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画家与陶

作品:《Counterplay

    “向日葵也枯萎了…你最爱的花我也没能留住…”


    最后的话,轻到唏漓江站在旁边都没有听清。


    男孩不说话了,就这么举着一朵枯萎的向日葵。


    唏漓江很有耐心的等着。


    男孩垂下头,然后又抬起红肿的眼眶,他用拿起向日葵的手摸向女孩的头发:“如果,你还在我身旁…”


    女孩微笑的脸颊连同身体慢慢消失。


    “该多好…”


    唏漓江发现,眼前的人一只眼睛看不见。


    他的眼睛瞎了。


    原来,他们就是门前的童子童女。


    男孩面对着唏漓江,眸子盯着手中慢慢消散的碎片不放,他一声不吭,只是默默的流着泪。待到碎片全部消散,他轻声道:“等你回来,我帮你摘一朵盛开的向日葵。”


    “让你见到了枯萎的向日葵,对…不起。”


    说着说着他无力跪下,他看向手中的向日葵,身旁一朵朵枯萎的向日葵同他哭泣,哀嚎起来。


    它们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甚至在仰天长啸。


    唏漓江看着男孩,默默道:“原来这儿是向日葵田。”


    嗯,她真的没发现。


    因为这一片向日葵田,即便在白天的时候也没能盛开。


    好像随着最喜欢自己的主人消散了一样,不曾盛开。


    他手里却拿着一朵盛开的向日葵,唏漓江不知道他为了拿到一朵向日葵废了多大力气。


    场景再次变换,唏漓江站在一个小房子里。


    小房子不大,放着两个床,一个小桌子,还有许多日常用品,唏漓江做到一个床边,这个床是靠窗户的,从这儿可以完整的看到外面正在盛开的向日葵。


    门被打开,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欢声笑语,男孩走在前面,女孩走在后面,女孩的头上带着向日葵花环,手上拿着一朵向日葵开心的蹦跳着走过来,又调皮又美。


    女孩走到了房子里依然很活泼的大动作,好像不会厌倦似的,男孩在一旁宠溺的看着她,好像一直在提防妹妹会摔倒。


    女孩开心的扬起嘴角:“哥哥,你说向日葵会一直盛开吗?”


    男孩笑道:“当然会,你喜欢就没有不可能的。”


    唏漓江诧异的眯起眸子。


    唏漓江本没什么兴趣,但听到男孩的回答,她准备陪他们度过到晚上。


    到了晚上,她倒要看看向日葵怎么盛开。


    女孩与男孩一直在嬉闹,女孩玩累了,昏昏沉沉的躺在唏漓江坐的床上,随后被男孩喊起来吃了些稀饭又回去躺下。


    唏漓江看着女孩的睡姿,自己也被勾起睡意,她躺在旁边微眯一会。


    过了不知多久,唏漓江突然想起来自己还要看盛开的向日葵。她马上起来,回头看看男孩的床上空空如也,她又转向窗外。


    皎洁的月色照耀着花田,本该枯萎的向日葵却栩栩如生的盛开着。


    蝴蝶栖息在上面,月光笼罩着向日葵,它们既开心又欢呼的跳跃着,仰着脖子想要追随月光。


    唏漓江愣住了。


    她从未见过黑夜中盛开的向日葵,她又转头看向男孩的床。


    男孩早已躺在了床上,脸上还惨留着油画的残渣。他疲惫的躺在床上,侧着身子面向女孩。


    这时女孩也醒了,她习惯性的看向窗外,她开心的叫了一声:“哇,每天都好美啊。向日葵。”随后她心满意足的睡下。


    唏漓江看向外面的向日葵略感不对,她走出门外向着花园的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一张巨大的油画放在窗外,油画后面是笼罩着月光下枯萎的向日葵。


    向日葵不会一直盛开,但你想要,就会一直盛开。


    虽然方式不对,但女孩很开心,因为她的向日葵一直在盛开。


    一直。


    唏漓江走回房间,看着男孩连睡觉都要朝向女孩的方向。


    每天一大早男孩又会起床把提前放好的油画藏起来,而外面又是一幅真真正正的向日葵田。


    场景再次转换。


    不再是温馨的场景。


    而是男孩在向日葵田抱着女孩的头痛哭,他哭的撕心裂肺,他的怀里抱着女孩微笑的脸蛋,他低头拥抱没有身体的女孩。


    就像她也在拥抱他一样。


    随后男孩拿起剑跑向森林斩杀怪物。


    夕阳西下,如同第一个场景一样。


    不同的是,他拖着一只巨大的熊缓缓走过来,他面无表情,右眼被头发挡住的眼睛流下血液,他把熊到一旁,颠颠撞撞跑到女孩旁抱住她,他说:“我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我的希望没了。”


    画风一转,向日葵田里放着一张张女孩的画像,有一张巨大的月色下的向日葵画像旁站着男孩,他背对着唏漓江,面向画像,这张画像与上次不同,这张盛开的向日葵下站着一个女孩。


    画家也会拿起剑保护珍惜的人。


    他本该拿着的是画笔,但他却为她拿起了一辈子没碰过的剑。


    唏漓江再次醒来,她起身看向一旁累的坐在椅子上休息的两人,她起身,手里一紧。


    那是一包向日葵种子。


    齐茸率先注意到唏漓江,她看向唏漓江手里攥着的东西漆黑的眸子一转:“怎么了?”


    唏漓江坐了起来,她抬头看向上空的另一片黑暗,仿佛封尘在深渊上下不来的鬼魅修罗。


    这种心情很奇妙。


    朱节与齐茸识相的都闭上了嘴,三人安静片刻,唏漓江率先说话:“出去吧。”


    唏漓江并没有告诉齐茸有关梦境的事情,齐茸与朱节也没有过问。他们三人非常寂静的走出了房间,唏漓江看向杂乱无章的酒席与流着血的人皮走了过去。


    “我们该…”齐茸话还没有说完唏漓江一个箭步走了过去。


    她走到了花园的位置,有很多的水仙与桃花,唏漓江沉默的看着眼前数不胜数艳丽至极的花朵。


    还是向日葵好些。


    她抬手折起一枝桃花,淡粉色的桃花娇羞可人,摇摇欲坠的想要逃离唏漓江的手心。


    唏漓江回头把桃花放到了右边童子的面前。


    场景开始变化,两位童子没有表情的可怖面具似乎也笑了一下,门慢慢打开。


    唏漓江又听到了他们的声音。


    “你为什么会喜欢桃花呀。”


    “我只有陶。”


    女孩哈哈一笑,渐渐的笑不出声了,她温和的抿起唇角:“我也是。”


    但其实他不喜欢桃花,只喜欢陶。


    唏漓江面无表情的走到左边童子旁边用手挖了一个坑,她把揣在坏中的向日葵种子拿出来播在里面,然后跨过她走到右边同样的步骤又来了一次。


    “还是,向日葵好些。”


    唏漓江温声道。


    她起身拍拍身上大红的嫁衣走出门。


    齐茸与朱节也跟了上去,他们完全处于懵逼状态,齐茸问:“是…桃花?”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小画家看着蹲在路边的小陶子说。


    “……”女孩不说话,就这么沉默的哭着。


    “那我走了。”


    “别。”女孩扬起流着鼻涕,还在努力克制流眼泪的脸蛋慌张道:“别走啊…”


    小画家推推眼镜道:“那你告诉我,你怎么了?”他坐在女孩旁边。


    小陶子说:“我没有家了…娘亲……不要…阿陶,了…”她越说越激动,抱着小画家就哭了起来。


    “好好好别哭,她不是不要你,是阿陶太优秀了呀,所以…所以,想考验你一下?”他编不下去了,他从没听过故事,更不知道该怎么给孩子讲故事。


    可就是两个没人爱的孩子,走到了一起。


    “陶子不要优秀!陶子要娘亲…回来…你让娘亲回来……你让她回来……求你了…”


    “明明……明明我,那么努力的学习陶瓷…为什么啊…?”


    她越说越激动,紧紧抓着小画师的衣服,突然扬起圆润的脸蛋,梨花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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