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漓完全不懂扑克。


    她上辈子从小就清楚只有读书才是自己唯一的出路,对自己要求十分严格,玩和她基本没什么太大关系。


    对于一个吃穿住行的钱都紧张的人来说,闲下来玩扑克根本不可能。


    没碰过牌,自然也就没啥欲望,更别说懂得牌局规则了。


    苏小漓稀里糊涂地看完了一场热闹。


    她长松一口气,围着的一圈人可算是散开了,一个个臭烘烘地都快熏死她了。


    苏小漓开始收拾行李。


    明天要见何姐和防晒霜厂家的人,她打算找到住处之后,先去花亭路服装市场买两件正式的商务装。


    见厂家穿得正式点儿,给后续合作留个好印象。


    沪市是华国的时尚之都,花亭路服装市场更是引领了沪市的时尚风潮好一段时间。


    苏小漓坐着“黄鱼车”来到市场,一口气买了两套西服西裤,一套浅灰条纹、一套暗酒红纯色。


    浅灰经典大气、低调雅致,贝壳光泽的扣子干净高级。


    暗酒红可盐可甜,穿上一秒提升质感和气场,金属扣设计增添了硬朗感。


    两套的剪裁细节感拉满,上佳的腰线版型。


    再加上苏小漓本就又高又瘦,最近吃得好了,貌似开始了二次发育,西装上身帅气又不失妩媚气质。


    她还挑了双矮跟的皮鞋,整套行头算是置办齐了。


    上次在乌孝本打算给章宇和顾非寒买腰带做礼物,却差点被黑心老板坑。


    这次她又找到一家,精心挑选了两条腰带包起来,一条深蓝、一条纯黑,算是弥补了上次没给两人带礼物的遗憾。


    天色黑下来,苏小漓大包小包的简直要提不动了,终于满意地离开了服装市场。


    在卖咸豆浆和生煎包的老铺里吃了点晚饭,她按着记忆的方向往酒店走。


    绕路有点远,可她没去坐公交车。


    一来是没有公交月票,二来才是重点,挤公交拼的是速度、力气和智慧,否则上不来也下不去,她还拎着这么多东西,倒是走路还更方便一些。


    前头就是她住的酒店了,她刚拐进一条里弄,一个没留神突然就听见一声闷哼。


    咦?


    自己像是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紧接着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传来:“丫头,好巧啊。”


    苏小漓收回继续踩下一脚的腿,接着昏暗的月色向下看了一眼。


    du博闲汉?!


    她眨巴了一下大眼睛,仔细看过去。


    du博闲汉的情况似乎不大妙,腿上、胳膊上的衣服全破了,在往外冒着血。


    只是他脸上,还挂着若无其事的笑容。


    这是遭劫匪了?


    苏小漓纳闷。


    刚才在火车上不是挺牛bility的吗?


    虽然她不懂怎么玩扑克,可也能若有似无地感觉出来,这闲汉洗过的牌怕是不够干净。


    苏小漓思索半秒钟,良心十分过得去地绕道走开了。


    凌义成:……


    小哑巴好没礼貌。


    “回来!”凌义成都被气笑了。


    苏小漓扭头看向他,眼睛里全是问号?


    你遭匪了,干我甚事?


    她刚才目测过了,这闲汉的伤口不算太严重,自己应该能支撑着去药房包扎。


    凌义成坐在地上,笑了好半晌才说话:“你刚才踩了我一脚,打算就这么走了?”


    苏小漓依旧没说话。


    凌义成指着脚踝,“被你踩肿了,肿得老高老高的!”


    苏小漓坦坦荡荡地瞥了眼他裤腿上的鞋印子。


    额……


    好像——还真是?


    苏小漓没由来的心虚了一下。


    凌义成无语。


    他指望一个小哑巴跟自己回复什么话,既然她能听见,自己直接吩咐就是了。


    “你去药房买点止血药和绷带,拿回来给我包扎一下总会吧。”


    苏小漓想了想,认真地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凌义成一愣,这是要拉自己起来?


    没想到苏小漓就吐出一个字:“钱。”


    凌义成咬牙:“会说话你不早说,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


    苏小漓睨了他一眼,“买不买?”


    凌义成牙齿咯咯作响:“买买买!真是个黑心的丫头!”


    算了,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掏出几张大团结递给苏小漓,苏小漓点都没点就抄进了兜里,拎起几个袋子往酒店走去。


    就在凌义成以为自己要失血而亡的时候,苏小漓终于回来了。


    可不时间长嘛。


    苏小漓先是回酒店放好了东西,临出门前想了想,又在身上塞了一把削笔刀,晃悠到几家药店,终于买到了一瓶酒精喷雾——防狼用的,谁知道那个闲汉是不是好人。


    虽然她犯下的错会弥补,但也得是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啊。


    防护措施准备好了,她这才买了止血药、绷带和跌打损伤膏走回里弄。


    凌义成没好生气地瞥了她一眼。


    却见这丫头包扎动作倒是麻利,就是有点过于麻利了,根本不顾及他疼不疼。


    酒精“呲呲”地直接往伤口上喷,凌义成的脸都扭曲了,喉咙里的闷声都走调了,他还没来得及喊停,苏小漓已经叮啷哐啷地给他所有的伤口包了个严严实实。


    整个过程惨不忍睹。


    “骨头没断,也没伤到大动脉,算你走运。”苏小漓拿酒精倒在手上消毒,收拾东西准备回酒店。


    凌义成一愣,冷笑道:“你就这么把我扔在这里不管了?”


    苏小漓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是我什么人?


    我凭什么管你?


    凌义成一口气提不上来。


    他正色道:“你把我扔在这里,万一伤口发炎了,我去哪儿讹……找你去?”


    苏小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这人确实有大病。


    明明知道你有可能讹上我,我还不赶紧跑?


    “哎,算了,我这样子确实麻烦。”凌义成叹了口气。


    他是私底下来沪市的,没告诉老爷子和兄弟们。


    刚才火车上那帮人也算是半个同行,自己虽然懒得搭理他们,可双方车上车下连着招呼了两把,梁子算是结下了。


    保不齐对方会把他来沪市的事儿传到老爷子耳朵里,那可不太妙。


    “你知道这附近的酒店怎么走吗?”凌义成问道。


    苏小漓指了指正前方,两家酒店并排而立。


    “扶我起来。”凌义成老大不客气。


    苏小漓看了地上的闲汉一眼,眼底掠过一丝警惕。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