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摆摊叫卖
作品:《魔尊的女装黑月光》 窗外的阳光洒进登临院。
洛拂笙醒来时感觉全身轻盈,连呼吸都顺畅起来,仿佛吸进去的一口气能直通丹田,中间的五脏六腑都不复存在。
她的旁边早已冷冰,昨晚与她耳鬓厮磨的男子不知去了哪里。
她抱着头,恨不能把脸埋进骨头里。
本打算昨天完事她就离开的,但她实在太倦了,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她赶紧穿衣下地,穿过屏风走到前厅时,心跳再次加快——
玄遥尊正坐在桌前慢悠悠地吃着早饭。
他举止优雅,就连拿筷子的姿势都端正,夹东西时用另一只手挽住衣袖,以免沾染到菜汁。
他小口送菜,咀嚼缓慢,时不时用旁边的手帕擦嘴。
轻咳了一声,她垂眸,声音如蚊呐,“我,我睡过头了,我马上离开。”
说着,她抬腿就要往外走。
“先坐下吧,”玄遥尊徐徐说道,“吃过早饭再走。”
洛拂笙脚步一滞,像踩到了钉子上,真的动弹不得。
按理说,他应该很想让她马上离开,否则被人看到,他要如何解释。
可他却说让她留下吃早饭,这是不是代表他并不害怕昨晚的事会暴露。
她心里又像揣了只小兔,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
没想清楚,人却已经坐到了桌子前。
玄遥抬眸浅笑。
她的眼眸忐忑,一直盯着桌上的糕点,脸色倒是红润,吐气轻盈了许多。脖劲细长,肌肤饱满光泽。
修为上升了一个等阶,果然人也看起来逞逆生长状态。
“昨晚双修时,我发觉你腹部有微微的寒意,”勾起玩味的唇,他笑道,“我已经帮你驱了寒气,以后你来葵水时就不会疼了。”
洛拂笙......
一条红藤从脸颊向下蜿蜒至脖颈,她下巴都快垂到了胸口,语无伦次道,“其实我没.......”
其实我没有疼。
舌尖被牙咬到,她又觉得这样回答不妥,好像在跟他讨论葵水的问题。
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回答,只能干巴巴道,“谢谢。”
玄遥尊轻轻笑了出来,微眯的眼眸带着几分满足与欣喜。
他开始已经试过了,金裘灵鼠的灵力已经流进了他的身体里,假以时日,他就能聚齐三魂七魄。
他要在真正的玄遥尊出来前,聚齐魂魄,这样他也拿自己没有办法。
去到三千凡尘,寻一处属于自己的地方生活下去。
他睨了眼洛拂笙。
抬手从旁边拿过一个小瓷瓶,慢悠悠道,“把这个吃了。”
洛拂笙接过,里面有一颗丹药,她抬头狐疑道,“这个是......”
“避子药。”
仿佛一阵风吹过洛拂笙的耳膜,他讲的极轻,她听得却是十分沉重。
好像有千斤锤落到她的心尖。
也不知道自己在沉重什么,他心思这么缜密,都替她考虑到了,她有什么可埋怨的。
本来就是一场交易。
她倒在手里,直接吞了下去,因为没有送水,还被噎了一下,咳了几声。
玄遥尊把手边的水杯递给她,看着她三分堵气的模样,莫名觉得奇怪。
他拈了块糕点放进嘴里,细细嚼着,“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如果你想再提升修为,我也可以......”
洛拂笙看着那些糕点,突然有种想打翻在地的冲动,她压制住心中的翻腾,缓声道,“我要的玄遥尊已经给了,我只不过是在履行承诺罢了。”
意思就是拒绝。
玄遥尊撩眸,目光深沉下来。
二人相坐一会儿,皆是无言。
就在洛拂笙想要起身告辞时,门外传来一道细柔的女声,“玄遥尊在呢。”
咚!
筷子掉到了地上。
洛拂笙赶紧站了起来,却因为慌乱,大腿还撞到了桌子角上,顾不得揉,赶紧紧张地站到了一旁。
糟了,居然是月宛仙子。
她该怎么办?
这里有地方躲吗?
要不然钻床下面去?
月宛来的速度比她的想法快,她刚抬腿,月宛的身影已然站到了门外。
她恨不能打个地洞钻进去。
这可如何是好。
她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玄遥尊。
他倒是淡定,只是起身看向门外,面不改色眉不皱。
仿佛她在这里,跟他毫无关系。
“玄遥尊。”月宛笑着轻唤他的名字。
“师叔。”玄遥尊浅淡一笑,并无其它表情。
月宛目光一转,刹时愕住。
洛拂笙低垂着头,目光有些慌乱地四处乱瞟,双手一会放在身体两侧,一会儿不安地绞住衣服。
错愕很快褪去,她温和地笑道,“原来你有客人在。”
玄遥尊看她一眼,并没有接月宛的话,反而有种看好戏的姿态。
他想知道洛拂笙会如何回答。
还好洛拂笙没有辜负他的期望,马上给月宛行礼,“月宛仙子,弟子是奉了药宿仙之命来给玄遥尊送东西的。”
这个借口百用不滥。
月宛笑着点头,“原来是这样,还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了。”
洛拂笙连忙摆手,“不不不,我该走了。”
她慌乱间抬头找大门。
月宛摁了下她的手臂,盈动一笑。
“外面天冷,先喝点热茶再走。”
月宛俯身想倒茶,赫然发现桌子上本就有两个茶杯。
她抬头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
窗外松云的叶子摇晃了一下。
洛拂笙大脑一片空白。
让她毁灭吧。
玄遥尊看着她半月形的眼廓闭了一下,好像生无可恋般,想去投河自尽的模样。
他不轻声色地问道,“师叔找我何事?”
月宛笑了一下,抬起温柔的眸,“我听说玄遥尊的衣服送去浣衣宫,却没有洗干净,你命人将衣服扔了出去。”
“我那日正好路过看到,觉得可惜,便自作主张拿去洗了。”
“衣服我已经交给了子夕。”
她撩眸间气质落落大方,可看着玄遥尊时难掩眼中的留恋之色。
玄遥尊只是阖首,依然不浓不浅地笑道,“多谢师叔。”
月宛笑嗔道,“不用这么客气,你虽是我师侄,但从小就很照顾我,也传授了我很多心法,如此来看,你应该是我的师傅才对。”
玄遥尊不以为意道,“师叔真是说笑了。”
洛拂笙在旁边看着,他们四目相对间,眼中都蕴藏着某种情意,眼波流转,似有千言万语无从诉说。
她心底却有一阵苦涩涌了上来,眼中酸胀。
连日来的阴霾被终于被艳阳取代,只是艳阳再烈也驱不走冬日的严寒。
洛拂笙心不在蔫地走回卷棚。
玄遥没有在门口等她,也没有打坐入定。
而是背对着她,双手负背,一言不发。
洛拂笙心里猛地一震。
坏了,居然把玄遥给忘了。
她这么晚才回来,应该找什么借口?
说自己早上出去的早,还是说昨夜有事临时回了药膳宫?
无论哪一种借口,她都讲不出来。
谎话这种东西,一如蜜糖一样,讲多了会上瘾。
昨晚她本可以编一个借口不来这里过夜,可就是因为说不出口,不如用做的。
现在让她扯谎,她同样也是扯不出来。
她强迫自己要从容镇定,对他展开了一个轻松的笑容,“你饿不饿,我去做点吃的。”
一提旁边的水壶,居然是空的,她忙碌起来,“没有热水,我去烧点。”
说着,她提着水桶就要往外走。
身后,玄遥沉哑着声音道,“昨晚你去了哪里?”
洛拂笙身体一僵,手里的水桶一滑掉到了地上。
她没敢转身,咬着唇支吾道,“我......”
她妥协了,因为她实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借口。
玄遥转过了身体,但并没有走过来,二人隔着一段距离,他一字一句道,“用木香迷晕我。”
被他发现了,虽然知道他早晚会发现,却没想到这么快。
她不确定玄遥知道多少,少说少错。
她干脆站在原地,也不回头,也不回答。
昨晚梦中的感受还历历在目,他几乎在醒来时就知道她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本该担心引魂吸引了金裘灵鼠后会聚集魂魄,但现在他却有些生气。
是的,他在生气。
心尖翻腾的压力让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暴露在外的目光恨不能将她摁到床上,掐住她的脖子来发泄。
他气,并不是在气她辜负自己的一番情意。
恰恰相反,他和引魂本就一体,引魂有任何风吹草动,他的三魂七魄都会被牵动着与引魂合二为一。
引魂在行动的过程中,只有意识,却没有任何感知,反倒是他,如附身在了引魂身上一般,如身临其境,真真实实地感受了一把。
上次引魂盗取金裘灵鼠时也是如此,只是当时玄遥正在犯病,无从制约,这次又是被木香所迷,无法抽身。
引魂大概以为他身陷绝境,或是修为尽失,所以无法出来阻止自己,但他两次都是因为无可奈何。
他气,一是气自己没有保护好洛拂笙,二是明知她不是这种女人,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非要做出此种伤败败俗之事。
如今他站在这里问她,已属不易。
按照他以往的脾气,他根本连问都不会问。
这女人居然还一副‘不用你管’的态度,让他怎能不气?
他却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这种情绪于他,是那样的陌生。活了千年,他早已忘了喜怒哀乐,不管什么情况,他已经习惯了淡然处之。
或者可以说,这千年来也没有什么事能激起他潜藏在心底的属于人的一面。
千年修行,他告诉自己,越是情绪化的时候,越不能表现出现,因为他不能让人摸透他真实的内心。
洛拂笙不讲话,他也不想再讲话。
抬腿坐到了床上,阖目默念清心咒。
洛拂笙见他打坐入定,叹了口气,继续去打水烧水,为他料理好一切。
临走时,还心虚地跟她挥手,“凌歌,我去药膳宫了,你记得按照吃药。”
他没有睁开眼,更不可能回答她。
六九的头上,冬天算是过了一半,凡间迎来了春节。
但道宗不信奉春节的概念,只有上元节和下元节。
不过春节的时候,各个小仙门的宗主也会逐一来拜访元隐宗。
洛拂笙的药食同膳终于在两个月制作完成。
这段时间多亏了松云,这些药和零食足足熬制了七七四十九天,光柴火就不知道用去了多少。
白天洛拂笙盯着,晚上她要照顾玄遥,松云就主动帮忙盯着。
有时候松云第二天要下山采买,便会叫又德来帮忙。
总之药宿仙只来转了几圈,提起鼻子闻了闻,可能觉得酸酸甜甜的好闻,便笑了笑才走
人。
零食药是制作完了,但关键的一步还是能不能卖得出去。
他们把零食的价格压的很低,弟子们都有购买能力。
洛拂笙还在纸上写了零食的成分和功效,足足写了一沓,让松云和又德分发下去。
他们在药膳宫苦苦等了几日,不见一个小弟子来买。
干脆他们在药膳宫外面支了几张桌子,把各色的小零食都摆了出来。
有话梅,还有糖果,不下十几种。
洛拂笙在药膳宫门口大声叫卖,“大家都来看看,这些零食都是用灵矿石制成的,口感还好,
价格低廉,买了绝对不会上当。”
又德笑话她,“没想到你吆喝得还挺是那么回事,你应该去通达宫,通达宫是专门负责联络
小仙门卖灵丹的。”
洛拂笙瞥了他一眼,“别取笑我。”
如要她坐在家里就有客源上门,她才不想出来抛头露面呢。
松云笑笑,也跟着叫了上来,“师弟师妹,你们来看看,可好吃了,当零食都没问题。”
摊位前,真的有几名小弟子停下了脚步。
一个小眼睛的弟子问道,“小乐,你说这灵矿石还能做成零食吗?”
尹乐耸了下肩,“不知道,我只知道灵矿石能炼丹,做成零食真没听过。”
方超元仔细端详着,看意思真的挺想买来尝尝,“要不我们试试?”
洛拂笙一见有客人上门,马上凑过来笑眯眯道,“两位师兄,价格十分便宜,关键是好吃。”
尹乐也有点心动,“要不然我们试试?”
洛拂笙大喜,赶紧用小纸袋麻利地装了一袋子,眼看一手交灵石一手交零食,这第一笔买卖就要成了。
谁知,随着一声哼笑,弟子中走出来一个矮个子但很嚣张的小弟子。
洛拂笙认出,这个人就是司极宫的弟子,那日引她进去的人。
众弟子一见陈少雨昂首阔步地走了过来,都主动让出了一条路。
陈少雨看了眼桌子上摆的零食,哼声更甚,吊儿郎当道,“这种东西也敢拿出来卖,那灵矿石是什么,那可是圣物,”
他转头对尹乐和方超元说道,“如果吃出什么问题,你们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这一句话,围观的弟子都吓得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尹乐和方超元都吓白了脸,赶紧收回了灵石。
还对陈少雨谢道,“多谢师兄提醒,我们不买了,不买了。”
这二人说完赶紧遛走了。
有的弟子甚至还骂洛拂笙害人命,不是个东西云云。
到手的买卖砸了,洛拂笙耷拉了肩膀。
其实这些药她自己试过了,根本没有问题,对身体还有补益。
但这会儿她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你们元隐宗变成集市了吗?这弟子都摆起了摊买东西了,呵呵。”
不远处,玄殊和玄琰走了过来。
说话的人既不是玄殊也不是玄琰,而是与他们同肩走来的一个浓眉长胡的中年男子。
身后还跟着众位仙君。
松云赶紧拉了拉洛拂笙,在她耳边小声道,“这是嘉陵贾氏的宗主贾方,他是来拜会元隐宗的,我们还是赶紧收了吧。”
洛拂笙点点头,二人手忙脚乱地收拾摊位。
元隐宗没有明令弟子不许摆摊,可自建宗以来也没有人干过这种事。
或许元隐宗根本没觉得弟子会干出这种事来。
没想到今日让洛拂笙推陈出新了,彻底改革了元隐宗。
玄殊一肚子火气,巴掌大的脸上横眉立目,指着她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不嫌丢人吗?”
松云挺身站了出来,他拱手先逐一唤了各位仙尊的名讳,然后才道,“小遥师妹自己做了一些零食,足足熬制了七七四十九日,请仙尊念在小遥师妹一片良苦用心上,不要责怪她。”
他没有提灵矿石的事,而一旁的小弟子却是不厚道地指出,“玄殊仙尊,刚才小遥师妹说这些零食里有灵矿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玄殊一听脸更黑,“胡说八道。”
身后的迟幕主动站了起来,“玄殊仙尊,我的确把灵矿石给了这个小弟子一些。”
刷刷刷!
足足几十只眼睛惊愕地看向了迟幕。
他不急不徐,慢慢笑道,“因为司极宫不再制作灵丹,有许多灵矿石已经快要失去灵效了,这个小弟子跑来跟我说她想试一试,将灵矿石制成其它的东西,我便给了她一些。”
贾方特别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丹圣道,“这司极宫的灵丹也是能取代的吗?看来丹圣仙君后继有人了。”
丹圣仙君瞥了一眼桌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差点哼笑出声,“如果真是这样,我倒可以安享晚年了。”
这些黑不溜秋的零食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他觉得一定是洛拂笙故意煞他的锐气。
或者可以说是迟幕联合洛拂笙上演的一出戏,就是为了让他心生担忧,自然而然继续去炼丹。
他才不会上当。
在这元隐宗里,他的功劳最大,但是玄遥尊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
他就是想借着这件事让玄遥尊知道,谁才是元隐宗的头号功臣。
玄琰出来和稀泥道,“玄殊,既然是迟幕仙君所赠,那小遥并没有说谎,我看你也就不会发脾气了。”
玄殊拧眉看了他一眼。
总觉得他当初无缘无故把这个女子带进元隐宗,后来又是左右帮衬。
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
洛拂笙没有低下头,她瞪大了眼睛,眼廓如半弯月芽般,媚态尽现。
玄殊总觉得玄琰跟这个女弟子有说不清的关系。
如果真是这样,她更要把玄琰初生的萌芽扼杀在摇篮里。
玄琰多情,及时扼杀还能阻止。
“二师兄所言差矣,就算灵矿石的事她没有错,但她卖的药还不知道有没有问题,万一吃完有问题,岂不是谋财害命。”
欲加之罪。
洛拂笙二话不说,自己拿了一颗话梅吃进了嘴里,眉目刚正却含糊不清道,“玄殊仙尊,这零食我吃了,若有问题我也会有问题。”
她吃完,松云和又德也吃了一颗,都是为了证明这零食没有问题。
玄殊哼笑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事先吃了解药,在这里撇清罪责。”
他为了夜长梦多,大声喝道,“来人,拉下去仗责三十。”
眼见几个弟子上来就压住了洛拂笙。
玄琰急急拦道,“元隐宗没有这条规定,卖东西要责仗。”
玄殊声音恭敬,却分毫不相让,“以后我会加进去。”
玄琰......
清风徐徐,风势渐起。
半空中,一条白光乍闪。
白光之处风起云涌,波谲云诡。
众人都被这道白光照得睁不开眼,纷纷抬手去挡。
白光渐渐消褪后,雪衣仙尊乘云而来。
他飞身而来,身后万缕金芒,乌发翻飞,雪衣卷舒,仿若金莲之中的蕊。
他脸上还是挂着浅淡的笑,淡眸轻撩,目光随意中露出几分迫人。
洛拂笙足有两月没有见到他,此时见到,紧张到又忘了怎么呼吸。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从云上翩然落地,衣衫徒然掀过头顶,在身后洒下一片白芒雪峰。
众人分列两旁,齐齐躬身,高呼,“玄遥尊。”
玄遥目光略显慵懒,所在之处竟是洛拂笙的眼睛。
两月不见,他竟还,有些怀念。
玄殊赶紧上前,刚要讲话,只见玄遥虚抬了手,稳步走向了小木桌。
她低下了头,眼尾上扬,小巧的两片唇被冻得发紫,活像一颗小葡萄。
洛拂笙刻意不去看他,但难掩心脏快速地跳动,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这么冷的天气,她居然生生出了一层冷汗。
他没有讲话,却是探手从桌子上拿起了一颗话梅。
她眨了眨眼,不知道玄遥意欲何为。
玄殊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大声阻止道,“大师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