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玄月....si了?!!!
作品:《偷星九月天-战争笔记》 22
波塞冬竞技场。
天空一碧如洗,偶尔飘过几朵白云。。
老话常说,太阳底下无新鲜事。
但现在的状况,完全超过了所有人的所有认知。
一只被鲜血染红的手贯穿路西法的胸膛,而那只手的主人是塞缪尔,12堕天使之一。
奴仆杀死主子。
还在三秒内将路西法融合进自己体内。
白色风衣瞬间松松垮垮,连带着黑裤一起掉落在地上,完全没有支撑点,里面不再是人而是一团毫无意义的空气。
观众席都看呆了,这是内讧吗?
全场闹哄哄的。
“喂,你看到了吗?”一个红头发的女孩抓着旁边人的手臂,不断摇晃,手指往台下指指点点:“那人就这样被,吸收进去了。”
许诺脸色惨败,仿佛被人浇了一大桶冰水,任凭那女孩怎么摇晃自己,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那人的音容笑貌仿佛还在昨日,现在只剩下空荡荡的大衣。
骗人的吧。
“你还好吗?”女孩看到这人脸色差的要命,立刻松手。
这人她压根不认识,中场时候突然挤进来的,她本想发脾气说位置太挤了你还进来,结果一抬头,心里的怒火立刻熄灭。
这人长得太好看了,锐利漂亮,这是她脑海中写下的第一句评价。
女孩想加个好友,但无论如何扯话题,搭讪,他就只是笑笑,但笑起来特别好看,如沐春风一样。女孩一拍大腿,足够了。
但现在,他的脸色白的都可以拿去刷漆了,浑身都在发抖。女孩想,是因为方才那个浅蓝色长发的男人吗,他们到底什么关系?毕竟,全场下来,他都是气定神闲的,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
而不是现在这样。
许诺双腿并拢,头低着。
一只手紧紧握住另一只手,嘴里喃喃自语: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可是——
做不到啊。
理智与冲动在做最后的博弈,许诺几乎是要把后牙槽都咬碎了,脑海里一片混乱,只有那个——玄月在最后一封邮件里留下的四个字:
你自由了。
神tm的自由了?
他当时看到这四个字时,马上预感不妙,写好遗书,与v学院不辞而别,马不停蹄地来到波塞冬,就为了这?
为了看你被K捅了胸口,然后融合进入体内?
请问这和当初的预言有什么区别?!
“你等下,我这有水,医生马上来...”女孩说话间已经开始拧保温瓶了,但许诺蹭的站起来,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消失在看台座位上。
下一秒,他就出现在谬尔五世背后,抬脚往其腰部踹去,足足踹出百米远。观众席上的人就这样跟着这道身影,头往最左边挪到最右边。
夜莺被闪电贯穿,整个人死死的被钉在尖屋顶上。缪尔五世本以为解决了一只,却被看台上窜出来的家伙阴了一招。
破军也傻眼了。
许诺不是应该在VV学院基地吗,跑来这干嘛,还和那个怪物杠上了。破军噔噔噔上前,嘴巴一张正要噼里啪啦地倒豆子,但许诺一个眼神比过去,他立刻禁声。
不对啊,许诺不是一直都是乖孩子吗,刚才那眼神,怎么这么可怕?破军浑身冒汗,哆嗦着道:“许诺....那啥...怎么了?”
破军的瞳仁里倒映着许诺的脸部。眉头紧锁,眼睛黑洞洞的,嘴唇抿成一条细缝。整张脸都紧绷着。他说:”校长,对不起。“
”还有,请立刻离开这!“
说罢就右手按在破军胸口,将其推得远远的。双手离开胸膛的那一瞬间,雷电就如约而至,它想蟒蛇一样缠绕在许诺周围。
他被高高举起,然后整个身子被强硬的转到后面,许诺觉得这种感觉糟糕极了,更糟糕的是,面对那张缪尔五世的脸。
”杂碎。“缪尔五世阴恻恻地笑道。
许诺嘴角上扬,双手虽被束缚住,但灵活的食指往地上一点。
一个猩红色的图腾在两人底下绽开,圆圈里画满诡异的图案,里面刺啦啦的伸出暗黑色的木头枝条,一根根锋锐无比,很快长成参天大树,将两人团团包裹住。
稀疏的阳光钻进来,将两人的脸照的半明半昧,光斑在两张脸上摇晃。
”该死。“谬尔甩了甩手,愣是发动不了雷电。
等等,这人身上有木元素。这是他下意识的第一个想法。抬手启动白皇星就打算抽取许诺的异能,但接下来的三秒,他的势在必得立刻化为乌有,脸上尽是惶恐与惊讶。
“你怎么没有第七感!”他愤怒的整张脸的青筋都在暴起:“你是怎么做到的?”
许诺被他掐着脖子,笑笑:”我要是有,你铁定会被我削得连狗都不如。“
他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嘲讽,一万年了,没有人再这样骂过他。
手一抬,旋风贯穿许诺的胸膛,将他击出十里开外,这团树立在竞技场中央的,像是临时搭建的尖顶小木屋,中间破了个大洞。
硝烟中,许诺被拍在墙壁上,身后的裂痕如同蜘蛛网,碎石块稀稀拉拉地往下掉。
”呸。”许诺淬了口血唾沫,嘴角一抹。
他提起一把尖棱刺,背后展开蓝色的法阵。轰的一声,他像一条线笔直的划过去,从偌大的竞技场的一段,飞到另一端。
谬尔瞳孔里,许诺的倒映越来越大,越来越道,最后快要装不下时,许诺已近在咫尺,尖刺顶端对准谬尔的心脏处就要扎进去时,谬尔大手一挥,一道闪电从天而下,砸在许诺的身上。
观众席上,人群的脸明明暗暗。
他们就这样看着这个从观众席上冲出去的非参赛人士,被这个怪物用雷电砸了一次有一次。
女孩捂着脸,这么好看的人,就这么被电焦了,多可惜啊。
可谬尔五世才不管,他只想知道这人用的是什么。
两个图腾,一红一蓝,一个能伸出荆棘尖刺,一个能极限加速。
“我很想知道你用的是什么,而且我也很好奇路西法被我杀了,台上那么多观众唯独你冲了下来,我很好奇你是他什么人?等我拿到元素石,我不介意将你带回去,然后将你绑在审讯室的椅子上,一个字一句话地慢慢问。”缪尔五世掐着许诺的脖子,低声吼道。
”那我很荣幸。“许诺被折磨了半天,也没有撕心裂肺的喊叫,现在倒是说了句话。
他把许诺当垃圾一样扔在地上,径直走向公主,下一秒钟——
一团鲜血从他口中喷出。
”我怎么会吐血?“他看着手心里的血,暗黑色的,带着热气。
接着,他的身躯瞬间苍老了十倍,一头白发,二十几岁的身躯顷刻间变成一个老头。他浑身剧痛,力量在指尖拼命流失,他像是脱线木偶一样,咔吱咔吱转动脑袋。
他记得,路西法被他融合前,那诡异的微笑。
被人阴了!
就在他被一团巨大阴影包围住前,许诺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手中分子重组立刻变出一把长剑,直直的刺向谬尔五世,但黑影速度很快,瞬间将缪尔五世吞没,接着两个人从里面窜出来——两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都穿着黑衣黑裤,但内搭的衬衫却是不一样的。一个灰色一个雪白。
他们举着两把红色的,像是伐木工用的电动锯,迎了上来。许诺被列为重点攻击对象,一把电锯正要触到他的衣角时。
一座巨大的土石山拔地而起。
但那锯子很快将其切开,两条豁大的口子出现在石柱两侧,那感觉就像是那刀切豆腐块似的。
是破军。
”校长....“许诺浑身都是伤,彻底没了力气。他比破军扶起来,但腿还软趴趴地耷拉在地上。
”能站起来吗?“破军使劲的提着许诺的一直胳膊,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还有,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叫我校长?!“
两把电锯齐刷刷地横扫过来,许诺眼疾手快,按住破军脖子往下摁,电锯从头顶擦过,半缕紫色头发飘然落地。
破军嗓子眼都快跳出来了。
”你快去围墙外!“破军喊道,大手一挥动用驭土术。
未等告别,许诺就被送到了外围。
里面电锯声刺啦刺啦的响着,刚才的问题还萦绕在耳畔。
是啊,从来没叫过他校长,所有人都是,但心里都一直把他当校长。
我这么称呼,是因为,在不唤一声校长,以后很有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十分钟后——
破军被三月的巨剑砸中,变回了原来的小孩形态。
外面罗罗亲王和三月四月打得天昏地暗,医务室里,白衣天使一个个目瞪口呆,这个叫许诺的人被电的外焦里嫩,居然还有余力拖着两个伤残人士赶过来。
本人还拒绝治疗,并且表示,在手腕上缠几圈绷带就完事了。
”我要看完比赛。“
他一口咬定,自己要坐在手术室外的一个休息室内,将比赛看完。
护士坳不过他,也打不过他,勉为其难说服他挂点滴。当她端着病例走过拐角时,能看到这样一幅画面——一个青年,及肩的长发扎长一撮短马尾,垂在脑后。一双眼睛在凌乱的刘海后格外明亮,那是非常罕见的银灰色,屏幕里的所有画面在这片颜色中闪闪烁烁,不断变化。
他就这样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坐在金属长椅上,左手还滑稽的被戳了根针,透明细长的线连着上面的药水瓶子。
他瘦的和旁边的杆子一样,但比杆子的材质——钢筋还要尖锐强硬。
疗愈室内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几个医生正把伤员按在床上为他消毒,双氧水滴在伤口上的那一刻,足以让人痛的鬼哭狼嚎。但这人安安静静地坐在这,小护士觉得这人比起那些只会耍大刀的蛮人好多了,却不知这家伙如果看不到最终的获胜者是VV学院,随时都会冲到波塞冬的核心区域,强抢元素石。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因为思来想去,除了元素石,他真的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切入点。
还有玄月。
缪尔五世吸收完路西法五分钟后,机体老化严重。许诺知道这是病毒导致,也知道这是玄月为了防止自己被谬尔五世控制所做的手笔。
毕竟,莫莉安的原预言里,谬尔五世攻陷的,是玄月的躯壳。
但没必要这样啊。
十分钟后,比赛结束。
这张金属长椅上已空无一人,只有一根针头,上面挂着几滴鲜血,透明的药水滴答滴答往外冒。护士长跺脚,肯定是那人把针筒拔了,立刻遣人去找。
随后就听闻,竞技场的那件风衣外套不见了。一团尘埃升起,再次落下。没有人在意,这人没了就没了。这在波塞冬是很正常的事。更何况是从竞技场上当垃圾回收的一件外套。
但有人在意啊。
”怎么这个门被锁上了?“
”谁这么无聊啊,还让不让人上厕所了。“
盥洗室内,许诺蹲在一隔间,盘坐在马桶盖上,手里拿着皱巴巴地白色风衣。
比赛结束了,那个叫茜茜的女孩赢得了比赛,许诺知道她是破军的伙伴,看到她获胜的那一刻,他才将悬着的心慢慢放下来,然后开闸,任凭悲伤逆流成河。
细微的抽泣声在小隔间里回荡,悠悠的擦过门缝,然后伴着风传到窗外,最后消失在光里。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如同断了线的风筝。
几年前,他找到了他,在那栋大楼下。
许诺的法国标致被机关枪打成稀巴烂,恼羞成怒下,抬头却看到玄月站在高高的楼顶,半长发飞扬着,一身黑色却耀眼的无法与黑夜融合。
他所追随的皇帝陨落了,他犹如孤魂野鬼在时间晃荡了这么久,好多年后,他才等到了皇子,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学生,他现在,未来的领袖。
而现在,领袖再次陨落,或者说,不知生死。
这个风筝再次断了线。
但领袖给他看过的预言,却在告诉他,还要好多人会在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中消失,死亡,随风消散殆尽。
他想救下他们,越多越好。
许诺捂着脑袋,恨不得将自己完全埋进这件大衣里。
衣服很大,袖子很宽,后摆特别拉风。
当初还和齐冀嘲笑这个小家伙可能长不到一米八,却没想到像棵杉木一样,噌得长到一米九。比师傅高半个头。
说起来真是丢脸啊。
未来会有很多人失去生命。
他还有好多事要做。
灰暗时代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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