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滴水 我绝对、绝对……

作品:《当正人君子误以为我喜欢野的

    第十九滴水


    萧霁直愣愣地瞧着忽然从峭壁之后冒出的朝露,一时间竟没有说出话来。


    江扶楚跪坐在天柱之下,先看了萧霁一眼,又看了她一眼,面色十分古怪。


    萧霁道:“你……”


    朝露跟着回:“我……”


    萧霁回头看了江扶楚一眼,不可置信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朝露反客为主,先问了回去:“萧师兄,你怎么也在这里?”


    萧霁被她问懵了,脱口而出:“我到慎心阁回明舒君,随后奉命来璧山问话。”


    他本想问一句“可是哪位仙尊让你来的”,又觉得不太可能,最后只喃喃道:“璧山陡峭,你竟然避开了结界,你……”


    他尚处茫然当中,朝露便凑近了几步,贴在他身边,刻意拖着长腔,一本正经地道:“萧师兄,我来此地是有要事,这里还有仙尊给我的信物。”


    水仙花的香气逼上前来,萧霁失神了一瞬,低头看去,却见朝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袖中掏出一张歪七扭八的符,贴在了他的额前。


    若是寻常,他绝对不会被这种小把戏骗过去!


    只是她离得太近,水仙花的香气太慑人,加上他头脑混沌全无防备,才会让对方如此轻易地得了手。


    脑中天旋地转,萧霁捂着额头跌坐下去,意识到她写的是昏睡咒,不由咬牙切齿地唤道:“展朝露——”


    道行太浅了,那昏睡咒一时没有起作用,萧霁虽然仰面栽了下去,手却死死地拽住了她的衣袖。


    朝露去掰他的手指,死活掰不动:“萧师兄见谅,我有些要事,改日一定登门去给你赔罪!”


    顾不得想他知道自己来锁灵台该怎么办了,眼下这情况,还是让他先昏过去比较好。


    萧霁攥着她衣摆的手背上爆出一条一条的青筋,他垂着眼睛,冷笑了一声,像是想清楚了什么一般,艰难地问:“你是……为了他来的?”


    朝露忙着研究他额间的昏睡咒,心中暗骂自己这一张是写得太潦草了些,怪不得一直不管用,嘴边就含糊地应了一声。


    萧霁没料到她承认,气得眼睛都红了,恶狠狠地重复了一遍:“你真是为了他来的!”


    朝露咬破指尖,重新描了一遍那张符咒,心道这符咒怎么越描越黑:“我真的有要事,师兄别误会——”


    瞪着眼睛的萧霁终于不甘心地昏了过去。


    方才爬了那么久的山,又与萧霁一番纠缠,将衣摆扯回来后,朝露气喘吁吁,累得一屁股坐在了原地,心脏狂跳不止。


    ……好不容易养得健康了些,今日体力劳动过多,感觉又要卧病了。


    她缓了口气,正要打足精神爬起来,抬眼却看见空中飘来了一朵流光闪烁的兰花。


    那兰花围着她绕了几圈,留下一股和江扶楚身上一般无二的香气,最后落到了她的手心里。


    朝露这才发现,她的手心在来时被绳索磨破了。


    她伸手将灵力凝成的兰花攥紧,感觉身上气息通畅,舒服了不少,忙回过身去:“江师兄……”


    江扶楚坐在高高的天柱之下,右手手腕上套了个泛着金光的小锁环,锁环上有一根细细的银链。


    想必这便是明舒君的法器“银蛇”了。


    银蛇一路盘绕在天柱上,看不清到底有多长。


    “白帝宫前有三重结界,锁灵台后的峭壁之下有多年来审判伏诛之人的怨灵,还有一条封印了魔物的暗河。”江扶楚扶着身侧的柱子站起身来,不等她开口便道,“数年前,曾有一鹤鸣山中人叛出师门,攀山不得,落入暗河,登时便被魔气、怨气撕扯为齑粉,尸骨无存——稍有不慎,你也会是这个下场,你可知道?”


    朝露心有余悸地回头瞄了一眼,吓得有些结巴:“啊?我、我不知道……”


    师兄师姐为她介绍鹤鸣山时只是含糊提过一句,除却得仙尊吩咐,否则白帝宫周遭严令禁止任何人踏足。


    她以为这里只是看守严密,在后山发觉可以抄近道的山洞时还高兴了许久。


    江扶楚叹了一口气,突兀地问了一句:“你俗世……姓展?”


    朝露顿时有些警觉:“是,展是大洛皇姓,江师兄还认得旁人姓展?”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江扶楚有些出神,面上闪过一丝堪称柔软的怀恋神色:“不,但我总觉得……”


    他没说完这句话,便如同回神一般重新看了她一眼,这才想起来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朝露一时卡壳,半天才理清脑中思绪,连忙问道,“江师兄,倘若望山君和明舒君一直寻不到那个中了忘生的人,你该怎么办?”


    “……没有寻到吗?”


    听她言语,江扶楚便猜到了如今山下的情形,他垂着眼睛思索片刻,却没有放下警惕:“你还没有回答我方才的问题,你为什么在这里?”


    朝露眨了眨眼睛,飞快答道:“因为我很担忧你。”


    江扶楚沉吟道:“我同你并不相熟,况且上次……”


    朝露打断他:“上次师兄叫我不要再去桃源峰,可没说我不能到此处来。”


    江扶楚问:“你可是担忧那梦境之事?”


    他不说,朝露险些将这件事忘了:“共梦之事容后再说,今日我来,只是想问师兄一句——”


    要问冯誉是不是他伤的吗,好像不太合适。


    问当年的刺杀就更不合适了,说不定他会以为自己是望山君派来套话的。


    于是朝露直愣愣地道:“若当年死在桃林中的人实在找不到,明舒君执掌慎心阁,又怀疑你先前刻意捉弄,搞不好真的会要了你的命,要不然……你同我下山去罢?”


    江扶楚一怔。


    朝露补充道:“望山君已决意为冯誉师兄疗伤,可他不知看见了什么,醒来以后不一定能为你作证,万一火上浇油怎么办?为今之计,不如先下山去,其他的事,咱们保住命再说嘛。我在峭壁之后发现一条小路,只要能解开你手中的‘银蛇’,便有一搏之机。”


    她自认这一番话说得掏心掏肺,方方面面都为对方打算好了,说完还自我感动了一把。


    江扶楚对“救命之恩”看得如此之重,这时来救他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岂不会叫他感动得不知东西南北?


    不料她说完之后,江扶楚沉默半晌,开口第一句话说的是:“你好大的胆子。”


    朝露谦虚:“惭愧,惭愧。”


    江扶楚像看一个脑子不好的人一般看着她,困惑地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朝露懵了:“啊?”


    “你们找不到‘她’,我便是罪魁祸首,救我,是同整个鹤鸣山为敌。”江扶楚皱着眉道,“你年纪这么小,可知晓其中的轻重?”


    朝露被他看傻子一般的眼神激怒,跳了两步:“我当然知道!我就是要救你!”


    江扶楚更加不解:“我有什么值得你救?”


    上次他也没这么多问题啊,朝露困惑:“救人为何需要理由?”


    江扶楚攥紧手边的铁链,逐渐无奈起来:“你多番上桃源峰来寻我,屡屡施恩,我虽仍旧不知其中的因由,但感念你的美意。我不喜与人结交,也没什么能报答你,如今只能劝你一句,你快走罢。”


    他眼睫微颤:“我比你虚长几岁,你只是年少脑热,自己都没想清楚,你可知……救人,是要付出万劫不复的代价的。”


    说到最后,他连声音都颤抖起来,朝露一头雾水,狐疑道:“师兄说得唬人,能有多万劫不复?”


    江扶楚却不肯再说,他重新坐在了天柱之下,看向一侧昏睡的萧霁:“我可以施一道法术,让他忘记今日的事情,你走罢,今后也不必再管我,我……要在这里等着他们,等他们找到她。”


    “冯誉不是你伤的?”朝露忖度着他话中的意思,实在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不想走,“你是真的想让他们找到尸体?”


    江扶楚道:“自然。”


    原来如此,果然如她猜测的一般!


    ——冯誉之事不是他所为,而且在忘生咒下,他真的忘记了是自己杀的展晞。


    朝露扶着额头,感觉有点头疼:“可他们根本找不到尸体的。”


    说完这句,她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斩钉截铁,便缓了一缓,含糊道:“师兄不知她的尸体去了何处,可见‘忘生’非你所下,你就不怕她真的是死在你手里,而你忘记了?”


    江扶楚平静地回答:“我不会杀她的。”


    朝露奇道:“她不过是在西山救了你一命,同你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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