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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冤种师兄让师尊火葬场了

    净昀苍发现, 只要看见沈离尘的时候,他就会想起仅有的两次把他抱进怀里的感觉。


    现在他恨不得立刻挖出一颗心,虔诚地给他看。


    然后说,你看这是我的心, 它能证明我没有说谎。


    虽然说完这句话的他会立即死去。


    他语气沉重道:“你走后, 我经常住在这里。”


    沈离尘一点也不奇怪。


    净昀苍道:“我在你的衣柜后发现一本书。”


    沈离尘更不奇怪了,他亲手放的。


    “但倾慕是会变的, 一日日消磨它, 它会越来越小, 直到没有,就像冰放在阳光下,它会融化,最后连水渍也没了。”沈离尘道,“最后一句应该停留在我去魔界前夜,因为那天我就写不下去了。我没带走它, 说明了什么, 你比我清楚。”


    证明在那晚,沈离尘的一腔倾慕终于磋磨殆尽,至此不将存在。


    净昀苍的眼神暗了暗, 目光移开, 不敢看他的眼睛。


    一阵沉默之后,沈离尘缓缓道:“你不要再试图让我回去了,我的答案不会变, 师徒之恩已经还清了,你我互不相欠,今后应该要做陌生人,见面装不认识的那种。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功夫了, 有那时间不如做别的事。”


    净昀苍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沈离尘也不想再在屋里待着,反正都已经清楚凌云鹤已死,可以和安长老有个交代,他道:“我走了。”


    刚走出小院,他就听见山崩地裂般的奔跑声,雪狼正一阵狂风似的狂奔而来,在他面前生生刹住脚步。


    雪狼激动不已,围着他一圈一圈地转:“你来了!你真的来了!你是不是来要我的!快去说你要我嘛!你对我怎么可以这么好!”


    沈离尘无奈地抬手,雪狼以为要撸脑袋,温顺地低下头。


    结果挨了一巴掌。


    雪狼哼哼唧唧:“不是啊,那算了……洗个澡总行了吧。”


    说着就用脑袋拱沈离尘。


    被毛茸茸拱还是很开心的,但沈离尘狠狠心:“不可能,不会给你洗澡的。”


    雪狼立即发出委屈的呜咽声,然后……


    整只狼倒地,打了个地动树摇的滚。


    沈离尘:“……”


    这是下山找了条狗学的?


    为了洗澡装狗,连脸都不要了。


    沈离尘深吸一口气,撸袖子,干劲十足:“行了,去井边。”


    雪狼眼神一亮,简直像重获新生,激动得绕着水井直转,于是哐哐哐又是一阵地动树摇。


    沈离尘吼:“别跑了,蹲好!”


    他的芥子领域中还有以前给雪狼洗澡的大梳子、刷子和澡盆,反正不占地方,他也就没仍,如果以后自己也养灵兽,说不定还能用。


    等给雪狼梳毛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你的毛怎么剪一块西剪一块,狗啃了吗?”


    别说是神兽了,就是一只狗丑成这样子,都不好意思出门遛弯。


    雪狼委屈:“尘埃剑帮我剔的。仙尊他不会洗,还非要帮我洗,我敢说不吗,他每次给我洗完,我的毛就像一团球,舔都舔不开,我总不能带着满身球去山里吧,那我不得被笑话死,我就只能叫尘埃割掉它们。”


    沈离尘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尘埃闯祸了,我还得替他背锅。”


    雪狼仗着给他洗澡的是沈离尘,胆子简直比天大,继续愤愤不平地抱怨:“我就算了,毕竟我是他坐骑,想跑都跑不掉,仙尊擦尘埃剑的时候也不知轻重,尘埃又不会说话每次都嗷嗷嗷哭。”


    沈离尘:“……”


    原来尘埃不是叛徒,怪罪他了。


    雪狼不死心,继续推销自己:“那个……你又没坐骑啊,你看看我怎么样,我超猛的。”


    沈离尘一边给他磋毛一边道:“不可能,如果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是他的坐骑,我也不可能给你洗澡。”


    雪狼委屈巴巴,高高翘起地尾巴瞬间蔫了:“我还以为你给我洗澡是看上我了呢。”


    沈离尘自顾自道:“我有只狮子猫,那时候我觉得你很像它,其实你确实和它很像,洗澡的时候都是乖乖坐着一动不动。”


    雪狼吃醋了,酸溜溜道:“哦,那它有我这么高吗?有我这么威风凛凛吗?爪子有我的锋利吗?獠牙有我的可怕吗?”


    说着他还展示了锋利的爪子和可怕的獠牙。


    沈离尘停下手中动作,双手在胸前比划了个差不多胸宽的距离,“它这么大。”


    雪狼:“……”


    沈离尘用食指和拇指比划一个还没指甲盖大的距离,“爪子这么长。”


    然后这个距离甚至缩小了一倍,“牙齿这么长,长牙的时候不知道啃了什么,崩掉一半。”


    雪狼:“…………”


    他一口能吞十个!


    但是有个屁用,沈离尘就是看不上他!


    雪狼铺垫那么久,终于进入正题:“你是因为不喜欢他才不喜欢我的。”


    沈离尘抬头,双眸眯了眯:“嗯。”


    雪狼幽幽道:“你什么时候开始讨厌他的?”


    沈离尘手上动作一顿,紧接着没有迟疑地答道:“其实是很久之前,比去魔界要早,比凌云鹤到来更早。”


    雪狼的双耳唰得竖得笔直。


    沈离尘的语气毫无起伏:“大概是我看见别的小徒弟和师父那么亲近的时候,那时候我总是想,是不是我哪里不乖,所以我的师父才没有那么喜欢我,不来教我剑法,也不和我亲近。”


    雪狼问:“后来呢……”


    沈离尘道:“后来?后来我想通了,不是我不乖,是他眼瞎。”


    他笑得眼睛眯成月牙,“好了,真香,快走吧。”


    他挥着手和雪狼告辞,然后消失在桃花林中。


    身香喷喷的雪狼来到房中,卑微道:“尊上,我都按你说的说给他听了。”


    净昀苍背对着他,眼神始终盯着桃花树。


    “我听见了,原来那么久了。”


    ·


    沈离尘今夜住在望羲峰,吴非元的小院,望羲峰的弟子都住单人间,就是怕室友钻研符咒阵法时把整个院子都给炸了,自己倒霉就算了,别连累自己的符咒也给毁了。


    他们不仅住单人间,小院之间也离得远。


    沈离尘去告诉安长老情况,这才遇见回到望羲峰,小院亮着,他推开吴非元房间的门。


    吴非元正背对着他翻箱倒柜,见他进来,转头看了一眼,整张脸红通通的,显然没少喝,然后继续翻找:“你回来了,我刚才想找当时石头的拓片来着。”


    他房间差不多已经成了藏书阁,沈离尘不仅不敢动,还不敢靠近一步,只能坐在一边等。


    “找到了!”


    吴非元拿着一叠发黄的纸给他:“你看,反正我是没见过这么复杂的,接连拓了十几张纸,才给拓出来。”


    那是一个断断续续的图案,看得沈离尘两眼一抹黑:“师兄也给我拓一份?”


    吴非元闹着脑袋,莫名其妙:“你要残图做什么?又没用。”


    沈离尘无所谓道:“管他的,存一份再说。”


    “那行。”吴非元指着自己脑袋,“明早起床再给你拓一份,喝多了,看字都是花的,脑袋疼。”


    沈离尘没有过多打扰他,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间房间几年没人用过,但一直在打扫,沈离尘把自己的被褥拿出来铺好。


    躺在床上,他又想,接下里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不容易在周家找到点线索,结果又断了。找不到大巫在哪里,也就找不到弟弟在哪里。


    沈离尘越想越心烦意乱,所幸把尘埃剑拿出来,也给它洗了遍澡,洗得剑灵舒服得直哼唧。


    他趁机教育剑灵,只有亲爹没有爹,结果教育几遍剑灵都搞不懂,他怀疑剑灵趁机装疯卖傻,无可奈何的睡觉去了。


    深夜。


    侧身抱着枕头睡得正熟的沈离尘倏地睁开双眼,他眼里没有被什么东西吵醒的茫然,而是清晰的。


    他先是四下看看,房间里什么也没有。


    紧接着灵识悄无声息地探出去,他不敢肆无忌惮,免得灵石影响其余小院的师兄师姐,然而也什么都没有。


    可是不对劲的感觉依旧不减,他反手握着尘埃剑,出了房门。


    所有小院都是一样,六间房,院子中间是石桌石椅。


    院里没有异常,他往外走。


    剑灵突然不受控制地跑了出来,朝某一个方向飞,沈离尘快步追上,没两步剑灵在一颗巨大的槐树下停下来,仰着脑袋看。


    沈离尘站在他身边,与它一起仰起脑袋。


    一个素描画般的孩子蹲在树梢上。


    沈离尘喃喃:“弟弟。”


    男孩一动不动,眼神空空荡荡盯着虚空。


    沈离尘下意识握紧手中的剑,上一次见到弟弟,紧接着大巫就来了,这一次呢?


    不过幸好净昀苍在,至少不会让大巫祸害华清宗。


    可沈离尘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弟弟动,更不见大巫出来。


    他决定做些什么,于是一脚踩在树干上借力,三两下爬上槐树树枝,离弟弟只差两步距离才停下来。


    “沈离病。”沈离尘轻声问,“你还记得哥哥吗。”


    男孩没有任何反应。


    沈离尘又轻声问了一遍。


    一阵风从身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


    沈离尘发誓!他发誓看见男孩朝他的方向动了一下!


    然而就在这时候,两条锁链从男孩身后左右两个方向射出来,即将绑住他的刹那,男孩不见了。


    沈离尘认出这个铁链正是害他灵脉枯竭的罪魁祸首,锁魂链!


    他从槐树上跳下来,看见男孩站在草地上,月光下没有影子,对面是两个……鬼?


    沈离尘只见过弟弟和鬼影,之所以说是鬼影,是因为他们总是在快速移动成了影子一样的玩意,而这两只鬼和弟弟一样,都是半透明的,但他们身上的衣服依旧能看出颜色,只是脸色青白,一看就是死人脸。


    此刻两只鬼手里各拿着一根锁魂链攻击弟弟,而别看弟弟是小小的一个鬼团子,穿梭在两根锁魂链中,游刃有余,两只鬼简直拿他没办法。


    两只鬼分明就是勾魂使,勾他弟弟回地府的!


    沈离尘握紧剑,想着以防万一立刻出手,也不管他的剑对鬼有没有用了。


    眼见抓不住,两位勾魂使手中锁魂链一化二二化四,瞬间就铺天盖地,所及之处全是锁魂链,刚开始弟弟还能闪躲,可随着锁魂链越来越密集,他连移动的空间也没有。


    寒光一闪,月色凄冷,尘埃剑的剑气在沈离尘手中温柔得宛如漫天洒落的桃花,其实每一片都是寒光利刃,所到之处,吹毛立断,简直是锁魂链这种阴司玩意的克星!


    他硬生生从锁魂链中给弟弟开辟出一条逃生之路。


    弟弟逃回槐树下,微微抬头,看着眼前的身影,又歪了歪头。


    可惜沈离尘背对着他,根本看不见。


    穿红衣的鬼看过来:“补天石。”


    蓝衣鬼恶狠狠道:“区区修士,竟敢当勾魂使的路,当死。”


    沈离尘这下子成了目标。


    见锁魂链没用,红衣鬼拿出一根更细的铁链,一头弯曲像鱼钩的铁钩。


    沈离尘下意识问:“勾魂链?”


    他这几天也是恶补了功课的。


    锁魂链能困住一切鬼魂,而勾魂链则能把生魂从活人体内勾出来!真被勾魂,就是死人了!


    红衣鬼桀桀地笑:“算你识货。”


    沈离尘还是惜命的,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同时脑海里飞快闪过他这十几年来学习的剑法符咒……哪个能救他一命?


    勾魂链离他已经不足一丈!


    就在此时,天与地瞬间冰封,整棵百年槐树树干上发出咔嚓咔嚓的裂冰声,沈离尘甚至踩不动他脚下被冻住的小草。


    然而只有他没有察觉到冷。


    红衣鬼和蓝衣鬼都被冻得跪下,“尊……上……”


    白衣裹着霜雪出现在沈离尘眼神,背影仿佛铜墙铁壁能阻挡一切危险。


    净昀苍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放肆。”


    “我……等……只是奉命缉拿……”红衣鬼吐出些黑色的东西,那是鬼的血,“……此人魂魄入地府……”


    蓝衣鬼:“正是……他已经……逃……十五年……”


    净昀苍转头沉默地看着沈离尘,眼神平静,宛如死水。


    沈离尘再不想求他也不成了。


    他在心里苦笑,净昀苍真是高明,每一次都死死捏着他的软肋,让他投降。


    沈离尘摇头,“不行。”


    话音未落,净昀苍的杀意已经爆发了。


    红衣鬼慌了:“尊上……求——”


    甚至一句话都没说完,两位勾魂使便冻僵了,砰一声炸开,至此魂飞魄散。


    净昀苍曾经在地府了杀了几个月,怎么会在乎两只鬼的性命呢?


    沈离尘心里一慌,立刻转身,然而槐树下空空荡荡,弟弟已经不见了,他急得四下环顾,什么都看不见。


    “他走了。”净昀苍道,“那两只不是他的对手。”


    沈离尘拧着眉头:“你是责怪我不该出手”


    净昀苍一怔,似是不明白他为何要说这句话。


    那是弟弟,当哥哥的怎么不挺身而出呢?肯定是哥哥先趴下,否则不会让弟弟冲在前面。


    沈离尘摆摆手,一点也不想和他说话。


    他收了尘埃剑,想回院子继续睡觉。


    “他是偷溜出来的。”净昀苍道,“趁大巫不在,自己跑出来。”


    沈离尘陡然转身,焦急道:“你什么意思?”


    净昀苍轻声道:“你弟弟在大巫身边十五年,勾魂使不敢来,是他们害怕大巫。如果大巫派他过来,不会让他这样来,否则勾魂使来了被他打死会再来,反反复复,直到抓到他为止。这样做,只会暴露行踪,只可能是他瞒着大巫跑出来。”


    沈离尘磕磕巴巴地问:“那他、他是为什么要偷偷跑出来啊?”


    虽然是疑问,但他眼神里全是期待。


    净昀苍嘴角勾出一个微不可查地笑容:“你说呢?”


    沈离尘毫无察觉,犹犹豫豫地:“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为了我吧……我就是说说,不一定是真的……他是不是还记得我呢。”


    他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是偷溜出来的,那他现在还是在偷溜,他在哪里?”


    净昀苍道:“鬼只有在一个地方才不会招来勾魂使,否则他就等着时刻被勾魂使缠着。”


    沈离尘问:“哪里?”


    净昀苍道:“地府。”


    沈离尘想问怎么去地府,但他不想靠净昀苍了,既然不靠净昀苍那他只能靠顾玄息。靠顾玄息当然没什么,那就别睡觉了,现在就赶紧去找他。


    净昀苍看着他的脸:“你要去地府吗?”


    沈离尘颔首:“当然要去了。”


    “我带你去。”


    说罢,净昀苍没有给沈离尘说拒绝的机会,食指和中指按在他太阳穴上,紧接着沈离尘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等他再看清时,眼前已经大变样了。


    他站在一张用红布装点得喜气洋洋的床边,床里整整齐齐叠着至少十床被褥,最上面的一床绣着鸳鸯,而床上赫然躺着一个穿大红喜服的男子,睡容安详,双手在胸下交叠,但看起来有些奇怪。


    耳边全是撕心裂肺的哭嚎和抽抽搭搭的唾弃声。


    “我的儿啊!你那么年轻!怎么就想不开了!”


    “夫人保重身子啊!”


    “滚开!要不是你非要给儿子娶这个丧门星,说是什么对生意好,儿子能想不开吗!他肯定是不喜欢这个贱货,才想不开的!呸!”


    “哎呦,夫人,这事你也点头的。”


    “呸你个狐狸精!肯定是你诅咒的,不然我儿子怎么想不开!老爷!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夫人夫人节哀。”


    “夫人可要当心身子,不然少爷在九泉之下担心啊。”


    “都给我滚开!”


    啪!——


    “我今天就打死你个丧门星!我告诉你,你生是我王家的人,死是我王家的鬼,今儿是拜了堂的,今天要是打不死你,你就一辈子给我儿子守寡!天天在他灵堂面前念经超度!”


    沈离尘:“……”


    突然看了场家庭闹剧还有点不习惯。


    原来眼前的新郎官已经死了,还是在新婚之夜自裁。


    妈的渣男,早一天死不好吗?祸害人家青青白白的女孩。


    只是这叮叮咣咣的是怎么回事?


    沈离尘低头看见他双手绑着铁链,他太熟悉了,锁魂链。


    等等,他为什么穿着新郎官的喜服?


    这时一只手搭在他肩头,“是你自己选择死的,自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不要留恋人间,跟我走吧。”


    沈离尘莫名其妙:“什么?”


    勾魂使道:“你刚死,反应不过来很正常,你边走边想,就明白你已经死了。”


    沈离尘被锁魂链牵着,不得不跟着走:“我死了?”


    他转头,这才看清了整个房间的全貌,这是一间喜房。


    “少爷在新婚之夜,因为不想娶妻而自杀,想起来了没有。”


    沈离尘:“……”


    我竟然是渣男。


    不对,我不是渣男。


    净昀苍究竟做了什么,怎么把他变成了这个自杀的男人的鬼魂?以至于他被勾魂使捉走了。


    锁魂链给沈离尘留下过不小的心理阴影,他尝试使用灵力召唤尘埃剑给砍了,结果发现一丝灵力也没有。


    毫无反抗之力,这下糟了。


    遇到不明白的事,就沉着冷静,先观察再说。


    沈离尘跟着勾魂使走出这个喜事变白事的大户人家,沿着路继续走。


    直到走出城门外才看见净昀苍。


    只不过净昀苍竟然湿漉漉的,长发滴着水,衣袍更是紧紧贴在身上,他平时太过冷清叫人不敢直视,这样正好勾勒出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喷张却没有攻击性的。


    净昀苍竟然和他一样,都被勾魂使用锁魂链牵着。


    两个勾魂使认识,竟然聊起天来。


    而沈离尘不敢说话,只敢冲净昀苍眨眼睛,希望他能明白自己是在问这是问干什么?


    净昀苍的声音在灵识里响起来:“去地府。我用了障眼法,让你我看起来像这两个,这样就可以跟着勾魂使去地府,你我是去找人,只能用此办法。不然十殿阎罗都认识我,多有不便。”


    沈离尘还有很多问题,但他根本没法传音,只能着急的眨眼睛,示意他多说点,说不定就能解释他的问题。


    净昀苍仿佛能读心一般,解释:“只要摘下锁魂链,你就能用灵力。我修为高,自然能用。”


    那行吧。


    既然已经到这一步,沈离尘决定顺其自然,去地府找弟弟。


    人间与魔界的连接在不周山,而人间与地府的连接在忘川。一路渡过忘川,穿过黄泉路,过了鬼门关。


    沈离尘以为要去某一位阎罗那接受审判,结果刚过鬼门关,两位勾魂使便把他们身上的锁魂链解开。


    两位勾魂使恭恭敬敬拱手道:“想必二位鬼君已经恢复记忆,小人们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沈离尘皱眉:“什么。”


    勾走他的勾魂使道:“原来鬼君还未完全恢复记忆。当年十殿阎罗判二位鬼君经历十世轮回的刑罚,如今二位鬼君已经渡过十世轮回,十殿阎罗也会遵守诺言不再插手二位之事,二位鬼君成亲时千万记得请喝一杯喜酒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