是在自己房里。
外面昏暗下来,打开窗棂前一阵寒风袭来,几片落叶卷进了窗子里,正好落在她的眼前。
抬手,捏碎,将窗子关上。
洛拂笙起身又披了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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