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
作品:《清梦入星河》 有人说,爱上一个无法靠近的人,就像在深渊中仰望月亮,一开始只是仰望,仰望久了就想靠近,靠近了就想拥有,拥有了就会想永远。
当车停在白鹭湾的地下车库,林清梦被顾星河强势拥入怀中的时候,她的心颤的不像话。
电梯一路直上,她在镜面的反光里看见自己微微泛红的脸颊。
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他的吻穿破黑暗而来,精准的刺入她的心脏。
林清梦的心是喜悦的,也是疼痛的。
她的手摸上了他的心口,企图去感受他的心跳。
他的心跳依旧沉静平稳,只是多了一丝□□的悸动。
但这份悸动,在他的手探进来的时候,她比他更甚。
她像一锅沸腾的水,在他的怀里颤抖。
顾星河低低的笑了,他滚烫的气息喷薄在她的颈窝。
“宝贝,你好敏感。”
林清梦脸更红了。
她触摸不到他的心跳,难过的只想撕下他矜贵从容的假面,想让他为她疯狂。
她娇笑着,双手勾上他的脖子,缓缓踮起脚尖,用舌尖轻轻描摹他喉结的轮廓。
顾星河瞳孔一震,浑身像被电流击过。
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再也顾不得其他,只想将她嵌入自己的骨血里,融为一体。
这是一场你来我往的博弈。
两个人互相纠缠,互不服输,都想让对方先臣服。
但当他真正推门进来的时候,林清梦却战栗着低吟,彻底臣服于他的炙热里。
起初,她以为她的门是锁着的,连钥匙都是藏起来的。
后来,才发现。
他甚至并不需要敲门,她的心门只有他能用面部解锁。
她认命的闭上双眼,全盘接受命运的滚烫。
她承认,真正拥有之后,真的会贪心永远。
起码那一刻,她不想与他分离。
后来,她被他抱着去清洗,林清梦很娇气的躺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摆布。
这样做的结果是,两个人在浴室里又来了一次。
水花四溅,雾气缭绕。
她妖娆的像只带刺的玫瑰,在狂风暴雨中尽情绽放的同时,也刺的旁边的人伤痕累累。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旁边的位置是空的。
林清梦伸了个懒腰,下面的撕裂感和酸胀感差点让她哭出来。
她想喊他,却发现嗓子也是哑的。
林清梦又羞又气,苦恼的将自己滚烫的脸蒙在了全是顾星河气息的被子下。
浴室的门开了,顾星河裹着浴巾出来,他的上半身□□着。
漂亮的鲨鱼线附近有很长的一道抓痕,再往上,他的胸部竟然还有醒目的两道牙印,一左一右,对称的不得了。
林清梦甚至有些佩服自己的牙齿,怎么会那么精准?
顾星河看了一眼微微颤抖的被子,唇角勾了勾,转过身去。
这下,林清梦彻底忘了身下的痛了。
他劲瘦的背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抓痕,肩上还有几处不深不浅的牙印。
林清梦心虚的将被子往上拢了拢,悄咪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指甲。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锋利?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虎牙,好像也挺...尖锐?
被子被一只大手拉开,一阵温热的气息迎面而来。
顾星河唇角含笑,一瞬不瞬的俯视着她,然后轻轻的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又捏了捏她能掐出水来的脸颊。
“属狗的?”
林清梦脸一热,不好意思的别开眼,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
“谁叫你弄疼我,哼!”
她心虚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嘴上却仍旧不服输。
顾星河低低的笑了,她偶尔流露出来的小孩心性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让他心痒难耐。
林清梦敏锐的发现他眼神的变化。
她心下一慌,也顾不得身下的疼痛,一把掀起被子,就往浴室走。
顾星河笑着摇摇头,转眼就看见了床单上的那一抹猩红。
他脸上的笑意敛去,拨通了一个电话。
林清梦洗完澡,却对着眼前皱巴巴的衣服发了愁。
这是顾星河卧室的浴室,只有一件浴巾,现在就在他的身上。
经过良久的思想斗争,她将浴室的门悄悄拉开一条缝,对着门外正在打电话的顾星河说:
“我没衣服穿了。”
顾星河的电话打完了,浴室的门终于开了。
林清梦穿着他的白衬衫,含羞带怯的站在他眼前。
她虽然个子不小,但顾星河的衬衫套在她的身上还是大了的,堪堪只是到膝盖上面,露出一双如葱白般白皙修长的腿。
顾星河心里一动,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
但昨晚的疯狂却提醒他,今天不能再对她轻举妄动了。
“过来。”
林清梦眨眨眼,有些踌躇。
顾星河起身,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
林清梦一个措不及防,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还疼吗?”
明明是一句嘘寒问暖的话,林清梦却打了寒颤,她想起了他昨晚眼底的疯狂。
此刻他衣着整齐,看起来斯文极了,林清梦满脑子却只有四个大写的字:
“衣冠禽兽!”
林清梦轻轻摇头,就想离开,却没想到一个挣扎带动了下面的伤口,她痛的“嘶”了一声。
顾星河眉心蹙了蹙,拿过旁边的一个袋子。
“躺下。”
林清梦立马摆上一副眼泪汪汪的小可怜表情。
就差把“你个禽兽,快放开我啊”这几个字写在脑门上了。
顾星河咬了咬牙,拿出了一支药膏,说:
“给你上药。”
末了,又补了一句:
“早上你还没醒的时候,我出去买的。”
林清梦叹息一声,他是不是最近偷偷研究了她的星座,为什么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能踩准她的命脉,将她拿捏的死死的。
但好在这个“斯文败类”的“衣冠禽兽”只是克制的为她上了药,并没有做别的。
林清梦换上了他“贴心”为她准备的高领衣服,回头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下次我注意。”
他懒洋洋的倚在门口,好像在欣赏一副绝美的画作,但语气却欠嗖嗖的,听起来毫无道歉的诚意。
林清梦甚至在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微妙的占有欲。
校庆第二天就是周末。
林清梦不敢回小姨家去,她让顾星河送她去学校。
好在那天是个雨天,天气是凉的,她的高领衣服并没引起太大的回头率。
倒是孟圆,好像是嗅出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味道。
挡在门前,愣是左一眼右一眼在她和顾星河脸上扫来扫去。
顾星河在他头上狠狠揉了一把,问:
“我们脸上有字?”
孟圆让开一条道,林清梦松了一口气,率先进来,也不管身后的顾星河。
她说自己可以打车过来。
他非要送。
她说送到楼下就好。
他非要跟着进来。
孟圆:“我哥不在。”
顾星河:“不是找他的,今天我是你林老师的司机。”
随即又拉了一把椅子老神兮兮的坐在一边,指着桌子上的书说:
“你俩继续,我咪会。”
“昨晚没睡好。”
林清梦脸一红,悄悄白了他一眼。
顾星河愉悦的勾了勾唇。
补完课,林清梦又布置了几道作业,正欲离开。
这时,客厅的门轻轻开了,有人进来。
孟圆的房门对着客厅,这会门半开着,孟江就看见顾星河正靠在椅子上一瞬不瞬地盯着林清梦看,林清梦的粉脸微微侧着,有一小半部分埋在高领的衣服里面,她正在认真收拾着手里的课本。
而一旁的孟圆八卦的眼神在二人之间巡回。
孟江的眸子暗了暗,他感觉自己在客厅的那几秒好像呆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顾星河也许是察觉到有人,目光移了过来。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短兵相接,又暗暗蛰伏于彼此客套的寒暄里。
孟江微微一笑:
“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顾星河也笑着,看了一眼身边的林清梦,说:
“今天主要是负责送她。”
林清梦现在没有那么怕孟江了,她拍了拍收拾好的书包,对着孟江浅浅一笑:
“过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顾师哥,对了,孟圆进步特别大,上次留的功课也全部完成,一道没有错。”
孟圆听到林清梦夸他,顿时骄傲的挺起了胸部,自信看向他哥孟江,等待他的夸奖。
但孟江只是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是吗?那辛苦林老师了。”
孟圆一下像泄了气的皮球,丧的不行。
林清梦有些尴尬,她上前揉了揉孟圆的头,轻轻说:
“你很棒,以后会更棒,相信我。”
顾星河倚在桌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玩弄着手里的打火机。
他也揉了一把靠过来的孟圆,笑着对旁边的林清梦说:
“还不走吗?”
他明明是笑着的,却带着一丝冷意。
林清梦心里有些委屈,她抬头看了一眼孟江,孟江也看着她。
她眼眶一红,抓着书包就往外走。
顾星河想抓她,却落了个空。
他心里一慌,急忙往外赶。
孟江的拳头攥紧又松开,神色冷着,问身边匆匆经过的人:
“这次,是认真了吗?”
顾星河的脚步一顿,眼神骤冷,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说话的语气像淬了千年寒冰:
“她是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