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玫瑰大酒店

作品:《小武唐大脑袋老贼

    酒过三巡。


    金腰燕一只手拄着下巴,细眉轻挑,“亮子,一晃儿可有时间没看着你了,哪儿发财呢?”


    唐大脑袋笑嘻嘻道“去内蒙了,养了一万多头牛……”


    我不禁莞尔。


    这货,把雪城乡下的牛吹内蒙去了,还乘了十!


    金腰燕当然不信,又追问他赚不赚钱。


    大脑袋敞开了吹,反正也不上税。


    坐正对面的刘浩盯着我问“武先生,听说你还是个练家子?”


    我笑笑说“学过两年。”


    “什么拳?”他问。


    “没什么套路。”


    “哦,”他一脸傲色,“野路子?”


    我在鼻子里“嗯”了一声,先前我就仔细观察过他的手和肘部,推测这个人应该是练泰拳的。


    “找时间切磋一下?”他又说。


    我笑了笑,却没应他,这事儿实在有些无聊。


    我不知道张思洋从哪弄来的这哥俩,明显她许诺了好处,又怕两个人太过桀骜,于是就想利用我磨磨他们的锐气。


    可惜,我才不上这个当!


    关我屁事!


    “武先生是不敢吗?”刘浩盯着我的眼睛,声音也大了起来。


    张思洋和刘志不说悄悄话了,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我又“嗯”了一声,笑笑说“真不敢,我不过是些自保的花拳绣腿,老哥一看就是八臂拳术的高手……”


    八臂拳术,说的就是泰拳。


    刘浩眼角就是一缩,“既然知道八臂拳术,就是行内人,怎么可能没胆子应战?”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看向了张思洋,“张总,酒喝的差不多了,我们也有些累了,这就回去了……”


    “就这么没胆子?”刘浩的语气阴森。


    包房里更安静了。


    “我哥胆儿小,”唐大脑袋站了起来,伸手拿起白酒瓶,“我敬这个大哥一杯……”


    说着话,他拎着酒瓶走到了刘浩身侧。


    不料刘浩伸手就盖在了酒杯上面,斜了斜嘴角说“不是什么人倒酒我都喝的……”


    “呦,身份如此高贵,是我唐突了……”说完,他又回去了。


    我以为他下一句要骂娘,没想到整这么文雅。


    转一圈又没碰他,折腾啥呢?


    刘浩翻着白眼,明显是瞧不起我们三个人。


    师爷老奸巨猾,根本就不当回事儿,可金腰燕却从来都不正眼看这哥俩。


    看来,他们也不和睦!


    大脑袋笑嘻嘻地回到了座位,和老疙瘩嘀嘀咕咕。


    我知道,这俩人肯定憋着坏呢,就是不知道要干啥……


    刘志张了嘴,语调淡然“老二,消停点儿,别淘气!”


    刘浩一双眼睛又开始盯着我。


    我懒得看他,这不过是把出头的“枪”而已,不知道是握在了张思洋手里,还是他哥刘志手里?


    张思洋仿佛看不到眼前场景,盈盈一笑道“好吧,舟车劳顿,回去好好休息!”


    “对了,你们住哪儿?”她又问。


    “玫瑰大酒店!”我说。


    “哦,”她点了点头,看向了师爷,“待会儿咱们也都搬过去吧,玫瑰那边儿条件也不错!”


    师爷含笑应声。


    她又看向了我“你先别睡,晚一些我过去……”


    她过去?


    过去干什么?


    有什么话现在不能说?


    这话太暧昧了,每个人的目光都有了内容。


    唐大脑袋和老疙瘩脸上都是笑,眼睛里的羡慕毫不掩饰。


    刘浩阴沉着脸。


    金腰燕嘴角一挑,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师爷笑容始终没变,或许是笑得太久了,有些僵硬。


    我一直留意着刘志,这个人不简单。


    张思洋这话说的如此暧昧,可他那张英俊斯文的脸毫无波澜,没有一丝恼怒或嫉妒。


    往出送我们的时候,师爷还是那么客气,我也虚与委蛇,混个融合。


    回酒店的路上,老疙瘩说“哥,他们来这边儿,可有段时间了!”


    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我也有这种感觉,很可能在我们上次回雪城前,他们就已经在了。


    只不过张思洋并没有常守在盛京而已。


    这是受了挫,才找的我!


    什么狗屁合作!


    如果她这个“团队”能拿下那把囚牛钥匙,怎么可能会找我?


    就像我要去西藏一样,更不可能通知她!


    回到宾馆,唐大脑袋说了三个字,就和老疙瘩回屋了。


    他说的是哥,抠她!


    关门的时候,我又叮嘱了两句,让他俩轻点儿嘚瑟。


    一身的汗,我又去冲了个澡,刚出来,就接到了大老张的电话。


    放下电话后,我怔怔出神起来。


    大老张说,他在户籍那边都翻遍了,也没找到当年的收养登记……


    没办法,他又联系了当年的老所长,人家记得清清楚楚,说领养手续就是他们所里办的。


    领养宁蕾的是一对儿夫妻,确实是厦门人。


    这就怪了,难道宁蕾说的是真的?


    难道自己看错了?


    那晚在西安的不是她?


    不可能,我拎着大哥大,坐在沙发上连连摇头,不可能,自己绝对不可能认错!


    张思洋是一个多小时以后到的。


    还换了身衣服。


    紧身体恤波涛汹涌,七分裙裤下小腿粉嫩,凉拖鞋里小脚丫盈盈一握,十点丹蔻分外诱人。


    我虚掩了房门,不料她走进房间,用后脚跟轻轻一踢……


    吧嗒!


    门就关上了。


    我没说什么,回身来到窗前。


    这是间大床房,靠窗放了两张单人沙发,中间是个方形木几。


    “张总,请坐,喝茶!”


    我客气着,坐下后给她倒了杯茶,不料她扭身就坐在了我腿上。


    我闻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那是烟酒和高级化妆品混合成的奇怪味道,仿佛夏日里躁动的荷尔蒙。


    温香软玉抱满怀,她身子蛇一样扭动着,扭得我乱七八糟。


    一条白皙手臂绕着我的脖子,大眼睛迷离着,红唇就吻了上来。


    我没有拒绝。


    既然已经是合作关系,那就是同道中人。


    她早就有征服我的欲望,我又好久没碰女人了,既然彼此都需要,为什么要拒绝?


    两个人各怀心思、彼此怨恨又相互吸引的男女,纠缠在了一起。


    她开始撕扯起我的衬衣,一件件衣服落在了地上。


    房间里开着空调,26度。


    燥热。


    汗水与夜色交融,时而温柔似水,时而相互厌恶撕咬。


    许久过后。


    她趴在我的身上,轻轻揉着我肩膀上的咬痕问“疼吗?”


    我反问她“来多久了?”


    “我问你疼吗?”


    “我问你来多久了!”


    “你真没意思……”说着话,她的头发长了一些,汗滴落在我的胸上。


    “说说吧,如果不是遇到了难处,我又怎么会有这个待遇?”我懒洋洋道。


    她从我身上翻了下去,平躺在了床上。


    我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烟,刚点燃,就被她抢了过去。


    “你是不是以为我为了宝藏,才和你这样的?”她吐出了一个大大的烟圈,沙哑着嗓子问。


    我又点了一根,笑道“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


    “因为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所以你一直惦记我……”


    她呸了一口。


    我叼着烟,一只手抚摸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


    不得不说,她是至今为止我遇到过最极品的女人,其中滋味无法言表。


    女人的心事你别猜。


    我不想猜,更懒得猜,清楚一点就够了,她不爱我!


    实话实说,我也不爱她。


    两个人今天滚了床单,不过是酒精的刺激,夜幕下青年男女的彼此需要罢了,而且已经迟到了。


    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可能早就这样彼此“坦诚相见”了。


    我未娶,她未嫁,两个人更不是什么纯洁的第一次。


    “我们已经来一个月了……”


    我惊讶起来,没想到这么久了,看来还真是快硬骨头!


    张思洋说。


    这把囚牛钥匙在一个女人手里。


    女人陈酉,今年42岁,独居,没有孩子,丈夫三年前胰腺癌去世。


    她是名钢琴老师,在盛京名气很大,是盛京钢琴协会的副会长,同时也是盛京音乐学院的特聘老师。


    丈夫去世前,两个人都喜欢旅行,生活丰富多彩。


    可丈夫去世以后,她就像换了一个人,朋友几乎不再来往。


    我问,难度在什么地方?


    张思洋说,难度就是接触不上。


    那把囚牛钥匙她并没有戴在身上,师爷和金腰燕进过她家多次,可始终找不到。


    于是他们就想换个方式。


    因为年纪相仿,一开始让师爷去接触。


    晨跑、上下班途中,菜市场……多次偶遇,可几次下来,发现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他。


    于是,他们又派出了刘志,结果还是一样。


    刘浩更不要说了,差点被当成流氓扭送到派出所。


    张思洋说“我轻易不想用强,最好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到手,避免打草惊蛇……”


    “所以才想到我们?”我问。


    她倒是光棍,“对,希望你们能有什么好办法!”


    “我想知道,你怎么如此肯定,那把钥匙在她的手里呢?”


    “秘密!”说着话,她一只手探了下去……


    我在关键时候来了个急刹车,“以后不要再和我玩心眼儿!”


    她像头母兽一样,又要咬我。


    我走走停停,折磨的她浑身瘫软,哑着嗓子求饶“我、我错了,坏人,以后人家都听你的……”


    真能都听我的,就见了鬼!


    她所有的话里都有很大水份,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两个人是合作伙伴,此时又是如此地紧密相连,相互又都藏着掖着,耍着心眼儿。


    我提出了要求,事情既然交到我们手里了,其他人离远点儿!


    她答应的十分痛快。


    许久。


    我说你可以回去了,她说腿软,走不了了。


    或许是一个人睡习惯了,这宿觉我睡的并不好,她也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