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 章 明兰论战

作品:《知否之袁家庶子石来运转

    李泊言出了班道:


    “启禀陛下,抛去卫国公擒拿敌国皇帝功劳不讲。


    卫国公确实是违背了朝廷祖制,罔顾国法。


    卫国公违法有三。


    这一,卫国公不服调配,违旨不于莫州屯兵。


    其二,无旨私自前往敌国。


    其三,未经允许,私带敌国国主入境。


    此三罪俱是大罪。请陛下降旨惩罚。”


    李泊言所说虽强词夺理。但句句有因,字字合法。倒是立时把那烫手山芋扔了出去。


    当即便有那和袁文化交好的承西侯杨凌峰要出班反驳。但想了想,又叹了口气,闭目不动了。


    班中的贺伯爵出班奏道:


    “李相公谬矣!


    这一卫国公只需冬日前在莫州屯兵便可,这早有定论,不必赘述。


    二,卫国公私入辽国。这陛下有言,兵无常势。难不成,就得在原地等辽军围困不成?


    三,俘虏敌国皇帝乃是大功一件。李相公怎可说抛去大功不提?”


    李相公本就是给自己找理由,不去论述袁文化这事影响。既有人反对,他乐的回班躲清闲。


    等贺伯爵一说完,他便不语默默退回了班中。


    这时那韩相公却出列道:


    “众人皆不言这事情严重性,我一老朽,天不永年。我便舍了这名声,说上一说。


    卫国公这次掳掠辽国国主,却有不妥。本辽宋争夺幽云,乃是法理之争。尚有缓和。但卫国公将辽国君主带回宋土。那必惹起两国国战。到时延绵日久,生灵涂炭。永无宁日了。”


    韩相公一语点破殿中群臣心里。大殿之上众臣皆失语。不做一言。


    仁宗皇帝环视一圈。群臣三缄其口。叹息了一声道。


    “还是韩相公实诚。既已然挑明,大家就说说吧!怎么处理这大辽国主?”


    群臣依旧不言,韩相公见众人不言便道:


    “陛下,当立刻派遣援军去燕云,做好准备,抵御辽国反扑。再派使者前往辽国商议送还辽帝一事。”


    仁宗听了不住点头。


    “韩相公老诚某国之言啊!


    众爱卿可有异议?”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谏院谏议大夫出班道:


    “臣附议韩相公之议。”


    有了出头的,大臣们纷纷出来附议韩相公之意。


    仁宗道:


    “既然众臣意见统一,那便议一议这谈判的细则。什么是可放弃的。什么是可争取的。


    辽帝当放归哪里,交接何地。


    需做何妥协,赔付什么?答应什么。又要索要什么,提什么要求?”


    仁宗话毕,大家才议论起来。一派忙碌。朝堂上,哪里有擒拿了敌国元首的喜悦!


    议论纷纷中散了朝。仁宗又召了几位重臣入宫细论。


    旁人不讲,这里单说袁文化的老丈人无精打采的回了家。


    强打精神去给嫡母请安。


    刚到门外,便听得屋内一派欢声笑语。


    盛紘让女使通报了老太太进得屋去。屋内笑语方停。


    盛紘请了安。见自己的大娘子和四个女儿都在。


    受了大娘子和女儿请安。见众人高兴,也不愿扫了别人的兴。说不打扰母亲娱乐,便要告退而去。


    老太太最是了解这庶子心性。知是有烦心事。也不拦他。只道:


    “凡事看开些,没得惹得头痛。”


    盛紘应了声,便欲行。


    如兰却在一旁发声。


    今日里如兰听喜鹊言今日街上人都说卫国公将辽国皇帝掳回了宋国。正羁押在雁北。


    如兰便风风火火的来了积英巷,苦吧苦的等父亲下朝,问个究竟。


    如兰见了父亲,还没等父亲说话。便急道:


    “父亲!今日女儿于街上听闻说雁北八百里捷报,说五哥哥掳了辽国皇帝到雁北。可是真的?”


    盛紘停下身子,看了看如兰道:


    “是真的。”


    说罢,便又欲行。


    如兰刚刚高兴未注意,这下她也看出父亲的不对劲来。


    “父亲,五哥哥将辽国皇帝掳回来,那是天大的功劳。怎么父亲不是很高兴的样子。莫非其中还有什么事情吗?”


    盛紘看了看如兰。这个女儿从小便是个天真的。本不想和她说。但又一想,这国公府现在京中就她一人支撑不告诉她,怕她在闹出笑话来。


    还不如自己告诉她。便说道:


    “今日早朝,你夫婿便让人把捷报报了上来。满殿的大臣皆忧心忡忡。


    皆认为幽云之争,乃是法理之争。战争可以控制。但这文化将辽帝掳掠了来。却是将一地之争变为了国战。其罪大矣。”


    如兰听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中赧赧:


    “这可如何是好?”


    盛老太太只是气的哼了一声,一脸不屑朝臣的模样。


    一旁的明兰劝道:


    “五姐姐勿忧!


    孙子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


    战之怎可因恐惧缩手缩脚。狮子搏兔当用全力。若瞻前顾后则危矣。


    战争不是过家家。不能寄托于他人心情。更不能将国家兴亡寄托于他人怜悯。


    国不可无事兴兵。国虽大好战必亡。更也不可畏战不前,否则必在畏缩中消亡。


    辽国也是国,也有其痛处。东北女真,大漠蒙古,西域诸国。哪里敢全国来战。若是了,那辽国也就该亡国了。”


    如兰听得懵懵懂懂。不知所以然。


    盛紘则一脸呆滞。


    老太太这才露出笑容。


    “我看这朝中群臣却不如我明兰一人有魄力,有担当。


    五丫头莫忧愁。我看你夫婿是有韬略,懂世事的。


    想来劫掠辽主,不是一时之冲动。定然早已想通关节。这北地离京甚远,现在幽云怕不已被他经营的铁桶一般了。”


    盛紘听了老太太话,又多看了明兰几眼。却不想自己家中这庶女如此心性通透。


    盛紘得了明兰点透,顿感天宽地阔。再入朝堂,也不惶恐了。


    朝堂每日议论纷纷,计较如何北上和辽国谈判。盛紘只冷眼旁观。旁人见了都惊奇不已。


    果不出盛老太太所言。这边朝堂还没论出谈判既要,还没推出谈判之人。


    这华北便又传来捷报。卫国公已然攻下幽云所有州府。占据全线长城。拒北辽于关外,抵外敌于长城。


    北方一线再无战事。辽国也再难入侵。


    消息传来。朝野皆惊。更为近日龌龊羞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