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斯伏基亲切地说：“朋友，其实我们之间谈不上仇恨，动刀子完全是形势所迫，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你这么说，比对得我有点冲动。”何雨柱脸上挂不住，还是在对方的面前坐了下来：“那我们就聊一聊，想要怎么合作？”


    斯塔斯伏基忽然从怀里的口袋拿出一个手机，正是晓雨公司的牌子：“我以前瞧不起你们，认为你们造不出什么好用的东西，这个手机确实让我有了改观，所以我想跟你做手机生意，以正规的渠道。”


    果然是正经生意。


    何雨柱的在脑海中思考着。


    “老大哥”那边什么东西在未来更容易赚钱。


    那当然是原材料。


    如果能减少运输成本，那肯定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何雨柱笑着说：“要想售卖我们品牌的手机，得跟我们公司签署合同，不知道斯塔斯伏基先生是不是有这个想法，还是说，跟上次的酒水生意一样，你来开价吧?”


    “那你就多想了，朋友。”斯塔斯伏基继续说：“酒水生意，你得继续和我们做，还是以我们那边的钱币做结算，而手机和其他的相关产品，我的公司相当于是你们公司的代理商，你得售价你定，在我那边，我来定市场价。”


    生意场上，果然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几句话，两个人似乎就已经谈妥了一切。


    “斯塔斯伏基先生，我请你去吃饭。”何雨柱放下自己心里的不舒服，对方确实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物，如果再继续作对，其实也得不到好处。


    斯塔斯伏基点点头：“很好，我的朋友，那我就把你的公司并没有酒厂的事情先遮掩过去，给你半年的时间，我们这边的人再来暗查的时候，希望你的酒厂子公司是正常工作的。”


    很明显，斯塔斯伏基背后的势力是世界级的，不然他们怎么敢在海上行狂妄之事。


    何雨柱目前需要做的是配合。


    只有当他真正地发展成世界级体量的公司，掌握着大量的资源，才能跟斯塔斯伏基处于完全对等的位置。


    第二天。


    斯塔斯伏基已经离开。


    何雨柱跟陈隆谈着。


    “老高是什么反应，他那边还有没有能打的人才？”何雨柱很关心一件事：“公司的安保没什么问题，主要是公司高层人员的安全问题，虽然现在的环境是在一点点变好，但不管怎么样，多一份保障是没有问题的。”


    陈隆露出为难的神色：“就算真的有厉害的家伙，老高也不会交给我们的。”


    “钱谈不妥吗？”何雨柱没转过思想的弯来。


    陈隆尴尬了：“哥，钱不是什么都能买到的，老哥身边真正能打的，都是他的兄弟，他们也不缺钱，以前都是道上有名有姓的人，现在算是解甲归田，除非是兄弟有事，他们才不会因为钱而出山。”


    道理很简单，何雨柱一下子就明白了。


    “哎！要是陈诗在就好了。”何雨柱叹息道：“行吧，下一件事，酒厂收购的项目，有什么进展。”


    “有一家叫做山河蓝的酒厂，离京城五十多公里吧，那边的水资源还挺不错，以前这酒厂其实是国营厂，成立于五十年代，里面的设备都用了将近四十年了。”


    陈隆拿出自己写在本子上的信息，然后继续说。


    “三年前，酒厂改动，被私人收购了，但这人经营不善，也不愿意多加投入，所以一直把设备用到报废，然后再准备将厂子给卖掉，目前估价是一百六十万。”


    何雨柱想了一下：“设备还好说，我们最主要的是需要留下真正会做酒的工人，他们如果被人给挖走了，那才是真正的损失。”


    “目前工人和那个老板闹得比较厉害，这也是那人想要快点转手的缘故，不然真得闹到法院里去了。”陈隆解释道：“这老板会忽悠人，拿到厂子的时候，跟工人们都是兄弟，说厂子就是他们的家，后来设备也不换，还天天谈节约成本，然后就借着以前的名气，也算是给他转回来了收购的钱，现在的情况就是，这厂子的酒基本上没什么人买了。”


    做贱了，这属于肥了自己，但压榨了别人。


    “好吧，我们准备去实地考察一下。”何雨柱让陈隆去安排。


    陈隆说自己没办法去，工程部的项目有许多急事要处理。


    “算了，我自己去。”何雨柱说。


    陈隆说：“哥，带当当一起去啊，多个跑腿的也好啊！”


    “不用，当当又不会打架，我让司机跟着，他还算不错。”何雨柱越来越关心自己的安全了，他觉得总是会发生一些让人难以预料的事，比如他的生命安全。


    这几年，命运多舛啊！


    九月十五日。


    天气突然冷了一些，一上午都看不见太阳。


    厚厚的云层遮盖着天空。


    “会下雨吗？”何雨柱小声地问了一下司机。


    司机摇摇头：“云层往南边飞去了，那边都已经出太阳。”


    还真是，一半阴，一半晴。


    酒厂和酒厂员工的生活区，占据的面积相当于一个村子了。


    酒厂建在一座小山下面，从远处看，其建筑风格果然是五十年代的样子。


    “还真是农村。”


    小汽车开不进去，坑坑洼洼的路很容易刮了车子的地盘。


    也只有那卡车才能在里面的路上乱跑。


    何雨柱只好步行过去。


    两边的房子大多数是泥土砖做的，那红砖的房子，是离酒厂最近的位置，两层高，有个院子。


    贫富差距明显。


    这泥土砖就是用土和草料混合以后，然后放在木模中固定，再倒出来，放在开阔的地方通过太阳晒干。


    农村有点力气的人都是这样自己做房子的，虽然外观不好看，但至少能遮风挡雨。


    小院前，站了一群人。


    “黑心的家伙，滚出来。”


    “酒厂是我们大家的，是我们村子你，谁允许你拿出去卖了！”


    “我们都不是好欺骗的，你就躲在里面吧，我们不信你不会出来。”


    声音很嘈杂。


    但何雨柱一下子就明白了，那好房子里住着的就是酒厂目前的老板，郭南。


    这人还没见，何雨柱就想到一个好办法。


    何雨柱是来买酒厂的，但观察了周边的情况，打心里认为这酒厂不值一百六十万。


    所以他得给郭南上一点药才行。


    何雨柱走过去。


    “大家，你们这么闹，除了给自己心里添堵以外，其实伤不到郭南。”


    何雨柱一开口，就吸引了工人们注意。


    “这位兄弟，你的意思是，郭南还是可以逍遥自在吗？”


    “不行，郭南这个自私鬼，拿我们酒厂赚了不少钱，现在却说酒厂要破产了，大家什么也得不到，这简直就没有道理！”


    何雨柱听着大家的抱怨：“你们不要着急，我从京城那边过来的，也是想亲眼看一看你们的酒厂的，所以现在这个情况，我觉得你们的酒厂，要是想起死回生，可是一件难度非常大的事。”


    “不懂，你看我们酒厂，有什么用呢？现在酒厂还在郭南的手里，再怎么说都不能改变。”


    何雨柱马上说：“我们得用法律的手段来保护大家的权力，郭南不是借用酒厂以前的名声卖过几批酒吗？这里面难道没有一点儿猫腻？”


    何雨柱这么一说，那些工人们马上就想起了这件事。


    “原来你也知道啊！”


    “那时候厂子里的设备已经不行了，根本就没办法控制好酒的度数，但是郭南就还把这些劣质酒水给卖出去了，当时因为县里想保护咱们这个厂子，所以把事情给糊弄过去了。”


    “是啊，我们都以为郭南要因为这件事进去的，没想到还是让他用钱把事情给搞定了，真是让人有点难以接受。”


    何雨柱看到他们都上路了：“这不就有办法了吗？你们去厂子里拿材料，我帮你们拿到市里去举报，马上就会有人来查郭南，到时候郭南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躲在家里的郭南还不知道，有一个人已经开始要把他给送进牢里去了。


    一查不知道，越查越有料。


    酒厂不止卖伪劣产品，还有偷税漏税的情况。


    其账目上做得很好，但总归是有漏洞的。


    第二天，执法人员就到了郭南家门口。


    他们是来传唤郭南去进行调查的。


    而酒厂顺理成章的封了，这种结果是那些工人也没有想到的。


    不过还没有人想到会是被何雨柱给利用了。


    五天后。


    “郭南，有人见你。”


    郭南从牢房里站起来，心态上终于有了一点儿波动。


    从一开始的不安，到证据越来越多之后，心里开始害怕，到现在的拔凉。


    郭南没想到，连家里人都没来见他一面。


    郭南给家里留了那么多钱。


    今天终于来见我了吗？知道谁才是一个家里最重要的人吗？


    郭南以为自己对家人很大方，其实不是，大部分的钱，都被郭南拿在自己手里，只是郭南不是这么认为的。


    来人的样子很陌生。


    何雨柱亲自过来了。


    “认识一下，我是何雨柱。”


    郭南有点诧异，但想了想，很快就有了答案：“你是来买我的酒厂？”


    “不是，我是来救你的。”何雨柱笑着说：“你现在身上的官司可不少，如果真挖到底，判个十年都不成问题。”


    郭南冷笑：“你别吓我，就算坐牢，我也不会把酒厂贱卖的。”


    “酒厂的问题暂且不谈，我想告诉你的是，你进来了，你的家人可就不太安全了。”何雨柱对郭南也没有什么好态度：“那些工人可都是一肚子的怨气，找不到你，那就会拿你的家人们发泄，所以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来看你，你难道一点儿都不担心吗？”


    郭南低下头：“你真能帮我？”


    “我可以帮你把一些能补的漏洞都补上，而且保护好你的家人，工人问题，我也会处理好。”何雨柱说得很直接。


    郭南盯着何雨柱的眼睛：“多少钱？”


    “五十万！”何雨柱把手掌摊开：“想来你也听说过晓雨公司的名字，这是合同，你可以看一下。”


    郭南才知道是晓雨公司要收购自己的酒厂，心里的担忧一下子去了大半，不管怎么说，对方都会完成口头上的承诺。


    “五十万，有点太少了？”郭南还不甘心。


    何雨柱抛出一个条件：“我替你找律师，可以让你在里面少住几年，你若是还觉得这个价少了，那我也没有理由帮你，你自己好自为之。”


    何雨柱以这个价格拿下酒厂，其余的资金还得购买新的设备，安稳酒厂的工人，最主要的是修路。


    路不好，产品根本就不能卖到全国各地去，当然更主要的是先满足斯塔斯伏基那边的需求。


    “时间快到了，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何雨柱又上了压力。


    郭南紧张地擦掉脸上的汗水，妥协了：“你是大人物，我是小角色，只要能活下去，失去一些东西，那也是正常地事情，这份合同我签了，希望何总可以完成咱们口头上的约定。”


    “郭南，你这次赚大了。”何雨柱收好合同。


    酒厂现在属于晓雨公司的子公司了。


    “你们看到了吗？”酒厂工人随时都在更新信心：“咱们酒厂的封条解开了，好像有什么变动？”


    “难道是郭南又回来了，不是说会判罪的吗？”


    “大家一起去郭南堵着啊，让他把我们的工资给发了。”


    工人们又聚集在一起，不一会儿就有上百人。


    郭南家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


    郭南的老婆，胆颤心惊地站在院子里。


    “大家别围着了，郭南真没有回家，我家孩子还得出去上学，大家就行行好，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郭南的媳妇请求着所有人。


    “还钱！”


    工人没有立刻相信。


    装可怜谁不会，可郭南确确实实没发工资呀！


    “家里真没有钱，郭南的钱，都是他自己管着，我根本就不知道。”


    “我们大家不相信，让我们进去搜。”


    这时，喇叭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