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独在异乡九千载,哪有片刻不思亲。莫道星河多歧路,我以我
作品:《偷星九月天-战争笔记》 【许诺,许诺,当时这个字在悉兰词典里的寓意为两种,一种字面意思,不变的承诺,永恒的守候。另一种为引申义,名为黎明前的守夜人,曙光诞生的见证者。】
“帝国双翼之一,右翼许诺,在此为vv学院的贪狼先生,齐潇洒,献上我最崇高的敬意。”许诺背后展开双翼,站在迪拜塔顶端,向苍穹深处,那人消失的地方,深深鞠躬。
手中抱着的水晶球,银蓝色的光芒从里面缓缓流淌出来,像流水一样。
德国故居。
窗棂前,一本褐色的笔记本被缓缓合上,褐色的封面上覆着一只手,五指特别长。它托起书本的脊背面,另一只手的指尖略过粗糙的纸页,反复摩擦,良久后才放在桌面上。
书桌前架着两个相框,被笼罩在晨光中,细微的灰尘在跳跃,窗外的树叶在沙沙作响,桌上的碎金在欢快跳动。
许诺合上书本,走进卧室。
一道灰黑色的身影就这样闪过书房。
一只白鸽从窗外飞过,翅膀划过树叶稍稍,碎金满桌。
木质的相册外框已经落灰,里面的照片崭新依旧,照片上的人言笑晏晏。
左边那张拍摄于6年前。
最右边是梵天,浅色毛衣长裙,双手规规矩矩地将姐姐的笔记本放在怀里,抿着嘴,双眼有些微阖,睫毛给一双清澈的眼睛打下淡淡的阴影,眼神局促但温和。
最左边是许诺,侧身站着,一只手撑在桌上,另一只藏在裤口袋里,有一种给□□老大办事的马仔风,但他那天穿了件燕尾服,流氓气中透漏这一丝违和的斯文优雅。一双眼睛满怀期待的盯着镜头,嘴角微微上扬。
中间是玄月。一脸讳莫如深,似笑非笑地正面看着屏幕。他还是穿着那件白色风衣,翘着二郎腿,坐在二人中间,背后一张西式椅,面前一杯红茶。
晨光从窗外漏进来,在这张照片上打下一片碎金,梵天的那部分被罩在光里,玄月和许诺都在阴暗处,中间一条昏暗的分界线。
他们曾经住在这,长达数年,一起生活一起吃饭,在小小的独栋别墅里谋划世界大计。
棋盘上的每一步走位,都在未来的每一分每一秒演变成现实。
有灾难,有奇迹,有绝望,也有希望。
曾经还在上学的梵天,现在已是能在世界将倾之时,带领神使力挽狂澜的预言师。
曾经作为缪尔手里一把利刃的玄月,现在已是能一步步谋划,一步步前进,即使把自己变成世界公敌,也要摧毁对方的路西法。
曾经的帝国右翼,孑然一身,怀揣着摇摇欲坠的希望,走过这风雨漂泊的九千年。现在身边有玄月,梵天,还有旁边的那张照片——
那张照片拍摄于6年后。
是和琉星,贪狼他们解决了某个国际大案,在客厅拍的。那时候的琉星,头发乱糟糟的,脸色还挂了彩,被齐潇洒强行捞在怀里,面对镜头满是拘束与不自在,小飞大壮包子举着酒瓶欢呼,倒是许诺非常淡定,坐在沙发上,凉白开喝到一半,被人叫来拍照,不想起身,便非常不情愿的赏了相机一个眼神。
从见到玄月,到波塞冬之行前,虽然有很多的变故,但许诺必须承认,那是他人生中经历的最美好的时光之一。
卧室里,许诺蹲下身子,从床底拖出一个木色的行李箱。
行李箱很旧,落满灰尘,规格样式不是现代的,倒和神奇动物在哪里中纽特的那只颇有几分相似。他挑开开关,打开翻盖,里面是一件白色风衣和黑裤。
风衣的后摆被他裁剪成锋利的燕尾形状,条纹是黑色的。
最底下还是一件红色披肩,当时悉兰皇后送给他的,放到现在已经是古董级别的文物,但许诺并没有将它卖出换取钱财,而是为了皇后当年的那一句——
“天气太冷,用来御寒吧。”
皇后当初只是看这小家伙大冬天的,喜欢光着腿,在雪地里乱跑,小脸和双手冻得通红,也要挖一团雪球往对面的小孩身上扔去,打赢了就欢呼雀跃,打输了就继续挥舞着火柴一样的瘦胳膊瘦腿,继续反击。
然而曾经的小孩却没有那它来御寒,而是压在箱底,在大战前夜才拿出来。
拿出来干嘛,不为御寒,也不为耍酷。
就是为了当战袍。
许诺向后一甩,利落得将其披上,然后抽开柜门,拎起一捆手记还有自己的笔记本,在离开房间前,最后扫了一眼桌上的两个相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上这栋别墅的天台,抬头望天,毫不犹豫地将它们甩向空中,响指一点,火焰迅速将这些笔记烧了个精光。
风中,残片在飞舞,带着点点火星子,它们在空中打圈,飞扬,有的在重力的作用下坠落,有些则随风划过他的脸颊。
洋洋洒洒,纷纷扬扬。
那是齐冀的笔记,还有自己的。
面对这场最终的战役,他早就没想过要回去。
是的,没必要回去。
战死沙场,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他背后展开双翼,深蹲而下,后又腾空而起,消失在这片区域,只留下几片雪白的羽毛在原地飞舞,和那些泛黄的残片落在地上。
火焰在暗黄的纸页上燃烧,明明暗暗。纸页的边缘变得灰黑,伴随着火焰的刺啦声慢慢卷起,一大片一大片的纸页在空中飞扬,其中一张燃烧到只剩下一角,上面一笔一划写着:
“独在异乡九千载,哪有片刻不思亲。莫道星河多歧路,我以我身献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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