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许池这么多天来看到的第一个好消息了，他是真心为这个观众感到高兴。


    “恭喜呀，不用给我打赏啦，留着给新同事买奶茶喝吧。”


    那个面试通过了的小粉丝好像根本没把许池的话听进去，说着又给他砸了个深水。


    『池池我跟你说！我今天的面试真的是一把过，我准备这个面试好久了，昨天晚上做梦都梦到被HR盘问呜呜。』


    许池看着这些还没出社会的大学生就会觉得可爱，光是看到那些文字就不禁笑起来：“这是你自己努力的成果啊。其实不用这么紧张，一次面试而已，等很久之后你的能力提升了，回头再看看，会觉得当时那么紧张的自己真的……很可爱。”许池原本是想说好笑的，但是这样又不太好听，就换了个词语。


    他当初签约娱乐公司的时候，也感受过同样的紧张，等通知的那段时间他连饭都吃不下，最后发现只凭着他那张脸就足够签约了，才觉得当初自己的担心都是白费。


    不过……


    和这个观众不一样的是，人家小粉丝是自身实力过硬，以后肯定越来越好，而他就只有那张脸能看了……


    后来进直播间的人不明所以，只是有人在全站广播看到富婆砸深水，跑来围观，一头雾水地问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这个主播不是颜值主播吗？怎么变成心灵鸡汤了。


    直播间里还有一些昨天晚上就在的观众，闻言热心地将事情七嘴八舌地凑了出来，简直比过面试的是自己还兴奋。


    『我跟你说这主播神了！昨天晚上富姐说明天要面试求好运，主播就说祝他一遍过，结果富姐就说自己真的是一遍过！』


    许池：夸张了，因为他没怎么面试过，所以就把自己脑袋里能冒出来的祝福全都说了一遍，但是谁能想到人家小粉丝能力强，真的一遍就过了。


    不过他在直播间里夸是粉丝厉害，围观群众却认为就是许池那张嘴开过光，纷纷投起了一块五块的雷，求许池那张开过光的嘴祝福。


    许池：有时候我是真的会谢。


    他看着那些打赏，不过是照着念一遍，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就是觉得这样赚钱……似乎不太好。


    只是他最开始是颜值主播，甚至连念一遍都不用，现在只是说说吉祥话就能收到钱，感觉……好像还是劳动了的，拿钱也不会拿得那么心虚。


    许池想着，也就没拒绝后面进来直播间里跟风给他投雷的，反正给他投多少他都会念，金额大的就自由发挥多说几句好话。


    这一晚上许池光是最终提出来的钱就有二百多。


    好像……有点起色了！


    许池想，等他赚够足够买一套设备的钱，就买套专业一点的直播设备来拍摄好了，现在用手机……确实有点儿对不住他颜值主播的饭碗。


    晚上下播之后，许池看着自己离职之后头一次增加的余额，心里莫名觉得安心。


    这天晚上他做梦都是甜的。


    第二天下午，许池网购的毛线就到了。他这儿虽然是三四线城市，但也在江浙沪周围，快递速度还是很给力的。


    要是有钱他也想继续待在上海啊，光是隔日达这点就很令人心动。


    但是就他现在的收入而言……昨天晚上提那么多钱，里面一半都是富姐小粉丝给的。


    富姐已经彻底变成他的小粉丝了，连称呼都跟着娱乐圈里那些铁粉一样，喊他喊池池。


    许池昨天晚上提了钱，今天也没铺张浪费，家里的新鲜蔬菜还有很多，等吃完再出去吃顿好的。


    下午许池没什么事儿做，就在房间里勾起来各种小玩意儿。


    他先勾了一个最简单也是他最喜欢的向日葵，带颜文字的那种。许池喜欢向日葵倒不是什么别的原因，只是以前住福利院，他没怎么接触过其他游戏，只在学校的电脑课看别人玩植物大战僵尸，他觉得向日葵的圆盘里加上颜文字特可爱。


    只是如果换成福利院里的其他小朋友勾，应该能勾出非常可爱的颜文字，他嘛……


    这个表情包就还挺抽象的。


    许池看着那鬼畜的表情就直乐。


    他还打算给表情包向日葵勾个花盆出来，闹铃就提示他，他该直播了。


    要不今天就直播勾向日葵花盆吧！


    许池打开了直播间，顿时就有十几个人进来，和他打招呼。


    他看着那些顶着特殊颜色粉丝牌的小可爱们就开心，晃晃手里的向日葵和他们打招呼：“你们好呀。”


    屏幕前的观众直接惊了。


    向、向日葵成精了！不对，是表情包成精了！


    『哈哈哈哈池池你的这个向日葵是哪里买的，丑萌丑萌的，比我的熊猫头表情包还丑！』


    许池：“……”


    他的自信心快破碎了！


    真的有那么丑吗？


    许池把向日葵转过来，面向自己，然后被弱智中带了一点滑稽的表情给打击到。


    好吧……他没学过画画，所以勾成这种表情，也不是什么很稀罕的事儿！


    虽然刚刚确实emo了一瞬间，但许池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他的生活还等着他前行，没有时间等他悲伤。


    许池一副被向日葵表情包丑到了的表情，然后不好意思地看向摄像头：“不是买的，就是我在家没事儿自己勾出来玩的。”


    刚才还在集体调侃这个向日葵表情的弹幕突然间就安静了。


    『自己勾的吗！池池好厉害！』


    『突然就觉得这个向日葵可爱起来了是怎么回事？』


    『这个是用什么勾的啊？也太厉害了吧。』


    『报告主播我也想学！』


    『说想学那个！不要起哄！池池是真的会教你的！』


    许池也想起来之前直播的时候，他就试图教会观众怎么把众多线头搓成一根线。


    “啊……那你们想学吗？”许池也有点儿不确定。他看的直播不多，接触的观众也不多，以前在娱乐圈因为没什么粉丝互动，有时候都不太分得清他们说的话到底是正的反的。


    『教教教我想学！』


    『学不学的无所谓，主要是想看手，可以凑近点吗？哎呀屏幕有点脏。』


    许池：“……”


    他虽然上网不多，但是还是能看懂的。


    许池还是把他的毛线拿了出来，慢动作地开始教怎么勾线，等他把花盆的外壳勾出来，就往里面塞棉花，之后把向日葵和花盆勾到一起，进行收尾工作。


    他勾了大半个晚上，也没怎么说话，偶尔累了会抬起头看一眼评论区，发现里面有些人在聊天，有些人在说骚话，也有人进来看了会儿就上瘾了。


    『好看爱看！简直是我喜欢的睡前解压视频！』


    『主播的手好巧啊，要是我有这么巧的手我就给我的哥哥勾一个人偶出来！』


    『想勾人偶＋1，主播会勾小人儿吗？』


    许池看了会儿弹幕，点点头：“会是会……”


    然后他把勾好的向日葵放到桌上，正好作为他直播的前景。


    弹幕沉默了一瞬。


    之后爆发出惊天的笑声。


    好了好了，我知道这个表情包很丑了！


    『我有一个邪恶的想法，我想给我对家勾一个这样的娃娃。』


    『你们怎么能这么说主播的娃娃！多可爱啊！』说这话的观众用户头像顶着个中年油腻表情包。


    许池：“……”


    救、也不至于丑成那样吧！


    他只能说：“人物我不怎么会，我就只会勾一些花草水果和简单的图案，这个颜……表情包还是我自己摸索的。”


    弹幕里纷纷夸起他厉害来。


    许池总觉得他们是在说反话，但是他没有证据。


    他今天勾了一天的向日葵，有些累了，剩下的时间就准备和直播间里的观众聊天。今天在他直播的时候也有几个打赏，但是见许池没有看弹幕之后就停了。


    现在许池又重新开始聊天了，那些打赏过的观众就让他说说吉祥话。


    哎，又有人给他送钱来啦。


    许池高高兴兴地就照着念。


    有一些今天才来的观众就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会有人给主播打赏就为了听句吉祥话的。


    不过主播的声音确实好听，脸也长得特别好看，这么好看的脸念出那些祝福的话，总觉得听着就好像很容易实现的样子。


    反正几块钱就能让帅哥念台词，有些兜里宽裕的就也跟风打赏了雷，但也不一定要祝福，有些纯粹就是想看帅哥念羞耻台词。


    许池：“……”


    救命，这钱他可以不赚吗？


    但是他确实找不到退回的路径，又不能拿了钱不做事，只能红着脸磕磕巴巴地念了一遍。


    不知道为什么，弹幕好像更兴奋了。


    “不行、不行，这些之后不念了，等下直播间要被封了。”


    许池现在的直播间人气还算不错，每天巅峰时期都能有两三百人，而且还有不少都是固定观众，已经有网管在注意他的直播间了。


    他在公告上写了哪些东西不能念，给他打赏的人就少了一点儿，但不多，因为直播间里的人大多数都是来听他说吉祥话的。


    本来还想干坏事儿的某些观众直呼可惜，最后感觉钱都花了，好像不让主播做点儿什么就有点亏，于是提议道：『不能念就算啦，要不主播唱首歌吧。』


    这句话刚说出来，弹幕里有一些元老级观众当场就提出了强烈的抗议。


    『不可以！不能唱！说话的时候是我的完美男友，开麦唱歌就只能变成我的哑巴新郎了！』


    『求求主播别唱，你跳舞都行，真的上次我听完你唱歌，把手机扬声器都给我干烧了。』


    『我是抖M，我喜欢听。』


    许池：“……”


    fine。


    但前几天看他直播的人其实在现在的直播间占比并不算大，很多人在看到老粉们的描述之后，反而更想听听了。


    老粉们实在没有新人多，最终只能选择妥协。


    『已静音，唱吧。』


    『池池可以唱歌的时候把向日葵转过去，唱完再把向日葵转回来吗？这样我就知道开声音了。』


    许池能怎么办？许池只能宠着啊。


    他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可怜小透明主播，当然是得满足观众的全部要求了。


    于是许池清了清嗓子，告诉新来的观众们：好奇心不仅会害死猫，也会害死你。


    新来的观众：这已经不是魔音灌耳了……等等，我好像看到了我太奶。


    唱得很好，下次他也要关静音让其他人享受这来自异世界的歌喉。


    许池唱完之后，腼腆地笑了笑。他那张脸本身就像小说里描述的弱柳扶风病弱美人，让刚刚被恶魔低语送去见太奶的观众们感受到了强烈的撕裂感。


    所以，我太奶这是带我来到天堂了吗？


    许池贴心地把向日葵转了回去。


    弹幕里的老粉嘻嘻哈哈地问新人们喜不喜欢。


    新人们：我错了，互联网上还是有好人的，我这身反骨从今天开始就全部被主播炼化掉了。


    许池：那多不好意思啊。


    新人们：不是在夸你！！！


    许池乐呵呵地和弹幕互动起来。


    稍微在直播间里待得久一点的观众就发现了，这个主播，好像最开始看的时候腼腆又人畜无害，跟路边被暴雨打湿后花瓣变得都有些透明的小白花似的，实际上含有剧毒。


    他们正在直播间里插科打诨呢，突然又有人进来丢了个浅水。


    价值五十块的打赏礼物。


    许池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这么大额的打赏了。


    『又刷到直播间了，前几天来直播间打赏之后第二天买彩票就中了两千，请主播吃糖呀~』


    弹幕里一片恰柠檬。


    虽然不知道这个观众中彩票和主播有什么关系，但是人家乐意散散喜气，他们就蹭蹭欧气吧。


    满屏幕都是蹭蹭蹭。


    许池稍微有点儿意外，怎么这都能算他身上，他又不是什么财神爷。


    不过他还是说了恭喜。


    这条弹幕出现之后，突然就多了好几个跟风给许池投雷的，就连许池最后都被吓到了。


    中彩票那是多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啊！怎么可能给他打钱就能中的！


    许池赶紧阻止，但是还是有不少人自己本身就在买彩票，两块十块的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许池：算了，拉不住的。


    正当他思考要不要结束今天的直播的时候，直播间里又进来一个人，二话不说就给许池打赏了好几百的礼物。


    这下是真把许池给吓到了，连忙叫停。


    那个观众的头像大概是张自拍，小姑娘很可爱，和一只布偶合照，眼睛里都洋溢着幸福。


    许池叫停之后，那个观众也没停手，一口气给他打赏了五百多的礼物。


    许池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办，他是不是要把这部分钱给人家退回去啊。


    只是他也只能退回自己分成的部分，平台扣掉的他也没办法了。


    正当许池打算让那个观众联系自己的时候，这个闷头打赏的小姑娘就给他留言了。


    『主播我能在你的直播间打广告吗？』


    许池满头问号，这是什么操作？


    如果真的想让他打广告，只用给他打几块钱的打赏，他就能念一些不会被封的简单台词。


    许池只能说：“你打吧。”


    『明天浙A能有帅哥接线下单吗？前男友订婚，想找个比他帅的过去气气他，工资按小时结，但是需要审核颜值，跟主播这种差不多就行，我不差钱。』


    许池：“……”、


    许池本来还打算帮忙念一遍的，但看到颜值是拿他来做标准的。


    倒不是他普信，他这张脸是好看到公司就算拿最低工资养着他，即使他给公司赚不到钱，都舍不得放手的。


    虽然最后因为亏钱太多还是和他解约了。


    但他这个颜值……就算去娱乐圈找都找不出几个比他高的。


    就……有钱能使鬼推磨，就算鬼也没法变出来这么个活人啊。


    许池没办法，只好先把这个富姐的要求给挂成公告，挂到直播间，加上小姑娘新注册的小号联系方式，让观众们有意向的联系她。


    女生对他表示了感谢，但即使隔着网络，许池也能感受到她心情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他才经历了人生的重大变故——离职，当然以前经历过难受的事情也不少，许池心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推迟了下播时间，问富姐要不要连线，说说自己是什么情况。


    有些事情憋在心里反而会更难受。


    富姐很快就申请了连麦，一道清丽的女声出现在了直播间内。


    许池是颜值主播，直播间里也是女性比较多，不少女性都在宽慰她，说有这个钱浪费在渣男身上不值得，还不如把自己打扮漂漂亮亮的，让渣男后悔。


    “他不是渣男。”富姐……嗯，提克托克ID叫“一颗小心心”的观众上麦后第一句话就是反驳这个。


    看来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儿故事。


    其实许池也只是猜测，没想到真被他猜中了。


    一般来说放不下前男友的有两种，一种是分手之后还喜欢着前男友的，一种是分手之后恨不得前男友变成骨灰的。


    如果一颗小心心是第二种，那她留言的时候应该也会霸气地用渣男或者负心汉之类的词语夹带私货地骂一骂。


    既然没有骂，又要用这种方式，那估计就是第一种。


    即使分手了也放不下。


    而且很有可能这种找个更帅的回去“气一气”前男友，是想用激将法。


    许池在娱乐圈待了这么多年，实力虽然没有进步，吃瓜吃得是最多的，再加上没事就会把剧本当小说看，可以说是一级感情咨询师了。


    他果然猜的没错，一颗小心心在维护完前男友之后，就跟倒豆子似的把他们相遇相爱到分手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因为一些误会，虽然现在一颗小心心这边单方面已经解开了，但是男方那边还没有。


    一颗小心心原本是打算这次回浙江去和前男友复合的，连520红包都准备好了，但最后却得到了前男友即将订婚的消息。


    她爱她的前男友胜过爱自己，所以才打算去“气一气”前男友，让他能彻底放下她，安心结婚。


    许池虽然很想摸出个瓜来啃，但是这是一口气给他打赏了半个月生活费的衣食父母，于是一脸严肃地劝道：“其实我觉得，你应该自私一点。”


    不仅是许池这么认为，就连弹幕里也有不少人劝一颗小心心不要用这种方式去见前男友最后一面，不然会后悔一辈子的话。


    一段感情里的两个人都应该是公平的，不是一方自以为是的牺牲感动了自己就是正确的。他们应该说开了聊一聊，就算是最后不能复合，也不会给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


    如果男生还喜欢她，那就算是取消订婚也是会和选择和她复合的。倒不会对不起另一位准未婚妻，因为如果男生心里装着另一个女生结婚，那不是对那位准未婚妻的不尊重吗？那才真是实实在在的渣男行为。


    而如果男生不喜欢她了，已经彻底放下了，那把话说开，也算给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伤口要结了疤，才不会永远疼痛，让它一直那么放着，只会感染得越来越深。


    许池和直播间里的人大部分都在劝，也有一部分看热闹起哄说着说不好听的话都，被许池毫不犹豫地踢了。


    不许说他的衣食父母半点不好！


    女生在被劝之后想通了，对直播间里的姐妹和许池表示了感谢。许池说要把钱推给她，一颗小心心却说不用了。


    『如果明天我们说开了，就当是给你的说媒钱好了。』一颗小心心重新收获了自信，许池也为这个勇敢的小姑娘感到高兴。


    他关掉直播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之前担心女生想不开，用激进的方式伤害自己。


    精神和心灵上的伤害也是伤害，并不是身体不受损伤就不用注重的。


    许池做了好人好事，直播的时候一直没觉得困，因为是在努力动脑筋劝导。现在放松下来……


    要不是今天出过门拿快递，他真的很不想去洗澡。


    许池洗澡的时候都差点儿昏倒，洗完就把自己扔床上见周公了。


    他这一天睡得很不错，但因为晚上睡得太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快中午了。


    许池混混沌沌地爬起来，决心这辈子都不熬夜了，然后弄了顿早午饭吃。


    吃完他拿出手机，原本是想看看有没有二手的直播设备，没想到习惯性点开朋友圈，就看到了昨天晚上加的那个叫一颗小心心的朋友圈动态。


    几个简单的字加上一张图片。


    她说：出发了！


    然后拍了一张握紧的拳头的照片，照片里，那只白净的手上还戴着个素净的戒圈。


    许池给那条动态点了个赞，评论了句：『加油，祝你好运。』


    他没有直接说祝他们能复合，毕竟那也不一定对于一颗小心心来说是最优解。只是希望她所期待的都能有所偿。


    许池退出了微信，在闲鱼上看了看，还真被他淘到了便宜的二手直播设备。


    在讲完价格之后，对方说只要同城去拿就能免邮费。


    直播设备又重体积又不小，不论快递还是物流都不便宜，因此也不算很好出手。


    许池算了算账，发现他坐公共交通去可能会比邮费便宜，就约定了明天到上海去取。


    看来很多互联网主播都喜欢在上海落户啊，还好他这儿距离也不算远。


    在预定好自己的直播设备之后，许池原本决定今天吃顿好的，也因此往后推了。


    等再赚点钱再犒劳自己吧！


    他小时候穷惯了，攒钱已经成了习惯，不然也不会在娱乐公司薅大慈树王这么多年的羊毛。


    因为晚上不用出去吃饭了，许池下午就在出租屋里学习怎么勾铃兰花。


    倒也没比玫瑰之类的难多少，这种只要形状对了很难做难看的花许池第一次就做成功了。


    晚上直播的时候，虽然还没勾完，但他也迫不及待地和直播间里的观众们展示自己新学的样式。


    这可比那个长着表情包的向日葵漂亮多了，但大概是表情包的图案实在太魔性，网友们在夸完之后，都不让许池把向日葵收起来。


    许池：我的粉丝该不会真的全都是抖M吧？！


    他今天晚上直播的时候有点儿心不在焉，一直都在关注着进直播间的ID，也不知道一颗小心心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直播间里的其他人也很关心一颗小心心的情况，还有人说给一颗小心心的微信小号发消息了，现在都还没收到回复，问许池能不能联系到人，害怕一颗小心心一个人去见前男友出意外。


    许池还真没想到这些，但是他也只有一颗小心心的微信小号，其他的资料全都不知道。


    他把一颗小心心的情况报给了网站管理员，问问那边有没有用户信息，希望可以联络一下，只要确认对方的安全就行了，管理员说已经记录了问题，后续会和他联系。


    于是许池就开始和直播间里的其他观众一起等消息。


    他娴熟地勾着铃兰花的花盆。


    让他勾点儿别的活，许池可能会勾出奇怪的新物种，但是因为花盆本身就不受重视，即使勾得再丑也难看不到哪里去，因此许池以前勾过好多类型的花盆。


    这盆铃兰许池就给搭了个青花瓷样式的矮脚小圆盆，看上去七窍玲珑的，特别可爱。


    甚至还没有收尾，就有观众我能许池勾的这个能不能卖。


    许池：好像突然之间又要靠老本行赚钱了是怎么回事。


    他实话实说：“其实这些我就是勾着玩，成本不高，我也不太会定价……或者这样吧，以后直播我有空就勾一些，每个月霸王票打赏最多的就从第一个开始往下送。”


    许池原本是打算用这个唉刺激一下消费的，毕竟卖摆件能赚的钱太有限了，他一天勾五六个，也就赚个一两百的手工钱，一个月下来勾那么多也不一定能卖完，还是靠限量赠送比较划算。


    果然，在说完这个花话之后，许池就得到了好几个打赏。


    又能排到好看的玩偶，还能听吉祥话，血赚不亏啊！


    许池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他可真机智，他就是赚钱小能手！


    他在直播间里陪观众聊了会儿天，就收到了管理员的回复，说是联系上本人了，没有问题一切安全，本人明天有空会回许池的微信。


    确认一颗小心心安全之后，直播间里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之后就是愉快的整活时间。


    也不知道许池这个月能勾几个打赏排名礼物，有个直播间里的粉丝给许池打了几十块之后就止手了，说下个月再打投，这个月前排全是富姐，根本打不过，然后问许池那个向日葵表情包能不能给他留着，等下次排到前排发给他。


    直播间里的其他观众当场就不乐意了。


    最开始看到那个向日葵脸上的表情包的时候，是感觉晚上回去睡觉都要做噩梦的，但是看久了之后，还觉得竟然有一丝可爱。


    众人坚决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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