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不保佑发财的……

作品:《[清穿]六阿哥的叛逆举国皆知

    额尔敦抽搐里带着惊恐,似乎那鸟刚刚对他上了酷刑。


    不过这事书房里的大清人没人相信,胤祚的鸟明明白白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畜生,被逮后反抗无能,额尔敦只要轻轻抬手就能折断它的脖子。


    “额尔敦,你发什么……”


    太子本想骂额尔敦发癫,但想到他好歹是庄王世子,书房里还众目睽睽,便急刹车改了措辞。


    “你发什么病,额尔敦?”


    电击的能量不高,额尔敦手上的痛苦很快就缓解下来,但心灵的震撼难以消除。


    他磕绊着答:“太子爷,我,我这是……”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几番酝酿才找出个大概可以形容刚才感觉的词,“手被麻到了。”


    “手麻?”太子皱眉,“你是没睡好,身体不适吧?”


    额尔敦的“被”字没有被太子关注到。


    四阿哥认为太子的话有理,他知道额尔敦怕被胤祚换伴读,一大早跑了半个城去给他买好吃的,后面又被胤祚差使迎着大雨跑腿。虽然身体素来强健,但事赶事挤到一起产生不适,也可以理解。


    便跟着劝额尔敦,说:“别勉强自己,下去歇一歇吧。”


    “不是,不是我的问题……”他猛地摇头。


    自己昨日二更前入睡,睡得鲜甜无梦,早上神清气爽,在碰到这只鸟之前手脚灵活健康。


    绝不是身体不适,是这只鸟有问题!


    他得再碰一次。


    额尔敦先慢后快,朝雄鹰伸手。


    啊?不是!这只蠢驴怎么还来?


    雄鹰被额尔敦气到涨成了一只球,悬空飞升,在额尔敦手指距它还有一毫米时再度放电。


    “啊!咳咳!”


    这次,额尔敦不但手指发麻,还两眼冒金星,心口也阵阵发出诡异尖锐的刺痛,喉咙更是如被扼住般呼吸一滞。


    胤祚无语地看见后台屏幕上,雄鹰愤怒地把电量翻倍,调到了20mA,接近人类昏厥的极限。


    再往上调点,鸟哥能送额尔敦上西天。


    胤祚在系统里指使:【别搞出人命】


    雄鹰“哼”了声,遵从胤祚的意思,拍动翅膀飞回主人肩头。


    但它眼神没变,眼底在防备之外还有威胁。


    额尔敦瞪着这双鸟眼,寒意从脚底升腾至全身。


    这不是一般的生灵,它可能是中邪的鬼怪!


    额尔敦深知这个想法奇怪,毕竟闹鬼也不能在白天,但这个想法像老树扎根般揪住他的内心,驱散不掉。


    “六阿哥,您把这只鸟交给我看看,它有点不对劲!”


    额尔敦认为他是为小主子的安危考虑,如果这是只邪物,他有义务保护六阿哥,不让它留在六阿哥身边。


    但从胤祚的角度看不是如此,他只有一个念头:额尔敦,你没完没了找死是吧!


    在额尔敦的手第三次伸向雄鹰时,胤祚给雄鹰发出指令——【烦了,电晕吧】


    雄鹰跳起来加到30mA,“咕!杀!”


    额尔敦应声倒地,昏迷不醒。


    *


    六阿哥进学第一天,把上书房闹得鸡犬不宁,连康熙爷精心挑选的优秀伴读都晕了过去。


    徐元梦十分痛苦,他的人生理想是“一壶茶、一卷书”,自从被选入宫中充当皇子师傅,这个理想渐行渐远,变成了遥不可及的白日梦。


    他也想和庄王世子一样晕过去,这样就能被送去乾东五所平躺,而不是进昭仁殿被万岁爷盘问。


    康熙:“徐元梦,朕再问你一遍,那只鸟是自己飞进上书房,不是小六带进去的?”


    “回万岁爷的话,千真万确,奴才和诸位阿哥都瞧见了,它是自己飞进来的。”


    康熙不动声色地将徐元梦从头到尾瞟了眼,转转手中的念珠,微微一笑,说:“挺不可思议的。”


    徐元梦悄悄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把头埋得更低些。


    任谁在高位上稳坐二十年都会生出迫人气场,更别说主位上的康熙爷已除过鳌拜、平过三藩,经验不丰富的小臣想要在他面前玩弄心思,就和小丑一般可笑。


    康熙又问:“他真的说了自己要学算账,要学挣钱?还让兄长们补生辰礼?”


    “回万岁爷的话,确实如此,奴才不敢添油加醋。”


    康熙沉默许久,最后揉了揉额角,挥挥手让让太监扶徐元梦起来。


    “这事不怪你。”康熙摇摇头,“你第一天见小六,这话也不是你教的。”


    额尔敦扶着太监的手,颤颤巍巍站起,恭敬说:“万岁爷明鉴。”


    其实徐元梦看来,六阿哥的回答顶多算童言无忌。


    他接手上书房五年以来,每个皇子入学时回答自己想学什么时,都像套了个模板,比科举考八股文还无趣。


    但这话只能心里说,万岁爷就吃皇子们勤勉好学胸怀天下这套,他这做臣子的不能妄言,不然宫里慎刑司的板子就要和他的爱臀亲密相接了。


    “六阿哥现在在哪?”


    康熙问的是乾清宫总管太监顾问行,他伺候康熙最久,如今负责为盯住皇宫上下,做康熙的眼线。


    顾问行:“回万岁爷,六阿哥捧着那只鸟回北五所了,说是受了惊吓。”


    “他还有脸回得去!”康熙怒从心起,“他不该去看看额尔敦吗?庄王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伺候他第一天就病倒了,朕和庄王还受了惊吓呢!”


    “四阿哥是这么劝六阿哥的,但六阿哥说不用去,世子爷醒了会去找他的。”顾问行说。


    “什么?”


    顾问行也觉得奇怪,“六阿哥很笃定,四阿哥连骂带哄就是拿弟弟没法子。”


    康熙一溜烟从昭仁殿的暖炕上滑下来,“朕找他算账去!臭小子,以前还不知道他这么皮呢。”


    “万岁爷,您消消气消消气啊!”顾问行滑跪在地,边帮康熙穿靴子边劝道,“您别着急,外头还下雨,奴才给您叫轿子来。”


    徐元梦也又跪了回去,“万岁爷,六阿哥年纪小,而且刚生完病,不习惯书房也情有可原。”


    “生病?生病怎么了?朕小时候吐血了都不敢放开书本呢!”


    一说起这,康熙认为他本人的经验最有说服力。


    “小顾子你拍着良心告诉徐大人,朕小时候是不是很用功?这么多年,朕哪一天没读过书没练过武?三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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