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土楼古尸5 霍桁「跟你讲……

作品:《不跑操的都得死【无限流】

    池闵不知道能说什么,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是进游戏时间长了,池闵容易回忆起在现实发生的事。


    池闵参加工作不久,公司要求职员填写“心里测评报告”,池闵不记得那张简易的调查报告究竟问了些什么,只记得自己粗略扫过一眼对着手机戳完所有答案。看着“优良”的“心理健康成绩”,池闵推出网页联系了一个专门研究情感障碍的心理医生。


    池闵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是有问题的,他不喜欢和小朋友玩,不会在地上甩游戏卡,接受不了同桌擤鼻涕的纸掉在自己脚边,接受不了住宿舍……


    这些心理在某次下课问问题时意外碰到语文老师的手后他在洗手池前站了一节课时发生了本质改变。


    那是池闵第一次剥开遮羞布直面自己有病的内心。


    在心理健康讲座被要求手捧口袋书,心理老师最大作用是但摆设的环境下,除了池闵,不会有任何人,任何老师会觉得他有病,只觉得这人比较孤僻。再加上“成绩好就是王”的刻板印象,他任何不同寻常的举动都是个性,是独特。


    隔了一节课回到教室,数学老师关切地询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不舒服要赶紧请假去医院看,中考在即也不能不顾健康。


    池闵看着被自己洗到泛红甚至微微蜕皮的手点点头,请假直接请到中考前一天。


    。


    那张调查报告是第二次直观地揭开池闵的遮羞布。


    大学高中填写过无数次这样的报告,池闵自始至终都很聪明,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是一个有病的人。甚至是高考前学校特意安排的给未来211,985甚至清华北大学子的一对一心理疏导,心理老师给学校的反馈也是“池闵同学,性格内向,不爱与人交际,喜静。心理评测:良好。”


    每填写的一篇报告后池闵都会洗无数次手,就好像那张用于放在台面上的纸是多么不堪,多么恶心。


    那份报告究竟是因为出现的时机巧,还是有什么特别敏感的问题,抑或只是池闵脑子一抽要去这么做池闵早就已经忘记了。


    只是当他戴着一副皮质手套走进心理诊所,坐在一位称得上和蔼可亲的医生面前,直白袒露自己的心理问题:


    池闵,一个精神洁癖,生理洁癖已经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的人。我需要你尽快给我解决这个问题。


    那位医生姓白。白医生起初认为这样一位在第一次治疗就可以直白袒露自己心理问题的患者治疗应该不难,并且得知对方在进行一定的药物治疗,感觉任务并不难。


    可后来他却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这位病人很好,好就好在他很诚实,点头承认自己是有病。这位病人很不好,他隐瞒了很多年的事情,每次和他说的事都像对方精挑细选出来可以告诉他的。对方只希望自己治疗他,不要了解他,甚至不用治疗多好,不用每天洗手很多遍就行。


    这个目标在两年后达成了,虽然白医生什么事情也没做,全是因为对方心底某种神奇的东西逼迫着他必须好。


    两年后他们第13次会诊结束,这位患者再也没有出现在心理诊所里。白医生叹了口气,他深知这位情感障碍严重的患者可能自己再也见不到了。


    。


    池闵的头朝霍桁那边偏去,像下了某种决心。


    池闵:“其实你……”


    其实你可以走。


    池闵是想这么说的。但是他又不想。他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有点恶劣,自己这个人很恶劣,自己的行为也很恶劣。一个自杀的人,一个有很多秘密不能告诉对方的人,要求对方等着自己,要求对方不要走。


    很恶劣。


    很恶心。


    就像当年那一沓即将被评为“心理状况良好”的心理调查问卷。


    一时间池闵觉得被自己强制控制下去很多年的洗手欲望涌再次涌了上来。


    池闵觉得自己很混乱,从他进入游戏开始就不再有过的精神层面的混乱。


    他不想在霍桁面前失控。一点都不想。


    池闵抓着床垫的手越来越用力,指骨泛着白,好似那片皮肤即将由于用力过度而撕裂。


    池闵尽量将所有的情绪,失控都放在那只手上,尽力稳住声音。


    池闵:“其实,你可以……”


    还没错好词,甚至自己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会说什么的池闵的嘴唇被堵住。


    霍桁已经从刚才失控的状态回来,一只手举过头顶,摸索着将池闵扣着床单的手指一个个扳开,再将自己的手塞进去,露在外面的拇指轻轻在四个捏住自己的手指上摩挲着,另一只手以一个不大协调的姿势把池闵的脑袋往自己这边拉过来一点,唇轻轻贴了上去。


    这应该是他们目前为止最不具有情|欲望的一吻,只是单纯地安抚这只缩在角落的小动物。


    这显然很有效,池闵攥着自己手的力道逐渐松了下来,到这枚吻结束时已经只是松松握着了。


    池闵一旦接吻就会忘记喘气,即使是这样很轻柔地吻也是。已经停下十多秒了,池闵的呼吸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


    霍桁揉了揉刚才握在自己手里的后脑勺,轻声问道:“吓到了?”


    池闵没说话。


    霍桁也没追着继续问,还了个问题:“疼不疼?”池闵依旧不说话。


    霍桁有些无奈地笑笑:“变成哑巴了?哑巴公主?那我是不是要再亲你一下才会说话?”池闵终于有了反应,偏了偏头。


    霍桁起身换了个姿势,两人正常地躺在床上。


    霍桁:“跟你讲个故事。跟你讲讲……我怎么进游戏的。”


    。


    霍桁父亲有一个结拜兄弟苗疆,此人后考取警校,与同为警察的妻子结婚,有一个女儿叫苗洁韩。


    霍桁父亲是个生意人,霍小桁比起父亲桌上那些看不懂的报告和数据,更喜欢和苗疆叔叔玩。


    苗疆每到放假都带着霍小桁和比霍小桁小三岁的妹妹小苗洁韩玩。有时会教两人用玩具枪打气球换毛绒玩具;去河里打水仗,淋得一身水被两个母亲骂得狗血淋头;又或者会在没有训练的时候带两个小朋友去参观基地。


    总之,在霍小桁心中,他苗疆叔叔是最厉害的。


    而霍桁和苗洁韩长大后受到苗疆的影响,纷纷励志想要报考警校。


    天不遂人愿,在霍桁初三那个暑假,霍桁和自己的两个伙伴相约一起去打篮球。出球场后三人一起去一家苍蝇小馆吃午饭。


    吃到一半,三人闻到一股怪味,随即反应过来应该是煤气泄漏。


    煤气泄漏引发的后果不堪设想。索性因为三人来小馆的时间比较晚,小馆内没有多少人,听到三人说煤气泄漏紧跟着就跑出去。


    变故就发生在这一秒。


    煤气泄漏引发煤气爆炸。


    还没等大家因为没死人而庆幸,霍桁的朋友就看到霍桁的手臂在冒着血。


    一根钉子由于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波半根钉进霍桁右手手臂肘关节处,


    几人连忙把霍桁送到医院。


    比起死人,只是伤到手臂似乎不算什么,所有人都抱着这个想法被现实狠狠打中。


    神经轴明显断裂。


    这颗钉子不仅砸的位置准,且爆炸,砸入的很深足有四厘米。


    治疗结果并不理想。经过手术和治疗,霍桁的手依旧连握笔都困难。


    这对怀着一颗警察梦的霍桁而言无疑是沉重打击。


    后来,霍桁在母亲曹沐女士的陪同下到了国外,拜访了一个在全世界都享有盛名的神经学专家进行治疗。


    经过长达一年的治疗,霍桁的右手终于恢复到“正常工作范围”。


    当然,这最好的结果也没保住霍桁的警察梦。


    在苗洁韩“哥!我会替你实现心愿。”的讨打安慰,和他亲爹“做生意咋就不能发光发热。”的资本洗脑下,以及他苗叔“人活着就一定有价值。”的激情演说下,霍桁终归是没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树上。


    结束治疗后,霍桁报考了国外一所不错的商学院。


    。


    而就在霍桁进入学院的第二年,也就是18岁时。变故再次发生。


    苗疆和他的妻子在执行任务时,殉职了。


    等霍桁从国外赶回来时,只能看见两具盖着国旗,冰冷的尸体。


    那个教自己射击,陪自己玩电子游戏的苗叔叔,那个一边和他们母亲骂他们玩水一边给他们泡感冒药的方阿姨。


    顶着烈士的称号永远消失。


    霍桁不知道还可以干什么。默默陪着那个原来活泼开朗,时不时和自己掐一架,现在一脸麻木的妹妹坐了一个下午。


    霍桁至今都清楚记得苗洁韩不吃不喝坐了一天后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哥,他们都死了。”


    。


    苗洁韩的外祖父母,祖父母都已去世,也没有什么亲近的亲属。霍桁一家很容易拿到了苗洁韩的抚养权。


    曹女士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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