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第 66 章 我要跟楚令离开
作品:《魔尊的女装黑月光》 一夜的天闪雷鸣,终换来在清晨时分的一场瓢泼大雨。
这场雨洗刷了漫山遍野的秋叶,仿佛初秋掉落的零叶润物无声般从枝丫上消失,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的痕迹。
孟子君已经把华梵的尸体运了回来。
他哭得伤心,不止是对华丰年的痛斥,更多的是对他们的怨责。
元隐宗三大仙尊联手,竟然都保不住一个华梵。
这事放谁都难以接受。
被解开定身术的玄殊听闻此事,先是松了口气,仙道令无事便好。
然后又开始自省,华丰年是蓝狐同党这事,他竟一点都没看出来,看来这修为还真不是差着玄遥一星半点。
自责过后,他开始替玄遥解释。
毕竟中了迷仙引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住的,华梵年少,如此受煎熬,不如早死早超生。
孟子君也算明识,没有追究此事。
但经此一事后,华氏是倒下了,想再重新振作,没个三五百年是难啊。
洛拂笙浑浑噩噩地回到华氏。
外面的大雨仿佛把憋了许久的委屈一股脑地倾诉下来,痛哭得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玄遥一路无言。
高傲冷漠的少年此时没有用避雨诀,而是把自己整个展露在雨中。
黑发白衫,早就被雨水打湿,顺着衣袂下摆也下了一场大雨。
他乌发濡湿得紧贴在衣服上,脖颈上,脸颊上,早就没有了仙姿飘飘的出尘,活脱脱一个百姓口中的落汤鸡。
他双眸下垂,薄唇紧抿,眼睫上像挂不住的冰珠,顺着高挺的鼻快速流到唇边,又延着唇延顺到脖颈。
山路十八弯,最后从衣服里里外外往下奔淌。
玄遥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洛拂笙门外。
走廓的一端,月宛面色灰白地扶着廓柱,干净光泽的指甲尖端慢慢泛起了被抽干血色的骨白。
她抿着唇,面无表情地看着雨中的男子。
目光越来越暗淡。
楚令和玄琰都施了避雨诀,此时都站在他身后,一身清爽地看着这一幕。
玄琰倒是不怎么惊讶,他可能早就知道自己的师兄会有这么一天似的,甚至还有一些小小的作壁上观。
楚令也还好,因为他知道这绝不是最刺激的一刻。
大雨朦胧中,他无意地转眸看了眼月宛的方向,目光定在了她的手指上。
元隐宗的其他弟子都开始捶胸顿足。
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玄遥尊,那个人人敬仰却不敢亵渎的玄遥尊,居然为了一个女弟子,站在雨里甘愿挨淋。
这件事恕大家都无法接受。
洛拂笙的眼泪也像断不了线的珠子,一行行往下淌。
曾经的种种,华梵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都在脑海里盘旋不去。
她本就没有几个朋友,在元隐宗也不过是松云师兄和又德,出来这趟,她还结识了从阳,还有就是华梵。
短短几月时间,华梵一直是真心对她。
她从没有怀疑过他是真的要娶她,甚至那些未来的计划他都不是说着玩的。
华梵这人看似玩劣,实际上比谁都要敏感。
婉柔的话还历历在目。
吃饭时夹不到要站起来,遇到大妖打不过要躲起来。
叶拂笙的眼泪更加疯狂。
为什么他要这么傻,明明知道自己打不过蓝狐,还偏要去救她。
深刻的刺痛与自责,如蜘蛛的网丝般紧紧缠绕在她的心上,心口像被碾碎般难以呼吸,又好像被泼了一盆热水般,烫得她坐立难安。
洛拂笙不明白,为什么玄遥会变成凌歌,为什么他会杀死华梵。
为什么才一夜的时间,她的朋友消失的消失,死去的死去。
刚才居然有那么一刻,洛拂笙竟然想冲动地杀了玄遥。
杀了这个杀死她两个朋友的罪魁祸首。
她恨死玄遥了。
外面的雨声袭卷了她全部的听觉,扰得洛拂笙片刻不得宁静。
大门被风雨撞得匡匡作响。
她从来都是被逼的,去元隐宗是迫于无奈,修炼更是没有办法,这一切从前都是为了凌歌。
而现在却成了她愤恨的源头,憎恨的情绪犹为明显,不需要任何掩饰。
她就是恨他,恨他的欺骗,恨他为了所谓的大义竟然枉顾人命。
她真的不想再看见他。
心中强大的厌恶感传来,让洛拂笙的决定更加坚决,连带着泪的目光都愈发黑幽。
虽然她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但并不代表她会一直逆来顺受下去。
兔子被逼到绝路时还知道咬人,更何况她是一个人。
心中的敏感与过去的回忆交叠在一起时,那种不想考虑别人想法的感觉就被拱上了高点。
可能别人认为无所谓的事情,她会无休止的循环下去,她想要离开元隐宗,离开那个让她感到可笑又羞耻的地方。
玄遥在雨里已经站了一个时辰。
没有人敢过来劝他,也没有人敢过来同他讲话。
连一向爱管闲事的玄殊都不敢来招惹他。
身体是什么感觉,玄遥已经感受不到了。
但心里像被雨水拥堵着,闷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从没有过如此感觉,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这可能就是报应,从前多少女人为他流泪,现在他的心里就滴了多少颗泪。
欲加之罪。
虽然不是他的所做所为,但如果此事放在他身上,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华梵。
情感是一回事,道义是一回事。
更多的是洛拂笙并不明白,迷仙引到底有多么令人痛苦。
那些滋味,如果是两情相悦的情侣,或许是一种感情调剂,但对于一个被操控者,就是一种永生永世的痛苦。
不仅身体备受折磨,连身心都不受自己控制。
就好像一个杀人犯,在不自知地情况下杀了人,清醒时的痛苦,又无法一了白了。
他会终身在这种清醒与被操控间游走,身心最后会如磨出了的茧子一样,完全像一个行尸走肉。
华梵的事他可以解释,甚至引魂故意为之的行为他也可以道歉。
只是女装的事他一直欺骗着她。
他要如何解释才好?
老天爷并没有停止哭泣,甚至比刚才还要难受。
风雨又打落了几片不太结实的秋叶。
洛拂笙包袱款款地从房里走出来时,连一个余光都没有奢侈给他。
她打了一把纯白的油纸伞,面色比伞面还要白,高隆的眼眸如失了魂魄的木偶,干白的唇微微颤抖。
玄遥动了下唇,真是不擅长此事,心中想了许久的说辞,这一刻全被雨水冲走。
他看着洛拂笙越过的身影,突然有种感觉,如果她离开了,此生他们再无缘相见。
可能是这份动力,让玄遥转身抓住了她的手臂。
雨水顺着衣袍哗然滑落,溅在他的鞋上,一脚踩上去,如惊起的朵朵水莲。
玄遥抓住她的手,心中的颤抖愈发明显。
他只是看上去镇定,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心跳有多么厉害。
他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现在也不会在意周围弟子的想法。
他只知道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别人的想法不重要。
不管何事,不管何时。
或许别人认为他有失威仪,但他还是想尊从本心,做一次自己千余年来,唯一不想放弃的事。
雨水模糊了彼此的视线。
洛拂笙只转了下眸,在喧闹的雨声中,声音居然尖锐得比雨声还要刺耳,“放开。”
玄遥眨了眨眼睫上的雨珠,深浓的眼眸仿佛疾驰的骏马,可他的动作语气仍然与凛冽的大雨天壤地差,缓和而又平静,“我被天地之心的戾气损伤了道印,所以才会变成女人,这段时间来,我一直想告诉你,可又不知道要如何告诉你。”
洛拂笙听完这话,心中的怒火竟有增无减。
许多荒唐而又可笑的画面从大雨中闪进脑海,她几乎在伞下大声哼笑出来,“所以你戏耍我,一面跟我以姐妹相称,另一面又来和我双修?”
她一把甩开了玄遥的手,力气之大,让他身体向一侧歪了歪。
洛拂笙满眼是泪,毫不掩饰的讥讽,“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妹,我天天和你睡在一起,你心里是不是特别得意,是不是觉得我愚蠢至极。”
玄遥变成女装,除了身型高大之外,与女子真的没有两样。
而天下身型高大的女子也大有人在,所以洛拂笙从没有怀疑过他是个男人。
她真是蠢。
洛拂笙带着恨意地瞪大了眼,油伞下她的目光并不刺眼,但却让玄遥不禁一颤。
因为她的目光除了恨和怨,还有着无尽的绝望。尽管她已经喷发出了恨的火光,但那火芒有如即将烧完的灰烬,看不出半分燎原之感。
玄遥摇了摇头,“我从没有觉得你蠢,反而是你救了我,”他有些涩然地垂了下眸,“引魂对你所做的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实在难以启齿。
这根本是在推卸责任。
虽然引魂对洛拂笙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但感受最真实的是人还是他。就好像他的手偷了别人的东西,他告诉人家这是手的错,不是他的错一样。
“玄遥,我不知道什么引魂,我只知道,你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说完这句话,洛拂笙打着伞,毅然转身。
她迎着磅礴大雨和自己濡湿的泪,大步迈了出去。
伞后的男子闭了闭眼,一只手还停留在半空中。而掌心所能握住了,只有停留不住的雨滴。
洛拂笙走出自己的院子,去到祠堂拜祭了一下华梵。
她一肚子的话无从说起,只好呆呆地在他的牌位前流泪。
他的牌位旁边正是他的母亲婉柔。这是不是说明,他们母子终于团聚了。
玄琰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与洛拂笙并排而站,也对着华梵的灵牌拜了几拜。
洛拂笙脸上泪痕斑斑,本就是不想打扮的女孩,天然无雕饰,现在却像雪化过半,雪白中还带着零乱的脏迹。
玄琰叹了口气。
知道自己的师兄不擅言辞,这种事还得他来。
话说看笑话有时也不是免费的。
看完还得帮忙调和。
玄琰看眼洛拂笙,轻声开口道,“我不知道你和我师兄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我师兄真的很在意你。”
洛拂笙一动不动,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他只好继续道,“你入华梵的梦境,你以为进梦境去救你的人是那个玄遥尊吗?”
他摇了摇头,痛心道,“是我师兄冒死入梦境去救你的。”
洛拂笙终于有了动静,她侧脸孤疑地看了过来。
玄琰此时的神色略带焦急,俊白的面容都染上了微红,“你还记不记得梦境塌陷,他让你先出来,可是他自己被困在梦中半年的时间。”
仿佛有了回应,洛拂笙皱了下眉,喃喃道,“凌歌失踪那半年?”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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