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雪城

作品:《小武唐大脑袋老贼

    听我问她为什么叫二丫,而不是大丫,宁蕾停下了脚。


    “记得,我也不知道为啥叫二丫,我爸妈就这么喊我,可我确实没有兄弟姐妹……”


    我“哦”了一声。


    “哥,怎么想起问这个了?”她歪着头看我。


    我叹了口气“一到过年,就想起小时候,或许是哥老了吧!”


    她又“哦”了一声,没再往下问。


    走进大厅,暖和了好多。


    我说早点睡吧,说完就往楼梯走,不料她伸手扯住了我的胳膊。


    “哥,你……你陪我说说话呗!”


    我看着她的大眼睛。


    水汪汪的,里面有两个我……


    就像我的疑惑一样,或许也有两个“她”。


    一个是曾经和我挤在暖井里的二丫,那个乖巧蛮横的小妹妹。


    一个是西安孙老大的手下,隐藏着身份,恨我入骨,却又埋伏在我身边。


    她扑进了怀里,温香满怀,处子的味道让人沉醉。


    她的身子在抖。


    声音也有些抖“哥……”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丫头,新年快乐!好好睡上一觉,明天我喊你去跑步!”


    我身体往后,两个人分开。


    她眼中难掩失望。


    我笑了笑,“去吧,太晚了!”


    看着她走到了卧室门前,又转过身“哥,我想……过段时间去找工作……”


    “为什么?”


    “我这么大的人了,总不能真让你养一辈子。”


    “你随意,开心就好!”我说。


    她没再说什么,进了房间。


    我瞥了一眼楼梯下金库入口,随后往楼上走。


    她很漂亮,无论身材还是相貌。


    也很有吸引力,和张思洋不一样。


    如果说那妖精像团烈火,宁蕾就是一捧清泉,沁人心脾。


    可在我还看不透她的情况下,绝不能越雷池半步,否则未来就会很难受……


    这是我第二个不在火车上过的除夕夜,不出意外,又做了那个噩梦。


    醒来时,满头都是汗。


    这个梦跟随了我23年,不明白为什么如此折磨我,却又不给我任何提示。


    初二傍晚,我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就奔了火车站。


    19点20分,火车开了以后,我才给唐大脑袋打电话。


    这货听说我回了雪城,气得暴跳如雷,后来我说四合院不用你买了,这才消停下来。


    久违了的卧铺,还有轰隆隆地铁轨声。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和亲切,这一宿,我睡得十分舒服。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上午10点12分,雪城到了。


    列车广播说,今天雪城气温是零下16度。


    我感觉可不止16度。


    刚下列车。


    唰——


    整个身体就冻透了!


    我没戴棉帽子,里面穿了毛衣毛裤,外面是件皮大衣。


    北风像一把把小刀子一样,顺着衣服缝隙往身体里扎,我连忙立起了皮衣领子。


    京城的冬天也不暖和,可温度还是相差好多。


    莫名地有些失落,都说从奢入俭难,好像自己已经不适应雪城的天气了。


    几分钟后,我走出了车站。


    因为想先去福利院看看,所以我并没有通知张思洋。


    快步穿过站前广场。


    大年初三,也就站前一些商店开门,我空手来的,可总不能空手去看青青他们。


    大包小包买了好多好吃的,走出商店等出租车。


    赚钱不易,斜对面的美味砂锅居并没有歇业,客人明显少了一些。


    砂锅居街对面那趟洗头房都关着门,没有了小姐姐“噹噹噹”的敲窗户声,时间太早了,对于习惯夜生活的人来说,此时还在睡梦中。


    来了一辆出租车。


    听说我要去香坊的福利院,张嘴就要100块。


    我鼻子差点儿气歪,我说一共也不过14公里,你是不是把我当外地人黑了?


    司机撇撇嘴,“大过年的,都这个价儿,走不走?”


    “不走!”


    不蒸馒头争口气,我决定继续等。


    事实证明我错了,这些人就像商量好了一样,一张嘴都是100块钱。


    我觉得再等下去的话,就得冻成冰棍,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心里再不舒服,也不能做什么。


    因为我不是那些“刀枪炮”。


    哪怕一身本事,也不可能对这些普通百姓大打出手。


    无论是出租车司机,还是跑长途的货车司机,大过年的不能在家热热乎乎地过年,都不容易。


    张妈妈给我开的大门。


    她这大嗓门一喊,全院人都知道了。


    我拿出了一个绒线编织的花头巾,戴在了她头上。


    “张妈妈,这是我给您的生日礼物……”


    “这臭小子,竟然还记得我生日……这么花,哪能戴得出去!”说话就扯了下来,嘴里说着太过花哨戴不出去,却又爱不释手。


    我见院子里没有柴火垛和煤堆,知道果然通了集体供暖,很是欣慰。


    “小武哥哥——”


    青青第一个跑出来的,她穿了一套红色的新棉服,像只奔跑的小辣椒。


    我抱起了她。


    “好沉!”我哈哈大笑,“说,是不是天天去厨房偷东西吃?脸上都是肉了!”


    “我才没有呢!”


    小毅他们都也跑出来了。


    我挨个摸着他们的头,又都长个子了,真好!


    大伙进了餐厅,虽说不至于温暖如春,却也不冷。


    我打开了两个大塑料袋,里面都是吃的,还有给他们买的小礼物。


    青青拿了一个粉色铅笔盒。


    小毅要了个黑色的驳壳枪。


    小熊把一个望远镜挎在了脖子上……


    我问张妈妈,怎么没看到老陈。


    她说陈院长三十和初一都在这儿过的,这两天带老婆孩子回丈母娘家了。


    我和孩子们聊天,讲故事,一起看电视。


    青青一直粘着我。


    中午我就在这儿吃的,伙食明显比以前好了很多。


    和孩子们一起吃饭,真的是好香,我比平时多吃了一碗。


    吃完饭后,我跟着他们去各个卧室看了看,虽然依旧拥挤,可被褥都换了新的,每个房间也很暖和。


    张妈妈说,去年院里又收养了二十多个残疾孩子,没办法,又雇了两个保育员。


    陈院长找过区民政局多次,想要扩大一下福利院,否则装不下了。


    区里原则上同意,可没钱……


    我了解张妈妈,她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以为我也没什么钱,说这些只是闲聊。


    把苦闷的事情吐出来以后,心情就会畅快一些。


    下午我走的时候,跑出来三十多个孩子。


    青青一直在掉眼泪,强子、小石头、小顺和二楞他们也都红了眼睛。


    小毅又一次和我击了掌,说他一定会照顾好弟弟妹妹们。


    临出门时我说“好好学习,等考上了京城的大学,会发现小武哥哥在那儿等着你们!”


    出租车上,我给张妖精打了电话


    “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