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大篇文言文，谁看谁不迷糊啊，而且是要求全篇背诵的！


    一顿摇头晃脑之后，左棠棠觉得有些困了π_π。


    但是回头看了看季延澈。


    他竟然大笔一挥写了十几页，看到左棠棠迷迷糊糊的样子，他魔性般的声音再次回想起。


    “小六，你这样可不行，我这还有《百家姓》，《三字经》，《千字文》，你可要多写写！”


    ……


    左棠棠两眼一闭。


    小六创业未成而中道崩殂！


    全剧完！


    ……


    左棠棠所做的事，全府都看在眼里。


    本来齐王的四个儿子还跃跃欲试想要做点什么能让老五记起一些事。


    可看到左棠棠被季延澈祸害得夜不能寐，做梦都说梦话。


    大家都退缩了。


    就连齐王，也都放弃了对季延澈的治疗，毕竟医师说了，除了没有了记忆之外，别的他都没什么问题。


    那要不就这样吧，就让季延澈重头再来一次也还不算是最坏的结果。


    经过这一顿折腾，左棠棠也逐渐放弃了，现在的五哥也就是顶着同从前一样的脸，其余的没找到和从前哪里一样了。


    跌倒了就跌倒了，懒得爬起来！


    这天，左棠棠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去了厨房。


    她在厨房一顿捯饬下来，做了一碗杨枝甘露。


    “五哥！”


    左棠棠叫住在那练武的季延澈。


    季延澈看看左棠棠碗里的东西。


    “小六，这是……”


    左棠棠看着季延澈那大汗淋漓模样，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从前都是自己在练武的时候，五哥给她端糖水，现在，倒是反过来了。


    “杨枝甘露甜如蜜，祝你每天都顺利！”


    季延澈接过那碗杨枝甘露。


    眼前的小姑娘，她眉眼弯弯，笑容如冬日暖阳般灿烂，好似照亮了他心底某个阴暗的角落，酥酥的，暖暖的。


    季延澈微微抿了一口。


    “只知道六妹妹文才武略都不错，竟然不知连厨艺也是一流的。”


    六妹妹？


    左棠棠愕然。


    他自从回来了的这些时日都是称自己为小六的！


    ……


    “呀！五哥哥，你还是和小时候那样喜欢练武。”


    一阵声音传来，像极了王熙凤一般的嗓音。


    左棠棠和季延澈循声而去。


    就见到一女子身披红色大氅，她的眼睛如同撒娇似的猫，皎洁又闪亮，她的脖子被一圈狐毛围着，露出一张清纯的脸。


    这是谁？


    左棠棠与季延澈相互对视了一眼，试图能在对方眼里找到答案。


    “五哥哥，莫不是这么些年未见，你忘了婉儿妹妹？”


    那女子有些嗔怪的看向季延澈。


    随后，她的目光在左棠棠身上一扫而过。


    “这是新来的丫鬟吗？我从前从未见过。”


    左棠棠本来无感，但是听到她这样说，就感觉情况略微有些不对，这是在有意无意的贬低自己呢，王妃把自己穿得这样好看，谁家的丫鬟会穿锦缎，莫不是她眼瞎了不成。


    所以与其说她瞎了眼，不如说是带着敌意的。


    刚要回嘴，身后就听到王妃的声音。


    “婉儿来了！是婉儿吗？快过来让我瞧瞧，这好些年都未曾见过你了。”


    看王妃的样子就知道和这个婉儿很熟悉。


    “姨母好，还是姨母疼我，这一眼就瞧出来是我了，不像五哥哥，五哥哥可是对我生疏得很，估计现在都认不出呢！”


    那个婉儿对着王妃撒娇道。


    王妃转过头来，一脸温和的说：“老五，这是你婉儿妹妹。”


    而后又对左棠棠说：“小六，快来，这是婉儿，是我与王爷早年的忘年之交所生，说起来她比你还大几岁呢！”


    ……


    之后左棠棠才明白，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她叫林小婉，说起来，因着早年王爷和王妃结交了林小婉的父母，这林小婉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和同在肚子里的季延澈指腹为婚了。


    两家父母没什么正事。


    说要是同性就结拜，若是异性就结亲。


    后来出生后，果真是一男一女，两人小娃娃时，还常让别的小朋友笑话说是一家人，要演新娘和新郎。


    ……


    房间里。


    “婉儿，你娘最近还好吗？”


    王妃看起来有些惆怅的问林小婉。


    “多谢姨母挂念，我娘她和前些年一样，身体只是比平常人虚弱一些，我这些年随外来的医者学了些医术，平日里也会开些汤药调节娘的身体。”


    林小婉说起自己的娘，倒是略微低下了头。


    王妃一听，林小婉学会了医术，眼中闪过惊讶之色。


    “婉儿竟然这样聪慧，那医术可不是谁都学得来了，想来这样，你娘能宽慰一些。”


    王妃顿了一下，看了看季延澈，叹了口气又对林小婉说：“婉儿，不瞒你说，你方才进门时，不是你五哥不识得你，若是从前，他许是会先于我喊你，可是……如今……


    他不仅不识得你，连我……和王爷，他都识不得了。”


    王妃说完，眼眶红红的，一圈又一圈的眼泪又含在了眼眶里。


    左棠棠见此，赶紧安慰她：“母妃，你快莫要难过了，你如此，小六见了也会伤心的，五哥他只是暂时记不起来我们，待我努努力，假以时日，五哥便会想起我们了。”


    季延澈倒是坐得稳稳的，仿佛这些事都与他无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