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作品:《[BTS]Sunny Day

    练习时间伴着无数个日升月落飞速流逝,公司里关于出道的小道消息越来越多,练习生之间的气氛也逐渐紧张了起来。


    尽管大家嘴上都不说,但钟意之发现最近和自已一起大半夜还在练习室的人越来越多了。


    公司穷就是这样,推出这个男团以后谁知道下个会是什么时候,压根没人等得起。宿舍里的哥哥们对于弟弟们的训练也上了心,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谁都不想落下谁。虽然钟意之的定位明显和田柾国不一样,不是往全面ace方向发展——也可能是方时赫在听了孙成德的评价后放弃了,但他也没有比田柾国轻松多少。


    郑号锡皱眉盯着他:“意之啊,这个part再来一遍。”


    ……这就是他不轻松的原因所在。


    钟意之有很长时间的街头表演经验,可单凭他的歌声就已经足够让听众停留,唱歌的时候只要即兴做几个动作就好,没什么舞蹈的要求,又不是斗舞。


    其实钟意之练舞的年纪虽然不算小,但相比起金南俊和金硕珍来说也绝对不算大,开始练舞也比两位有优势,更不用说他的身体柔韧性和节奏感其实很好。


    可这些优点都在一个要命的缺点前阵亡了——他四肢不太协调。称的上一句流氓的节奏感,能帮助他跳起来的时候踩到音乐的每个点,可样子就不太敢恭维了。


    纠正四肢不协调的过程无疑是很痛苦的。


    但出道就伴随着无数痛苦。郑号锡干脆直接给钟意之开了一对一小课堂,亲自盯着弟弟让他把每一个动作都做到位。


    机械性地无数遍重复和纠正毫无疑问是有效果的,起码在这次月末考核的时候,孙成德没有看到钟意之出来就捂脸叹气了,最后还给了个及格的分数。说出来都要落泪了,这还是钟意之的舞蹈第一次及格。


    郑号锡:“……”


    再不及格他都要怀疑人生了。


    上课时候的郑号锡和下课时候的郑号锡完全是两个人。上课他有多严格,下课就有多温柔。跳舞本身就比较容易受伤,钟意之还每天练这么长时间,完全不受伤是不可能的,光是脚底上的水泡就磨出了好多个。


    水泡当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疾病,可也足够折磨人,尤其是钟意之还得在脚底长水泡的情况下继续练习。关于这件事,郑号锡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是每天晚上默默坐到熟睡弟弟的床边,掀开被子找到弟弟的脚丫子,帮他消毒涂药,希望多少能减缓一点。


    这个场景当然是很有爱的,只是在偶尔起夜的其他人看来……大半夜看到有人坐在弟弟的床头,谁都得激灵一下。


    不过第一个哥哥发现以后,宿舍里的其他哥哥似乎就悄悄达成了什么协议。


    于是一天,等钟意之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朴智旻的背上,金硕珍正在帮自己刷牙洗脸,吓得他瞌睡虫全飞了。


    朴智旻笑眯眯地把人往上掂了掂,怎么说都不让他下去:“哥在做晨练。”


    “别动别动,”金硕珍更是直接暴力地用一只手把人的脑袋固定住,“泡沫还没刷完呢,玧其啊,意之的面霜是哪个来着?”


    闵玧其叼着面包酷酷地路过,酷酷地伸手一指。


    钟意之瞳孔地震:“……”


    他只是脚上长水泡又不是脚崴了腿断了,更不是手残了,至于吗???


    目前看来,他本人的意见完全不重要,起码哥哥们觉得很至于。


    当然其中除了关心之外,还多少有点凑热闹和看弟弟崩溃的乐子在里头。大家对钟意之的家庭情况都隐隐约约知道一点,这个孩子平时完全不像是97年生的,性格细心妥帖又乖,能看到他现在手足无措样子的时候很少。


    “真的特别好玩。”后面金泰亨和阿米说起来就滔滔不绝,“他又不是柾国,力气没那么大,就连珍哥都能按住。脸红最长时间的记录是……”


    金泰亨眯了眯眼睛,认真回想了一下:“二十几分钟?”


    朴智旻闻言打开手机翻出了以前的视频,读出了总时长:“二十三分钟二十四秒。”


    金泰亨一脸骄傲:“我没有记错!他那时候头就没抬起来过!”


    【明明是你们让他一直社死】


    【在让弟弟社死的路上,哥哥们永远第一名】


    【kkk好像是hone的皮肤特别薄,一旦脸红就会超明显】


    【十五岁!很会脸红!挣扎不了的hone!让姐姐亲亲呜呜呜】


    【就是因为你们果子才天天拐他亲故去健身的吧】


    【结果去了两天hone就瘫了】


    【“阿米啊,我现在瘫了”kkkk】


    【谁去偷朴智旻手机!!!!】


    【朴智旻别在那光读时长了,给我们看看又不会怎么样】


    【有好东西不要自己藏着啊!拿出来和阿米一起分享啊!】


    【?95两个就当着镜头这么光明正大地看了是吗?不是你们两个脸上是什么表情啊?我真的很不难想歪诶】


    【艹,看起来是真的很可爱,他们两个的眼神好温柔啊】


    【忙内line什么都好磕(流泪)】


    【朴智旻:来,给大家听听我们的男朋友有多可爱】


    【金泰亨:听到了吧,大家都知道我们有男朋友了吧】


    【完了他们一放声音我心更痒痒了,我第一次听到hone在那喊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我宣布这句和哈吉马还有巴来哟一起成为BTS名言】


    【光听声音hone真的好绝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呜呜呜让我看看画面啊!!!】


    【虽然你们很帅,但你们是真的很狗(泪流满面)】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能脸红这么长时间的,”朴智旻跟着感叹,“现在意之都没那么好逗了。”


    “那是你不知道。”金泰亨摆摆手,神秘兮兮地侧头和朴智旻耳语了几句,兴奋极了:“今天晚上我们把他从柾国那里偷来玩吧?”


    朴智旻立刻和金泰亨击掌:“好主意!”


    【95小情侣又在说悄悄话了】


    【金泰亨说一句话我磕到了四对】


    【?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把弟弟偷来玩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任你在外面拿了多少很厉害的奖,回家后还是得被哥哥偷来玩(比心)】


    【嘶玩这个用词……】


    【停一停停一停,心里知道就好盒盒盒盒】


    【这是什么外面无数人求而不得的高岭之花回家后变成又软又甜小乖宝的剧本啊】


    【钟神:我的成员们啊,都是有点奇怪的人呢】


    【被一群韩国男人包围的无助的中国男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钟神真的全队最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先天再直也抵不过后天作用让他弯(狗头)】


    【妈妈帮你拦住JJK了,现在就去偷,冲!】


    【楼上姐妹好勇】


    【偷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占为己有直接上位】


    【95想偷hone的心一直蠢蠢欲动好吧】


    【JJK(指hone):他出去我都要一直看着他的,不然谁知道哪里他又冒出了个我不认识的要和他说话】


    【盯妻狂魔JJK罢了】


    【JJK的苦恼】


    【可恶,我也想要有这份苦恼】


    【95当着阿米的面开始公开密谋了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你们有种别下播!】


    【你们放了个鱼饵把阿米钓上钩又不给阿米看?】


    【不许关摄像头!金泰亨!!!】


    田柾国第一时间找自家亲故在哪个哥哥那儿的习惯就是这时候养成的。不过他刚养成个习惯就没多久,天上就砸下了一个让他觉得甜又有点苦恼的馅饼——身为上次月末考核的第一名,方时赫派孙成德老师带他去美国交流学习。


    第一时间听到消息肯定是激动又开心,但问题是他要和钟意之分开一个月。


    经过田柾国这段时间以来的“暗中”观察,他发现自家亲故虽然不是什么很主动交际的性格,但是却意外招人。不仅仅是宿舍的哥哥们,田柾国已经不止一次听到其他练习生在那儿偷偷说想接近钟意之了。


    想接近的理由绝大部分是钟意之那张脸,再者就是钟意之的性格。他的外在性格看起来就像是每个男生女生高中时都会喜欢的那种人,爽朗大方不拘小节,但在一些细节方面又很周全,相处起来很舒服。就连对钟意之的舞蹈一直不满意的孙成德,在教训的时候总会没那么凶点。


    蓝颜祸水,田柾国不开心地想。


    出发的前一晚,田柾国搂着自家亲故,语重心长地叮嘱:“你不能有比我更亲的朋友。”


    钟意之困得要死,但还是机械性地点头。


    “哥哥们也就算了,”田柾国觉得自己主动退了一步,因为亲故不能没人照顾,“你有空就去玧其哥南俊哥号锡哥那里呆着好不好?”


    钟意之打了个哈欠:“……最近他们在给我专门补习韩文来着。”


    对于弟弟的韩语,闵玧其实在恨铁不成钢,让金南俊亲自上阵给钟意之教学口语,郑号锡给钟意之检查语法,他负责监工。


    为了方便督促,不让弟弟因为韩语不过关这种可笑的理由被刷下去,闵玧其还辞去了外卖员的工作,只留了份便利店的兼职。


    田柾国是知道方PD让钟意之呆在哥line工作室学hippop制作的,提到这他有点纠结,不自觉地转移了话题:“那个,对了,以后你学好了……能不能给我写一首歌?”


    “嗯?”


    黑夜之中,田柾国的眼睛湿漉漉的:“我想要你写的歌。”


    钟意之没说话,只是睁开了眼睛。


    “不一定要hiphop,写你擅长的就好,我不挑的。”田柾国开始畅想他们以后的事,“以后说不定我们能出双人小分队,到时候应该要求也没那么严格,可以出别的风格的歌,你觉得怎么样?”


    “…………”钟意之停顿了片刻,忽然很轻地开口,哼了一段旋律。


    “这是什么?”


    “刚刚想的demo,你喜欢吗?”


    田柾国忽然庆幸自己的夜视能力还算不错,他们又离得这么近,所以钟意之侧过来的脸,纵然是深夜他也一清二楚。


    他歪头将脸埋在亲故的脖颈边,很郑重地说:“喜欢。”


    这个在夜晚几分钟想的demo,后来被收进了97两人的合作曲里。在看MV花絮田柾国提及的时候,阿米们满头问号。


    【不是……写歌是这么容易的吗?】


    【JJK:我想你以后给我写歌】


    【ZYZ:那我现在就写】


    【谢谢你jjk,再让我体会到了钟神究竟有多神】


    【原来这是十年前就写好的demo,你们在一起已经过去了十年啊……】


    【听起来完全没有年代感,真的好好听啊】


    【呜呜呜这就是作曲家的浪漫吗】


    【你是我随时随地的灵感来源】


    【壮哉我大97!】


    【钟神真的做到了答应国哥的每一件事,哪怕是戏言……】


    【我光听着都心动了柾命,田柾国你小子好福气】


    【这让别人怎么能不和你抢老婆啊(面目狰狞)】


    【我没有酸,我只是变成了柠檬】


    【这都不是真的这都不是真的这都不是真的?】


    【什么叫“那时候我就发现他超级会写歌了,所以经常缠着他让他给我哼段demo听,他虽然有点无语还是照做了”,JJK你嘴角的笑能不能再明显点?】


    【钟神这么高产少不了你的功劳是吧】


    【说真的,就算是妈,也起了杀心】


    【老婆的正确用法】


    【上面的姐妹忘了补充,这是老婆叫钟意之的正确用法】


    【你们到底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demo啊!!别光说了快发歌啊!!!!】


    【真的好宠啊……】


    【你们不在一起我真的会伤心OK?】


    第二天田柾国就心满意足地走了,上飞机都是一蹦一跳的,看得孙成德满脸欣慰,心想这孩子真知道上进。


    他叮嘱钟意之的事,钟意之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做到了,主要还是太忙。田柾国的进修给公司里的练习生们提了个醒——公司已经开始筛选出道成员了。他们的宿舍被练习生私下偷偷称为 “出道预备组”,但宿舍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因为这个称号松懈。


    金硕珍、朴智旻和钟意之的节食,也是在这个时候开始的。


    形象管理是决定能否出道很关键的一环。朴智旻一直觉得自己没有弟弟哥哥们长得好看,脸上还带着很难消下去的婴儿肥,自发地开始节食,节食程度非常极端。金硕珍是知道相比起其他人来只有脸的优势,本来很爱吃美食的人选择在给弟弟们做完正常营养餐后,自己吃水煮鸡胸肉和蔬菜沙拉,偏偏他骨架大,怎么都很难纤细。


    钟意之的体型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偏瘦的。他饭量不大,每天练习学习的时间又很长,只在权妈妈和金硕珍的疯狂投喂下长了点肉,长肉之后还更接地气了点,照理来说怎么都不需要节食。


    但他节食是方时赫的意思,因为钟意之看起来太阳光太甜了,如果换个性别就是金南俊的理想型,黑泡风的妆造有点违和感。方时赫盯着他脸上的那点肉看了半天,顶着后面金硕珍快要瞪出来的眼珠子,撂下了一句:“意之啊,减下肥吧,有棱角会更好看。”


    要金硕珍节食,金硕珍没说二话。但是要钟意之节食,金硕珍现在和方时赫拼命的心都有了——要知道那点肉是他好不容易才喂出来的啊!说真的又不多,钟意之现在已经很瘦了,难道要瘦成骨头架子吗?现在小孩还在长身体,还和闵玧其差不多高,营养跟不上怎么行?


    方时赫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我记得意之跳舞不好对吧?”


    钟意之点了点头。


    “想办法再练一点肌肉吧,不要夸张的那种。”方时赫打量了一下他的四肢,“应该会有力量感一点。”


    这下所有哥哥脸都黑了。


    您要不要听听您在说什么?又要他瘦出棱角又要他练肌肉?


    其实方时赫的这句话也算是变相给哥哥们了颗定心石,起码这证明钟意之出道和田柾国一样,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否则方时赫也没必要特地让他去练体型。但这颗定心石喂得哥哥们想骂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表情管理都丢到一边去了。


    说实话钟意之也有点无语。但他连吐槽都没来得及吐槽一句,就见哥哥们的表情比他还臭,又忍不住觉得有点好笑。


    金硕珍深吸一口气,憋回了那句“西八”,把自己下巴搁到钟意之脑袋上,语气沉重地:“哥陪你。”


    朴智旻还是一脸匪夷所思——意之都要减肥他成什么了?但这不妨碍他紧随其后,紧紧抱住了弟弟的腰:“意之啊,哥也陪你。”


    “……”钟意之看着剩下那些哥好像也要陪自己的样子,闭了闭眼决定自救:“哥,搂太紧,喘不过气了。”


    方时赫的要求要实践起来,无非两点,一是锻炼二是控制饮食。他们的练习时间很长,真要抽出大把时间花在健身房也不现实,所以就干脆利用在宿舍的零碎时间。很可惜的是田柾国不在,不然他会看到他所有哥哥每天没睡醒就在床上做平板支撑和仰卧起坐。


    控制饮食方面,天天吃鸡胸肉是绝对没力气锻炼的,了解点健身的都知道增肌要吃牛肉。好在钟意之现在就算什么都不做都能躺着赚钱——他写的歌还在billboard上没下来呢,音源钱就够钟意之买无数牛肉和虾了。


    连带着本来还在那儿啃鸡胸肉的金硕珍都心动了,韩国牛肉虽然贵,但金硕珍又不是吃不起,而且他也吃的话弟弟不用点外卖蹲墙角吃了,他可以顺手一起做。


    至于节食三人组的另外一位朴智旻……


    钟意之饭量是真不大,捧着饭让哥哥帮自己解决的样子,朴智旻也没办法拒绝。


    反正牛肉和鸡胸肉热量差距也不是很大,虾热量更低,而且他们现在都有锻炼,吃点也没事吧?


    其他不用节食的:“……”


    怎么感觉这几个人虽然吃得很清淡,但是吃得比我们好多了呢?


    金硕珍:“哎,牛肉要吃吐了啊。”


    钟意之:“那明天我们吃水煮虾仁吧?”他变魔术般地变出了一瓶醋,“哥,这个没什么热量!”


    朴智旻在naver上搜了一下,抬起头,满脸神奇地打量这瓶镇江陈醋:“这个还能分解脂肪和促进新陈代谢。”


    “……他们就是吃得比我们好多了。”闵玧其面无表情地总结。


    牛肉和虾效果显著,起码下次方时赫来转的时候夸了三人组一回。瘦是肯定瘦了,但也不是那种干瘦,也还有点气色,上镜的确好看了不少。


    为了庆祝减肥卓有成效,也是因为好久没吃实在馋,节食三人组选择了周末的一天作为放纵日。放纵日那天金硕珍被家里人喊回去吃饭,所以最后坐在汉堡店的只有朴智旻和钟意之。


    两个人点了一桌汉堡炸鸡可乐。吃牛肉和虾这么久了,虽说不难吃但嘴巴的确太淡,钟意之也胃口大开,对食物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


    朴智旻看到他吃得开心眼睛都亮了,兴致冲冲地开始投喂弟弟。他连薯条都蘸好番茄酱给弟弟喂到嘴边,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哎一古,我们意之吃得这么开心,下次哥来请你吃好不好?”


    钟意之的嘴巴里被朴智旻塞满了鸡块,鼓着腮帮子边咀嚼边点了点头。


    朴智旻立刻笑得更开心了:“那今天晚上和哥一起睡?”


    钟意之和朴智旻是来宿舍最晚的,但两人还真没有一起睡过,因为第一晚钟意之就被田柾国给捞到了自己床上去,之后就没再对亲故撒手过。


    来了韩国一年,钟意之稍微习惯了点这边小男生之间的相处模式,甜言蜜语也经常能说出口了。不过睡在一起这种事……


    虽然不理解,但是尊重。


    入乡随俗,钟意之这么告诉自己。


    所以他点了点头:“好啊。”


    钟意之本来以为只是和朴智旻睡一晚上,谁知道有了第一个晚上以后就有第二个晚上,朴智旻一脸难过地“难道我们意之不愿意和哥一起睡吗”的样子,钟意之也确实不能说不。所以就有了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这事后来当然被他们自己说出来了。


    【谁能懂我大金钟的张力啊】


    【真绝了,双美人就是最好磕的呜呜呜呜】


    【……大受震撼,朴智旻你真的好钓啊】


    【考古阿米杀到,原来那首《汉堡店》的出处在这里……】


    【“我想给你再多一点,番茄酱多一点,阳光多一点,爱多一点,这样你的泪能不能再少一点”,pjm你好温柔好温柔好温柔】


    【这是什么年上钓系腹黑美人攻x年下乖乖纯情美人受】


    【对弟弟来说只是单纯想对哥哥好,但却无意之中打动了哥哥的心,于是哥哥开始在他身边铺下一张又一张的网,不动声色地要把弟弟占为己有……】


    【艹艹艹,给楼上太太递笔,太太快写球球了】


    【妈妈,饿饿,饭饭】


    【我真的笑死了,看JJK的表情】


    【JJK:我觉得我头上绿绿的】


    【不是这事还有后续的?原来JJK那时候发现ZYZ和别人睡了?】


    【字面意思完全没问题】


    【这不就是睡了吗(理直气壮)】


    【前方高能前方高能前方高能前方高能(举喇叭)】


    【忙内line大混战即将开始,请各位米姐准备好花生瓜子薯片外卖快乐水】


    【是我无数次重刷都会笑趴的程度】


    【真他妈的不愧是最好磕的忙内大四角(大受震撼)】


    田柾国那时当然发现了,因为他每天都会掐着点和钟意之视频通话。


    虽然钟意之一开始就和田柾国交代了自己和朴智旻一起睡,但田柾国也以为只是那么一晚。朴智旻对他很好,田柾国也不是不能不让。钟意之提过了当然就没再提,而且由于时差,他们俩通话的时间并不是那么固定,也不是每次田柾国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钟意之都在朴智旻床上的。


    可是总有一次能逮着。


    田柾国立刻警觉:“这不是智旻哥的床吗?你又和他睡了?”还没等钟意之回答,田柾国又发现了什么,立刻发挥了他ace的水平,语速快得金南俊听了都感动:“不对,你身上穿的是泰亨哥的衣服,你和泰亨哥一起睡的?”


    钟意之低头看看,抬头懵逼:“……这是泰亨哥的?”


    宿舍里大家衣服都互相穿,钟意之完全分不清谁是谁的,这衣服也是朴智旻早上递给他的他就穿了。


    “呀!宿舍里大家衣服都是我洗的,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洗衣精灵田柾国炸毛了,开始扳着手指数数,“你昨天和我打电话的时候穿的也是泰亨哥的衣服,前天和我打电话的时候也是穿着泰亨哥的衣服,大前天和我打电话的时候穿的也是泰亨哥的衣服!你和别人睡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和智旻哥睡都告诉我,为什么和泰亨哥睡不告诉我?”


    钟意之:“那个……”


    田柾国信誓旦旦:“我不可能认错的,这就是泰亨哥的衣服!”他说着说着委屈了:“你连续十三天都穿泰亨哥的衣服,难道不是和泰亨哥一起睡的吗?莫呀,为什么不和我说?”


    钟意之:“……”


    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朴智旻会有那么多件金泰亨的衣服?


    偏偏这时候早不来晚不来,金泰亨无比兴奋地推开宿舍门,飞扑到弟弟身上:“意之啊!”


    钟意之还没回头,心里瞬间一咯噔。


    果不其然下一秒,金泰亨的大嗓门通过屏幕传到了美国洛杉矶:“今天晚上和哥一起睡吧!”


    田柾国看上去像是要爆炸了。


    钟意之:“……”


    麻了,毁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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