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雪香 虎毒不食子,可是她……

作品:《金京女公子【不忘】

    虎毒不食子,可是她背上的刀痕,她的姓氏,又何尝不是父母亲为。


    一直以来她不肯想、不肯怨,宁以忠义饰之,以忠义疗之。


    可她不说、不想,也不代表不痛。


    她痛,痛彻心扉,她完全了解倾世为何一心寻死,若可以,若死了真的一了百了,她又何尝不想。


    倾世死了……被烧成焦炭……那个跋扈的面孔、那朵雪香、那枚簪子、那抹血痕、那句遗言、那种绝望,所有的一切交织闪现,你方唱罢我方登场,不搅碎静水的心肝脾肺誓不罢休。


    “你……你这个魔鬼……”宣秋双目瞪出血红。


    她不再是那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宣秋,静水说的每一个字都似薄刃,刀刀片入她的筋骨血脉,能活生生的将她凌迟处死。


    她捂住耳朵,近乎崩溃,她不是静水,虽满门被灭被迫进了凝香阁,可短暂的皮肉之涯之后就是上官易之长达十余年的细心呵护。


    她以坚强的外表掩盖了内心的不堪一击,以对倾世的仇恨掩盖了自己真实本心。


    与其说是倾世的死让她疯狂,不如说是静水的话……一击即中。


    她不能面对这样的自己,颤抖着手指抠住了身边唯一的依靠:承箴。喃喃说着:“承箴,你赶她走,赶她走!”


    “不必你赶。”静水已再无情绪,平静的说着:“我会走,我回来也不是贪图安逸,只是因为这里有承箴。这三年来多谢您的照顾,从此……您多保重,宣小姐。承箴,我们走。”


    说罢,不再有一丝一毫的留恋,手拉住承箴便转身,这里是茹苑,是金京,不属于她们。


    可身后的承箴却一动未动,连带着也滞住了她的脚步。


    静水停下了,不回头,手上仍旧用着力,可身后的人仍旧钢铸一般,一动未动。


    厅里再次安静了下来,座地钟的指针一分一秒的跳着,枯燥乏味,却也代表了时间的流逝,以及……希望的流逝。


    静水的血一点点冷了下来,她僵硬的,一点点的回头,每慢一分,更像是给自己一个理由,给承箴一个理由。


    但再怎么拖延,转身也终究只是一瞬。


    当静水回了头,看到承箴尴尬、心痛、闪烁的神情之时,她便明白了一切,血液瞬间冰冻。


    “对不起,静水,对不起。”承箴不需再用什么力,轻轻的拔开了静水的手。


    他不敢再看静水清澈的眼睛,即使那里没有质问,只有洞悉一切的绝望。


    “静水……我不能离开茹苑。我……我已经认了宣小姐做干妈。对不起,可是,可是你不也一直希望我会有出息,我过的安稳,我,我是说、我是说、茹苑……我真的不想再流浪,我、我会留下报恩,毕竟三年前是干妈救了我,你懂吗?静水,你最了解我,你该知道我是、是要报恩的人!”


    “报--恩。”静水费力的,跟着承箴念出这两个字,像是再次确认一般又重复了遍,“报--恩?”


    “是是,对,就是报恩。”承箴终于给自己找到这个完美的理由,他近乎有些欣喜的神情了,“你明白是吗?你懂我的是吗?你知道我背负着……我不能再流浪,我要有出息,我要变得强大才不会辜负所有的人!”


    “报--恩?”静水说着这两个字。


    说完,又在脑海里重复了遍,甚至又一个一个数了遍,无意义的数着。


    两个字,这不像是她的话,更像是心底里藏着另一个人的声音。


    对,一定是另一个人,另一个人代替自己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两个字,这是幻觉,这一切都是假像。


    承箴没说过他要报恩,即使他说了,也指的不是宣秋,而是她纪家,她的父亲纪箴,她的母亲纪宋倾城!


    “静水,我们两个从没分开过,你陪我走过最困难的日子,这些我没忘。


    可是我们不能再绑在一起死,总得有一个强大起来不是吗?


    否则纪……否则你父亲、母亲不会瞑目。”


    承箴忽然有了极好的口才,丝丝入扣的分析着,没错,这些话他已在心里背熟了,从倾世死亡的消息传进茹苑开始,他就已经明白此处再无静水立足之地。


    他能怎么样,他又能怎么样,他背负血海深仇,好不容易有人肯教他养他,上官家又有着那样强大的势力,他必须抓紧机会翻身,必须!


    即使……即使这个机会原本应是属于静水的,“静水,我这辈子,不能再回去流浪,永不。”


    “你听到了没有,你还不走?”宣秋无力的摆着手,方才的凌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助,她的儿子已经死于非命,她更加不能再失去承箴,不能失去这个用亲生骨肉换来的纪家唯一的血脉!


    “你这辈子,不能再回去流浪?”静水的脑海已经没能力再想任何问题,只有不断的盘旋承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这也是她的习惯,绝望之极的时候,来自她心头之人的每一个句原本都该是支撑她走下去的唯一桥梁,比如她的母亲临死之时说的,从今往后,世上再无纪静水,静水,你姓苏。


    “对,你姓纪。”静水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


    她懂了承箴的意思,完全懂了,她这辈子还从没对哪件事这么懂过。


    活像一壶滚水当头浇了下来,迫她清醒,即使这清醒是以生命为代价,“你姓纪,纪承箴,而我姓苏。哈哈~~咳……咳”


    一阵翻江倒海的猛咳,接蹱而至的是晕眩和恶心,她弯下瘦成纸片的身子干呕起来,可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胃里巨痛,全身巨痛,她只有这具躯壳,而躯壳里也只剩下了空气。


    如果说对陆子漓的爱让她丢了心,那么承箴……无异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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