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解释的，那些嚼嘴皮子的人，本来就不会去管事情的对与错，他们只是想让自己开心而已。”贾张氏老道的说：“你现在跑回去，和那些人对峙，最后还可能成为更大的笑柄。”


    贾张氏遇到过太多这种事儿了，年轻的时候也许她还会去争执一下，现在她才知道，你自己活得好了，富裕了，人们就不敢对你能随便乱说了。


    棒梗儿哈哈一笑：“槐花，你赶紧回去吧，奶奶说的这些道理，咱们听一听就算了，但绝对不能忍下这口气，不然以后还怎么抬起头来做人。”


    贾张氏说出人情冷暖，棒梗儿就挑拨。


    想来想去，槐花没有离开，拿出自己还能支配的钱，全部给了贾张氏，让贾张氏允许她继续在四合院住着。


    京城里，最愤怒的人是吉姆。


    发现自己被人欺骗了，第一时间不是去报案，而是拜托京城相熟的人，让他们帮忙打探消息。


    结果是不好的，吉姆又在京城找了几天，开始认清了现实。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是吉姆现在最好的写照。


    这不，吉姆想着找方顺去办事。


    而夏木这边，跟凌超商量了以后，重新回到他喜欢的办案民警工作。


    很快，便认识了新的人。


    那人叫做祝蓉，是个性格上疯疯癫癫的女孩。


    两人的故事提上一下。


    “外婆好。”


    “蓉宝贝，想外婆了吗？”


    “想了想了。”


    “外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又结婚了。”


    “恭喜外婆了，外婆要举办婚礼吗？孙女也好准备份子钱呀！”


    祝蓉当然希望外婆能开心。


    “蓉宝贝，外婆准备去外地结婚，所以想请你帮忙看护一下外婆家。”


    外婆家是东城的一处四合院，百年老建筑，属于历史的标志物。


    祝蓉的童年是在那里度过。


    其中祝蓉也有许多玩伴。


    这些年四合院里的住户变得太多了，祝蓉也弄不清楚。


    “外婆，没问题，我正好也有时间。”


    “就知道蓉宝贝最心疼外婆了，钥匙放在老地方，如果遇到不好解决的问题，随时随地都能给外婆写信啊。”


    祝蓉点头道：“那外婆好好玩。”


    随后祝蓉的房门被人直接推开。


    “女儿，我有点担心老婆子被人给骗了，竟然又结婚，你去了四合院，得看一下你外婆的钱还在吗？”


    祝蓉起身在收拾衣服：“妈，外婆很聪明的。”


    “她再聪明，也只是个老太婆。”


    祝蓉顿时语塞。


    胡同里的风景还是那么的陈旧斑驳，没有变化。


    祝蓉穿过胡同，向右转，再向左转，便到了外婆四合院的门口。


    看似不远，却也走了上千步。


    即使是午时，四合院的附近特别安静，没什么人在此走动。


    四合院的上空一直有一朵乌色的云遮挡着阳光，四周的空气感觉特别阴凉。


    祝蓉弯下腰，在院门右边的墙角处摸到了开门的钥匙。


    锁住四合院的是一把老式一字挂锁，锁身上已经生锈了，不过还没有失灵。


    “这么多年了，外婆都没想着把四合院重新维修一下。”


    祝蓉打开锁，轻轻地用手推开院门。


    院子中间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树干比夏沐的腰宽两倍，树高过四合院的主屋，生机勃勃。


    祝蓉绕着梧桐树走了一圈，把手搭在梧桐树上，怀念道：“老朋友，好久不见。”


    梧桐树摇动着枝叶，以高兴地姿态迎接祝蓉的回归。


    祝蓉的房间还是小时候的样子，天花板像蓝色的天空，柔和的色调能让人恢复平静的心情。


    床头堆放的粉色布娃娃算是整个房间里最不一样的一点。


    那是祝蓉的不着调的老爸给她买的生日礼物。


    祝蓉在房间内收拾了一会儿，然后再走回到中院。


    对着院门口的主屋新换了天蓝色的门面。


    想来是外婆特意花的心思，想让祝蓉以崭新的心态住在四合院里。


    夏沐摇摇头，两三步走进去。


    派出所里没其他人。


    忽然所里的固定电话响了。


    昏睡之中的夏木被惊得身子陡然抽醒，压在脑袋下的胳膊不小心地将桌面上的水掀翻，洒在地上摊开了。


    手忙脚乱的夏木从一堆废纸里找出电话。


    “喂！”


    夏木的声音激动得有点颤抖，终于有案子了。


    “你好，我报警。”


    “请说。”


    “林海小区3栋1602房，有人死了。”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请你不要害怕。”


    电话结束。


    林海小区离四合院有两个街道的距离，这里建成有十年了，设施看上去老旧了一些。


    夏木快速地上了楼。


    1602的房门因为被贼人撬开，早已松动。


    夏木使了一点力气，打开房门，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去，不敢破坏案发现场。


    夏木听见卫生间里有水滴的声音，加快脚步，果然发现了被害人。


    被害人浸泡在冰水之中，脸色雪白。


    浴缸的边缘有少许的血迹。


    夏木蹲下来，看了下方星脖子和脑袋后的伤口：“失血量不应该这么少，凶手还有时间处理现场血迹，看来是个老手。”


    “抓住凶手的线索会在哪里呢？”


    不一会，凌超也来了。


    “所长，受害者家中的值钱物都被拿走了，有些东西属于特制的，如果有人转卖，我们就可以按这条线索追查。”


    又过了一会儿。


    “所长，受害者与凶手有过打斗，暂未取得跟凶手有直接关联的信息，这凶手明显是有预谋地犯罪，很可能是通过练习处理过杀人现场。”


    一旁，夏木思索着，这世上就没有完美犯罪一说。


    有队员激动地告知凌超：“所长，凶手的轨迹已经被问出来了。”


    广播里插播一条新闻。


    我市林海小区发生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经过警局侦查后，于一天内抓捕到杀人凶手，凶手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择日将进行审判。


    “所长，真没想到凶手是受害者天天能碰见的楼下邻居，不过是有一天受害者在家里唱歌的声音大了一些，这凶手就怀恨在心，还用入室抢劫来误导我们。”


    夏木在车上感慨地说。


    在排查的过程里，夏木认识了祝蓉。


    临近早上十点。


    夏木想起自己答应祝蓉约着吃饭。


    十分钟后。


    夏木出现在四合院的前的胡同口，一眼就看到站在院口的祝蓉。


    两人其实在小时候就认识，还是小初同学。


    夏木在路上幻想了无数次祝蓉长大后的样子，是不是还和小时候一样无所不能？或许更漂亮，更温柔了？


    当夏木真正地看见祝蓉，忽然觉得周围的时间都变得缓慢下来，他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呼吸和心跳声，都变得快了起来。


    夏木有一点自卑了。


    “夏木。”祝蓉主动走了过去：“样子和小时候差不多，个子比我高了，身子也结实了，你这脸上是？”


    夏木如实说了：“我算是破相了，你却是比小时候更加漂亮了。”


    “长大了，还会说讨巧的话了，逗女孩子开心。”


    祝蓉没觉得不自在，她本就大大咧咧的，而且见的事情多了，所以很难有心思波动的时候。


    如果真有，那倒是好事，至少不用父母们着急了。


    祝蓉跟着夏木在胡同里走着。


    和小时候的路不同。


    夏木正了下自己的衣服，不让夏沐看出自己的局促，然后把手放在自己的裤兜里：“我说的是实话。”


    “去哪边吃饭？”祝蓉慢慢走着，问了一下：“我记得离四合院不远有家谭家菜。”


    夏木想了一下：“早就倒闭关门了，那老板欠了许多钱，在大雪天里倒在街上冻死了。


    “可怜的是都没有人帮他办理后事，还是我的师父心善，费劲心思联系到了他的儿子，这才入土为安了。”


    祝蓉想着，那个时候，应该是外婆在这里。


    “我确实好久没来这边了，你也知道，我大学是在南方读的。”祝蓉说：“你还住在这边吗？”


    林飞摇头：“我没住这一片，当初我上了大学，一出来就工作了，你也知道我在派出所工作，平时都很忙，总是在所里的宿舍休息。”


    祝蓉看着窗外，语气轻快地说：“我就是知道你当了民警，才想起给你打电话，想着通过你办事速度会更快一些，我的选择没错呢。”


    “你找我就对了，小时候我就喜欢抓恶人，现在也是。”夏木很激动：“而且以后有我保护你，就算遇到奇怪的人，我也能很快出现。”


    夏木还记得祝蓉喜欢吃烤鸭，而四合院周边烤鸭做得最好的是有心烤鸭。


    两人走到店门口，相视一笑。


    “十年老店，这里的烤鸭还是小时候的味道。”夏木拿起菜单：“当年还只是一间小铺子，现在都开分店了。”


    十年前，有心烤鸭店的曾经叫做金黄烤鸭店，其老板刘金黄脾气暴躁，喝了酒以后就会在家中发酒疯，刘金黄的妻女的身上总是有淤青和伤口。


    可能是恶有恶报，刘金黄醉酒呕吐堵塞了喉咙，窒息而亡。


    烤鸭店。


    “菜上齐了，两位请慢用！”服务员说。


    “闻着很有香味吧！”夏木给祝蓉倒上饮料，让祝蓉赶紧吃起来：“我也好久没来吃了，心里想着呢！”


    祝蓉夹起一片鸭肉，放在酱料上沾了下，然后品尝起来：“肉质变了，做法没有变，味道所以比小时候差了一些。”


    夏木吃了两片，心里没感觉到区别，依然顺着祝蓉的话说：“现在的鸭子不是散养的，饲料也不同，肉质变差很正常，不过味道还是不错的。”


    一盘烤鸭吃完以后，两人的话题逐渐变得轻松起来。


    “上个月，我爸忽然喜欢上钓鱼，花了不少钱买鱼竿，还去上了专业的钓鱼课。”


    “然后信心满满地去野外湖里夜钓，还吹牛我们早上可以喝到最鲜的鱼汤，最后当夜被人叫来救护车送医院去了。”


    “他被蚊子叮咬太多，病了。”夏木笑着说：“我爸全是为了让我妈多关心一下他，不然才不会干这些没有头脑的事。”


    夏木的父亲是钢厂的职工，因为是特殊工作，五十岁就退休了。


    人在家闲长了以后，夏木的父亲就开始去寻找自己的兴趣爱好，从书法，唱歌，跳舞，一直到钓鱼，每过一个月都会换上一个，像是老小孩一样。


    祝蓉表示理解：“那你有时间就该多陪一陪你父亲，要是变成我爸那样，一天到晚见不到人，那可就更加让人操心了。”


    “一会儿一起看电影吧？”夏木拿出电影票：“网上评价这部电影很好笑。”


    祝蓉的空余时间很多：“你都计划好了，我要是不给你面子，是不是不太好？”


    夏木笑着说：“你答应或者不答应，我都能理解。”


    从烤鸭店离开后，转个弯道，两人就到了电影院。


    “检票了，我们进去吧！”林飞买好了零食。


    电影确实好笑，不断的包袱和反转，使得观影厅里笑声不断。


    祝蓉泪点高，笑点低，从小就喜欢看喜剧片。


    夏木也算投其所好了。


    两个小时后，电影结束。


    祝蓉不好意思地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好，我等你。”夏木在通道口站着。


    电影院的卫生间格局不大，因为电影结束，人还挺多。


    夏沐还得在门口排队。


    等待着祝蓉的夏木有些无聊，拿着报纸，看一下有什么比较轻松地事情。


    不过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事情，倒也没什么好奇的。


    等到了祝蓉，两人继续在路上走着。


    顺其自然地到了派出所门口，然后两人就听见有人在喊夏木。


    祝蓉用手拍下林飞的肩膀，好奇地瞄了一眼：“是不是要去忙工作了？”


    外面的温度更冷了一些。


    忽然吹起了一股冷风。


    祝蓉稍微地哆嗦了一下。


    夏木注意到祝蓉怕冷，马上把外套脱下来，盖在祝蓉身上。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问清楚情况，再送你回家。”夏木关心地说。


    祝蓉笑着说：“夏木，其实我这人并不在意人的样貌，更在意的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