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壁垒 50
作品:《狼狈》 邢忱并不完全相信王松仁的话,他有充分理由怀疑是许晓丽犯案,目的是栽赃当年送许晓宏进监狱的程思夫妇。
然而时至今日,警察依然没有抓到一丝一毫的证据,荀艺和许晓宏的DNA匹配也宣告失败。他们追溯了当初领养了许晓丽的夫妇,却发现这两人早已在一起经济案中逃出境外,许晓丽则下落不明。
就像王松仁告诉他的,正义只存在于掌握它的人手中。
黄昏的阳光折射着雨水照进茶养山房的一刻,老者神色晦暗不明,他笑道,“如果许晓丽真的要报复,她有能耐杀了邓莹和姚家灵,连程溪山都差点没逃过去......她为什么不直接对程思夫妇下手?”
邢忱答不上来,他去了一趟疗养院,却被告知荀艺腿疾复发,早早打了镇定剂睡下了。邢忱给护士留了自己的电话然后走到病房口看了一眼。
床头灯光线昏暗,在女孩脸上落下柔和的光圈,她看上去比照片里年纪更小,苍白脆弱,仿佛一折就能断开。此时她窝在被子里熟睡,眉目间隐隐有不安。这和以往他见过的杀人犯大相径庭,又或者说,她伪装得更像一个天真无知的受害者。
邢忱和疗养院打过招呼后准备离开,上车前他站在疗养院的花园口,望着昏暗的城市街道,忽然就涌上了一股莫名的不安。
荀艺是个残疾,如果说邓莹的死是她买通了大学生做推手,姚家灵呢?
白浪山的黑夜没有路灯,姚家灵吞食安眠药死亡,呕吐物被清理地干干净净,这是多大的工作量?梅雨季松软的泥土上没有留下任何轮椅和拐杖的痕迹,如果荀艺真的与此有关,她要么根本不是残疾,要么......还有同谋。
会是王松仁吗?可王松仁那夜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他在茶养山房看了一夜的书,餐厅的监控就是证据。
他有些疑惑,总觉得有某种情绪呼之欲出。他对着头顶那扇彻底暗下去的窗户皱起了眉。
李言升离开石家已经是下午三点。
他留下用了一顿便饭,和二老聊了聊石顺心的升迁,最后他收到了一条信息。
不愿意理会他的程溪山终于有了动静。一条酒店的定位信息,就在在滨濠晚宴的举办场地。
李言升认识这个地方,他的手机里同样有一张电子邀请函,邀请静海报业去给宁城的企业家们做一次集体采访放上了无生趣的头版头条。
他也能够理解程溪山为什么跟他冷战。
当初说好的关系无非是包养者和被包养者,钱货两清,干干净净。然而合同进行到一半时,程溪山原本恶劣乖张的个性彻底暴露出来,他不再满足于自己对他唯命是从,而是开始寻求更高一级的刺激,比如除开金钱因素外的爱情。
就和高中的他一样。卑劣阴暗,嫉妒成性,但那时候的他确实爱着程溪山,因此甘愿成为他的玩物和最拙劣的演员。
从石家出来,听着石平安和徐丽萍的唠叨,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没有那么需要金钱,从小时候到现在,他习惯于依靠的人只有他自己。而答应程溪山去完成那一纸荒唐的合约的原因...仅仅是因为遗憾。
遗憾高中时二人畸形的关系没能更进一步,遗憾这些年没有得到过的程溪山的一切,遗憾他自己从青春期开始就失去了正常的感情。
当他在北京静海报业大楼看见程氏金融首页专访时在想,被郝耀华赌住时在想,被碎玻璃割伤皮肉时也在想......为什么他不管怎么努力也不能和程溪山站在同一高度?
他们生来有壁,除了少年时的狼狈为奸,再无瓜葛。这么多年来,程溪山有事业有佳人,他则在混乱的职场浮浮沉沉做好社会工蜂,眼看着这道壁垒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厚。
然而在一场对当年暧昧的控诉后,它渐渐碎裂,程溪山和他上过床,给他戴上戒指,坦然且冲动地向他要一份腐化变质十多年的爱情。
他有,但他不敢给。
李言升关掉了手机屏幕,他没有回复程溪山的消息,而是径直回了静海大楼确认两天后的人员布置和摄影安排。他摒弃掉脑海里关于程溪山的一切设想,专心投入了工作,等将所有细节安排妥当,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你什么时候有空做一次‘专访’?”李言升声音冷淡。
那头也懒懒散散的,“不急,我被警察盯上了。”
荀艺靠在病床上看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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