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 62 章 玄遥尊的选择

作品:《魔尊的女装黑月光

    倒推两个时辰前,天刚蒙蒙亮。


    华氏大殿里,众人的神情都十分严肃,仿若坐钟般一动不动。


    尤其是玄殊,清俊的眉眼还微微蹙起。


    他也不是傻的,大约知道蓝狐为何要抓洛拂笙。


    玄遥尊和洛拂笙的事,他听了几耳朵,也看过几眼,不由得他不信。


    月宛就更加不用说,她和玄遥尊从小一起长大,关于他们的绯闻早就满仙门飞了。


    蓝狐的目标是仙道令,她想直入仙门道,一朝飞升。


    她大约并不想打草惊虫,反而是在暗处观察玄遥尊的弱点。


    打不过只能出其不意。


    但有一点蓝狐可能失算了。


    即便玄遥尊与洛拂笙真有什么,他也不会放任仙门的圣物落在一个媚妖的手上。


    雪衣仙尊依旧浅笑,目光直直地看向前面,瞧不出太过担心的情绪,反而眼底碎芒有些细弱明亮。


    玄琰相信自己的大师兄,更相信师傅委以重任的玄遥尊。


    他眉心慢慢平复下来。


    坐在对面的楚令也不复以往的嬉闹,此时也是一派严肃,端正坐在那里,眼睑微垂。


    “是我大意了。”楚令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在懊悔自己的失职。


    华丰年更加愧疚,他起身走到三尊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华某对不起各位,居然让两位姑娘在华氏被掳,我实在失职。”


    玄殊问道,“月宛仙子是如何失踪的我们不得而知,但那个叫舒书的小弟子是什么来历?”


    华丰年愧怍摇头,七分难言三分痛悔道,“那舒书,曾是我的妾侍,我这段时间忙于华氏的事而忽略了她,没想到她竟跟蓝狐勾结。”


    玄殊看他一眼。


    对于人家的私生活他也没有兴趣,说不出埋怨的话,却也没有好脸色。


    他向旁边一扫,突然问道,“二师兄呢?”


    为何一直不见玄琰。


    楚令道,“玄琰仙尊一回来就去了小遥姑娘的房间,那个叫凌歌的人还没有醒来,他去看看情况。”


    玄殊这个有气,一双手从茶几下就这么掉到了膝盖上,“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去照顾病人。”


    这完全不像玄琰一向散漫随性的脾气,他怎会对一个女弟子如此上心。


    不过楚令并未多想,现在还是先顾忌着洛拂笙。


    对面的男子还是岿然不动,淡眉星目,若笑苦离。


    楚令看了一会儿,抿着唇开口问道,“不知玄遥尊打算如何做?”


    这一问,华丰年和玄殊都转过了头,仿佛都在等着玄遥尊的决定。


    玄遥尊不慌不忙地端起了旁边的茶杯,展了展自己的雪袖,优雅从容地轻啜了一口茶水。


    他薄唇只抿着杯中茶,淡眸一直停留在茶水间。仿佛没有听到楚令的问话,这件事也与他无关。


    难得楚令和玄殊对视了一眼。


    玄殊还对楚令使了个眼色,让他再问一问,省得自己找晦气。


    楚令不是看在玄殊的面子上才问的,而是他也着急。


    蓝狐是冲着仙道令而来,若想救人,只能拿着仙道令去换。


    否则蓝狐的老巢可能并不在大陆之上,而是一个虚幻的空间,他们想找都找不到。


    他再次开口问道,“玄遥尊到底打算怎么办?”


    玄遥尊扬起了眸,眼尾还轻轻挑动一下,居然洋洋洒洒地笑了出来,看着楚令的目光好像在看智障,仿佛楚令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还能怎么办,拿仙道令去换呗。”


    “不行,”玄殊跳了起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师兄,仙道令是仙门的圣物,怎么能轻易拿出来。”


    玄遥尊淡淡凛过去,神情不屑地问道,“不然你想怎么办?”


    玄殊......


    若是只有洛拂笙一个人,他想说死一个弟子成全大道未尝不可,但现在还有月宛。


    她可是津度的师妹,也是最爱的一个小师妹。


    玄殊有时甚至会怀疑,如果自己的师傅再年轻个把岁,有可能会追求月宛。


    因为津度对谁都崩着一张脸,连玄遥尊都不外如是,唯独对月宛,有求必应。


    华丰年也劝道,“还请玄遥尊三思啊!”


    玄遥尊撇了眼华丰年,手掌轻轻一翻,掌心多出来一块东西。


    华丰年眼睛睁大,他像被线牵引着一般,直勾勾地走了过去。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仙道令,原来它竟然长得和人的皮肤一样。


    楚令略略沉吟。


    他也奇怪为何玄遥尊会如此痛快地把仙道令拿了出来。


    这仙道令他虽不识,但从气泽来看,并不是假的。假的仙道令就算再真,也不会有如此浑厚的气泽。


    玄遥尊抬眸看了华丰年一眼,手抬向他的眼前,“拿着它去换人吧。”


    华丰年一惊,才发觉自己居然眼睛都快掉到了仙道令上,马上后退几步,躬身道,“玄遥尊的意思是让我去?”


    “不然呢,难道是我去?”他微微睨着华丰年。


    “不可,师兄,我们可以从长......”


    话没说完,玄遥尊一个掌风,竟然把玄殊定住了。


    这波操作连楚令都惊到了。


    玄遥尊浅淡的笑容里有着一种九天之上的高华威仪之感,仿佛浩瀚的浪潮,扑天盖地袭卷而来。


    他的手就这么抬着,华丰年的目光前进七分后退三分。望着仙道令的手伸伸缩缩,眼眸一会儿明亮一会儿低垂。


    又犹豫又渴望。


    仿若是一场僵持,连楚令都手心微微冒汗。


    没想到玄遥尊竟然这么一个光明正大的招式,还明显告诉对方‘我就是怀疑你,还就是给你’这种错综复杂的心理战术。


    玄遥尊就是笃定华丰年若想要,就不得不拿走。


    想来也是,到了这个地步,还需要装什么,不如把面具都摘下来,大家坦露相待。


    对于华丰年,这场较量早已重新洗牌,现在所有的胜算都在他们那边。


    玄遥尊若想救人,就必须交出仙道令。


    华丰年唯一担心的就是玄遥尊会不会对他出手。


    如果玄遥尊在乎洛拂笙,便不会轻举妄动。若不在意,现在便可以直接戳穿他。


    所以他也在试探。


    楚令有些看不懂了。


    这个局到底是华丰年和蓝狐布下的,还是玄遥尊布下的。


    他更倾向于后者。


    因为玄遥尊实在太淡定了,淡定得连他都开始怀疑,也难怪华丰年会犹豫。


    若是这样,他到底想干什么?


    眼下无瑕顾忌这些,楚令得先考虑洛拂笙的安全,“只怕蓝狐拿到了仙道令,会杀人灭口。”


    玄遥尊笑睨他一眼,道,“杀了她们蓝狐如何走得到三鼎墟?”


    楚令忙道,“那倒是,还是玄遥尊思考得周全。”


    这一番官控打下来。


    华丰年的犹豫情绪也终于告罄。


    他挺起了脖子,慢慢吸了口气,全身颤抖着拿过了仙道令,他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对玄遥尊一躬身,“弟子一定将两位姑娘带回来。”


    华丰年踉跄着转身,抬手擦着汗,没走两步,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华梵呢?”


    自从洛拂笙出事后,他就没有见过华梵。他不禁着急,连忙大喊弟子,“有没有看见少宗主?”


    小弟子回道,“少宗主自己去救人了。”


    华丰年眼睛急红,一拍大腿,低吼道,“这个逆子。”


    华丰年风卷残云般离开后,楚令看了见被定住了玄殊。


    玄殊被定住时十分有趣,居然是瞪眼张嘴的状态,一只手还摁在半空中。


    若不是楚令现在没有心情笑,一定大大地嘲笑他两声。


    楚令转身,走到玄遥尊面前,平静地问道,“你不解决了他吗?”


    仙门出了这样的败类,他不信玄遥尊不出手。


    玄遥尊慢慢吸了口气,挑了挑眉眼哼笑道,“不用我出手,有人会出手的。”


    楚令徐意过来。


    对于蓝狐,一个工具没有作用了,会怎样?


    楚令轻叹了口气,眉心处尽是担忧,“不知道小遥怎么样了?他们拿到仙道令会放人吗?”


    顿了下,他睨了眼玄遥尊,故意问道,“蓝狐捉了月宛,不过是声东击西,玄遥尊连这点都没有想到吗?”


    楚令不信他想不到。


    楚令一面自责,一面在试探这个男人。


    他总觉得是玄遥尊一手设了这个局,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玄遥尊转眸盯了楚令半晌,却是鸡同鸭讲地问道,“你似乎对小遥十分上心,你是为她而来?”


    被说中了心事,楚令并不惊慌,他一派自然道,“小遥是个好姑娘。”


    玄遥尊笑容凝置在深潭般的眼底,笑意渐黯,像是酝酿着某种迸发的情绪,那种汹涌而来的无形的迫气让楚令有片刻压抑。


    但楚令却笑着对上了他的眼睛,没有半分退缩。


    对视间,孟子君从外面走了进来,先见玄殊被定住略略惊讶,可还是越过他直接走到玄遥尊面前,拱手道,“仙尊,我自知无能救回小遥姑娘,但她上次和少宗主寻来的芝兰草我已经提炼出来,希望对你们有帮助。”


    楚令转过了眸,看见孟子君手里拿了一个小瓷瓶,奇怪道,“这芝兰草上次小遥已经试过了,不能让她恢复记忆。”


    孟子君摇了摇头,解释道,“这圣草本身是有提神醒脑的效果,我提炼后发现它可以固魂强魄,若是遇到危险,吃上几滴,可保魂魄不散。”


    玄遥尊眯着眼睛看了过来,瓷瓶小小,里面的药汁并不多。


    那芝兰草难寻,估计也没找到几株。


    他展手接了过来,吩咐道,“我要出去一趟,玄殊仙尊先在这里待着,不必理会,至于玄琰仙尊,若看见他也让他好生在这里待着。”


    孟子君道,“玄琰仙尊刚才和那个叫凌歌的小弟子已经出了宗门。”


    玄遥尊眉心一拧,仿若想将心底积累的沉灰全部暴发出来。


    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关心小遥。


    他轻哼一声,转身间雪衣掀飞,有如激起的雪瓣,层层飞扬又渐渐落下。


    晨后阳光充足,金芒洒满大地,但树林中枝叶蓁密,将暖阳挡在了树之上。


    林中只有几点斑驳,光线并不敞亮。


    滇池城外,楚令和玄遥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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