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生气

作品:《白天威风女帝,夜里被摄政王宠哭

    可下一秒,顾清月就牵起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上,轻轻揉了揉,像是在和他撒娇似的。


    这个动作是如此亲密自然,此刻慧儿要是进来看到这一幕,定会激动得喊出来。


    因为担心顾清月的安危,陆怀瑾甚至派仆怀恩前去寻找下落。


    可是在诺达的京城,寻找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是何其困难。


    仆怀恩去了好久都没回来,陆怀瑾急得不行,恨不得马上亲自出去寻找。


    可惜自己身上的毒还未清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发作了。


    只怕到时候不仅帮不上忙,还到处添麻烦。


    尽管夜已深,可他根本睡不着。


    近日来的刺杀,不久前晚上自己突然毒发,这一桩桩一件件像野草一样在心头缠绕。


    这明显是冲着顾清月和自己来的。


    就在刚刚,他甚至害怕顾清月是不是中了镇国公的计谋……


    现在看着人好好地站在自己跟前,他还惊魂未定。


    这些担忧在听到顾清月毫不在意地说出那句“临时去了趟杨府”化为怒火。


    在顾清月心里,自己的担忧就那么不值钱吗?


    但奇妙的是,这些怒火因为顾清月刚下那个简简单单的撒娇消失不见。


    “你——”陆怀瑾虽然不再生气,但嘴上还是交代道。


    “下次有什么事及时让宫人来禀报,知道吗?”


    “嗯,”顾清月轻轻点了点头,握着他的手道,“这次让你担心了。”


    “对了,胡大人呢?”顾清月才想起来几人原本是要商议国宴之事。


    “我先让他回去了。”陆怀瑾见顾清月久久不归,忙着找人打探下落。


    根本无暇估计什么胡大人,干脆吩咐他回去了。


    说完这句话,陆怀瑾后知后觉得冷起来。


    他没有穿外衫,只套一件单薄的里衣,站在寝殿里一直等顾清月回来。


    加上久病未愈,此时他又咳嗽起来。


    他这一咳嗽,顾清月就心疼不已。


    想到陆怀瑾是因为自己受了伤,又站在寝殿等自己这么长时间,看着眼前俊美又略带虚弱之气的男人,顾清月此刻心里哪还有什么火气,只剩下满满的怜惜。


    “夜色已深,你又大病未愈,莫要来回折腾了,今晚就歇在我这里吧。”


    陆怀瑾见顾清月主动出言挽留,也不再推脱。


    希望杨太傅能早日办好自己交代的事情,好早日为陆怀瑾解毒,临睡前,顾清月看着窗外的月亮想道。


    镇国公府。


    顾封阳站在池塘边上,看着里面游来游去的鲤鱼,眉头紧锁。


    站在一旁的是那位异族青年。


    “国公是在为何事烦扰啊?”


    青年缓声问道。


    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他心里已经猜到了九分。


    “牧原,”顾封阳转过头来看着青年,眼中尽是狠厉之色。


    “你说,有的人命怎么这么硬呢?哈!”


    顾封阳口中的“有的人”自然指的是摄政王陆怀瑾。


    顾封阳送入宫的探子虽然给陆怀瑾下了能治他于死地的药,最后却被皇上身边的太医及时救下。


    要不然,过了这么久,宫里早该传出丧号了。


    被叫做“牧原”的青年男子试探道。


    “或许这次只是意外,若不是那个该死的徐太医留在宫里,姓陆的早就一命呜呼了。”


    顾封阳眼中的狠厉之色更甚。


    “国公,”男子继续道,“要不然我们先取了徐太医的命,然后故技重施……”


    顾封阳轻瞟了一眼他,嘴角露出一抹哂笑。


    牧原见顾封阳这表情便急忙住嘴。


    “不行,”顾封阳捻了捻胡须,“这种手段用一次还好,可是现在宫里的人已经开始起疑心了。”


    “亏你还是主上亲自交代给我的人,”顾封阳打量着青年的眼中露出鄙夷,“居然连这一点都考虑不到,还故技重施。”


    此刻周围不止有他们两个,众多丫鬟,小厮都站在周围侍候着。


    顾封阳说这话时可是一点没考虑他的颜面。


    牧原见主动为其分忧,好处没讨到,反而被狠狠羞辱一番。


    毕竟还是个年轻人,牧原听了这话顿时面红耳赤起来。


    “算了,最后还是要我亲自动手。”说完,顾封阳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大步离开。


    德益堂内。


    杨太傅亲眼看着一绪着长胡子的老头站在自己面前,愁眉苦脸地对着手里的一包药材闻了又闻。


    眼看一个时辰就要过去了,眼前这老头还是一边闻一边在嘴里念念有词。


    最后他实在是绷不住了,开口道,“道今神医,你这都闻了半个小时了,这到底是什么药材还没确定吗?”


    被打断的老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不过,你这药材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


    杨太傅当然不可能直接说出是皇上拿给自己的。


    “一朝中贵人送给我的,”杨太傅接着道,“那人叫我打听出药的来处,她还想再多搜寻一些。”


    “胡闹!”白胡子老头突然呵斥道。


    “怎么?难不成这药还有什么玄机?”杨太傅看着道今神医的反应,惊奇地问道。


    “你可知,这东西可算不上什么药材,此乃剧毒之物!”


    “什么?”


    道今的话让杨太傅大吃一惊,怎么是剧毒之物?


    “这难道不是能治百病的药吗?”


    “胡说八道,”道今重新把药材包好,他缓缓举起右手,用大拇指掐着小拇指尖道。


    “只用这么一点,就能让活人毙命。”


    看着杨太傅惊掉下巴的表情,道今继续道,“这药确实极其难得只有北方的胡人才有。”


    “这药当真一点用途都没有?”杨太傅想起顾清月的话,继续不死心地问道。


    “在人身上这药真的一点用都没有,只不过拿它来养花是极好的。”


    “特别是兰花。”道今说着把药材重新塞回杨太傅手中,“你的忙我已经帮完了,慢走,不送!”


    “唉,”杨太傅听着道今话里的嫌弃之意,“你这人怎如此无礼,好歹还是中过探花的人呢!隐居几年,礼仪都喂狗了?”


    道今说完送客,就看也不看他,拐角进了药房,顺带把门给带上。


    剩下杨太傅在原地憋得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