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作品:《我的老婆是飘飘欸!

    这个问题让韵春陷入了沉默。


    之前路青雪问过类似的问题,可之前的舍得与不舍得,是建立在不知道对方是路青雪之上。她说她舍得。


    而现在,知道对方是路青雪了,她还舍得吗?


    韵春下意识问自己:为什么不呢?


    她和路青雪……也只是幼时相识。


    成年后的她们并无交集,并不存在舍与不舍。


    且这场荒唐的冥婚,是韵春不耻的。


    不针对路青雪,而是冥婚这件事。


    所以就算有犹豫,最后她肯定会解除这层关系。


    放在别人身上,韵春或许会说说好话,弯弯绕绕的将这个问题糊弄过去。又或者直接不理会,跳过它换下一个话题。


    可是面对路青雪,韵春不想糊弄,更不想骗她。


    原因大概就是……那根她没尝过味道的棒棒糖。


    一定很甜吧。


    想到下面要说的话,韵春垂下眸,没有正对路青雪的眼睛。


    低着的眸凝望着地面上被灯光击碎的薄薄月光,轻声道:“我们不是一路人。”


    看见韵春低下头,路青雪就猜测她说不出什么好话。听到韵春的回答,路青雪嘴角的笑意僵了僵,撑在太阳穴的手缓缓放下。


    表情在手放下时恢复了自然,如云烟似轻悠悠的身体飘到了韵春面前,一只手搭上韵春肩头。


    冷涩空气席卷韵春间,伴着路青雪好奇的疑问:“你的嘴这么不近人情,是怎么成为销冠的?”


    连她的工作都知道。


    感受着肩头凉丝丝的温度,韵春嘴巴微张,想要解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刚才那句话,已经是她委婉的回答了。


    路青雪这时又问:“还是说只对我这么毒?”


    韵春唇抿了起来。她对客人自然不会这么说话,要是这么说了,她还怎么挣钱?


    半响,韵春说:“抱歉。”


    她道歉不是因为觉得自己说错了,而是路青雪说的那个‘毒’字,让她感觉路青雪是介意她所说的。


    她是为自己的态度道歉。


    路青雪轻哼了声:“不接受。”


    韵春眼中闪过无措的诧异。在她的潜意识里,路青雪温柔到可以包容一切。记忆中的路青雪,那双妩媚狭长的柳叶眼向来是弯着的,如含着一汪清透的泉水,汩汩流动的眸光,是宽容与柔和的代名词。


    断了联系的这几年里,韵春或多或少遇见过同样温柔的人,可每次遇到相同类型的人或眼睛,韵春总会时不时想起专属路青雪的这股温和。


    如水一般,断不掉。暗自滋养着她记忆深处的画面,挥之不去的是这双柳叶眼。


    就算是变成鬼了,路青雪眸中的光与韵春记忆中的相同。泛着点点秋水,漾着粼粼波光。


    在韵春望着自己愣神的几秒里,路青雪搭在肩膀的手,食指竖了起来,沁满凉意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拨着韵春耳垂。柔软的耳垂在路青雪指尖下很快红了起来,温温热的触感似夏夜的风。


    韵春感受到了耳朵的灼热,略腼腆地请求:“能不能…别玩了。”


    路青雪嗯了声,但动作没停。


    两秒后韵春深吸了一口气,侧身躲开耳垂下方手指的同时,身体正对着路青雪。


    在路青雪的注视下,韵春轻轻吐出那口气时说:“我说的是事实。我是人,你是鬼,我就算不舍得,我们也不会有结果。舍与不舍,已经注定了。”


    说完,韵春观察着路青雪。


    她看见路青雪眼尾上挑了几分,接着那双柳叶眼又一次眯了起来。似笑非笑。


    接着路青雪身体向前倾,墨色的长发从肩头滑落。


    韵春看着她一点点朝自己靠近,不自然地向后退。


    路青雪紧追不舍。


    直到韵春退到了沙发边,后面没有地方可以退的时候,路青雪撑着沙发,将韵春圈进了自己怀中。而随着韵春身体微微向后仰,路青雪已然俯身在韵春之上。


    韵春呼吸滞住。


    路青雪垂落的发丝恰好扫在她的锁骨处,勾着痒痒。


    但她不敢将其弄走,她不敢动。


    就算路青雪再好,那也是记忆里的她了。韵春没忘记,此刻的路青雪是鬼。


    她紧张地缩了缩身子,屏住呼吸等着看路青雪想要做什么。


    而路青雪只是将她圈了起来,便没了动作。


    她也在看韵春。


    韵春的眼睛很好看,圆圆的,连下睫毛都很纤长,眨巴起来水润润的,好似春雨浇灌后茁壮成长出的嫩芽儿。


    这让路青雪感到了好奇,一个早早辍学在社会上打拼多年的小孩儿,苦与难吃得够多了,眼底深处怎么还存有如此清澈的光?


    感觉很好骗的样子。


    好像说句爱她,她就会信以为真,然后死心塌地爱上你。


    可路青雪也是几个月里,第一次见韵春的这个眼神。


    难道…是对她才会露出如童年时的目光吗?


    韵春目不转睛地看着路青雪。她看见路青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角好心情似地翘了翘。


    笑意未泯,便见路青雪薄唇轻张:“哄哄我。”


    还以为要被真实了的韵春:“……?”


    她有点没反应过来。


    缩起的腿这时卸了力,脚落在了地面。有了支撑,韵春心里踏实了几分,她讪讪开口:“怎…怎么哄?”


    “你平时怎么哄那些客人买酒的?”


    “那是为了挣钱。”


    “所以不是真心的?”


    “当然是真心的!我向钱看齐。”


    “我也有钱。”


    “你自己留着吧,我暂时还不花冥币。”


    路青雪说的是人民币,但听韵春这么说,她顺着道:“可以先预存。”


    韵春:“……”


    过了几秒,见韵春没有要哄她的意思,路青雪勾起韵春颈间的一缕秀发,说:“我很好哄的。”


    她还道:“你试一下。”


    “为什么要哄你?”


    “你的话让我不开心了。”


    “可你不也反对这场冥婚吗?”


    “反对的是冥婚,又不是反对你。”


    丝丝笑意从路青雪的眼中流露,毫无生气的语气,说出的话却带着炽热。


    韵春顿住。


    乍一听,怎么感觉有点像告白?


    路青雪:“相信你也是,对不对?”


    是。


    她开始就在心里说了,针对的是冥婚……不是路青雪。


    那看来不是告白,而是路青雪和她一样,都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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