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悲惨童年

作品:《师姐等我!菜鸟医女天涯追凶

    “娘,娘,呜呜”


    ……


    母亲去世后,幼女贺遥只能寄住在村头的堂叔家。


    “就她那个死鬼爹,一年才看见几回?最近几年甚至都不回来了。”


    婶母牢骚满腹。


    “还有那个短命的娘,真是晦气,村里人那么多,为什么放在我们家?”


    叔叔小声说道,“那不是没有办法吗?她也没有别的亲人了,孩子也可怜。”


    “告诉你姓贺的,她可怜,我不可怜吗?嫁到你们家就没有几天好日子,钱你挣不来,又来个白吃饭的,拿什么养?”


    婶母嚷嚷开了,似乎想让全村人都听见她的委屈。


    “你小点声,别闹啊,叫她多干活,随便给点吃的饿不死就行了。不管她村长那里说不过去。”


    叔叔敷衍哄道。


    “我管你呢……”


    说完就听见婶母拿起扫帚“啪”“啪”,还有堂叔求饶的声音。


    看着父母又因为贺遥吵架,堂姐的眼神十分嫌弃。


    她厌恶地看着贺遥说,“你为什么要来我家,你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吗?”


    贺遥低下了头,只默默切着手上喂猪的野菜。


    她牢牢记着母亲的话,要听叔叔婶婶的话,寄人篱下,只有多干活才能换得一方角落安身。


    贺遥住在猪圈旁边的柴房,堆满杂物和木柴的角落里,有一张简陋的小床。


    虽然艰苦,倒也很僻静。


    每天干完活,躲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她的心灵才能得到些许的安慰和放松,打开娘亲留下的书,似乎还有熟悉的味道。


    贺遥小小的脸贴在了书上,眼泪汩汩而下,“娘,你在哪里?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爹?”


    十岁的贺遥身量高了一点,瘦弱,因吃不饱面带菜色,依旧掩盖不住她的美貌。


    同村的周弘比贺遥大了两岁,看着贺遥饿肚子十分可怜,经常偷拿了吃食给贺遥送去,这是幼年的贺遥得到的不多的温暖。


    清晨的阳光洒满了山谷,有勤劳的村民已经到田间劳作。


    贺遥已经背着大筐的野菜往回走了,沉甸甸的筐把她压的满脸通红。


    半路上遇见了来接她的周弘,周弘默默接过了她身上的框。


    两个小小的孩子此时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还是贺遥打破了沉默,


    “弘哥哥,谢谢你,”


    “不用谢,你婶母对你好点了吗?还打你吗?”


    “不怎么打了……”


    “那就好”,十二岁的他虽然像个小大人一样,但是送到村口,再也不敢送了,害怕贺遥家那个凶神恶煞的婶母。


    是的,贺遥经常会挨打,鸡跑了,猪饿了,或者堂姐不听话了,她都会莫名其妙的挨打。


    小小的身体经常青一片紫一片的,严重时候她就找些活血化瘀的草药敷上。


    贺遥的娘是邻国的医女,教她认识了不少的草药还有一些简单的方子。时间长了贺遥倒也慢慢习惯了目前的生活。


    贺遥刚到家,放下背筐,婶母的木棍子就上来了。


    “你个丧门星、扫把星,你竟然学会偷东西了,我养你容易吗,我和你叔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小小年纪不学好,不知感恩,竟然还偷我的东西,你这个挨天杀的……”


    偷东西?偷什么东西?贺遥一脸迷茫。


    她从早上就出门采野草准备喂猪,根本就没有时间想别的东西,说偷东西真是奇怪了。


    “婶母,我没有偷,是什么东西丢了?”


    “好啊,你还敢撒谎了,还敢顶嘴了,看我打不死你!”


    婶母提着棍子就冲贺遥过来了。


    原来是堂姐看着村里的周弘经常帮助贺遥,心生妒忌。


    她心想堂妹长得丑又脏,面带菜色,头发枯黄,孤儿一个,怎么会有人喜欢她呢。


    于是她悄悄偷了母亲几文钱,然后就赖到了贺遥身上,等到贺遥挨打时,她就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看,甚至还冲贺遥挤眼睛扮鬼脸。


    贺遥一下子就明白了,不再挣扎了,因为挣扎只会挨更严重的毒打。


    后山,秋风萧瑟,寂静山林不时有鸟掠过。


    天气渐寒,贺遥坐在母亲的墓前,裹紧了身上单薄的衣裳。


    她穿的都是堂姐留下的旧衣裳,破破烂烂,有的地方已经不能再补了。


    再坚强也只是个孩子,瘦弱的贺遥在母亲的墓前痛哭,太委屈无处可诉说,只能在母亲这里得到发泄。


    “娘,你为什么那么早就丢下我,我过的好辛苦……”


    “娘,我该怎么办,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什么时候才能去找爹?娘我身上好疼……”


    许久无人应答,只有更寂静的山谷,还有偶然间掠过的飞鸟。


    贺遥哭够了好像忽然就畅快了一些,身上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


    日子还得过,她沿着蜿蜒的山路往下走。


    “哎哟,救命啊!”


    走到林边,忽然听到有人呼救的声音。


    循着声音找了过去发现树下瘫坐着一个少年,跟贺遥差不多大年纪。


    他衣着华丽,看着就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俊俏的脸上还挂着泪。仔细再一看是受伤了,左脚被村民放的野猪夹子夹伤了。


    这个夹子不紧,做得也不是很专业,贺遥拆开不算太费劲,拆开后脚踝处有两道流血的口子。


    少年疼的龇牙咧嘴,看到拆完了才稍稍放下心来。


    “你别动,等着我。”贺遥吩咐他。


    少年止住了哭,乖乖地点了点头。


    不一会贺遥找来了一些草药,额头上甚至挂上了汗珠,看来是很担心少年的伤势。


    贺遥用干净的石头凿烂了,细心敷在了他的伤口处。


    她低头敷药时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盖住了眼睛,脸上似乎还挂着微干的泪痕。年纪小动作却麻利娴熟。


    “这个女孩真好看,看着跟我差不多大,处理伤口倒像个正儿八经的大人。”


    少年呆呆地看着她,直到感觉到疼了才回过神来。


    “嘶~”这草药有消毒,止血的作用,少年疼得惊呼了一下,


    “姑娘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啊?”少年好奇地问。


    “我娘是医女,我跟我娘学的,你忍耐一下。”


    贺遥把少年的外衣撕成条状,简单给他包扎了一下轻轻地说,“这只是简单的包扎,回去你还是要看大夫。”


    刚包扎完,就听到不远处有呼喊的声音,应该是少年的家人找了过来。


    “是你的家人找来了吧,我走了。”贺遥不想惹麻烦。


    “哎……哎……你别走啊,我还没谢谢你呢!”


    少年的脚无法挪动,急得满脸通红地喊。


    “不用谢。”贺遥已转身下山。


    “那请问你叫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